《茯神記•二十四節氣藥靈傳》
第十七回•霜降•
一•豺乃祭獸時識瘀象
九月中，百草園內的豺狼如期“祭獸”，卻非往年的迅猛果決，而是叼著獵物在“足厥陰肝經”藥草間徘徊不去，獵物皮毛上凝結著紫黑色血塊，滴落在當歸的根睫上，竟使當歸的斷面呈現異常的青紫色，如肝郁血瘀之象。關茯神立于“冰寒台”上，見自己的影子在地面拖出細長的青紫色邊緣，腰間的“土德鈴”結滿冰稜，鈴聲如碎玉相擊，正是“寒凝血瘀，肝脈阻滯”之征。
“霜降三候，豺乃祭獸為初候，本應金氣肅殺，”他喃喃自語，指尖輕觸當歸根睫，青紫色紋路竟如蚯蚓般蠕動，“今歲太角木運與寒水相搏，遂成‘木寒瘀滯，血行不暢’之局。”話音未落，豺狼群中忽然有頭狼發出哀鳴，前爪按地不起，爪下滲出紫黑色血液，血珠落地即凝成冰晶，如“寒瘀化毒”之危象。
茯苓仙子匆匆趕來，廣袖中帶著鐵銹般的血氣︰“尊長，東邊的川芎林遭了寒劫！新采的川芎本應香氣濃郁，如今卻氣味酸腐，切片後內部呈菊花心狀，中心卻有黑褐色瘀斑，如腦絡瘀阻之象！”關茯神急行至川芎林，見川芎植株矮小，睫稈扭曲如麻花，用“土德刀”切開，髓部竟有干血塊堵塞，恰似“血瘀不通”的微觀寫照。
“此乃‘寒凝肝脈，血瘀阻絡’之象，”他取出“溫通活瘀散”，以霜降朝露調和後噴灑，藥粉遇寒化作赤色雲霧，“當歸甘辛溫，能補血活血，調經止痛；川芎辛溫，能活血行氣，祛風止痛；合茯神之甘溫通脈，共成‘溫經散寒，活血通絡’之功。”
話音未落，當歸根睫的青紫色漸退，露出正常的淡棕色，川芎髓部的干血塊化作赤色溪流，順著睫稈流淌，在地面聚成“通瘀”二字。關茯神望著重新潤澤的川芎，見其葉片上的冰稜化作露珠，折射出赤色光暈，恰似肝脈中的瘀血重新流動。
二•草木黃落辨寒凝
卯時初刻，“草木黃落”之候應時而來。關茯神在“寒凝血瘀台”上蹙眉——本該金黃舒展的落葉，竟呈暗褐色蜷縮狀，如被火烤焦，飄落在“足少陰腎經”藥草上，芍藥的根須凍裂如蛛網，桃仁的種仁干癟如沙粒，連一向堅韌的牛膝也垂下了枝葉，恰似“寒凝腎脈，氣血瘀滯”之象。
“草木黃落者，陰氣盛而陽氣衰也，”他對身旁的當歸仙子說道，後者身著深紅色長裙，裙擺上繡著當歸飲片的紋路，發間插著一支珊瑚簪，“今歲寒盛于內，遂使‘血遇寒則凝，氣遇寒則滯’。看這落葉暗褐，如血瘀之色；根須凍裂，如寒凝之征。”
當歸仙子輕揮衣袖，當歸的辛香如春日煦風，那些蜷縮的落葉嗅到香氣，竟紛紛舒展，暗褐色退去，呈現正常的金黃色，飄落在藥草根部，化作滋養的春泥。“當歸辛甘溫，入肝心脾經，能補血活血，《本草正義》言其‘溫運而通調’。今與川芎相配，可增強活血行氣之效。”她解釋道。
說話間，一株芍藥忽然劇烈抖動，根須斷裂處噴出紫黑色血液，血液中竟裹著冰晶，正是“寒凝血瘀，血不歸經”之象。關茯神急取“溫經湯”化水澆灌，當歸、川芎、桂枝、細辛等藥靈化作溫通之氣，當歸如舟載血，川芎如劍破瘀，桂枝、細辛如陽光融冰，最終在芍藥根須內形成“溫經通脈”之陣，紫黑色血液漸轉鮮紅，冰晶化作清露。
芍藥恢復生機時，根須上的“寒凝”二字化作“血活”，隨落葉融入春泥。關茯神望著重新挺拔的芍藥，見其葉片上的冰稜化作“通”字，隨微風輕輕晃動。
三•蟄蟲咸俯察脈閉
辰時三刻，“蟄蟲咸俯”之候降臨。關茯神站在“脈閉辨證台”上，見蟄蟲雖已俯伏穴中，卻身體僵硬如石，外殼上布滿紫黑色斑點，用“土德杖”輕點蟲穴，竟傳出空洞的回響，如“脈道閉塞，氣血不通”之象。他望向百草園的“脈絡圃”，見紅花的花瓣過早凋零，桃仁的果皮上有細密的裂紋，恰似“血瘀脈絡，新血不生”之征。
“蟄蟲咸俯者，陰氣盛而陽氣伏也，”他對身旁的桃仁郎君說道，後者身著紫紅色勁裝，腰掛“逐瘀囊”，囊中裝著桃仁飲片，“今歲寒瘀互結，遂使‘蟄蟲伏而不安，脈絡閉而不通’。看這蟲身僵硬，如血瘀之質；外殼紫斑，如血瘀之象。”
桃仁郎君點頭，解下“逐瘀囊”輕晃，桃仁的苦香如秋雨破寒，那些僵硬的蟄蟲嗅到香氣，竟紛紛舒展身體，外殼的紫黑色斑點漸退，露出正常的棕褐色，開始有序地封堵穴口。“桃仁苦甘平，入心肝大腸經，能活血祛瘀，潤腸通便，”他解釋道，“《本草經疏》言其‘主瘀血’。今與紅花相配，可增強逐瘀通脈之效。”
說話間，一只土鱉蟲忽然從穴中爬出，背甲上的紫斑連成一片，如“蓄血”之危象。關茯神急取“桃仁紅花煎”化水灌之，桃仁、紅花、當歸、川芎等藥靈化作活血之軍，桃仁如先鋒破瘀，紅花如猛將逐瘀，當歸、川芎如謀士調血，最終在土鱉蟲體內形成“逐瘀通脈”之陣，紫斑漸退，背甲恢復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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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鱉蟲重新入穴時，背甲上的“脈閉”二字化作“絡通”，隨泥土封堵洞口。關茯神望著重新祥和的蟲群，見它們的巢穴按經絡走向排列，恰似人體血脈重新通暢的節奏。
四•四診合參探瘀痛
巳時正刻，“土德診室”迎來一位瘀痛患者——人形的“寒凝血瘀”，其肢體疼痛劇烈，痛有定處，得溫稍減，月經愆期，經血紫暗夾血塊，舌紫暗有瘀斑，脈沉澀，正是“寒凝血瘀，阻滯經脈”之重癥。
關茯神望其面色︰晦暗如蒙塵，眼眶黧黑，如血瘀之象；聞其聲︰呼吸深重，偶有呻吟，如氣機阻滯；問其癥︰“脅腹刺痛，手足冰冷，夜間痛甚。”切其脈︰尺脈沉澀，寸脈弦緊，如“寒瘀互結，氣血不通”之象。
“此乃‘寒凝血瘀，阻滯肝脾’之證，”他對圍聚的藥靈們說道，“《醫林改錯》雲︰‘肚腹血瘀之癥，用膈下逐瘀湯。’今需用‘溫經散寒，活血逐瘀’之法，以當歸、川芎活血行氣，以桂枝、干姜溫經散寒，再合茯神、甘草調和氣血，使‘寒散瘀消，氣血通暢’。”
當歸仙子取全當歸切片，其色棕紅，其質油潤，能“補血活血，調經止痛”；川芎仙子取川芎根睫，其形如雀腦，其氣芳香，能“活血行氣，祛風止痛”；關茯神親自加入桂枝、干姜、茯神、甘草，共制“膈下逐瘀湯”。湯成時，活血的辛香與溫陽的熱氣交織，如冬日暖陽融解寒冰。
患者服下湯藥，自覺腹中熱流涌動，肢體疼痛漸緩，三劑後，經血轉紅，血塊減少，舌紫暗漸退，脈沉澀轉緩。關茯神望著患者漸潤的面色︰“看這面色由晦暗轉明潤，正是‘寒散瘀化’之兆。瘀痛之治，需‘溫通並行，以通為補’，方得瘀去新生之功。”
五•溫通活瘀施湯劑
未時三刻，“土德藥房”展開特殊的溫通活瘀劑炮制。關茯神親自遴選藥材︰
當歸取“全當歸”，頭身尾俱全，經酒洗後切片，能“補中有動，行中有補”，《本草匯言》言其“氣血雙補，諸髒必求之品”；
川芎選“撫川芎”，其根睫飽滿，斷面黃白，油室細密，以醋炒制後能增強活血行氣之力，《本草綱目》言其“血中氣藥”；
桂枝取嫩桂枝尖，其色紅棕，其質柔韌，能“溫經通脈，助陽化氣”，《傷寒論》言其“解肌發表，溫經通脈”；
茯神選用“辰砂茯神”，以朱砂拌之，使“火通土旺，血活神寧”，增強溫通安神之效。
“溫通活瘀之劑，需如‘春風解凍，冰河開化’，”關茯神講解道，將藥材投入“溫通活瘀爐”中，“當歸、川芎如春風化雨，活血通脈；桂枝、干姜如春日暖陽，溫經散寒；茯神如春泥護花，調和氣血。今歲寒瘀深結，需‘溫以通之，活以行之’。”
爐中先冒赤煙，如血行通暢；繼而泛起黃霧，如土氣溫厚；最終凝成紫霞，如氣血調和。待藥成取出，當歸、川芎已化作“活血蝶”，桂枝、干姜變成“溫陽雀”，茯神形成“通脈雲”，共成“溫通活瘀湯”，湯中隱約可見“寒散瘀消”的雙魚戲波之象。
關茯神以青瓷碗盛裝湯劑，碗沿映著赤色光暈，輕晃時，湯劑如赤金流動，散發出辛香與溫厚交織的氣息，正是“溫通活瘀”的外顯之象。
六•七情配伍演通和
申時三刻，關茯神與當歸仙子登上“七情通和台”，觀察活血藥與溫陽藥的配伍玄機。但見當歸、川芎在“活血徑”上如雙燕餃泥，穿梭往來，活血通脈；桂枝、干姜在“溫陽溪”中如雙鯉戲水，溫經散寒；茯神、甘草則端坐在“通和閣”，如橋梁橫跨，調和氣血。
“看這當歸與川芎，”當歸仙子指著閣前互動的藥靈，“當歸補血，川芎行氣，二者相須為用，能增強活血調經之效，此乃七情中的‘相須’。而桂枝與桃仁，一溫通，一逐瘀，相使為用，則能溫通逐瘀，此乃‘溫通結合’之妙。”
關茯神點頭，取出“七情通和圖”，將活血藥置于東方震位木位），溫陽藥置于南方離位火位）︰“震為木，主生發；離為火，主溫通。今以木氣之生發助活血藥行散，以火氣之溫通助陽藥散寒，使活而不泄，溫而不燥。茯神居中，如土德運化，貫通木火，此乃‘木火生土’之象。”
忽然，圖中的“相惡”指針微動，指向川芎與黃連。關茯神微笑︰“川芎辛溫，黃連苦寒，二者相惡，恰能制川芎之燥，防傷陰液，此乃‘相惡’之巧。可見七情之道，如霜降節氣，寒盛而血瘀，需溫通中留一分清涼。”
七•霜降瘀活通血脈
酉時初刻，霜降節氣的最後一候“蟄蟲咸俯”達到極盛。關茯神率百藥靈眾立于“血脈通正台”，見蟄蟲在穴中安穩伏藏，背甲光澤如常，每一只蟄蟲的背甲上都映著“血活”的字樣。他取出“溫通活瘀湯”置于台心，湯劑吸收霜降的清寒之氣，竟化作無數赤鳥精靈，飛向百草園各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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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群精靈飛向“肝血瘀圃”，當歸、川芎飲其氣，活血之力更增，根睫上的“活血”二字閃爍如星；第二群精靈飛向“腎寒園”，桂枝、干姜吸其精，溫陽之功更強，樹皮上浮現“溫經”字樣；第三群精靈飛向“心脾倉”，茯神、甘草承其澤，通和之效更穩，倉廩的梁柱上出現“逐瘀”紋路。
待精靈散盡，百草園中已是血脈通暢︰豺狼祭獸迅猛果決，草木黃落金黃舒展，蟄蟲咸俯安穩祥和。關茯神望著遠處的“通和爐”，見爐中殘留的湯劑竟凝結成“瘀活”二字，在暮色中散發溫潤的紅光。
暮色漸起時，關茯神站在松雲崖上，望著霜降的寒瘀之患被徹底溫通，風中帶著當歸的辛香、川芎的烈氣、茯神的溫厚，竟成一曲《溫通活瘀引》。他知道，霜降的血瘀之患已暫得平息，但接下來的立冬節氣，陽氣潛藏，又將有新的挑戰——比如那些需要補腎助陽、納氣平喘的藥草，怕是要好好籌備溫補之劑了。
結語•十七章評贊
贊曰︰
霜降冰寒血脈凝，肢疼經暗瘀滯停。
茯神歸芎溫通脈，姜桂桃仁活瘀靈。
七情通和調木火，五行生克散寒庭。
且看血脈通正處，來朝立冬陽氣寧。
預告︰
下一回《立冬•立冬陽氣藏腎府 茯神固腎納真陽》，且看關茯神如何以茯神之“固腎”，合鹿茸、巴戟天之“補腎助陽”，應對立冬節氣陽氣潛藏不足之證，更有“血肉溫陽藥靈”登場，演繹“補腎納氣”之妙法。正是︰“立冬陽氣藏腎宮，腰膝酸軟喘咳重。茯神鹿戟溫腎陽，固腎納氣真陽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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