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遂黑著臉道,"從今日起,不準踫涼水,不準食生冷,不準靠近血腥之地。"
凌紓︰"沒有這麼夸張!!"
于遂繼續道,"每日需飲安胎藥,膳食由御醫親自調配,還有,"他垂眸盯著她,"不準挑食。"
凌紓︰"……"
她張了張嘴,還想抗議,于遂又補了一句,"若是敢偷偷倒藥……"
他微微眯眼,語氣危險,"我便親自盯著你喝。"
凌紓︰"……"
霸王條款!
小緣子在她腦袋里偷笑︰【這不是緊張你嗎?】
凌紓撇嘴︰【緊張過頭了。】
小緣子︰【他小時候被叔父詛咒,說他是天煞孤星,注定孤獨終老,無後。】
【你給他生孩子,他能不激動嗎?】
凌紓︰【這屁話也信。】
就他這體力耐力,還有身體素質,無後?
也就能唬一唬小孩兒。
接下來的日子,凌紓深刻體驗到了什麼叫,"孕期特權"。
于遂下朝後第一件事就是回雨露殿親自盯著她喝藥。
她去哪,青月就得跟到哪。
而沈翊為了解剩下的蠱,每日來雨露殿坐著,一坐就是大半天。
怕她悶,後宮的嬪妃們還來和她打麻將。
連阿黑阿白以及小白虎也不許靠近她,乖乖的蹲在殿外,眼巴巴的瞅著她。
凌紓坐在院子里,與阿白隔空對話,"你們有沒有出息?被于遂嚇成這樣?"
阿白委屈的"嗷嗚"一聲,"不听話鏟屎的不給我吃牛肉了!"
"我還得指望著鏟屎的養家糊口!!"
凌紓︰"……"
"你就沒想過回歸大自然?"
阿白︰"什麼大自然?這里是我家,大自然是哪里?"
正想和它們多聊幾句,身後突然傳來于遂的聲音,"外面風大。"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把抱離庭院,徑直上了閣樓,一把塞進軟榻里,還給她裹成毛毛蟲。
凌紓掙扎︰"我不冷!"
于遂面無表情︰"你冷。"
"……"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
西越王死後,西越無主。
西越王的子嗣被言蠱反噬,全都成了傻子,而凌紓作為王室的唯一宗親,便被西越人請回去。
說要立她為王。
听到這話,凌紓藥全噴了。
"我?當王?"
于遂默默給她擦嘴。
沈翊道,"郡主作為王室唯一的宗親,立你為王,是正常的。"
"西越不能一日無主,郡主救西越群臣了水火,又替西越百姓拔除言蠱,又試著將獸奴們的壽命延長…"
凌紓只想擺爛。
她在這當皇帝有啥好的,人家當都是後宮佳麗三千。
她就得守著于遂這個死魚眼!
小緣子︰【你的想法很危險。】
一把抓住于遂的袖子,"我不去!"
"我現在這個樣子,"指著自己挺著的大肚子,"西越那群老東西,能接受一個孕婦當王嗎!"
于遂慢條斯理的擦掉她唇邊的藥漬,淡道,"他們敢有意見?"
"惹惱你,先不說有沒有我,你一句話能叫來萬千生靈,他們敢說不?"
沈翊輕咳一聲,"其實,西越群臣說,他們覺得孕婦更好。"
凌紓︰???
沈翊道︰"西越建國時,就是由女子掌朝。"他頓了頓,"他們還說,女王孕期掌朝,象征著西越將迎來新生。"
凌紓︰"……"
合理懷疑,是怕她這個能驅蠱,能御獸的女人成為東楚王的私有物。
她若是當了王,與東楚王有一腿,還能制衡一下。
免得西越就得臣服東楚。
這算盤子珠子都從西越崩東楚來了。
于遂忽然開口,"想去嗎?"
凌紓抬頭,對上他這深邃的目光,看似平靜,可指尖卻無意識的摩挲著茶盞邊沿,這可是他平時不爽才會有的小動作。
凌紓︰"你希望我去啊?"
于遂沉默片刻,忽然將她打橫抱起,"明日啟程。"
凌紓︰"……"
自打有孕以來,她腳都沒沾過地!
她是懷孕,又不是殘廢!!
半個月後,西越王都。
凌紓還真的被拱上了西越的王位,並改國號為西凌。
她穿著特制寬松龍袍,挺著大肚子,一臉生無可戀的坐在龍椅上。
底下群臣跪拜,高呼,"女王萬歲!"
沈翊站她左邊,于遂坐她旁邊。
活像兩個男寵。
腳邊還趴著一只她召喚來的雪豹,就沒離開過她,此時在嘀咕,"甜甜的人變成甜甜的王了……"
凌紓扶額,"起來,都起來。"
一點兒氣勢沒有,于遂冷眼掃過眾臣,"孤與女王相商,從今日起,西凌與東楚結盟,互不侵犯。"
眾臣︰"……"
這哪里是結盟,這明明是吞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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