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紓拽了拽于遂的衣角,小聲道,"你收斂一點…"
于遂垂眸,忽然俯身在她耳邊低語,"晚上想吃什麼?"
凌紓眼皮子直跳,"這是在上朝啊,大哥。"
他倆旁若無人的對話。
西越的臣子們,一句話都不敢吭。
畢竟蠱還沒解,命還在凌紓手里攥著。
老臣們提心吊膽的說,"陛下,可有根治百姓的方法?"
凌紓說︰"有,但需要時間。"
"你們放心,我不會用蠱這種控制人心的方式困住你們,待我順利生下孩子,會給你們解蠱的。"
"我也希望,西凌與東楚友好來往,不再兵戎相見,也不要有人妄圖制造獸奴,殘害人命與無辜生靈。"
"倘若,讓我發現。"
凌紓總算有了些帝王的氣勢,冷淡的眸中劃過一絲厲色,"誅九族。"
這很嚴重了。
也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很有震懾力。
西越群臣無話可說,並表示絕不會接觸這些邪術。
沈翊問,"陛下,那司命營中那些獸奴…該如何處置?"
凌紓︰"我考慮考慮。"
"沒事的話,退朝!"
下了朝,凌紓累慘了。
她不明白,于遂是怎麼做到,白日上朝,晚上滾被窩的。
她倒頭就想睡。
可睡不了,沈翊提著一堆奏章進了寢宮。
純屬趕鴨子上架。
于遂很不爽了,不明白這麼大個王宮,為什麼非得要沈翊當這個近臣。
原因無他,其他人都害怕與于遂溝通,唯獨沈翊作為前未婚夫,還能活著。
很炸裂了。
但沈翊是說正事兒的,于遂又不能將他趕出去。
沈翊剛跨進門檻,就听見" 嚓"一聲脆響,于遂手里的茶盞碎了。
凌紓︰"……"
"二位陛下。"沈翊面不改色的行禮,"這是西凌各郡呈上的奏章。"
凌紓無力,"放著吧,你不用行禮,看著別扭。"
沈翊當沒听見。
開玩笑,于遂這死魚眼在這,他要是沒規矩,吃飛醋了,受苦的不還是郡主嗎?
小緣子︰【果然暖男都是男二。】
凌紓又又又無語了。
有氣無力道︰"我才登基三天,慢慢來,慢慢看。"
于遂已經冷著臉,接過奏章,"說重點。"
沈翊展開一卷竹簡,"司命營現存獸奴三百二十人,其中半數已經出現獸化特征。"
"除了我與陳將軍以外,這些人與凌白一樣,用的幾乎都是混雜的獸血,性情非常不穩定,現在脫離言蠱控制,他們只會更加的躁動。"
他頓了頓,"太醫院提議…"
"全部處決。"
這二位都是獸奴,听到這話,臉一個比一個黑。
凌紓知道自己要不給個妥善的處理方式,這倆能跟非洲兄弟比臉黑。
"看他們的意願吧。"
沈翊︰"如何看意願?"
"他們現在幾乎沒有理智。"
凌紓道︰"扎兩針就醒了,清醒的時候問,是選中一頭凶獸定血契,還是願意失去記憶重獲新生。"
"兩者,都要在我們的監視下。"
要麼成為王室的刀,要麼失憶,像之前的凌紓一樣,吞言蠱,吃忘憂草,輸入一段假的回憶。
放任這些有殺傷力的獸奴回歸社會,沒有看管,那簡直就是擾亂社會治安。
特別是這個亂世,現在東楚西越停戰,保不齊哪一天驚西和北境就打來了,放他們出去,當亡命徒嗎?
于遂覺得這個女人還真是心軟。
若由他處置,全部下血契,關在宮中,非他之命,不可出去。
但不得不說,凌紓的這個方法對獸奴來說,已經是最好的了。
沈翊領了命,準備出去,忽而又止步道,"呃,陛下,臣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說。"
凌紓還沒適應身份,回應他的是于遂,"說。"
"東楚來信,他們的陛下已經在西凌待太久了,東楚還需要有君王坐鎮。"
霎時間,殿內靜得針落可聞。
凌紓摸著肚子,"噗嗤"一聲笑出來,"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東楚國君賴在西凌不肯走了?"
于遂面不改色的翻開另一本奏章,"東楚有丞相監國。"
沈翊板著臉,"但信上說邊關告急,北境大軍正在集結。"
北境離東楚的國界,連條河都沒有,就是一個小城鎮,想冒犯就冒犯。
之所以這麼安靜,是為了讓西越與東楚先干起來,他們坐收漁翁之利,誰曉得,不僅沒干起來,西越還易主了。
易主的事還沒傳過去,只曉得現在西越無人統領,這麼大塊肥肉怎麼能讓東楚獨吞呢!
打!
于遂還是無動于衷,"東楚沒有這麼不堪一擊。"
沈翊難得想提一嘴,"可听聞陛下在與北境的戰役上吃過一次虧。"
凌紓見狀,懶洋洋的支著下巴,"要不這樣…"
"你回東楚打仗,我在西凌安胎?"
"不行。"于遂斬釘截鐵。
凌紓︰"那你養胎?我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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