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完,凌紓兩眼一翻,想暈,又暈不掉。
于遂臉色黑漆漆,"御醫!"
"跑這麼慢,腿是斷了還是瘸了?"
凌紓捂著口鼻,"沒事,聞見血腥味兒,想吐。"
"血腥味?"于遂上下打量她,"之前怎麼沒見你有這毛病?"
凌紓臉色煞白,捏著鼻子,"不知道啊,也可能不是血腥味,就是——惡心。"
雪豹和阿白阿黑在她身邊打轉轉,不停拿毛茸茸的腦瓜蹭她裙角"人,你懷崽了!"
凌紓一愣,抬眸望了于遂一眼。
他緊蹙眉心,"怎麼?"
這時御醫抖著老寒腿顫顫巍巍的跑來,要不是見他年紀大,于遂真要罵人了。
御醫搭上凌紓的脈,此時西越軍東楚軍還有一群呆呆萌萌的野獸們都呆在原地,出奇的安靜。
御醫指尖一顫,忽然瞪大眼楮,又仔細探了探,隨即"噗通"一聲跪下,高聲道,"恭喜陛下!娘娘是喜脈!"
"……"
于遂僵住了。
沈翊手里的刀也拿不穩," 當"落地。
凌白直勾勾盯著阿姊的肚子。
凌紓是唯一淡定的人,"哦…"
于遂一把扣住御醫的肩膀,嗓音緊繃,"你確定?"
老御醫被他嚇一跳,直打哆嗦,"確…確定,娘娘脈象圓滑如珠,至少有一個月余…"
于遂呼吸一窒,猛地轉頭看向凌紓。
凌紓莫名其妙,"這麼看著我干嘛,我也不知道啊?"
于遂沒說話,直接彎腰將她橫抱起來,大步往宮里走。
凌紓︰"我沒事!還要給他們解蠱呢。"
于遂望她一眼,"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臂彎緊繃,生怕自己不小心捏碎她,"你需要休息。"
沈翊默默撿起刀,抬首揮退圍觀的獸群,和眾將士。
"散了散了。"
獸群嗷嗚一聲,"甜甜的人要下崽了!!"
凌紓︰"……"
路上,于遂也不說話,走得又快又穩,生怕顛著她半分。
凌紓覺得好笑,"你太夸張了。"
更夸張的是,回到宮里,于遂便冷聲吩咐,"備熱水,煮安胎藥,閑雜人等一律不準靠近雨露殿。"
董放領命而去,整個雨露殿忙碌了起來,侍女們捧著藥爐、軟墊魚貫而入,連院角的石階都鋪上了厚厚的絨毯。
凌紓被輕輕的放在榻上,于遂半跪著,掌心貼在她的小腹上,眸色深沉。
看著還挺開心。
凌紓︰"不用這麼緊張,我身體挺好的。"
于遂抬眸,"好?"
方才吐成那樣,叫好?
這話沒說,凌紓也能明白,"孕婦是這樣的,會稍稍嬌氣一點,平常受得了血腥味,現在肯定受不了,再說…剛剛西越王一股惡臭,我肯定想吐啊……"
話還沒說完,于遂打斷她,"孕婦都是這樣?"
他眯了眯眼,忽然又生出幾絲怪異,"上一世,你與他也生了孩子?"
凌紓一頓,又來了,又來了!
這個自主意識比主神還能吃醋,真服了。
"沒生。"凌紓實話實說,"你不行,生不了。"
"……"于遂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該高興,心里罵上輩子的自己真沒用。
殿內一時寂靜。
于遂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定格在一個微妙的表情上,像是松了口氣,又像是更不爽了。
"所以。"他緩緩開口,"上輩子,他沒踫過你。"
凌紓眨眨眼,"你這尿性,可能嗎?準確來講,是你單方面不行。"
于遂臉黑,這回覺得應該用"他"而不是"你"了。
沉默了半晌,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這輩子呢?"
凌紓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什麼?"
"我行不行,"他湊近,呼吸灼熱,"你不是最清楚。"
凌紓的臉,“轟”一下紅了。
死狗男人突然開黃腔,有毒!!
她向後仰,撇開視線,"前三個月不行啊,你離我遠點。"
于遂悶笑一聲,一把將她揣懷里,吻了下去。
這回出奇的溫柔。
吻完,他附耳道,"我很高興。"
"至少,有一樣,他沒有得到。"
凌紓無語,"我再說一遍,他就是你,你就是他。"
于遂道,"你是更喜歡我,還是他?"
凌紓︰"都不喜歡,謝謝,別拱我了,我想吐。"
"嘔~"
于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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