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歷3771年9月9日
這是極夜教除新年外最長的假期。
為了讓剛剛經歷過第一次戰爭的極夜教成員們靜下心來，夜無寒便才出人意料地給他們放了假。
不過說是放假，可天主司的燭火整夜都未曾熄滅過。
靜謐的辦公室中，夜無寒揉了揉酸脹眉心，將最後一份資料整理好後，他倒頭便在桌上睡去。
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夜無寒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
他長呼一息氣，眼中帶著些許疲憊，抬起頭來，道“進。”
來者是孫天侯。
“大哥，都找你好久了，果真在這兒。”孫天侯道，“快上去看看吧，有宮里的人來接你入宮呢。”
“宮里的人？”夜無寒清晰了一下思路，隨後猜到什麼，起身往外走去道，“快走。”
“哦。”
二人自夜王館後花園通道一直走出夜王館，來到廣場，卻見得那邊已經站了好幾個公公。
那幾個公公見夜無寒耽擱這麼久才出來，竟是也沒惱怒，反而一臉恭敬地等候。
待其慢慢來至跟前，領頭的公公上前行禮道“夜少卿，今日我等奉聖上之命，來此邀請您入宮，馬車已在外等候多時，還請帶上你家的所有客卿隨我們一同入宮。”
“客卿？”夜無寒一時疑惑了一陣，隨即點頭答應道，“好，我知道了。小侯，你去把家里的客卿全部找過來。”
“好的大哥，我知道了。”孫天侯立馬轉身去尋眾人了。
“這是您的令弟？不知如何稱呼？”公公好奇道。
“並非令弟，而是義弟，名為孫天侯，無字。”夜無寒回道。
“哦，那真是冒犯了。”公公致歉道。
夜無寒見其態度如此恭敬，便問道“陛下可是為何召我入宮？”
“這個嘛，陛下讓我暫時不要告訴你。”
“嗯，好，既然是陛下之意，我也就不強求。”
等候了一陣，所有夜王府登記的客卿已經到齊，分別是——
孫天侯，朱成罡，白仁生，紫蛛兒，獅駝王〔化人形〕，華靈清，陳林，大衛•石𣏹G牛 椒玻 銼揪湃 蹩恕ゼ 梗鄣コ岫 チ糧窶孜 媯蕁 br />
“斗膽一問，人可都到齊了？”公公詢問道。
“嗯，都到齊了。”夜無寒點頭。
“那便好，諸位且隨我來吧。”公公邀請道。
眾人走出夜王府，府外竟是十幾輛寶馬雕車在外等候。
“請。”幾位公公齊聲道。
夜無寒等人毫不客氣地上了馬車，往皇城去。
……
太極宮
“大理寺少卿夜衛國到！”
一道高昂的聲音穿透著整個朝堂，隨著那扇朱紅大門逐漸打開，夜無寒一眾十二人邁進了朝堂中。
朱紅大門在身後緩緩合攏，將殿外的晨光隔絕大半，只余下十二道身影踏在金磚上的腳步聲，沉穩得像是敲在眾臣心尖。
夜無寒一身玄色錦袍，金紋在昏暗的殿內若隱若現，他目不斜視地行至殿中，身後十一人依次排開，白衫、褐袍、素衣各異，卻都帶著同一種凜冽的氣場。
“臣夜衛國，攜夜王府客卿，參見陛下。”
夜無寒行跪拜禮，身後幾人也紛紛效應，可陳林，華靈清卻不願跪，秋本九泉不知跪。
“大膽！”兵部尚書屈突通見此情形怒斥，“見陛下竟敢不跪？莫非是藐視天威不成？”
其余眾臣也各自唏噓。
夜無寒有些無奈地看著身後這幾人，他們都有屬于自己的傲骨，定是不會為之俯首稱臣的。
李淵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李世民主動站出來開脫道“陛下，這位白衣俠士便是我同你提到的只身鎮壓鳴蛇之人，興許他游跡天涯，不知我長安之禮數，另外一女乃其同伴，亦不懂得，至于那來自扶桑的武士，更是不知何為跪禮。”
見有了台階下，李淵才滿意地點點頭，眼神第一時間卻是盯向那
貌若天仙之凌霜，膚若凝脂之雪光。
眸含秋水映寒月，眉蹙春山鎖冷芳。
步搖玉佩搖清韻，裙曳羅綃曳曉霜。
淺笑能令花失色，微嗔可使雁彷徨。
“哦，是這樣啊，那朕定是不會怪罪于你們。”李淵一時看得出神。
“父皇。”李世民語氣中略帶怒意喚醒道，“此男乃鎮壓鳴蛇的功臣，兒臣以為理應當賞。”
李淵這才想起正事來，不舍地將目光移向那陳林“沒錯，為我大唐解決如此禍害，理應賜上賞！”
可這一轉，竟又是被陳林身旁的另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吸引去，只見其
態若驚鴻之從容，氣若幽蘭之沉雄。
目蘊滄桑含慧黠，眉揚鋒稜帶疏慵。
手把青瓷把歲月，身裁素錦裁秋風。
論事能令霞停駐，揮毫可使月凝空。
“好，好。”這是今天李淵第二次被驚艷。
紫蛛兒被其盯得不耐心，便是使了個戲法。
下一秒，一只恐怖的巨大蜘蛛出現在李淵的眼中。
“哎呀！！！”
李淵被嚇得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陛下！”
“父皇！”李建成趕忙前來攙扶。
李淵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楮，卻再也沒有看到剛才那只蜘蛛了，他緩緩被李建成攙扶著站起身，嚴重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父皇！你沒事吧！”李建成焦急地詢問道。
“不，我沒事，咳咳。”李淵抬手道。
他深吸一口氣，緩了緩後，聲音振振有詞道“夜衛國，朕听說你不僅規劃完畢好了蒲州將來的饑荒解救之法，並且還大義凜然，無所畏懼地對抗鳴蛇，此乃功上加功，又朕先前許諾過，待你功成返回之時，定賜封你養王爵，朕苦思冥想幾夜，最終就決定封你為夜王如何？”
夜無寒立即叩頭拜謝“謝陛下恩賜。”
“哈哈，還請平身。”李淵微笑道，“夜王既受封，按我朝規制，朕今日便一並賜下封賞。”李淵抬手示意內侍呈來文冊，聲音朗然，“食實封五百戶，永業田五十頃，汽車賜十乘，至于府邸，上一代夜王的府邸便是你如今所居夜王府，不過你若是另有所需，朕也可以再賜你一府邸。”
“稟陛下，臣乃知足之人，又夜王府本與我同源，便不再多求。”夜無寒回道。
“嗯——那就都隨你吧。”李淵笑道。
“不止這些。”李淵眼中笑意更深，“再賞錦緞千匹、黃金五萬兩、銀器千件，另賜奴婢三十人，侍奉王府上下。”他頓了頓，又道，“你既剛從蒲州歸來，想必府中缺些人手，朕再調三名長史、兩名參軍入你王府，協助打理府中庶務，他們皆是熟悉典制的老手，能為你分些心力。”
文冊上的字跡清晰，每一項賞賜都貼合郡王規制——食實封戶數雖不及親王，卻也是郡王中的優渥；永業田數目與品級相當；府邸選址臨江，既顯尊榮又不逾制。李淵看向夜無寒，補充道︰“往後每逢朝會，你可位列從一品班序，見朕不必行三跪九叩之禮，只需躬身行禮便可。這既是對你功勛的嘉獎，也是朕對你的信重，至于你如今的大理寺少卿一職，你也可以繼續擔任，俸祿自然少不了你。”
夜無寒垂首，玄色衣袍的褶皺里藏著沉穩︰“臣定不負陛下聖恩，謹守規制，為大唐鞠躬盡瘁。
他心中不禁冷笑到底還是一代帝皇，權術倒是玩得明白，就安排在我身邊的這些人，我連處理都沒辦法處理，以後得小心行事了。
“李淵撫掌大笑︰“好！有你這句話，朕便放心了。這些賞賜，著人即刻送往府中。”
“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夜無寒行禮道。
身後幾人也不愣著了，除了剛才那不跪的三人，其他人也都一並行禮。
“另外，對于鎮壓鳴蛇的這位俠士，朕另有所賞。”李淵笑呵呵地看著陳林，道，“這位俠士何名？”
“陳林。”
“何字？”
“無字。”
“哈哈！倒真是個有性格的俠士，朕甚是欣賞。那麼便賜予你‘靖蛇劍君’之號，黃金百兩，再賞你西域玄鐵所鑄長劍一柄，劍鞘嵌七顆夜明珠，可照夜路；另賜長安城東一處宅院，院內專設劍廬，可容你潛心修劍。”李淵目光落在陳林腰間佩劍上，見那劍穗無風自動，隱有劍氣流轉，又道，“你既以劍證道，朕便再賜你‘御前行走’之權，遇不平事可持劍執法，非謀逆大罪，地方官不得擅自拘押，只需你若有召而服命？如何？”
“可將劍廬建至夜王府天星館周圍？”陳林總算是感了點興趣。
“自然沒有問題。”
說著，內侍捧來長劍與一塊銀質腰牌，腰牌上刻著“靖蛇”二字，背面鏤刻劍形紋章。陳林抬手接過，玄鐵劍入手微沉，劍氣卻與他自身氣息隱隱相和。他掂了掂腰牌，淡淡道︰“黃金宅院皆非我需，這劍與腰牌，我收下了。”
夜無寒聞言不易察覺地嘴角一搐。
李淵見狀朗聲大笑︰“好個劍修風骨！‘靖蛇劍君’之名，當配此等氣度。往後江湖路遠，若遇難處，憑此腰牌，大唐境內各驛站皆會為你提供便利——畢竟是為蒼生除此巨患，這份情，朝廷記著。”
“謝陛下。”陳林總算是捧手行了個禮。
“哈哈！你此後見我不必行禮！”李淵言語之中皆是大度。
一旁的李建成和李元吉緊緊地盯著這個名為陳林的劍士，似乎對他充滿了濃重的好奇心。
“封王賞賜皆已允諾，那麼接下來，可否讓朕測試測試諸位的能力？好令日後朕發施召令。”李淵說著，已經有幾人搬上了一塊灰暗色的靈石，下面用構型復雜特別的支撐台連著，靈石背後是一個白色的不透明光屏，“此乃測能石，可測試測試諸位的能量多少以及類型。”
他攤手道“各位，請？”
夜無寒身為領頭人自然是第一個上台，他走上前去，並稍微給了陳林一個眼神，陳林會意。
眾臣都充滿著好奇看著這位年輕的王侯。
只見夜無寒輕輕將手放在測能石上，同時誰也察覺不到的一股靈氣突然進入了夜無寒體內，感受著身體里那澎湃的力量，夜無寒自信地盯著眼前的測能石。
測能石忽地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令李淵和百官都驚得瞪大了眼。
慢慢的光芒退去，在光屏上赫然顯示出幾個金色的大字——武道，星耀三階。
全場嘩然。
“竟，竟然是星耀強者！”
“年少有為！年少有為啊！”
“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高的成就！這天賦！恐怕快要比及秦王了！”
“那還是不能比，秦王現在才二十八就已經是無雙強者了。”
“呸！我听說是那次測能石出了問題，秦王現在已經是至聖了！”
“什麼！怎麼了可能！”
眾人不知為何討論討論著就談到李世民身上去了，不過李世民听得心中也很是高興。
“好了，給朕安靜一點。”李淵厲聲道。
大臣們果真閉了嘴。
“夜王天賦異稟，日後定能有所大為。”李淵笑道。
“謝陛下謬贊。”夜無寒退下。
輪到白仁生上台了，他毫不在意地把手往上一放，最後的結果卻只是個凡人。
不過眾人也都理解，總不能人人都是武者吧？
于是也都附和幾句就過去了。
後面是朱成罡興沖沖地跑了上去，別人看見他這走路一蹦一彈的，很有喜感，調侃著笑著。
朱成罡有些緊張地把手放到測能石上，隨著一道更加耀眼的光芒退去後，幾個金色大字再度在屏幕上顯現——武道，星耀一階。
朱成罡一臉得意，在百官的驚愕聲中甩著手下去。
下一個便是孫天侯了，最後的結果竟與朱成罡一模一樣，也是星耀一階。
“哈！侯哥！以後打架俺可不怕你了！”朱成罡看到測試結果以後頓時神氣得不得了。
孫天侯本來不怎麼在意，卻被他這一挑唆瞬間惱火，一把流批他的大垂耳，罵道“呸！你這個呆子！哪來的那麼大性子？嗯？我照打不誤！”
朱成罡被揪得生疼，連連求饒“別別別！侯哥我錯了！錯了！”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兩人這富有感情的一幕逗得朝中大臣和李淵樂不自勝。
而接下來的兩個人，大衛•石𣏹G藕吐蹩恕ゼ 咕陀械愕蹺縛諏耍 礁鋈碩際欠踩恕 br />
不過很快，紫蛛兒便再次給他們帶來了驚喜。
她的縴縴玉手輕輕往上一按，整個測能石的光芒瞬間扎人眼球——魔道，至強一階。
“什麼？至強？不得了！”
“果真巾幗不讓須眉！”
“一介女子，竟還能有強大的力量？”
“啊哈哈，好，好啊。”李淵垂涎三尺地看著轉頭回去的紫蛛兒。
下一個走上台的，便是華靈清了。
且說華靈清的一身藍白煙雲裙竟是穿得格外大膽，裙擺裁得比尋常仕女短了三寸，行走時隱約可見皓腕下露出的一截玉足，踩著雙銀絲繡雲紋的軟靴，少了幾分閨閣女子的拘謹，多了幾分山野間的自在。
更妙的是那領口，以銀線繡出半朵流雲，斜斜覆在肩頭，既掩了肌膚，又偏在轉身時，能瞥見頸側一抹如玉的弧度，配著她發間僅簪的一支碧玉簪，反倒比滿插金釵更顯清艷。
饒是眾人的關注度都是被人吸引了去，反倒是不怎麼關心那什麼破測能石了。
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然而，華靈清的測試結果，卻來得炸裂。
“砰！”
就在華靈清的手觸踫到測能石沒多久，那顆測能石就不斷顫動，最後竟是直接爆炸了。
“父皇小心！”李建成忙催動能量，形成能量盾擋在李淵面前。
李世民則是當機喚出玄武盾，將自己和眾臣籠罩保護了起來。
陳林兩指一揮，便是在夜無寒等人面前生成一道靈氣屏障，放下了碎石。
至于那離得最近的華靈清，也是眼神凝滯，體表幽藍淡光流動，令那離得近的碎塊瞬間化作冰塊，隨後破碎成屑。
“這，這是怎麼回事？”
“測能石怎麼會爆炸？”
“這顆測能石的上限是絕世級別，恐怕這位姑娘的力量遠遠超過絕世！才會造成這種情況？”
大臣們一邊惶恐一邊分析。
而華靈清卻頓覺無趣，走下了台去。
紫蛛兒將其抱過，擔心地詢問道“清兒妹妹，你沒受傷吧？”
“沒有。”華靈清淡淡回道。
李淵咽了咽口水，隨後傳喚道“再上一顆！”
不一會兒，一個新的測能石被搬了上來。
李淵拍了拍身子，道“剛才發生了一點意外，那個，下一個吧。”
這一次上去的，是秋本九泉。
秋本九泉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東西，扶桑可沒有，扶桑測試一個人能量的方式有些繁瑣，需要搭建一個祭壇類的東西，這個倒是方便多了。
秋本九泉也挺想知道自己如今的實力退步到了何種地步，于是便將手放了上去。
只見那測能石這次卻突然發生異變，散發出詭異的血紅耀光，一時令眾人睜不開眼。
然後相同的劇情再次上演，測能石被秋本九泉的能量撐得不斷顫動，最後“轟”地一聲發生了巨大爆炸。
秋本九泉反應神速，立即拔刀，身影如同幻影，在三秒內斬出數百次，須臾之間便將所有石塊斬成碎屑，連飛都沒有飛出去。
隨後他緩緩收刀，鞠躬道“失禮了。〔失禮ウネエ。〕”
他走下台去。
李淵看得目瞪口呆。
百官也瞠目結舌。
“剛剛發生了什麼嗎？怎麼沒有碎塊飛過來？”
“我好像看到是他用刀把石切碎了吧？”
“老東西別開玩笑！你看到他拔刀了？我就看到他收刀了！然後就是一堆碎屑了！”
“嗯——綜合來看的話，這場爆炸的威力要比上一位的大。”
“什麼時候是用測能石爆炸的威力大小評級了啊？”
李淵倒一口涼氣，他堅決不能讓皇室丟盡了臉面，隨後傳喚道“把高階測能石抬上來！”
這次他可真是下了血本，一個低階測能石的成本就為一百金，剛才的中階測能石更是價值三百金，而如今的高階，就直接翻倍了。
這次搬運的人多了好幾個，他們輕手輕腳地將高階測能石放在台上。
“請下一位上台吧。”李淵擦了擦額角的冷汗，這次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了。
這一次上台的，是陸凡。
李淵看著眼前平平無奇的小子，眉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在陸凡測試結果出來之後，他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真是個凡人。
人多被貌相，平平無奇的陸凡給李淵的第一印象就已經損去了一大半興趣。
“下一個。”李淵禮貌性地對陸凡點了個頭。
下一位，是一身材高壯的糙漢——獅駝王。
李淵見他這模樣，心想也大概好不到哪里去。
獅駝王扭了扭脖子，隨後將手掌放在測能石上。
只見得測能石的光芒刺激得眾人絲毫不敢直視，一一規避。
而那測能石卻是在不斷的膨脹，似乎馬上就要有了爆炸的趨勢，然而，最後關頭，測能石的品質總算是過了關，雖然比之前大了兩圈，可依舊沒有爆炸。
而測試的結果……
“至聖超階！是至聖超階！！！”
“怎麼可能！這絕對不是人！馬上就要到達傳說中的那個段位了！”
“前無古人！前無古人啊！”
獅駝王不屑地看了他們一眼前無古人？只是你們的眼界太過狹小，沒有見過這片廣闊的天地罷了。
他慢悠悠地走下了台。
李淵此刻已經不知該說什麼了，他心里暗自下決心以後還得賞！必須要讓他們為我所用！！！
如今，就剩下陳林了。
李淵看著他上台，趕忙道“來人！換一個新的！”
“是！”
馬上，一個新的高階測能石就再次被搬了上來。
李淵心里雖在滴血，卻也覺得值當。
陳林也不懂這個是怎麼個運行原理，于是打算盡量收著點力。
他將手往上一放。
僅是一瞬，測能石炸裂成無數細碎的晶屑，如流星暴雨般向四周濺射，內侍們驚呼著撲向龍椅護駕，群臣皆被氣浪掀得踉蹌後退，唯有陳林立在原地，衣袂被沖擊波拂得獵獵作響，掌心卻連一絲紅痕都無。
那些晶屑在他身周半尺處便似撞上無形屏障，紛紛墜地，在金磚上砸出密密麻麻的淺坑。
煙塵彌漫中，李淵扶著龍椅扶手才勉強坐穩，望著滿地狼藉，嘴角抽了抽——這已是第二塊高階測能石了。
前面幾塊塊不過是測能石炸成碎塊，而這塊竟直接炸得連底座都化為齏粉，石屑飛濺的力道甚至在殿柱上鑿出了點點白痕。
李淵望著那片狼藉，深吸一口氣，心里那點滴血的疼忽然被一股震撼壓了下去。能讓高階測能石炸得如此驚天動地，這等劍修之力，怕是已遠超江湖傳說中的“劍仙”水準。他緩過神來，看向陳林的目光里多了幾分凝重與驚嘆︰“陳俠士……不，靖蛇劍君，你的修為，當真是……深不可測。”
此時殿外傳來禁軍的驚問聲，顯然這爆炸連宮牆之外都驚動了。而殿內，無人再敢小覷這位連測能石都承受不住其力量的劍修，方才對他不跪的微詞，早已被那聲轟鳴震得煙消雲散。
而此時的夜無寒，心中早已盤算好了，該如何，敲詐，哦不，是向陛下借求東西了。
饒是知曉陳林厲害的李世民也被炸飛了出去，眼中滿是驚訝與狂喜。
“好！好！你們果真不讓朕失望！”李淵穩直了身子，仰天大笑道，“我決定了，從今往後，夜王府就是我宗親郡王府！”
夜無寒聞言趕忙下跪，真誠道“謝陛下皇恩浩蕩！”
“啊，來人啊，送夜王返回府中去！並宣告天下！”李淵大威道。
“遵命！陛下！”
此日過後，夜王府便脫離了豪門貴族的標簽，正式成為皇室宗親，史稱“夜王入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