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白仁生〕
白仁生收好了錄像羅盤,臉上又是驚又是喜地看著飛上來的陳林,心里暗道這還真是前無古人的精彩一幕啊!等到回去之後定要給大家好生品鑒品鑒!
陳林剛至山頭,便一臉虛弱地下了飛劍,晃晃悠悠地走向白仁生。
白仁生趕忙去攙扶,詢問道“你可是受了內傷?我幫你看看!”
“不必,我只是有些消耗過度了,休息一會兒就好。”陳林聲音羸弱道。
他的眼楮時而睜,時而閉。
“你這就是精元消耗過度!放心,這對我來說不話下!”白仁生將陳林扶到了座位上坐下,“你且等候些許,我去給你熬點大補湯。”
“麻煩了。”
白仁生聞言只是笑了笑,轉身往山下去。
“呼——”陳林盤腿坐在棋桌前的軟墊上,闔上眼,心中略有焦慮“怎會如此之疲累?看來最近有些怠慢了修煉,若是只有這種程度,何談天下獨尊?劍不磨而不利,該多接些任務了。”
……
〔獅駝王〕
“嗯——”
在收到夜無寒的命令之後,獅駝王便召來各大妖將于營中討論著接下來的戰術。
“你們覺得,我現在下令去全面進攻長安軍如何?”獅駝王有些拿不定主意道。
空氣沉寂了幾分鐘後,一馬妖率先舉手提議道“大王,我覺得不妥!”
“是嗎?馬先鋒,那你說說你的看法。”獅駝王道。
“我覺得現在弟兄們正跟雙方打得火熱,要是突然調兵,這一時之間恐怕反應不過來,對方未免會真正與我等結盟,背後捅刀子也說不定,況且那幽魂鬼王邪門的能力將我們的弟兄多少妖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的行尸走肉?迫使兄弟們兵戈相向!就別說其他,兄弟們也不得答應!”馬先鋒道。
“是啊大王!他們殺了我們那麼多兄弟,還跟他們結盟!這難道沒有違背我等一向推崇的道義嗎!”虎先鋒也激昂道。
“我也不答應!這一點也不算義氣!”猴謀將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其他妖將也紛紛表示拒絕。
獅駝王也是犯了難,兩邊都是家里的,都要講義氣,他不能不幫助夜小哥,也不能不害自己的弟兄們。
“罷了。”獅駝王終究是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還是讓夜小哥出出主意吧。”
他試著與夜無寒聯系,可卻一直沒有成功,隨即反應了過來,掏出一盒傳音耳芯,拿出一顆,放入耳中。
這原是夜無寒要求的每過一個時辰就要重新裝一次,以保證隨時的通信。
過了一會兒,獅駝王終于是與夜無寒通上了信。
“夜小哥,我這邊有點麻煩。”
“怎麼了?”
“你讓我對長安軍進行殲滅與魔種軍聯合,可我的弟兄們卻因那鬼王的喪盡天良,絲毫不同意,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這個好辦。”夜無寒立即便回應了他,“那便啟動b計劃。”
“b計劃?”
“我曾設想過這種情況,具體解決方法就是你們直接出手同時殺了兩方軍隊。”
“這……”獅駝王有些拿不定,“雖說我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挺自信的,可若是要拿下兩方,說實話,恐怕成功的概率有點低。”
“我知道,所以我待會會派陳兄去支援你們,你們暫且等候。”
“哈哈,那我便有十足的把握了。”
“好。”
雙方斷連。
“大王,怎麼樣?教主怎麼說?”馬先鋒冒著冷汗問道,“不會讓還是讓我們弟兄們那般吧?”
此話一出,營中氣氛瞬間低沉了幾分。
“哈哈哈哈哈哈!”獅駝王聞言仰天大笑,揮揮手道,“不得慌!不得慌!公平得很!”
“什麼啊?大王你倒是說啊!虎先鋒著急道。
“你瞅你那急樣兒,也沒什麼,就是讓我們接下來將這兩邊的敵軍全部殺了。”獅駝王輕描淡寫道。
“嘶∼”馬先鋒皺起眉頭,“大王,恕我直言,這恐怕行不通啊。”
“鎭!我就知道你得這樣說!”獅駝王咧嘴扯出笑波,“這還真行得通!後面天攻司的陳總司可來幫忙!”
“喲∼”猴謀將拉出一聲驚喜,“那這可就真沒問題了!”
“當真嗎大王?陳總司當真要來?”馬先鋒瞪圓著眼問道。
其余眾妖也皆是欣喜若狂。
整個極夜教誰人不知陳林的強大,在極夜教內部,陳林早已被教徒們神話,說是能與之合作一次便是三生有幸。
“當真,當真!哈哈哈!”獅駝王樂呵道。
眾妖喜露于面。
鼓舞士氣,往往只需要一個核心人物。
……
〔陳林\白仁生〕
“夜兄,找我什麼事?”
彼時已是酉時三刻,陳林在喝了白仁生精心準備地大補湯後,如今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你今日上午才經歷了一場大戰,如今身體可感覺如何?”
“嗯,老先生給我喝了湯藥,現在已經恢復得好了。”
“恐怕我又得麻煩你了。”
“無需客氣。”
“獅駝王那邊由于一些內部原因,我讓他們實行b計劃,直接將長安軍和魔種軍一並除掉,但單是他們的力量恐怕不夠,所以我需要你去援助一下他們。”
“好,我一會兒趕過去。”
“辛苦了。”
白仁生此時也聞聲走了過來“怎麼了?”
陳林起身道“夜兄讓我去幫獅駝王那邊,這里後面就交給你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白仁生眼尾捎著笑意,“你去吧,我後面跟獨停教他們一起行進就行。”
“好,那你多多休息安全。”陳林正欲踏劍而起,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上道保險。”
陳林來至白仁生面前,托起他的右手,一道白光在他的掌間閃爍,不一會兒,白仁生的右手背上就出現了一把縮小版的斬塵劍。
“這是我一道劍陣,危機時刻它可以保你性命。”陳林囑咐道。
“你真是有心了。”白仁生語氣感動。
“嗯,我去了。”
陳林踩上飛劍,隨風而去。
……
〔獅駝王\陳林\〕
“大王!大王!陳!陳總司來了!”一雞妖帶著尖銳的鳴叫聲闖進了營中。
這刺耳的聲音不禁讓人感到心顫顫的。
“雞坤!我有沒有告訴過你說話別扯著你那破嗓音!”獅駝王罵道。
“對!對不起大王!”雞坤惶恐跪下。
“算了,看在今日興致不錯,就放你一馬!走!諸位且隨我出去迎接!”獅駝王高聲著往外走去。
“來了!來了!”
眾妖一個個地都興奮地竄了出去。
來到外面,只見陳林已然落了地,向這邊走來,他的身旁兩側圍了一堆崇拜的妖精,可也都不敢與之靠得過近。
“陳老弟!哎喲!你可算來了!”獅駝王攤開雙手,風塵僕僕地走過來。
“嗯,你們安排得怎麼樣了?”陳林問道。
“都布排好了,就等你了!”獅駝王笑著邀請道,“可隨我入營喝酒?”
陳林抬手道“戰事緊急,還是等著回去再喝吧。”
“嘖,也是。”獅駝王轉了轉眼楮,“那隨我一同作戰吧。”
“走吧。”
二人很是干脆地就往戰場奔去。
“鬼魔王大人,你看那邊!”一野豬魔指向西北方向的戰場喊道。
那鬼魔王好奇地望去,只見
獅首人身法相狂,利爪獠牙踏尸場。
抖動形體狂風起,一拳一腳斷山河。
清袖白衫雲雨劍,身幻萬術繚人眼。
止水觀劍無可擋,一招一式寒千丈。
那一獅一人,恍若進入無人之境,將那一眾鬼怪妖魔打得血肉四散,尋顱無處。
魈影全然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幕,自己的鬼魂大軍為何會如此不堪一擊。
隨即便也加入戰場之中,來至二人前方,大聲質問“來者何人!留下名來!”
可回應他的卻是一把無情的飛劍,魈影連忙躲過,眼神微驚那一劍的力量……不好!
魈影再也不敢懈怠,他對空舉起雙手,隨著暗黑色的能量流動于手中,天空之上忽地出現一團巨大的煞氣雲團。
“亡靈魂生•不息!”
隨著他大喝一聲,一團團黑氣從雲團之中飛出,附著在戰場上的每一個尸體之中。
那些尸體瞬化作了一個又一個殺不死的魂體行尸。
毫無限制,死一人,死一妖,死一魔,這個行尸大軍就會越發強大。
獅駝王一爪拍掉了一只行尸的頭,可不一會兒它又自己把頭給接了起來,繼續向著獅駝王殺來。
“陳老弟!這好像有點不對勁!”獅駝王瞥向那邊與這些經過特殊強化的行尸戰斗的弟兄們,“他們好像殺不死!”
而陳林也發現自己一劍將幾十個行尸斬成兩半之後,它們很快又重新恢復了過來。
“真是麻煩。”陳林往斬塵之中灌注魂道法則之力,“劍之極•魂斷!”
一道黑白相間的巨大橫向劍氣被斬出,將眼前五十米的行尸盡數斬斷,既斬斷了他們的肉體,也斬斷了他們的靈魂。
“什麼!”魈影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消散了一部分,“怎麼可能!魂道強者!”
獅駝王看見那些再沒有復原的,老老實實地躺在地上的行尸,驚喜道“陳老弟!你還真有一手!”
“你或許可以嘗試直接把他們打成碎片或者壓成肉餅試試?”陳林提議道。
“我試試。”
獅駝王听取了建議,抓住一頭行尸,用雙手將其暴力地壓成了一塊密度極高的肉餅。
果不其然,行尸,哦不,是肉餅,再也沒有復原。
“真有效!”獅駝王滿臉興奮。
他又用一拳將十頭行尸轟成了碎片,發現也沒有復原。
他語氣自信道“陳老弟,我好像找到解決辦法了!”
“那便好。嗯?”陳林神經一繃,他感受到了一股莫名強大的力量正在靠近。
“陳老弟你看那兒!”獅駝王睜大眼楮看向東北方向。
陳林轉頭望去。
只見一群群金光耀眼的鐵甲軍隊正勢不可擋地往這邊沖來“殺!!!!!!”
陳林定楮一看,卻是看到了那騎著金馬,跑在最前面的熟人——司天法。
“嘿!那不是天法兄嗎?”獅駝王嘴角一勾,“他這是從哪兒搞來的力量?”
“不知道。”陳林搖頭道,“不過他的那些手下好像可以直接殺死行尸。”
“那豈不是我們可以!”獅駝王靈光一現。
“自然可以,不過得看他願不願意動手殺自己的同胞了。”陳林有些疑慮。
“這確實是個問題。”獅駝王點頭道。
等到司天法帶著神威軍氣勢洶洶地靠近了二人後,三人才開始了交談。
“你們還好嗎?”司天法問道。
“還好,本來是有些麻煩的,不過既然天法兄你突然來了,那麼一切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獅駝王笑道。
“我想知道你的立場,你願意對那些長安軍動手嗎?這是我們的任務,殲滅這一批長安軍和魔種。”陳林道。
“哈哈!你們過慮了,我這人向來分得清戰場與俗世,既然他們已經披盔戴甲,那麼我自然沒有留情的道理。”司天法揮舞了一下手中長槍道。
“那再好不過了,快點結束這場戰斗吧。”陳林的眼神瞥向那邊正欲逃跑的幽魂鬼王•魈影,“不過還是先把始作俑者殺了再說。”
下一秒,陳林的身形消失在原地,再度出現時,已然是站在了魈影身前。
魈影一臉恐懼地看著眼前這個手提長劍的白衣青年,咽了咽口水道“你,你不能殺我!殺了我這些行尸也不會消失!只有我才能……”
話語未盡,一股穿心的疼痛讓魈影瞬間失去了意識,倒地不起。
陳林揮去了斬塵上骯髒的血液,藐視地看了一眼那魔王的尸體“廢話真多。”
他抬頭望向戰場,果然,那些行尸依舊沒有失去意識,一個個地扭曲著身體發起著進攻。
而那些魔種大軍,即便失去了統領,可依舊在魔潮的影響下,獸性大發,與之死斗。
但這里畢竟只是第三戰場,不論是哪一方,其力量都遠不及第一戰場。
在陳林,獅駝王,司天法的帶領之下,這場戰斗毫無懸念的勝利了。
“好了,接下來你們便與夜兄通信詢問接下來的行動吧,我先回去了。”陳林簡單一句後便往回飛去。
將白仁生一個人留在那兒他心中始終放心不下。
“什麼通訊?”司天法疑惑地問道。
“哦,這個後面再跟你說。”獅駝王想了下夜無寒,不久便連接成功。
“夜小哥,任務完成了,值得一提的是天法兄回來了。”
“司天法?他也在你們那邊嗎?”
“是啊,我與陳老弟,天法兄一同殺光了所有人。”
“那好,接下來你便帶著司天法去其他戰場支援,你們那邊的戰場已經沒有必要了。”
“沒問題,我這就跟天法兄講一講來龍去脈。”
“等等,司天法對這件事的態度如何?你問過沒?”
“啊,陳老弟之前問過,天法兄他說自己沒問題的。”
“那便好。”
ps我突然發現人是一種很賤的生物。做著自己不願做的事,吃著自己不願吃的苦,當他人賜予了一顆甜甜的糖果,便會在心里甜好久,因此越發激起動力去持續犯賤。
但這種由賤而生的動力卻一直對人有些積極意義,讓人向著更好的方向前進。
我想說的是——這個社會,大抵本質上就是去比誰更賤,越賤的人,便越容易在社會上立足,越賤的人,便越可以成功。
于我們這些小人物而言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