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則震驚世界的消息由上海炎黃通訊社向全球發布,瞬間引發軒然大波——滇西地區所謂的“日方科考隊”,其行徑根本與科考無關,實則是一群強盜。他們公然搶掠當地百姓的生活物資,全然無視華夏的國家主權。
百姓們將相關證據送至縣衙,其中既有科考隊施暴的現場圖片,更有他們持槍在華夏土地上耀武揚威的畫面,每一張都深深刺痛著全體華夏人的心。
憤怒的情緒迅速蔓延,最終在雲南府爆發了大規模的反日游行,民眾以行動表達著對這種侵略行徑的強烈抗議。
游行隊伍如潮水般涌向街頭,百姓們高舉著
“還我河山”
“嚴懲強盜”的標語,
嘶啞的吶喊聲震徹雲霄。
有人捧著被搶走的破碗泣不成聲,有人指著圖片里日軍的槍桿怒斥不止,白發老者拄著拐杖顫巍巍走在前列,孩童攥緊拳頭跟著大人一遍遍喊著口號,滾燙的怒火在每個人眼中燃燒。
雲南府日本領事館內,領事與犬養太郎望著窗外洶涌的游行人群,指尖的冷汗已浸透了手中的卷宗。
那里面,是雲南督軍府發來的抗議照會與厚厚案宗︰某村糧倉被洗劫一空,某戶耕牛遭強行掠走,更有村民因反抗被槍托砸斷了腿……樁樁件件,皆是鐵證。
而旁邊那份擬好的日方照會,卻將這一切輕描淡寫地歸為“科考期間發生的小摩擦”,字里行間的敷衍連他們自己都覺心虛,竟遲遲不敢送出。
消息傳至京城,北洋政府頓時陷入一片嘩然。
諸公在朝堂上拍案而起,痛陳日方行徑之卑劣;將軍們按捺不住怒火,紛紛請戰要求嚴懲挑釁者;外交部則密電往來不斷,一面要竭力安撫民眾激憤的情緒,一面要應對日方愈發露骨的侵略姿態。
此刻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早已不是簡單的搶掠,而是對華夏主權的公然踐踏,是暴風雨來臨前最刺眼的一道閃電。
街頭的游行仍在繼續,陽光透過標語的縫隙,照在百姓們黝黑的臉上,映出的卻是同一種決絕——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個人,都絕不會容忍豺狼在自家門前橫行霸道。
莫老邪望著樓下涌動的人潮,激動得眼角泛起紅光,他轉向身邊的甦俊,聲音里帶著抑制不住的興奮︰
“賢婿,真有你的!如今抗日已成舉國共識,再不是少數人的吶喊了!”
甦俊臉上依舊掛著平靜的微笑,指尖輕輕叩著桌面︰
“岳父放心,我已讓鄭逸帶人趕赴北平。外交部里總有人拿了小日子的好處,才會推動這個所謂的‘考察團’入境——查出來是誰,這種漢奸他就死定了。”
最後幾個字說得輕描淡寫,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冷厲。
甦俊忽然話鋒一轉,看向莫老邪問道︰“岳父,我記得您提過,您的教官名叫赫黃旗,如今就在北平,是嗎?”
“哎,對!對!”莫老邪笑著點頭,眼里閃過一絲詫異,“賢婿記性真好,他確實回北平了。怎麼,找他有什麼事?”
“我在想,北方也該有咱們的一些力量。”甦俊笑意溫和,語氣卻帶著幾分篤定,“我打算讓鄭逸牽頭,先組織起一批人手,由他負責訓練。岳父覺得這樣安排如何?”
莫老邪聞言眼楮一亮,當即連連點頭,語氣干脆︰“這有什麼不行的!就這麼辦!”
莫老邪摸了摸下巴,眼里閃過一絲精光︰“要說訓練人手,赫黃旗倒是個絕佳的人選。那老東西早年在軍中待過,一手槍法出神入化,調教起隊伍來更是有板有眼。讓鄭逸到了北平先尋他見一面,說不定能幫上大忙。”
甦俊眼底笑意更深了些︰“岳父提醒得是。有赫教官這樣的前輩坐鎮,北方的事能少走不少彎路。我這就讓人給鄭逸捎句話,讓他見機行事。”
正說著,院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電報員推門進來,手里捧著一份電報︰“先生,北平那邊有消息了——外交部次長張敬之最近頻繁出入小日子領事館,名下突然多了三處房產,還收了小日子送的一對羊脂玉瓶。”
甦俊接過電報,指尖在“張敬之”三個字上輕輕一點,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狐狸尾巴總算露出來了。告訴鄭逸,先別打草驚蛇,把證據攥實了。等北方的架子搭起來,咱們再一並算這筆賬。”
電報員剛退出去,甦俊便轉向莫老邪,嘴角噙著一抹深意的笑︰
“岳父你看,出了這麼大的抗議事件,那支小日子考察隊肯定會加速行軍,想盡快脫離滇西這片是非地。”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銳利,“既然他們急著走,路上就該多些‘意外’才是。”
莫老邪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拍著大腿笑起來︰“這有何難!我這就讓人給猛子捎信,讓他們動手——保準讓那幫東西走得‘不太平’!”
莫老邪說著便要起身,卻被甦俊抬手按住︰“岳父別急,讓猛子先盯著。他們急行軍必會暴露蹤跡,等走到哀牢山峽谷那段險路再動手不遲——那里山高林密,出點‘滾石砸翻了馱隊’的意外,誰也查不出端倪。”
莫老邪眯眼想了想,撫掌道︰“還是你考慮周全!那峽谷我去過,窄處只能容兩匹馬並行,真要是滾石下來,別說人,就是插翅也難飛。”他忽然壓低聲音,“要不要讓弟兄們帶家伙?”
甦俊搖頭︰“不必。就用山上的石頭、路邊的陷阱,做得像場天災。咱們要的是讓他們速慢下來,現在還不是圖窮匕見的時候。”
他望向窗外漸沉的暮色,“等鄭逸在北平查到實據,再加上考察隊在滇西的‘霉運’,外交部那位張次長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此時院外的蟬鳴漸歇,晚風卷著街頭游行殘留的吶喊聲飄進來,甦俊指尖在桌面輕輕敲擊,像是在計算著什麼。莫老邪看著他年輕卻沉穩的側臉,忽然覺得這盤棋,早已布得比自己想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