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作戰司令部的地下指揮中心里，一片靜謐，只有電子設備發出的嗡嗡聲和偶爾的鍵盤敲擊聲。熒光屏的冷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眼，映照在劉錚那布滿血絲的眼楮里，讓他看起來疲憊不堪。
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整個城市都沉浸在沉睡之中，但這里的工作卻沒有絲毫停歇。最新的邊境情報像潮水一般源源不斷地傳來，紙質電文在指揮台上堆積如山，每份都蓋著“加急”的紅章，仿佛在催促著人們盡快處理。
劉錚揉了揉眼楮，強打起精神，仔細閱讀著一份份電文。突然，一份來自第二集團軍的電報引起了他的注意。電報上的墨跡還未干，上面寫著︰“昆侖山山口發現十余名武裝分子，攜帶米式狙擊步槍，疑似潛入偵察。”劉錚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與此同時，在東部沿海三艘不明國籍的快艇正繞著關島打轉。這些快艇的艇身涂著模糊的民用標識，但在雷達上卻清晰地顯示出它們武器艙的輪廓。劉錚心中一沉，這顯然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司令，熊國的西伯利亞軍區又增派了兩個摩步旅。” 情報部長劉遠將加密地圖鋪在指揮台上，紅色箭頭直指貝加爾湖一帶，“他們的‘白楊’火箭旅上周完成了機動部署，射程覆蓋咱們一個邊防旅駐地。” 他的手指劃過蒙古草原的標注，那里新出現了一個直升機起降場。
劉錚的指尖輕敲著桌面，桃木指揮棒在世界地圖上懸停 —— 米國第三艦隊的三個航母戰斗群在和腐國的 “伊麗莎白女王” 級航母編隊在大西洋靠近直布羅陀的外海游弋，高盧國的潛艇悄悄溜進了地中海。這些紅點在五年間像潮水般漫向華夏邊境，從每年三次的聯合軍演，到逐月遞增的外交施壓，如今終于露出了獠牙。
“這些零星武裝，不過是探路的石子。” 劉錚突然開口，聲音打破了指揮中心的沉寂，“去年在甦丹的華夏自貿城抓獲的俘虜，口供里提到‘代號狼群’，現在看來，是各國在測試咱們的反應速度。” 他抓起第四集團軍的訓練報告，上面記錄著上周的反偵察演習︰民兵用自制的電磁干擾器，讓潛入的特務電報無法有效發出，並且擒獲了幾個熊國的情報人員。
指揮台的另一側，擺著五年軍事建設的成果圖。
劉錚的手指落在 “重裝合成軍” 的圖標上，那是兩個配備新型主戰坦克的拳頭部隊，炮塔上的新型裝甲在陽光下泛著暗綠色的光。“上個月的實彈演習，他們在沙漠里打出了三分鐘突破縱深五公里的成績。” 他給劉遠看坦克的穿甲彈測試數據，“這種鎢合金彈芯，能擊穿目前所有國家的主戰坦克裝甲。”
“更厲害的是預備役。” 作戰參謀小王插話，遞來一段訓練視頻 —— 江南造船廠的工人穿著迷彩服，在模擬船艙里進行反恐演練，動作標準得像現役特種兵。“這些退伍老兵每月帶薪訓練三天，上周剛和海軍陸戰隊完成聯合登島演習，配合比有些現役部隊還默契。” 視頻里，一個戴眼鏡的鉗工用扳手撬開模擬炸彈的外殼，手法和他擰緊船用螺栓時一樣熟練。
劉錚走到民兵訓練的展板前，上面貼著山東農民操作反坦克火箭筒的照片。青年婦女眯著眼瞄準的樣子被記者拍了下來，配文寫著 “田間地頭的神射手”。“她們每年脫產訓練一個月，” 劉錚的語氣里帶著自豪，“去年膠東半島的防汛演習，民兵用漁船改裝的炮艇，把‘入侵’的模擬艦隊堵在了膠州灣。”
機械化集團軍的擴編成果，在沙盤上一目了然。三個重裝合成軍像鋼鐵巨人駐守在北方，新型裝甲車的履帶能在零下四十度的凍土上行駛；三個輕型合成軍部署在南方山地，輪式戰車能在熱帶雨林里開出六十公里時速。火箭師的陣地隱藏在溶洞里，發射車披著偽裝網，與周圍的岩石渾然一體，只有掀開植被時，才能看到導彈尾部的烈焰噴射口。
“軍官培訓才是關鍵。” 劉錚翻出軍官學院的畢業名單，連長以上的學員全部通過了合成作戰考核。他想起上個月去學院視察的場景︰特戰隊退伍的教員正帶著學員在模擬街區里推演巷戰，用模擬器演示如何協調坦克、直升機和步兵的進攻節奏。“那個教裝甲戰術的張教員，是從海軍陸戰隊退伍的，他講的登陸作戰課，連米國軍校都想來取經。”
指揮中心的時鐘指向清晨六點，第一縷陽光透過氣窗照進來，在地圖上投下金色的光斑。
劉遠突然收到加密電報，臉色驟變︰“米國和腐國的航母編隊開始向直布羅陀海峽靠攏，熊國的外交部長緊急召見了咱們的大使。”
劉錚拿起紅色的指揮電話，按下連通各集團軍的按鈕。他的聲音透過電波傳遍華夏的邊境防線︰“各單位注意，進入二級戰備。重裝合成軍沿邊境線展開，輕型合成軍做好快速支援準備，民兵組織協助封鎖邊境要道。”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指揮中心牆上的標語 ——“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告訴所有人，五年磨一劍，就等這一天。”
電話那頭傳來整齊的回應，像群山共振的回響。
第二集團軍的坦克開始轟鳴，履帶碾過戈壁的石子；
東南沿海的漁民收起漁網，駕駛漁船駛向警戒海域；
軍官學院的學員們沖出教室，奔向各自的作戰崗位。
指揮中心的大屏幕上，各國的兵力部署圖在不斷更新，但華夏的防御線像一張越收越緊的網，將所有覬覦的目光牢牢擋在門外。
劉錚望著窗外的金陵城，晨霧中的紫金山隱約可見。
五年前他站在這里時，心里還藏著對前世的憂慮；而現在，看著眼前鋼鐵鑄就的防線，听著各部隊傳來的備戰報告，他知道，那些妄圖重演歷史的國家，終將在華夏的長城面前撞得頭破血流。指揮台的咖啡已經涼透，但他的掌心卻攥著一團火 —— 那是一個民族用五年時間俲出的底氣，在烽火將臨的時刻，正熊熊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