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血汞共鳴的降維神啟
一)神秘召喚
汞紋密語
趙莽的鑷子在陶片裂紋處懸停,墨西哥城濕熱的空氣讓防護面罩蒙上一層水霧。博物館地下修復室內,紫外線燈將眼前的阿茲特克陶器照得泛藍,那些肉眼難辨的紋路在熒光下顯露出詭異的汞漬痕跡——不是普通顏料,而是某種經過納米級處理的液態金屬。
"趙先生!"館長馬丁內斯的喊聲驚得他差點失手,老學者捧著牛皮包裹的卷軸沖進來,"今早送來的匿名包裹,寄件人欄只寫了"血汞共鳴"。"泛黃的羊皮紙展開瞬間,趙莽的後頸汗毛倒豎︰上面用西班牙文與納瓦特爾語雙重書寫,配圖是羽蛇神張開蛇口吞噬銀汞洪流的場景。
與此同時,三百公里外的特諾奇蒂特蘭遺址,艾琳娜的洛陽鏟撞上硬物。她扒開潮濕的黏土,半截刻滿星圖的黑曜石稜柱顯露出來。女考古學家的頭燈掃過稜柱表面,突然僵住——那些看似裝飾的紋路,竟與她上周在敦煌莫高窟壁畫里見過的冰焚機關如出一轍。
"輻射值異常。"助手遞來的檢測儀發出蜂鳴,數值曲線瘋狂跳動,"不是普通黑曜石,內部好像嵌著..."話音未落,稜柱突然發出蜂鳴,周圍的汞礦脈開始蠕動,在沙地上蜿蜒成半透明的文字︰當血月親吻蛇眼,十一萬噸白銀將喚醒沉睡的星門。
三天後,墨西哥國立人類學博物館的地下室,趙莽與艾琳娜隔著工作台對視。華裔修復師推來文物車,上面陳列著修復中的羽蛇神面具,眼窩處殘留的汞漬與羊皮卷上的圖案完全吻合。而艾琳娜帶來的黑曜石稜柱,此刻正與面具產生量子共振,使周圍的金屬工具懸浮在空中。
"這是跨文明的密碼。"趙莽用顯微攝像機掃描汞漬紋路,放大百萬倍的畫面里,那些金屬顆粒排列成斐波那契數列,"十七世紀西班牙殖民者掠奪的十一萬噸白銀,可能根本不是運往歐洲..."他調出歷史地圖,白銀運輸路線的終點恰好與特諾奇蒂特蘭遺址在同一條經線上。
艾琳娜突然抓起稜柱,將其對準博物館穹頂的天窗。正午陽光穿透黑曜石的瞬間,地面投射出動態全息星圖,其中某個閃爍的光點,正是半人馬座方向——那里藏著《穹頂拍賣》記載的蟲洞參數。"他們用活人獻祭不是迷信,"她的聲音發顫,"是給某個需要巨大能量的裝置充能。"
警報聲突然炸響。全副武裝的黑衣人踹開地下室鐵門,為首者戴著青銅羽蛇面具,槍口的激光束鎖定趙莽手中的羊皮卷。混亂中,趙莽將卷軸塞進艾琳娜的背包,抄起修復用的超聲波手術刀︰"去遺址!那些汞礦脈里藏著激活密碼!"
兩人撞開安全出口的瞬間,艾琳娜的手機震動起來。新郵件附件是段加密視頻︰某個實驗室里,戴著白手套的人正在解剖阿茲特克童尸,胸腔里竟跳動著閃爍藍光的晶體。郵件末尾只有一行紅字︰別相信任何人。
墨西哥高原的暮色中,特諾奇蒂特蘭金字塔的陰影逐漸拉長。趙莽握著祖父留下的戚家刀,刀鋒在汞礦脈上劃過,竟泛起與黑曜石稜柱相同的藍光。艾琳娜的平板電腦突然自動運行,敦煌冰焚遺址的測繪圖與金字塔內部結構重疊,在他們腳下,某個沉睡四百年的龐然大物正在甦醒。
二)深入險境
汞淵驚變
馬丁內斯轉動青銅鑰匙時,特諾奇蒂特蘭金字塔深處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趙莽握緊戚家刀,刀鐔上的龍紋硌得掌心生疼。潮濕的甬道里,艾琳娜的紫外線燈掃過岩壁,那些被火山灰掩埋的壁畫突然鮮活起來——頭戴銀冠的祭司將滴血的心髒投入沸騰的汞池,羽蛇神的鱗片隨之泛起幽藍光芒。
"這里的汞含量超標三百倍。"艾琳娜舉起檢測儀,屏幕紅光閃爍,"但這些液態金屬...在自主流動?"她話音未落,趙莽突然拽住她後領往後急退。方才立足之處,地面的汞珠驟然聚成尖刺破土而出,在牆壁投下扭曲的蛇形陰影。
祭壇出現在甬道盡頭的瞬間,所有人呼吸停滯。百米高的羽蛇神像盤踞穹頂,雙眼嵌著磨盤大的黑曜石透鏡,七竅中流淌的液態汞在地面匯成環形水渠。趙莽的腕表秒針突然逆時針飛轉,而艾琳娜的平板電腦自動調出敦煌冰焚遺址的能量圖譜——兩者竟呈現鏡像對稱。
汞池表面的波紋突然劇烈震顫,仿佛有巨獸在池底甦醒。趙莽的戚家刀突然發燙,刀身映出詭異畫面︰十七世紀的西班牙殖民者正將成箱白銀倒入汞池,而那些白銀表面爬滿類似噬菌體的黑色紋路。"小心!"馬丁內斯突然大喊,三支淬毒飛鏢擦著趙莽耳畔釘入岩壁。
十二名戴著蛇形面具的黑衣人從暗門涌出,為首者手持瓖嵌半塊玉簡的權杖。"把黑曜石稜柱交出來。"對方的聲音經過變聲器處理,"你們以為自己在考古?不過是打開潘多拉魔盒的鑰匙。"混戰中,趙莽的戚家刀劈開一人的防護面罩,刀刃觸及對方脖頸的瞬間,金屬表面泛起詭異的量子糾纏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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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娜趁機將黑曜石稜柱嵌入祭壇凹槽,整個空間突然扭曲。汞池爆發出刺目藍光,那些流動的液態金屬在空中凝結成《穹頂拍賣》缺失的蟲洞參數。趙莽的戚家刀被能量場震飛,刀鋒劃過祭壇邊緣的黑曜石,剎那間刀身浮現出全息影像︰荷蘭東印度公司的實驗室里,阿茲特克童尸浸泡在培養艙中,胸腔內的反物質噬菌體正在吞噬汞液。
"原來如此..."趙莽接住反彈回來的刀,發現刀身的鎢鋼與黑曜石產生了量子共振,"他們用殖民掠奪的白銀制造反物質,而阿茲特克祭壇就是反應器!"黑衣人首領突然狂笑,權杖頂端的玉簡發出刺耳尖嘯︰"現在才明白?晚了!"
祭壇的汞柱沖天而起,將眾人困在能量繭中。趙莽看著艾琳娜手中的稜柱,其表面的星圖正在與汞液投影的蟲洞參數同步。馬丁內斯突然扯開襯衫,胸口的羽蛇神刺青發出紅光︰"快走!當年我父親參與過這個項目,這些人要重啟的根本不是祭祀,是..."他的聲音被爆炸聲吞沒,黑衣人發射的等離子炮彈擊穿了穹頂。
月光混著碎石傾瀉而下,趙莽在紛飛的汞珠中抓住艾琳娜的手。她的平板電腦自動播放新郵件,畫面里白發老人將半塊玉簡放入檀木盒︰"當戚家刀與黑曜石共鳴時,真正的秘密才剛剛開始。"而此刻,趙莽的戚家刀正與祭壇產生頻率共振,刀刃上的反物質噬菌體影像,竟與他祖父臨終前畫在宣紙上的圖案分毫不差。
三)暗潮涌動
量子殘像
趙莽的手在防震工作台上微微發抖,精密儀器的冷光映照著戚家刀表面的奇異紋路。當艾琳娜將黑曜石碎屑置于掃描艙,整個實驗室的燈光突然詭異地明滅三次——刀身浮現出半透明的全息殘像,扭曲的光影中,戴著三角帽的荷蘭人正將啼哭的阿茲特克孩童浸入泛著藍光的汞池。
"是量子糾纏的記憶殘留。"艾琳娜將數據導入量子計算機,瞳孔在投影的數據流中劇烈收縮,"這些畫面不是幻象,是某個時空片段在刀刃上的量子烙印。看這個,培養艙里的噬菌體正在吞噬汞核,產生的能量波動..."她突然將敦煌冰焚遺址的能量圖譜重疊,兩個相隔萬里的古文明數據完美吻合。
地下室的通風管道突然傳來金屬摩擦聲。趙莽瞬間抽刀,卻只劈落一片沾著古龍水氣息的白色羽毛。當他抬頭時,監控屏幕上所有畫面同時切換成同一張臉︰戴著金絲眼鏡的範德伯格舉著香檳杯微笑,背景是擺滿阿茲特克文物的私人博物館。
"這位荷蘭收藏家的祖父,正是17世紀東印度公司的首席科學家。"馬丁內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老館長將泛黃的航海日志拍在桌上,紙頁間夾著的照片里,年輕的範德伯格正在觸摸祭壇的黑曜石稜柱,"他們家族守護這個秘密已經十代人,而你們..."他突然劇烈咳嗽,指縫間滲出的血珠落在日志上,暈開成詭異的羽蛇形狀。
深夜的實驗室,趙莽獨自擦拭戚家刀。當月光透過百葉窗斜照刀刃,新的畫面突然涌現︰穿著現代防護服的人正在拆解祭壇核心裝置,而裝置內部竟嵌著與他祖父書房里一模一樣的青銅羅盤。他抓起手機想通知艾琳娜,卻發現所有通訊設備自動播放起一段加密視頻——範德伯格的臉佔據整個屏幕。
"趙氏後人果然名不虛傳。"對方轉動著瓖嵌玉簡碎片的戒指,"知道為什麼你的刀能與黑曜石共鳴嗎?三百年前,你那位抗倭的祖先偶然得到了半塊阿茲特克神石,將其熔進了刀身。"視頻背景中,黑衣人正用激光切割器解剖阿茲特克木乃伊,胸腔里滾出的不是骨骼,而是泛著藍光的能量核心。
艾琳娜的尖叫從走廊傳來。趙莽沖出門,正撞見她踉蹌著扶住牆壁,瞳孔里倒映著實驗室的慘狀︰所有研究數據被篡改,黑曜石樣本不翼而飛,只有牆上用汞液寫著一行納瓦特爾語——血債當用血償。
"他們拿走了稜柱的量子密鑰。"艾琳娜舉起殘留的半截數據線,"範德伯格要在月全食啟動祭壇,那些噬菌體一旦與蟲洞參數共鳴..."她的話被突然響起的警報聲打斷,博物館的安保系統全部失靈,監控畫面中,戴著蛇形面具的人正抬著棺槨走向祭壇,棺木縫隙滲出的不是尸水,而是閃爍著詭異光芒的液態反物質。
趙莽握緊戚家刀,刀身傳來的震顫如同心髒跳動。他在量子計算機中調出最新解析的畫面︰1947年的特諾奇蒂特蘭,自己的祖父與範德伯格的父親站在祭壇前對峙,而祖父手中握著的,正是如今他佩戴在頸間的青銅羅盤。月光穿透雲層的剎那,戚家刀爆發出刺目的藍光,將實驗室的陰影投射成巨大的羽蛇輪廓——那蛇瞳位置,範德伯格的直升機正掠過金字塔上空。
四)血汞共鳴
血汞迷陣
月全食的暗紅色光暈浸透特諾奇蒂特蘭金字塔時,趙莽的戚家刀突然發出蜂鳴。刀刃上浮現的量子殘像劇烈扭曲,映出範德伯格戴著蛇形金冠,站在沸騰的汞池中央高舉玉簡。艾琳娜的平板電腦自動定位到祭壇坐標,地圖上,無數紅點正朝著金字塔匯聚——那是神秘組織押運的獻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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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用暗網招募極端信徒當祭品!"艾琳娜放大衛星圖像,運輸車隊的集裝箱縫隙滲出暗紅液體,"這些人被注射了神經抑制劑,完全意識不到自己..."她的聲音被遠處傳來的鼓點打斷,低沉的節奏震得地面微微發顫,與趙莽腕表的秒針跳動頻率完全一致。
金字塔的甬道里彌漫著腥甜的霧氣。趙莽握著冷光手電筒,光束掃過岩壁時,那些被鮮血激活的壁畫突然動了起來︰羽蛇神張開巨口吞噬星辰,下方堆積的白銀化作液態汞洪流。"阿茲特克人早就知道白銀的秘密。"他抹去刀身上凝結的血珠,鎢鋼與黑曜石的量子共鳴愈發強烈,"這些金屬根本是跨維度的能量媒介。"
當他們沖進祭壇大廳,千人獻祭儀式已近尾聲。範德伯格的長袍沾滿鮮血,正將最後一枚刻有半人馬座星圖的銀幣投入汞池。十二名祭司敲響青銅蛇形鼓,被割喉的信徒鮮血如噴泉般注入環形水渠,暗紅色的液體順著羽蛇神鱗片的溝槽蜿蜒而上,所過之處,汞液自動排列成發光的幾何圖案。
"看那些參數!"艾琳娜舉起檢測儀,汞池表面的量子糾纏強度突破儀器上限,"十一萬噸白銀的質量數據,正好是打開蟲洞的引力常數!範德伯格要把祭壇變成跨星系的..."她的話被劇烈的震動打斷,整個金字塔發出齒輪咬合的轟鳴,羽蛇神的黑曜石眼楮開始旋轉,折射出的月光在汞池上空形成不斷收縮的星門雛形。
趙莽的戚家刀突然脫手飛出,釘入祭壇中央的黑曜石基座。刀身爆發出刺目藍光,映出三百年前的場景︰荷蘭東印度公司的帆船滿載白銀駛入墨西哥灣,船艙深處,孩童的哭聲混著汞液沸騰的咕嘟聲。"他們用活人當催化劑!"他嘶吼著拔起刀,卻發現刀刃上的量子殘像正在實時更新——範德伯格的實驗室里,成排培養艙中的反物質噬菌體開始甦醒。
範德伯格大笑著舉起玉簡︰"你們以為阻止獻祭就能結束?這些信徒的血早已激活了祭壇的量子記憶!"他將玉簡插入羽蛇神眉心,整個空間的汞液瞬間化作銀色巨蛇,纏繞著星門不斷攀升。趙莽看到艾琳娜的瞳孔里倒映著可怕的景象︰星門另一側,無數噬菌體組成的黑色漩渦正在吞噬恆星。
"馬丁內斯說過,祭壇有自毀程序!"艾琳娜在劇烈震動中大喊,將黑曜石稜柱碎片拋向汞池,"用你刀上的量子共振頻率!"趙莽握緊戚家刀,在刀身與汞液接觸的剎那,三百年前祖先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那位抗倭將軍正是用熔有神石的刀,封印過企圖入侵的異次元生物。
星門邊緣開始崩解,銀色巨蛇發出尖嘯。範德伯格瘋狂地指揮手下射擊,子彈卻在量子場中化作齏粉。趙莽將刀刺入汞池核心,刀刃與黑曜石產生的共振波引發連鎖反應,整個祭壇的汞液開始逆向流動。當第一縷破曉的陽光穿透金字塔,星門在劇烈的能量風暴中湮滅,而範德伯格的身影,正被反噬的量子流拖入銀色漩渦深處。但趙莽知道,這場較量遠未結束——戚家刀上的量子殘像,又浮現出新的畫面︰某個更龐大的組織,正在觀測著這一切。
五)激烈對抗
刃影驚瀾
趙莽的戚家刀劈開第一波激光束時,刀刃上的量子殘像驟然暴漲。十七世紀奴隸船甲板的畫面投射在岩壁上︰荷蘭水手用烙鐵在阿茲特克孩童後背燙出星圖,滾燙的汞液順著傷口滲入血管。幾個戴著蛇形面具的黑衣人突然僵住,激光槍的準星開始顫抖。
"他們也是人!"艾琳娜抓住機會,將考古探鏟插入祭壇能量節點,"看看這些畫面!你們在重復四百年前的暴行!"她的聲音被範德伯格的冷笑淹沒,老收藏家轉動瓖嵌玉簡碎片的戒指,穹頂的黑曜石透鏡開始逆向旋轉,汞池表面凝結出反物質噬菌體的實體輪廓。
"動搖?"範德伯格抬手示意,十二台量子切割器從地面升起,"告訴你們個秘密——"他的金絲眼鏡閃過寒光,"這些祭品的線粒體里,早就植入了我家族研發的神經芯片。"話音未落,被蠱惑的信徒突然集體暴起,他們的瞳孔泛著詭異的藍光,徒手抓向趙莽的刀刃。
戚家刀與血肉相撞的瞬間,更恐怖的畫面迸發︰二十世紀七十年代,範德伯格的父親在實驗室將嬰兒浸泡在汞液中,培養皿外標注著"蟲洞鑰匙1.0"。趙莽感覺握刀的手開始麻木,量子糾纏產生的能量反噬順著血管蔓延。艾琳娜突然將裝有汞樣本的鉛盒砸向切割器,液態金屬在空中凝成盾牌,擋住致命的激光。
"看祭壇基座的星圖!"她大喊著拋出洛陽鏟,鏟頭精準勾住羽蛇神尾椎的能量樞紐,"阿茲特克人用天文歷法設下了陷阱!當銀蛇纏繞星門第七圈..."話未說完,範德伯格的手杖射出電磁脈沖,艾琳娜的考古設備全部爆燃。趙莽趁機欺身上前,刀鋒距離老收藏家咽喉只剩半寸,卻被突然暴漲的汞柱撞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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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憑一把破刀就能阻止我?"範德伯格將玉簡插入祭壇核心,整個空間開始量子化坍縮,"知道為什麼你的刀會共鳴嗎?三百年前,我祖先故意讓你們趙家得到神石!"他的身後,反物質噬菌體組成的漩渦中浮現出巨大的機械巨蛇,蛇瞳竟是兩枚正在運轉的蟲洞模型。
艾琳娜在廢墟中摸索,指尖觸到祭壇邊緣的翡翠羽蛇雕像。當她用力按下蛇楮,隱藏的暗格彈開,里面躺著半卷用人類皮膜書寫的古籍。"找到了!"她將書頁浸入汞池,文字化作數據流融入量子場,"這是阿茲特克祭司的終極封印!"
趙莽感覺戚家刀突然變得輕盈,刀身浮現出祖父的虛影。1947年那場未完成的戰斗在量子層面重現︰年輕的趙老爺子與範德伯格的父親對峙,兩人的武器同時刺入祭壇核心。"原來如此..."他將刀刺入汞池最深處,"封印的關鍵不是破壞,而是..."
範德伯格的笑聲戛然而止。當趙莽的刀刃與祭壇核心的量子計算機產生共振,所有的汞液開始逆向流動。反物質噬菌體組成的巨蛇發出哀鳴,被吸入重新閉合的星門。範德伯格在坍縮的能量場中瘋狂射擊,子彈卻在觸及趙莽的瞬間,化作記憶碎片投射在岩壁上——那是他幼年目睹父親進行活體實驗的場景。
"結束了!"艾琳娜將古籍完全浸入汞池,整個祭壇爆發出淨化的白光。當光芒消散,範德伯格的身影消失在量子亂流中,只留下玉簡碎片墜入汞池。趙莽握緊仍在震顫的戚家刀,刀身上新的量子殘像正在浮現︰某個隱藏在現代文明背後的組織,正在啟動更龐大的蟲洞計劃。
六)真相揭露
熵光乍現
趙莽的戚家刀劈開量子切割器的瞬間,刀刃與黑曜石的共振頻率突破臨界值。祭壇穹頂的星圖突然逆向旋轉,那些用殖民白銀澆築的汞液如沸騰的銀河,在半空凝結成全息投影——1632年的加勒比海,荷蘭東印度公司的旗艦"暗夜號"船艙里,數百具阿茲特克孩童的尸體浸泡在泛著藍光的汞池,他們胸腔內跳動的反物質噬菌體正吞噬著白銀的量子態能量。
"不可能!"範德伯格的金絲眼鏡崩裂,他瘋狂地轉動玉簡,祭壇核心的量子計算機發出瀕死的尖嘯,"這些數據已經被我篡改了三百年!"他話音未落,艾琳娜將洛陽鏟插入祭壇基座的星象凹槽,整個金字塔開始發出齒輪倒轉的轟鳴。趙莽看到自己刀身上的量子殘像與全息投影重疊,終于拼湊出完整的真相︰阿茲特克人建造祭壇,本是為了封印從蟲洞入侵的反物質生命體,而荷蘭殖民者卻將其改造成能量生產裝置。
"你們以為這只是場考古?"範德伯格扯開襯衫,胸口布滿與祭壇紋路相同的量子刻印,"我家族十代人維護的,是整個銀河系的熵平衡!"他突然將玉簡插入心髒,整個人化作數據流融入祭壇核心,"啟動終焉協議!"剎那間,汞池底部升起十二座黑曜石方尖碑,每座都刻滿正在吞噬恆星的反物質漩渦。
趙莽感覺意識被拽入量子洪流,無數記憶碎片在眼前閃過︰1947年祖父與範德伯格父親的決戰、敦煌冰焚裝置的建造現場、甚至未來某個文明在宇宙廢墟中重建祭壇的畫面。戚家刀傳來灼手感,刀身浮現出從未見過的古老符文——那是阿茲特克末代大祭司留下的終極指令。
"艾琳娜!看方尖碑的排列!"他揮舞長刀劈開襲來的能量蛇,"是反物質坍縮矩陣!我們必須在它完成前..."話音未落,祭壇突然開始量子化分解,周圍的時空出現蜘蛛網狀的裂痕。艾琳娜迅速將從暗格取出的古籍殘頁投入汞池,那些用人類皮膜書寫的文字化作金色數據流,與趙莽刀身的符文產生共鳴。
當戚家刀刺入祭壇核心的瞬間,所有的汞液突然靜止。全息投影爆發出刺目白光,展現出超越人類認知的畫面︰在銀河系懸臂的某個星雲中,存在著維持宇宙平衡的"熵之錨",而反物質噬菌體正是宇宙自我修復的免疫細胞。阿茲特克文明通過蟲洞接收到未來的警告,建造祭壇的真正目的,是防止殖民掠奪產生的能量亂流引發宇宙級的熵增災難。
"我們都錯了..."範德伯格的數據殘影在光華中閃爍,"我以為控制反物質就能掌控宇宙,卻不知..."他的聲音被湮滅的能量風暴吞沒。趙莽看著逐漸透明的雙手,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與祭壇的量子場同化。艾琳娜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將半塊玉簡按在他掌心︰"用這個!阿茲特克人預留了重啟熵之錨的密鑰!"
光芒消散後,特諾奇蒂特蘭金字塔已成廢墟。趙莽握著發燙的戚家刀,刀身新浮現的星圖指向半人馬座深處。艾琳娜的平板電腦自動接收了來自深空的信號,破譯後的信息只有一句話︰"當銀蛇再次纏繞星門,真正的守望者將甦醒。"而在他們腳下的汞池深處,一枚反物質噬菌體正緩緩睜開眼楮,瞳孔里倒映著整個銀河系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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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新的征程
星淵啟程
墨西哥城的晨光穿透博物館的玻璃穹頂,趙莽將戚家刀輕輕放在防彈展櫃中。刀刃上的量子紋路仍在微微脈動,倒映著展廳里絡繹不絕的參觀者——他們駐足凝視全息投影中殖民時代的血淚史,不時發出壓抑的驚呼和嘆息。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已經成立專項調查組。"艾琳娜將最新的加密文件推到他面前,屏幕上閃爍著來自十七個國家的文物追索令,"但範德伯格家族的實驗室...依然有23的研究數據下落不明。"她的目光轉向窗外,特諾奇蒂特蘭金字塔的輪廓在霧霾中若隱若現,那里如今已成為全球反殖民主義教育基地。
馬丁內斯拄著拐杖走進來,胸前的羽蛇神刺青被陽光照得發亮。老館長將一個檀木盒放在桌上,盒中躺著半塊玉簡︰"這是我父親臨終前藏起來的。"他顫抖著打開盒蓋,玉簡表面浮現出流動的星圖,"他說過,阿茲特克人留下的不僅是警示,還有...邀請函。"
當夜,趙莽在祖父的舊宅中整理遺物,一本布滿彈孔的日記本從《明史•戚繼光傳》中滑落。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半張照片,年輕的祖父站在敦煌莫高窟前,背後壁畫上的飛天手中捧著與玉簡相似的器物。當月光透過窗欞照在照片上,人物的輪廓突然泛起藍光,竟與祭壇中浮現的未來畫面重疊。
三個月後,國際空間站的量子望遠鏡捕捉到異常信號。半人馬座方向的暗物質雲團中,某個與祭壇蟲洞參數完全吻合的坐標開始規律性閃爍。趙莽看著天文影像中那個不斷擴張的銀色漩渦,戚家刀在身旁的刀鞘中發出共鳴般的震顫。
"我們需要一艘能進行量子躍遷的飛船。"艾琳娜將全息星圖投影在會議室牆上,無數光點組成的網絡覆蓋整個銀河系,"根據阿茲特克古籍記載,這種技術的關鍵...可能藏在瑪雅文明的太陽金字塔里。"她調出新的考古發現,危地馬拉叢林深處的地下密室中,刻滿量子公式的石板正在發出神秘的能量波動。
啟程前夜,趙莽獨自來到特諾奇蒂特蘭遺址。月光下,祭壇廢墟中的汞池已經干涸,但那些蜿蜒的溝槽依然清晰可見。他蹲下身,指尖觸到一塊刻著半人馬座星圖的碎石,突然感覺意識被拽入某個空間——無數戴著羽蛇神面具的身影在星海中穿梭,他們的飛船表面流動著液態汞般的能量。
"他們在等我們。"身後傳來艾琳娜的聲音。女考古學家舉起平板電腦,屏幕上播放著最新截獲的深空信號,畫面里出現了與趙莽幻覺中相同的飛船,而駕駛艙內的生物...竟有著與阿茲特克人相似的面部輪廓。
一周後,墨西哥城國際機場。趙莽將戚家刀背在身後,刀鐔上的龍紋與行李箱中存放的玉簡碎片遙相呼應。艾琳娜拖著裝滿考古設備的箱子走來,她脖子上戴著從祭壇廢墟中找到的翡翠羽蛇吊墜,此刻正發出微弱的熒光。
"馬丁內斯說,這可能是場單程旅行。"她望著停機坪上那架印著多國聯合科考標志的量子飛船,"半人馬座的信號源...似乎在阻止其他文明靠近。"
趙莽握緊刀柄,刀刃與空氣摩擦發出細微的嗡鳴︰"四百年前,我的祖先用這把刀守護了海岸線;今天,我們要用它守護整個文明。"登機口的電子屏閃爍著"前往半人馬座α星"的字樣,他與艾琳娜對視一眼,踏入了通往未知的艙門。而在他們身後,地球的夜空中,半人馬座方向的銀色漩渦愈發明亮,仿佛在訴說著宇宙深處的古老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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