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公傳奇

第648章 晉臣受責,燕主逞威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王鐘亭 本章︰第648章 晉臣受責,燕主逞威

    卻說漢主李壽,得了趙主石虎的來書,竟而喜出望外,即遣散騎常侍王嘏,中常侍王廣,行馳赴往鄴城中,與趙王石虎定約。

    漢興元年,東晉的咸康四年,(338年)的秋季七月,李奕的堂兄廣漢太守李乾與大臣合謀,想要廢黜漢主李壽。漢主李壽感到恐懼,于是讓兒子李廣與大臣在前殿盟誓,將李乾調任到漢嘉做太守。任命自己舊將李閎為征東將軍、荊州刺史,移鎮巴郡。

    八月的時候,蜀地長時間下雨,莊稼受損,百姓遭受饑荒和瘟疫,漢主李壽命令大臣們暢言朝政得失。

    平民龔壯呈上密封的奏章說

    臣听說積陰德的人必定會得到陽間的回報,所以晏子公正斷案,其家族門第得以等待封賞。臣俯伏思量獻皇帝寬厚仁慈、恩惠廣施,赦免了很多人的罪過,聖德廣布,才孕育了陛下。陛下天性忠誠篤實,曾追懷先人的節操,志向可與周公、霍光相比,誠意能貫通神明。然而後來的想法違背常理,推翻了先人的遺命。像管叔、蔡叔那樣的叛亂發生後,讒言諂媚之言不斷滋生蔓延。

    陛下為了大義而斷絕親屬關系,平定叛亂、恢復正道,上對星辰,昭告天地,與眾人歃血盟誓,全國都表示要稱藩于晉。

    上天感應、人心喜悅,就像武王伐紂時白魚躍入船中一樣,雷霆震動以助聲威,疾風順應正義,神與人都真心認可,日月也顯得格外明亮。但議論的人並不明白,陛下只是暫時稱帝。如今大雨連綿,將近一百天,莊稼受損,再加上饑荒和瘟疫,百姓憂愁盼望,上天或許是想以此來告誡陛下啊。另外,先前的行動,只是為了挽救災禍,陛下的本心,原本沒有宏大的圖謀,如今長時間不改變,天下的人誰還能清楚地知道陛下的本心呢?況且關于玄宮的讖語難以知曉,而盟誓卻反而違背了,一旦邊疆有緊急情況,朝廷內外騷動不安,不能不深思長久的計策,為子孫後代做打算啊。臣認為應當遵守先前的盟誓,與吳會結交援助,以親近天子,他們必定不會吝惜高爵重位,來報答陛下的大功。

    即使地位降了一等,也能永遠保有聖德,宗廟代代相傳,福祉無窮無盡,君臣在朝堂上銘刻功勛,百姓在下面安寧度日,通曉天下的最高道理,弘揚誠信謹慎的美好道義,垂衣拱手面向南方,振興詩歌禮儀,上與彭祖、韋馱爭美,下與齊國、晉國抗衡,不也是很好的嗎!議論的人有的說梁、益二州歸附晉朝就會榮耀,而六郡的人做事會不方便。從前公孫述在蜀地,外來的賓客執掌大權;劉備在蜀地,楚地的士人大多顯貴。等到漢朝征伐蜀地,百姓大半遭受殘害,吳漢、鄧艾向西討伐,整個國家被屠殺消滅,誰還會再區分楚地和蜀地的人呢!議論的人有的不明白安定穩固的根基,吝惜那些名位。

    從前諸侯自己有卿相、司徒、司空,宋國、魯國都是這樣。到了漢朝的藩王,也有丞相。如今如果歸附晉朝,只會被尊崇看重,哪里會被削減權力呢!從前劉氏的郡守、縣令、縣長,才在州郡做官,是因為國家滅亡、君主更換的緣故。如今是符合道義的舉動,君主榮耀、大臣依賴,難道能同日而語嗎!議論的人又說臣應當做法正。

    臣蒙受陛下的大恩,像天一樣庇護臣,像地一樣養育臣,讓臣能安心生活。至于榮華俸祿,無論在漢還是在晉,臣都不會擔任,臣又為什麼要去比得上法正呢!議論的人有的說晉朝必定會要求送人質,等到征兵討伐胡人時,該如何應對呢?據臣觀察,晉朝不用煩勞一兵一卒,一個國家前來歸附,威勢席卷四海,土地廣闊萬里,還會有什麼人質的要求呢!

    胡人在北方,也是他們的憂慮。如今平常就有東北方的隱患,縱然下令征兵,只需援助漢川,還是有緩沖余地的。臣蒙受陛下深厚的托付,忘記了疾病的污穢,實在是感激特殊的待遇,希望能以微薄的言辭對聖明的時代稍有補益。曾害怕突然死去,不能表達愚笨的心意,辜負陛下的恩寵眷顧,恭敬地獻上懇切的意見,俯伏等待降罪殺戮。

    這份奏章呈上後,漢主李壽看了很不高興,但受先前所說的話約束,把奏章秘藏起來不公開。

    對于龔壯勸李壽依附晉朝廷之事,漢主李壽不肯從。

    到了漢興三年春三月丁卯日(340年3月12日),右將軍李位都攻克丹川,東晉守將孟彥、劉齊、李秋等人全都戰死。

    後趙君主石虎給成漢君主李壽寫信,想和他聯合出兵入侵東晉,約定平分長江以南的土地。李壽非常高興,派遣散騎常侍王嘏、中常侍王廣出使後趙;龔壯勸諫,李壽還是沒有听從。

    李壽大規模修造戰船,整治武器、囤積糧食。準備東下。

    秋季九月,李壽任命尚書令馬當為六軍都督,征集七萬多名士兵組成水軍,在成都大規模檢閱,鼓聲、吶喊聲充滿江面;漢主李壽登上城牆觀看,懷有吞並江南的野心,看著這些場面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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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思明勸諫說“我國國土狹小、兵力薄弱,吳會地勢險要且路途遙遠,圖謀它並不容易。”

    漢主李壽怒叱道“天與不取,反受其咎,今趙欲與我平分江南,正是天授我朝的機會,奈何勿往?”

    漢主李壽于是命令大臣們廣泛討論聯合後趙的利弊。

    龔壯則說“陛下與胡人結盟,哪里比得上與晉朝結盟?胡人如同豺狼,消滅晉朝之後,陛下不得不向北面臣服于他們;如果和他們爭奪天下,就會因強弱懸殊而無法對抗,面臨危亡的局勢。春秋時期虞國、虢國相互依存卻最終被晉國滅亡的舊事,就是已經發生過這樣的警 示,希望陛下仔細考慮這件事。”

    大臣們听了,都一致認為龔壯說的話有理,跪地叩頭、流淚勸諫。

    漢主李壽見此情形,思考了之後,認為的確不妥當,這才放棄聯合後趙的計劃。士兵們都高呼萬歲。

    漢主李壽的舊將李閎,曾為東晉所俘,後來逃奔到後趙國去了。漢主李壽于是寫了書信,讓人把信送回去後趙國,向後趙君主石虎請求遣返李閎,但因書信中稱石虎為“趙王石君”引發石虎不滿,于是在朝堂上面把信的內容交給朝臣們討論。

    中書監王波說:“如今李閎以死自誓說:如果能歸骨于蜀,當糾帥宗族,歸順大趙王道教化。如果他守信用,則不動一兵一卒,坐定梁州、益州如果他不守信,也不過失去一個亡命之人,對趙國沒有任何損失!我國的將士那麼多,何必一定要留住此人?李壽既然僭稱帝號,如果我們下詔書給他,他也一定給我們下一道詔書,不如還是以書信的形式給他回復。示彼大度,免有違言,這也未始非懷柔之計。”

    這個時候,正好挹婁國獻上梏木為箭桿、石為箭頭的箭給後趙,中書監王波建議把挹婁國剛剛上貢的物品轉贈給漢國,于是說:“讓他們知道遠方的國家都已經歸服我趙國。”

    趙主石虎听從,于是遣送李閎歸國,並且送給他厚禮。

    到了使臣返回趙國的時候,對報告趙主石虎說當時把他們人送過去給漢主李壽的時候,他們並未稱謝,並且下令國中道“羯使來庭,獻�浮!br />
    于是趙主石虎大怒,黜免了王波,令以白衣領職。既而涼州牧張駿,遣別駕馬詵來到後趙,貢獻方物,趙主石虎頗有喜色,可是等到看了所上的表文中寫的那些言辭大多是冷漠孤傲,趙主石虎發怒,要把馬詵斬殺。

    這個時候,侍中石璞上前行禮,稟告趙主,說道“如今國家應當最先除滅的,是晉。河西地處僻陋,不足介意。如果斬殺馬詵,就必定要征伐張駿,那麼兵力一分為二,建康就又能延長若干年的壽命,豈非失策?況且涼州一隅,就使勝彼,也不足為武,不勝反貽笑四鄰,倒不如格外厚撫,使彼改圖謝罪,彼若執迷不悟,到時前往討伐未遲。”

    石璞與王波卻同是一流人物。趙主石虎于是禮待馬詵,便即派遣使者送歸。

    忽而听聞燕兵有入侵消息,趙主石虎于是大加防備。建武六年(340年),九月,趙主石虎下令讓司、冀、青、徐、幽、並、雍七州的民眾五個男丁中選取三個,四個中選取兩個,連同鄴城舊有軍隊,足足五十萬人,準備舟船一萬艘,由黃河通往大海,運送谷物一千一百萬斛到樂安城。把遼西、北平、漁陽的一萬多戶民眾遷徙到兗州、豫州、雍州、洛州。從幽州以東到白狼,大舉屯田。把百姓的馬匹全部收繳上來,敢于私自藏匿馬匹不交出的人處以腰斬之刑,共得馬匹四萬多匹。在宛陽舉行盛大閱兵式,準備用來進攻前燕。

    哪知燕王慕容已探悉得趙主石虎的計謀,于是秘密冷靜地對各位將領說“石虎自認為樂安諸城防守嚴密,城之南北必不設防,如果出其不意從小路出擊,冀州北部土地可以全部攻佔。才不致他輕覷哩。”

    說著即整率各軍,從塞攻入趙境,連破各戍,長驅到達薊城。

    幽州刺史石光,擁兵數萬,不敢出戰,但閉城拒守。

    燕兵轉渡武遂津,馳詣高陽,沿途焚毀積聚,掠徙幽冀三萬余戶而還。

    趙主石虎聞燕兵入境,急擬整軍對敵,一時未及召齊,只好遷延數日。到了兵馬會集,燕兵已飽載遠揚,趙主石虎始知慕容有智略,倒也不敢輕自出兵了。

    燕王慕容引兵歸國,因前使劉翔等,尚留江東,未見北返,乃再貽晉中書監庾冰書,責他忘仇誤國,大略說是

    君以椒房之親,舅氏之昵,總據樞機,出納王命,兼擁列將州司之位,昆弟網羅,顯布畿甸,自秦漢以來,隆赫之極,豈有若此者乎?以吾觀之,若功就事舉,必享申伯之名,如或不立,不免梁竇之跡矣。每觀史傳,未嘗不寵恣母族,使執權亂朝,先有殊世之勛,尋有負乘之累,所謂愛之適足以為害。吾嘗忿歷代之王,不盡防萌終寵之術,何不以一土之封,令藩國相承,如周之齊陳?如此則永保南面之尊,寧復有黜辱之憂乎?竇武何進,虛己好善,天下歸心,雖為閹豎所危,天下嗟痛,猶有能履以不驕,圖國亡身故也。方今天下有倒懸之急,中夏逋僭逆之寇,家有漉血之怨,人有復仇之憾,寧得安枕逍遙,雅談卒歲?吾雖寡德,過蒙先帝列將之授,以數郡之人,尚欲並吞強虜,是以自頃及今,交鋒接刃,一時務農,三時用武,而猶師徒不頓,倉有余粟,敵人日畏,我境日廣。況乃王者之威,堂堂之勢,豈可同年而語?若之何不自振作,反為胡人笑也?傳曰“畏首畏尾,身其余幾。”幸執事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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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時江左君臣,為了燕使乞封問題,議論經年,尚未決定。

    燕使劉翔,爭論數次,晉朝廷總借口成制,謂大將軍不處邊,異姓不封王,劉翔不得所請,所以淹留不去。

    到了燕王慕容貽書責庾冰,庾冰頗加慚懼,于是與中書令何充商議,不如封慕容為王。何充嘗與劉翔會敘,劉翔直言語何充道“天下板蕩,已超過三十六年,宗廟社稷化為廢墟,萬民生靈涂炭,這正是朝廷焦慮、忠臣效命之秋。各位君子卻在安樂游玩,盡情縱欲,以奢侈靡亂為榮,以桀傲怪誕為賢,忠直之言不聞于耳,征伐之功無從建立,準備以什麼來尊奉主上、救助百姓呢!”

    何充等人听聞劉翔言,也感覺慚愧不已。因而與庾冰向晉朝廷聯名奏請,乞封慕容為大將軍、幽州牧、大單于、燕王。

    晉成帝司馬衍于是下詔依議,劉翔既得奉詔,乃入朝辭行。朝旨又授劉翔為代郡太守,劉翔固辭不受,叩頭趨出,當下與晉臣等告別,整裝啟行。

    臨行之時,公卿大夫在江邊為他們餞別,宴飲盡歡,劉翔慨然說道“古時少康興夏,憑借一支軍隊除滅有窮氏,勾踐依靠會稽向強大的吳國報仇。野草尚且應當盡早除去,何況仇敵呢!現在石虎、李壽,都想互相吞並,王室的軍隊縱然不能平定北方,斬且應當經營巴、蜀。一旦石虎搶先兼並李壽並佔據其地,依仗地形的便利兵臨東南,諸位何以自存?”

    也是有心人吐屬。中護軍謝廣,時亦在座,奮衣起應道“劉君高論,實獲我心,應該大家努力呢。”已而飲畢撤席,劉翔等自去,晉臣等當然散歸。

    才過數日,忽然宮中傳出大喪,乃是皇後杜氏,得病而亡,百官相率入臨,毋庸絮述。

    杜皇後在位六年,未得子嗣,享年只二十有一。

    當時皇後杜陵陽死前,三吳地區的女子流行頭插白花,遠遠看上去如同白色沙果花,當時民間流傳說天上織女死了,凡間女子都要為她戴孝。哪知適應在皇後杜陵陽身上。

    晉成帝司馬衍下詔治喪,概從節儉,應築陵墓,但求潔掃,不得濫用涂車芻靈。又禁遠近遣使吊,俟至葬訖,概令臣民釋服。追謚杜後為恭皇後。杜後歿後,宮中要算周貴人最邀寵眷,生有二男,長子名丕,次子名奕。後文自有表見。

    好容易過了一年,元旦正值日食,都人目為不祥。又越半載,咸康八年(342年)5月,晉成帝司馬衍身體不適,竟至輟朝。

    听到這個消息,王公大臣,都來到宮門請安,不意有中書符敕,頒發出來,謂不得擅納宰相,大眾不禁失色。

    中書監庾冰,獨獨面不改色,徐徐說道“敕從何來?我備位中書,毫不接洽,可見得是虛偽了。”當下入宮拷問,果然無有敕令。

    庾冰但戒飭僚吏,此後務從審慎,不必追究既往,所以群疑俱釋,鎮定如常。

    庾冰頗能持大體。及入宮謁見晉成帝時,看見晉成帝病已垂危,想到在位十八年的晉成帝已經有司馬丕和司馬奕兩名皇子,但他們仍是嬰兒,庾冰自以為庾氏兄弟掌權已久,怕晉成帝之子繼位後會因與皇帝血緣變疏而被離間,從而失去權力。

    于是建議由晉成帝弟瑯邪王司馬岳繼位,司馬岳乃是晉成帝的同母胞弟,比晉成帝年僅小一歲。當時,中書何充在側,私語庾冰道“父子相傳,先王舊典,若嗣立皇弟,如何處置孺子?”

    庾冰答道“強寇逼伺,國家未靖,倘再立幼主,如何支持社稷呢?”

    未幾,由晉成帝傳召大臣,並授顧命,除庾冰、何充二人外,尚有武陵王司馬昱,晉元帝之子。會稽王司馬昱,晉元帝之少子。尚書令諸葛恢,均至榻前受旨。庾冰即請立瑯琊王司馬岳。晉成帝頷首,便令庾冰代草遺詔,詔雲

    朕以眇年獲嗣洪緒,托于王公之上,于茲十有八年,未能闡融政道,剪除逋,夙夜戰兢,不遑寧處。今忽遘疾,竟致不起,是用震悼于厥心。千齡奕字千齡。眇眇,未堪艱難,司徒瑯琊王岳,親則母弟,體則仁長,君人之風,允塞時望,肆爾王公卿士其輔之,以祗奉祖宗明祀,協和內外,允執其中。嗚呼!敬之哉!無墜祖宗之顧命!

    遺詔既已草就,庾冰等人方才退出朝堂。過了三日,晉成帝駕崩,年只二十二歲。晉成帝司馬衍幼年嗣統,受制于舅家,甦峻叛亂,實由庾亮一人激化矛盾造成,到了亂事告平,遷庾亮出鎮,晉成帝方才得于親理萬幾。但庾亮尚思干預朝綱,引子弟為要援,庾冰居內,庾翼居外,還算有些才干,足當大任。

    惟豫州刺史庾懌,素性褊狹,曾經與江州刺史王允之有嫌,特遣人齎送毒酒,謀害王允之。王允之卻也小心,先把酒給一頭狗喝下,這只狗不久卻死去。王允之于是密報晉成帝。晉成帝司馬衍得知,不禁動怒道“大舅已亂天下,小舅復敢出此麼?”

    這語傳到蕪湖,庾懌悔懼交並,又當庾亮歿後,失一護符,自恐得罪被譴,遂致仰藥自殺。本欲害人,反致害己,可為陰險者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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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公大臣,始畏晉成帝英明,且晉成帝崇儉惡奢,力求簡約,曾經欲就後園增設射堂,估計需四十金,便即罷議。可惜年方逾冠,便即去世,這也是氣運使然,無可挽回呢。

    皇弟瑯琊王司馬岳,受遺入嗣,即皇帝位,是謂晉康帝。封晉成帝之子不為瑯琊王,不弟司馬奕為東海王,追尊晉成帝為顯宗,奉葬興平陵,進中書令何充為驃騎將軍,中書監庾冰,為車騎將軍,令他同心輔政,匡奕王室。此外文武百官,各增二等。立王妃褚氏為皇後,後為豫章太守褚裒之女,褚裒字季野,為京兆人氏,慎重寡言,夙負盛名。

    桓彝曾經說季野有皮里春秋,說他外無臧否,內寓褒貶。謝安亦極加推重,嘗語人雲“裒雖不言,卻具四時正氣。”

    郗鑒闢褚裒為參軍,嗣遷司徒從事中郎,轉任給事黃門侍郎。當初晉成帝聞裒女端淑,因而聘為母弟瑯琊王之妃,至是夫尊妻貴,遂得正位中宮。

    褚裒方出為豫章太守,特旨征召,遷官侍中。他卻不願內任,有志避嫌,堅求外調。適江州刺史王允之病歿,晉朝廷于是下令讓褚裒代刺史王允之到江州,出鎮半 洲。

    越年元旦,改正朔為建元元年。建元二字,由庾冰議定。庾冰擁立康帝,原以長君利國為名,但未嘗不懷著一種鬼胎。晉康帝為晉成帝同母弟,當然是庾氏次甥,庾冰仍舊居于國舅氏地位,不致疏遠,所以年號亦議定建元,取再興中朝的意義。

    有人入語冰道“從前郭璞遺下讖文,曾雲剛擁立新君的時候,丘山會倒塌,立就是建立,始就是開始,丘山就是康帝的名諱岳。據此看來,這年號應即改易,不宜自應讖語。”

    庾冰也覺失驚,漸復自嘆道“吉凶早定,但改年號,恐未必就能禳災呢。”

    遂仍用建元二字。果然晉康帝不能永年,事見後文。庾冰謂吉凶早定,我亦雲然,但冰不應自存私意。

    且說燕王慕容既受晉冊封,特授劉翔為東夷校尉,領大將軍長史。使內史陽裕為左司馬,令至龍出西麓,督工築城。建立宗廟宮闕,取名龍城,率眾徙居,作為新都。

    慕容見慕容翰,曾出奔段氏,段氏敗亡,又北走宇文部。

    當時咸康六年(340年)正月,宇文部首領宇文逸豆歸妒忌慕容翰的才能,暗中欲要加害。

    慕容翰于是佯狂酣飲,或被發歌呼,或拜跪乞食,逸豆歸以為真瘋,宇文部人都看不起他,對他不再檢視省察,听令自由。

    慕容翰得隨地往返,默覽山川形勢,一一記憶。

    慕容追憶慕容翰才,因為慕容翰當初並非叛亂,是因為心有猜忌才出逃,雖然居住別國,但經常悄悄地為前燕打算,于是派商人王車到宇文部經商,借此觀測慕容翰的心意。慕容翰見到王車,不說話,只是捶擊胸部頷首而已。慕容說“慕容翰想回來了。”又讓王車去迎接他歸來。

    二月,慕容翰偷出宇文逸豆歸的名馬,攜同兩個兒子到路邊取出弓箭,上馬逃歸。宇文逸豆歸派驍勇騎兵一百多人追趕。

    剛要追及,慕容翰回身顧語道“我長久客居他國,現在想回鄉,既然已經上馬,就再沒有回去的道理。我過去每天佯裝痴呆欺蒙你們,其實我以往的技藝並未丟失,你們不要逼迫我,那是自尋死路。”

    追來的騎兵小看了慕容翰,徑直奔馳而來。慕容翰見此情形,警告說“我長久居住在你們國家,心存依戀之情,不想殺死你們,你們離開我一百步把刀樹立起來,讓我用箭射擊,如果一發便射中,你們便可以返回;如果射不中,你們便可以前來抓我。”

    追來的騎兵解下佩刀插在地上,慕容翰射出一支箭,叮當一響,正中刀環,追來的騎兵嚇得四散逃走。

    慕容翰方才一路奔波,返回燕國。這個時候已經是咸康八年(342年)的十月份 了。

    慕容听聞慕容翰至,甚為大喜,出來迎接,握手道故,殷勤款待,仍署慕容翰為建威將軍。

    慕容翰于是為慕容設策,說道“宇文部強盛日久,屢次成為國家的憂患,現在宇文逸豆歸篡權奪國,群情不肯依附。加上他性情見識都平庸昏昧,所用的將帥沒有才能,國家沒有防衛措施,軍隊沒有嚴密組織。

    我長久地居住在他們國家,熟知地形。他們雖然依附遠方強大的羯人,但聲威、力量都遠不可及,對救援沒什麼幫助。現在如果攻擊宇文部,定是百戰百勝。不過高句麗與我國近在咫尺,對我們常有窺探的心志。他們知道宇文部滅亡後,禍患將降臨到自己的頭上,必定會乘虛而入,襲我不備。如果留下少量兵力,不足以守御;多留軍隊則又不能攻克宇文部,這是我們的心腹之患,應當先行除去。我觀察高句麗的力量,我們可以一戰而勝。

    宇文部是自己保守自己的人,一定不會到遠方來與我國爭奪利益。攻取高句麗後,回過頭來攻取宇文部,就易如反掌了。這兩個國家被平定後,我們便可以盡得東海之利,國富兵強,沒有後顧之憂,然後就有可能圖謀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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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翰何苦如此盡心盡力輔助,獨不聞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之語?卻必設策“毒”人?

    慕容听後,連聲稱善,于是即召集將士,出發攻打高句麗。

    高句麗古稱朝鮮,乃是周朝開國時箕子的舊封之地,漢初之時,為燕人衛滿所篡奪,只傳兩代即亡,而地為漢朝廷所有。到了漢元帝的時候,漢朝的威勢已經衰敗,不能及遠,高朱蒙糾集眾人在此地自立,創建了高句麗國,後來高句麗日漸強大,屢寇遼東。

    慕容氏佔據有遼東土地,尚與高句麗時有戰爭,那個時候,高朱蒙的十世孫高釗,號稱故國原王,正與慕容同時。

    慕容既而決意出軍東略,遂與諸將會議軍情。諸將謂高句麗有二道,北道坦平,南道險狹,今不如從北道進兵,較為無虞。

    獨慕容翰獻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臣謂宜南北並進,使他應接不暇,方可得志。且虜情必謂我從北道,當重北輕南,我正可避實擊虛,以南道為正兵,北道為偏師;大王宜自率銳騎,掩入南道,出其不意,直搗彼都,別遣他將出北道,就使北道無功,我已取彼腹心,四肢亦何能為呢?”

    慕容依慕容翰議,到了十一月時,即命慕容翰為前鋒,由南道進兵,自督勁卒四萬為後應。另派長史王宇等,率兵一萬五千人,由北道進發,征討高句麗。

    高句麗國王高釗果然如慕容翰所料,注重北面,所有國中精銳,悉令出諸北道,即命弟武為統帥,自挈老弱殘兵,防備南道。不意慕容翰從南道殺來,部下都是銳卒,攪入高句麗陣中,好似虎入羊群,所向披靡。

    高句麗國王高釗尚勉強抵敵,東攔西阻,至慕容繼進,勢如潮涌,無堅不摧,高句麗兵統是羸弱,哪里還能招架?不是被殺,就是四潰,單剩高釗孑身逃走,不敢還都。

    燕兵乘勝長驅,攻入高句麗都城。高釗母及妻子統被燕兵拘住,高釗父利之墓,亦為所掘,所有庫中珍寶,及男女五萬余口,悉遭擄掠。

    高句麗都城,叫作丸都,簡直是搬徙一空,變做墟落。

    慕容還擬窮兵追高釗,聞北道兵已經敗沒,乃變計言歸,載高釗父之尸,及釗母釗妻釗子,並子女玉帛等,一並驅回。臨行時,復將丸都城毀去。高釗窮無所歸,不得已遣使至燕,奉款稱臣,乞還父尸及母妻等。

    慕容將高釗的父尸發還,留其母為人質。高釗亦沒法,只好收拾殘眾,徙都國內城。有詩嘆道

    慈母嬌妻悉受擒,丸都王氣盡銷沉。

    須知御侮需才智,庸弱何能免敵侵?

    慕容既而戰勝高句麗,于是規劃攻取段氏宇文部,究竟宇文部是否被滅,且看下章節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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