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公傳奇

第582章 酷吏除奸,婦翁嫁禍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王鐘亭 本章︰第582章 酷吏除奸,婦翁嫁禍

    卻說涿人盧植,之前曾經獻書竇武,勸令辭封讓賢,竇武不能听用其勸,遂導致被奸人宦官陷害冤枉而死。

    盧植嗣由朝廷征為博士,出拜九江盧江各郡太守,並有政績,入補議郎,轉為侍中,進授尚書。

    盧植身長八尺二寸,聲如洪鐘。性格剛毅,有高尚品德,常有匡扶社稷,救濟世人的志向,不苟合取容,言論切直,不喜歡做辭賦,能飲酒一石。他年少的時候,拜大儒馬融為師,並引薦鄭玄為同門。盧植博古通今,喜歡鑽研儒學經典而不局限于前人界定的章句。馬融是外戚豪族,乃是明德皇後的從佷,明德皇後,即是漢明帝皇後馬氏。馬融家富才豪,不拘小節,居處服飾,好尚奢華,經常在高堂之中懸掛紅色的紗帳,在前面傳授學生門徒知識,而家中卻常有歌女表演歌舞,而盧植在馬融家中學習多年,從未為此瞟過一眼,馬融由此對盧植非常敬佩。

    及盧植學成辭歸,亦闔門教授生徒,門下弟子有劉備、劉德然、公孫瓚及高誘等。盧植為人秉性剛毅。

    建寧元年(168年),竇皇後之父竇武因為援立漢靈帝劉宏即位有功,被拜為大將軍,開始掌控朝政,當時竇武想要為其族人封爵,盧植以布衣身份上書給竇武,勸阻竇武封爵,而竇武不听。後來竇武在當年九月辛亥發生的政變時,因走漏消息政變失敗被殺。

    此後,州郡屢次征闢盧植,他都不應。直到建寧(168年-172年)年間,被征為博士,才開始步入仕途。

    熹平四年(175年),揚州九江郡蠻族叛亂,朝廷認為盧植文武兼備,于是拜他為九江郡太守。盧植到任後,很快便平定叛亂。之後,盧植因身體健康原因而辭職。

    同年,由蔡邕、張馴等人發起的校勘儒學經典書籍的建議得到朝廷批準,並將以刻成石碑的形式立在太學門口,史稱“熹平石經”或“太學石經”。盧植上書自薦,參與編修。

    後來,廬江郡發生蠻族叛亂,朝廷因為盧植在九江郡擔任太守時,對當地人有恩威信義,于是拜其為廬江郡太守。盧植深知為政之道,在廬江為政清簡,只是按照大原則辦事而已。

    一年多後,盧植又被召回朝廷擔任議郎,與馬日、蔡邕、楊彪、韓說等人一起在東觀校勘儒學經典書籍,並參與續寫《漢記》(史稱《東觀漢記》)的工作。但是漢靈帝認為寫書不是緊要的工作,便又拜他為侍中、尚書。

    光和元年(178年)二月一日,天空發生日食。

    盧植已遷擢為尚書,見宋氏無辜遭禍,與各種秕政相尋,不由的觸動熱誠,因上陣八事,請即施行。語繁不及備錄,由小子撮要如下

    一、用良,謂宜使州郡核舉賢良,隨方委用。

    二、原禁,謂歷屆黨錮,多非其罪,應悉加赦宥。

    三、御癘,謂宋後家屬,無罪橫尸,致成疫癘,當一律妥埋,以安游魂。

    四、備寇,謂侯王之家,賦稅減削,愁窮思亂,必致非常,宜使給足,以防未然。

    五、修體,應征有道之人,若鄭玄諸徒,陳明洪範,禳解災咎。

    六、尊堯,謂郡守刺史,一月數遷,宜依黜陟,以彰能否,縱不九載,可滿三歲。堯帝時,九載考績,故植以尊堯為條目,但當時三公屢易,不止郡守刺史,植言尚失之偏見。

    七、御下,謂請謁希榮諸敝習,概宜禁塞,遷舉之事,責成主者。

    八、散利,謂天子之體,理無私積,宜弘大務,蠲略細微。

    這八事陳將進去,漢靈帝竟然無一采取執行;惟宋後家屬,听令內侍收葬,不再過問。太尉張顥,任職半年,沒有什麼建樹,且因天災迭見,朝廷把他免官,用太常陳球為太尉;又司空來艷生病去世,進升屯騎校尉袁逢為司空。袁逢即是前司徒袁隗的同胞兄長,承父袁湯之遺蔭,襲爵安國亭侯,漢靈帝劉宏入嗣,袁逢曾居官太僕,預議迎立,故嘗增封三百戶。袁隗先為司徒,袁逢繼為司空,雖然是世家顯宦,實際由中常侍袁赦推薦,故先後超遷。附閹宦以增榮,行誼可知。

    隱士袁閎,就是袁逢袁隗從子,常私語家人道“我先公福祚留貽,後世不能修德承家,乃好慕榮利,與亂世爭權,恐不免為晉三卻了!”

    (三卻,並為晉厲公所殺,事見《春秋左傳》。)為此袁閎居安思危,所以蟄居土室,久伏不出;遇有從父饋遺,一介不受,甚至母歿丁憂,亦未聞出室送葬;鄉人目為狂生。哪知他無窮感慨,激成畸行,從前箕子佯狂,接輿避世,都操這種主意,看官幸勿視同怪物呢!

    陳球夙懷忠直,只是做了兩個月太尉,便被那些閹黨排擠,借著日食為名,坐致策免,朝廷更任光祿大夫橋玄為太尉。橋玄亦有重名,歷任司徒司空,均因朝廷昏亂,無力挽回,自請彈劾求請離職而去。漢靈帝因他素孚物望,屢罷屢召,及升任太尉,就職月余,又復托病乞休,有詔賜假養痾;又逾兩月,仍以衰病告辭,朝廷乃再起段為太尉,使玄食大中大夫祿俸,就醫里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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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橋玄的小兒子十歲的時候,獨自外出游玩,突然有三個人拿著棍棒把他劫持了,進入橋玄府里樓閣上,讓橋玄拿錢贖人,橋玄不答應。不久,司隸校尉陽球率領河南尹、洛陽縣令包圍橋府。陽球等人擔心劫匪殺掉橋玄的兒子,沒有下令追趕劫匪。橋玄大聲說“犯罪的人沒有人性,我怎麼能因為一個兒子的性命而縱容了國家的罪犯!”催促他們進行追擊。陽球于是奮力攻擊劫匪,鏟除劫匪,與此同時,橋玄的兒子也在打斗中被劫匪殺死了。

    橋玄于是入宮面見漢靈帝劉宏,當面謝罪,請求漢靈帝向天下頒布詔令“凡是有劫持人質的,一律格殺,不得拿財寶贖回人質,讓罪犯有利可圖”。漢靈帝劉宏于是頒布此令。自從漢安帝以後,法律漸漸失去效力,京城里面劫持人質的,不論對方身份的高低。自從橋玄請求捕盜以後,就再沒有這種事再發生了。

    偏偏漢靈帝劉宏因為國庫之中的錢財未充,曾經嫌棄先皇漢桓帝不能作家,為此特想出一條斂錢的方法,就是西園開張邸舍,賣官蠰爵,各有等差,二千石官階,定價二千萬;四百石官階,定價四百萬;如果是以才能道德應該選入為官的,也是須要照漢靈帝的規矩納上半價,或者是三分之一;其他的令長得等缺,隨縣好丑,定價多寡;富家先令入錢,貧士至赴任後,加倍輸納。漢靈帝這樣分明就是剝民。這令一下,無論何種人物,但只有錢可以買官,便可平地升官,一班蠅營狗苟的鄙夫,樂得明目張膽,集資買缺;將來總好在百姓身上,取償厚利。因此西園府邸內,交易日旺,顧客如林。好一座貿易場。

    漢靈帝劉宏見逐日得錢,盈千累萬,自然喜歡。還有永樂宮中的董太後,嗜錢如命,听聞得漢靈帝有這般好買賣,也即出來分肥,且令漢靈帝擴張生意,就是三公九卿,亦可出賣。漢靈帝劉宏卻也遵教,不過少存顧忌,暗中命令左右私下貿易,公價出錢千萬,卿價百萬。約閱數月,內庫充,永樂宮中,亦滿堆金錢。漢靈帝劉宏因此大感歡喜,召問侍中楊奇道“朕比桓帝何如?”

    楊奇乃是楊震的曾孫,楊震長子楊牧之孫。頗有祖風,承問即答道“陛下與桓帝,亦猶虞舜比德唐堯!”答得甚妙。漢靈帝作得意洋洋之色道“卿真強項!不愧楊震子孫,他日死後,必復致大鳥了!”

    大鳥事,見前文。遂出楊奇為汝南太守,楊奇亦不願在內,拜命即去。過了一年,即是光和二年。春令大疫,遣中常侍等出施醫藥,接連發生暮春地震,孟夏日食的現象,漢靈帝劉宏專歸咎于朝廷大臣,策免司徒袁滂,司空袁逢,另任大鴻臚劉合為司徒,太常張濟為司空;惟太尉段,獨得內援,不致免官。

    誰知天下事多出人料,往往求福得禍,樂極生悲。段所恃惟王甫,王甫惡貫滿盈,伏法受誅,連段也因此坐罪,一並送命。王甫有養子二人,一名王萌,曾為司隸校尉,轉任永樂少府;一名王吉,亦為沛相,平時皆貪暴不法,王吉尤其殘酷,凡殺人皆磔尸車上,榜示大眾,夏月腐爛,用繩穿骨,傳示一郡,臭氣燻途,遠近俱為痛心疾首。王吉卻靠著王甫的聲勢,上任至五年,殺人萬計。陽球為將作大匠時,曾經聞報,而發憤道“若陽球得為司隸,斷不令此輩久生!”

    陽球亦是酷吏之一,且陷害蔡邕,罪惡亦甚,惟為王吉動憤,也還尚算是秉公。不久之後,陽球果然得進升為司隸校尉,方才擬旨舉報彈劾王甫父子,剛好王甫使門生王彪,至京兆境內,估榷官財物七千余萬,多受私賕,為京兆尹楊彪所告發。而楊彪乃是楊賜之子。王甫正休沐里舍,段亦方以日食自我彈劾,還府待命。陽球聞楊彪已上表彈劾的奏章,又乘著王甫段等人不在宮廷,當即入宮闕面陳于漢靈帝,極言王甫和段等種種罪狀;漢靈帝也覺動怒,即命陽球查究此事。楊球受命出朝,立刻派全班吏役,先去捉拿王甫和段,再拘拿甫養子永樂少府王萌,並將沛相王吉,一並逮捕過來,收押在洛陽監獄中,親自加以審訊,嚴詞逼供。

    王甫等人狡賴異常,怎肯招認?那陽球是著名的酷吏,從前歷任守令,理奸懲惡,動輒駢誅,至是積憤多時,怎肯輕輕放過?當下喝令左右,取出多少刑具,加在王甫身上,王甫熬刑不住,甚至暈厥,良久始甦。王萌仰首對陽球說道“我父子果當伏誅,也請顧念先後任使,稍為寬假,貸我老父!”

    王萌前為司隸,故有此語。陽球拍案叱道“爾等罪大惡極,死有余辜!尚欲論及先後,想我寬假麼?”

    王萌乃對罵道“爾前事我父子,不啻奴僕;奴僕敢反侮主人,臨厄相擠,恐爾亦將自及了!”無瑕者,乃可錄人,陽球未能免疚,故遭此反詈。陽球怒上加怒,再令左右將王萌拖倒在地,用泥土塞住其口,棰楚交至,立即毆打致死;王甫與王吉亦一同斃于杖下,段畏懼刑罰,當下就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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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球令人將王甫尸體暴露置夏城門,大書揭示道“賊臣王甫。”一面籍沒王甫家產,家屬盡徙南方。

    王甫既伏辜,陽球尚欲彈劾去曹節等人,因敕中都官從事道“且先去權貴大猾,然後議及余子。若公卿豪右如袁家兒輩,從事自能辦理,何煩校尉費心?”

    既欲盡除宵小,不宜先自泄謀。這數語傳達出去,權臣莫不震懼,連曹節也不敢出宮。巧得漢沖帝母親虞貴人病逝,發喪出葬。漢沖帝是為虞美人所出,惟加封貴人,系漢靈帝時事。百官送殯往還,曹節等亦曾在列。曹節看見王甫尸身暴露在街道,不禁灑淚道“我輩可自相食,奈何使犬舐余汁哩?”說著,又囑諸常侍勿留里舍,亟相引入殿,面向漢靈帝說道“陽球乃有名酷吏,不宜使作司隸,縱令毒虐!”

    漢靈帝點首,即命節傳詔,徙陽球為衛尉。陽球方因虞貴人安葬,奉命祭陵,曹節托尚書令即日召傳陽球,催促陽球就衛尉職任。陽球聞召馳回,進見漢靈帝,叩首陳請道“臣原無奇才,猥蒙陛下委為鷹犬,得誅王甫與段諸奸,但尚是狐狸小丑,未足宣示天下。願再假臣一月,必食豺狼鴟,各使伏辜!”

    說至此,更叩頭流血,但聞殿上呵聲道“衛尉敢抗詔不從麼?”陽球尚不肯止,至呵叱再三,不得已受職拜謝,怏怏趨出。曹節等人又不必避忌,橫行如故,中常侍朱,與曹節相類。郎中審忠,不忍緘默,乃抗疏上奏道

    臣聞理國,得賢則安,失賢則危;故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湯舉伊尹,不仁者遠。陛下即位之初,未能親攬萬幾,皇太後念在撫育,權時攝政,故中常侍甦康管霸,應時誅殄。太傅陳蕃,大將軍竇武,考其黨羽,志清朝政,朱曹節等,知事覺露,禍及其身,遂興造逆謀,作亂王室,撞蹋省闥,執奪璽綬,迫脅陛下,聚會群臣,離間骨肉母子之恩,遂誅蕃武及尹勛等。因共割裂城社,自相封賞,父子兄弟,備蒙尊榮,素所親厚,布在州郡,或登九列,或據三司;不惟祿重位尊之貴,而苟營私門,多蓄財貨,繕修第舍,連里竟巷。盜取御水,以作漁釣,車馬服玩,擬于天家,群公卿士,杜口吞聲,莫敢有言,州牧郡守,承順風旨,故盅蝗為之生,夷寇為之起。天意憤盈,積十余年。故頻歲日食于上,地震于下,所以譴戒人主,欲令覺悟。昔殷高宗以雉之變,獲中興之功;近者神祗啟悟陛下,發赫斯之怒,誅及王甫父子,路人士女,莫不稱善,若除父母之仇。誠怪陛下復忍孽臣之類,不悉殄滅。昔秦信趙高,以危其國,吳使刑人,身遘其禍;春秋時,吳子余祭,使閽守舟,為閽所弒。今以不忍之恩,赦夷族之罪,奸謀一成,悔亦何及?臣為郎十五年,皆耳目聞見,等所為,誠皇天所不復赦;願陛下留漏刻之听,裁省臣表,掃滅丑類,以答天怒,與考驗,有不如言,願受湯鑊之誅,雖妻子並徙,亦臣所甘之如飴者也!謹不勝翹切待命之至。

    審忠將此疏呈入朝廷,早已拼生待詔,不意似石沉大海一般,多日不見復報。還是大幸。中常侍呂強,與曹節等人志趣不同,由漢靈帝封為都鄉侯,呂強固辭不受,因听聞審忠陳言不省,也續陳一疏道

    臣聞高祖立約,非功臣不侯,所以重天爵,明勸戒也。

    中常侍曹節等,品卑人賤,讒諂媚主,佞邪徼寵,有趙高之禍,未受裂之誅;陛下不悟,妄授茅土,開國承家,小人是用,又並及家人,重金兼紫,交結邪黨,下毗群佞,陰陽乖刺,稼穡荒蕪,民用不康,罔不由茲。臣誠知封事已行,言之無及,所以冒死干觸,進陳愚忠者,實願陛下損改既謬,從此一止。臣又聞後宮采女,數千余人,衣食之費,日數百金,近時谷雖賤,而戶有饑色,案法當貴,而令更賤者,由賦發繁數,以解縣官,寒不敢衣,饑不敢食。

    民有斯厄,而莫之恤,宮女無用,填積後庭,天下雖復盡力耕桑,猶不能供。昔楚女悲愁,西宮致災;注見前。況終年積聚,豈無愁怨乎?又承詔書當于河間故國,起解瀆之館,陛下龍飛即位,雖從藩國,然處九天之高,豈宜有顧戀之意?且河間疏遠,解瀆邈絕,而欲勞民殫力,未見其便。又今外戚四姓之家,及中官公族無功德者,造起館舍,約有萬數,樓閣相接,丹青素堊,不可殫言,喪葬逾制,奢麗過禮,競相仿效,莫肯矯正。《谷梁傳》曰“財盡則怨,力盡則懟。”此之謂也。又聞前召議郎蔡邕,對問于金商門,邕不敢懷道迷國,而切言極對,毀刺貴臣,譏呵宦豎,陛下不密其言,至令宣露,群邪膏唇拭舌,競欲咀嚼,造作飛條,陛下同受誹謗,致邕刑罪,室家徙放,老幼流離,豈不負忠臣哉?今群臣皆以邕為戒,上畏不測之誅,下懼刺客之害,臣知朝廷不得復聞忠言矣。故太尉段,武勇冠世,習于邊事,垂發服戎,功成皓首,歷事二主,勛烈獨昭,陛下既已式序,位登台司,而為司隸陽球所誣脅,一身既斃,而妻子遠播,天下惆悵,功臣失望,宜征邕更加授任,反家屬,則忠臣路開,眾怨以弭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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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靈帝劉宏得疏,仍然不省悟。前太尉陳球,方為永樂少府,志在除奸,特與司徒劉合結交,秘密籌謀。劉合之兄劉倏嘗為侍中,因為與大將軍竇武同黨,連坐致死,劉合為兄餃怨,故亦欲誅滅權閹,冀銷宿恨。事未及發,陳球復致書勸劉合道

    公出自宗室,位登台鼎,天下瞻望,社稷鎮衛,豈得雷同容容?無違而已!今曹節等放縱為害,而久在左右,又公兄侍中,受害節等,永樂太後所親知也,今可表徙衛尉陽球為司隸校尉,以次收節等誅之,政出聖主,天下太平,可翹足而待也!

    劉合見陳球書信,意亦相同,但恐曹節等人勢大,未敢遽決。會有尚書劉納,觸忤宦官,被貶為步兵校尉,因聞劉合欲報兄仇,特向劉合進謁,談及曹節等貽禍國家,不可不除。劉合皺眉自嘆道“我亦常作此想,只因宦豎耳目甚多,一或不慎,事尚未成,反恐受禍。”

    劉納慨然道“公為國棟梁,危不持,顛不扶,焉用彼相?”

    焉,作何字解,本出《論語》。

    劉合方答說道“承君勖我,敢不勉力?但君亦須為我臂助!”

    劉納應聲道“這卻不待公囑,納已願為效死了!”死期原是將至。

    劉合回憶陳球的來書,擬使陽球復職,陽球為誅奸能手,理應先與說明,乃乘暇和陳球見面,表明情意;陳球本有此志,自然極口贊成。怎奈屏後有一小妻,在內悄立,已听得明明白白。這小妻正是中常侍程璜的女兒,待陳球送客入內,方才回房,兩人面色,都與常時不同,陳球本來就偏愛小妻,料知已被竊听了去,不如和盤說出,叫她先去報告給程璜,說明誅死曹節等事情,與程璜無干;倘能相助,事後當共享富貴。計非不妙,惟與好事之婦商量,恐怕多難成事。那小妻滿口答應,即托詞歸寧,轉告乃父。程璜雖然與曹節同黨,但曹節等人果真死了的話,那麼朝廷內政自己就可以自專,未始非利,樂得賣個情面,由他做去;因囑咐女兒返報陽球,許守秘密。偏偏被曹節听聞到風聲,于是自己去見程璜,先是說了一派兔死狐悲的話兒,以此感動程璜之心,再從袖中取出黃金,置諸幾上,作為贈禮;隨後復用虛詞恫嚇,說得程璜是又驚又懼,又感又慚,不由的傾吐肺腑,竟然將陽球所報的密謀,一一告知于曹節。女夫也不管了。曹節且邀同程璜,及黨與等入白漢靈帝,齊聲奏請道“劉合等常與藩國交通,聲名狼藉,近又與步兵校尉劉納,永樂少府陳球,衛尉陽球,私遺書疏,謀為不軌,若非從速捕治,旦夕必有禍變!臣等死不足惜,恐有礙聖躬,所以急切奏聞!”

    漢靈帝見他人多語合,諒非虛誣,不禁大發雷霆,命曹節等帶領衛士,前往捉拿劉合、劉納、陳球、陽球,四人無從抗辯,各束手受縛,同入獄中,眼見是棰楚交施,依次畢命。有詩嘆道

    外言入閫本非宜,秘策如何囑愛姬?

    弄巧不成終一跌,殺身害友悔嫌遲!

    過了一年,漢靈帝又要冊立皇後了,乃是何貴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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