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公傳奇

第579章 戰平羌種,網殄名流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王鐘亭 本章︰第579章 戰平羌種,網殄名流

    卻說並、涼外面的羌種,叛服無常,自從段、皇甫規等,依次出兵討伐,屢破羌人,西方邊境稍微得安;至段、皇甫規先後被讒構,征還受罪,羌眾勢力復熾。

    皇甫規已起任度遼將軍,獨合尚輸作刑徒;未得起復。會西州吏民,陸續詣闕,為段訟冤,段乃得免罪入朝,拜為議郎,出任並州刺史。

    會有滇那等羌,入寇武威、酒泉、張掖諸郡,焚掠廬舍,勢甚猖狂,涼州幾乎被陷沒。朝廷聞警,乃復命段為護羌校尉,乘驛赴任,滇那等素來忌憚段之威,不待交鋒,便即請降。

    還有當煎勒姐諸羌種,互相勾結,抗拒如故,段連年出兵攻擊,屢破諸羌;當煎勒姐諸羌人,並皆敗北;再由段率兵窮追,轉戰山谷間,大小經數十次,共斬首二萬三千級,得獲生 口數萬人,馬牛羊八萬余頭,收降部落萬余,西羌瓦解;段因戰功得朝廷封為都鄉侯。既而鮮卑誘引東羌,與共盟詛,使寇河西,中郎將張奐,方出督幽、並、涼三州,主張招撫;東羌或率眾願降,惟先零羌不肯從命。再由 度遼將軍皇甫規,遣使者宣諭先 零;先零三心二意,朝降暮叛,狡黠異常,嗣復進攻搶掠三輔;張奐乃派遣司馬尹端董卓出擊,陣斬虜首萬余人,三輔少安。董卓始此。時尚為漢桓帝末年,有詔問段以馭羌方略,段獨駁去皇甫規、張奐兩人計劃,力主征討,朝廷準如所議,听令出兵。

    段即率兵萬余人,齎半月糧,進剿先零羌;自彭陽直指高平,行抵逢義山,望見前面布滿羌人,輜重牲畜,累累不絕,眾不免驚惶;獨段神色自如,下令軍中,分為數隊,前張強弩,次持長矛,又次挾利刃,共列三重,再用輕騎分駐兩旁,成左右之翼,然後召語將士道︰“今去家已數千里,進可圖功,退必盡死!各應努力向前,禍福安危,決在今日了。”

    亦一激將法。隨即向眾大呼,麾令殺敵,眾皆應聲騰躍,逐隊奮進,先驅為強弩隊,扯弓並射,箭如飛蝗,羌眾紛紛避箭;陣勢已動,當由長矛利刃兩隊,乘隙殺入,一番亂攪,好似虎入羊群,無堅不破;再由段親率左右兩翼軍隊,包抄過去,羌人虜眾大為駭然,頓時大潰,段從後方追剿,斬敵軍首級至八千余人,得獲牛羊二十八萬頭,乃收兵回營,露布告捷。時適漢靈帝即位,竇太後臨朝,進拜段為破羌將軍,賜錢二十萬,召段之子一人為郎中;敕中藏府頒給金錢彩物,犒賞軍前,段既奉詔,復領輕騎追羌,馳出橋門谷,進抵走馬水,偵知敗羌屯集奢延澤中,即倍道兼行,一晝夜行二百余里,果然看見羌眾在前,麾騎突上,喊殺聲震動天地,羌眾想不到段來到,無暇抵抗敵軍,都是回頭就跑,略略遲慢,便把性命丟脫了;到了逃至向落川,距離奢延澤已有數十里,方才看見段軍隊停止追擊,于是集合潰敗的羌軍,暫圖休息。

    段又派遣騎司馬田晏,率領五千人出發羌東,假這里假,指的是代理)司馬夏育,率領二千人出發攻打羌西;東西並進,夾攻逃羌。羌人也已預防,持械待著,可巧田晏先至,便兜頭攔住,與田晏鏖斗,田晏部下只有五千人,未及羌眾半數,導致為羌人所包圍。兩下里拼死力爭,正殺得難解難分,那西路人馬已奔馳趕到,夏育攻入圍場,援應田晏軍隊,田晏趁勢殺出,與夏育驅趕攻擊羌眾,羌眾復敗,竄至令鮮水上,倚流自固。

    田晏使人飛報段軍營,段親自前往接應,會同田晏、夏育兩軍,再向前行。到了令鮮水旁,軍士們已皆饑渴,水源乃為羌眾所佔據,無從汲飲,當由段勒令眾軍一齊前進,驅趕虜眾奔向水源,羌虜連敗心驚,因此卻逃走,段軍隊才得于取水解渴,炊飯療饑;饑渴既解,精神又振,更是越水攻擊羌眾,且戰且追,直接抵達靈武谷。

    羌眾背山為陣,擬決一死戰;段見他立住不動,已料透羌人心意,索性披甲先登,怒馬突陣,又是一激將法。將士無不感到振奮,相率隨上,一當十,十當百,殺得羌眾棄甲拽兵,四處奔散。

    段復窮追至三日三夜,斬殺羌軍無數;到了涇陽,軍士皆腳下生繭,方停足不追,余羌俱竄入漢陽山谷間,段擬休養數旬,再進軍蕩平余羌。

    這個時候中郎將張奐,上言︰“東羌雖已殘破,余種還不易消滅,段性情輕浮而果敢,臣擔心他吃敗仗,難保常勝。應當用恩信招降,才沒有後悔。”

    朝廷乃下詔停止段再進軍,諭令審慎。段已決志平羌,復書申請道︰

    “臣本來知道東羌雖然兵多,但軟弱容易制服,所以近陳愚見,想為永久安寧的計策。而中郎將張奐說羌虜強不易擊敗,應該招降。陛下聖明,相信並采納了臣的沒有遠見的話,使臣的謀劃得以實現,不用張奐的計策。事實與張奐所說的相反,張奐于是心懷猜恨。信了叛羌的話,而又修改了他們原來的詞意,說臣的兵多次傷敗,又說羌人也是秉天之一氣所生,是殺不盡的,山谷廣大,不可空靜,血流遍野,傷和氣,招災禍。臣想周秦之際,戎狄為害;光武中興以來,羌寇很強盛,殺也殺不盡,已經投降,又反叛。現在先零雜種,反復無常,攻陷縣邑,剽劫人物,掘冢拋尸,不管生的死的,都受他們的禍害,老天震怒,借臣的手以討伐。從前邢國無道,衛國討伐它,出兵而天降霖雨,解緩了旱災;臣進軍經炎熱的夏天,接連不斷獲得好雨,年歲豐收,人民沒有疾疫。上佔天心,不降災傷;下察人事,很得人心,所以能夠打勝仗。自橋門以西、落川以東,原來的官府縣邑,連續不斷,不是深險絕域的地方,兵車騎兵行走安全,沒有傷敗。張奐身為大漢官吏,身為將領,駐軍兩年,不能平定寇亂,只想修文,不想用武,招降凶猛的敵人,荒誕無稽的空話,大而無益。為什麼這麼說呢?從前先零寇邊,趙充國把他們遷到內地;煎當擾邊境,馬援把他們徙到三輔,開始歸服,最後還是叛變了,至今為害。所以有遠大眼光的人,認為這是最可憂的。現在邊郡戶口稀少,屢次被羌人侵害,想要投降的寇虜與平民雜居,正如種植多刺的枳木和棘木于良田中,養毒蛇于室內一樣,多麼危險啊!所以臣遵奉大漢的聲威,建立長久的策略,要斬斷根本,不能讓其再度繁殖生長,原來計劃三年的費用五十四億,現在還剛剛一年,花耗不到一半,余寇已成殘焰,不久即可消滅。臣每次奉詔,而軍隊在外,不可由內指揮,希望完全如這句話說,任臣專責,臨機應變,不失權宜。務使羌虜殄而西徼常安,則臣庶足報國恩于萬一,區區此意,不盡欲言。”

    漢靈帝建寧二年169年),當時朝廷方有內變,宰輔權閹,互相私斗,至有竇武陳蕃駢戮等事,未遑顧及外情,所以段雖復奏,不聞詳細批答;但遣謁者馮禪,撫慰漢陽散羌,羌眾正在窮蹙,情急願降,受招撫者約有四千人。

    段聞報,復上書言認為現在正是春播時間,百姓都在田野勞動,羌人雖然暫時投降,公家沒有糧食,羌虜一定再要為盜賊,不如乘虛進兵,勢必消滅。

    朝廷又擱置不報。

    夏天,段自己進營,離羌駐扎的凡亭山四五十里,派田晏、夏育率領五千人據守山上。羌人率眾來爭,蟻聚山下,仰首大呼道︰“田晏夏育曾否在此?可來與我決一死生!”無非是恐嚇伎倆。

    晏育听了,當然動憤,便鼓勵將士,下山力戰,卒破群羌;羌眾向東奔潰,走入射虎谷中,分守諸谷上下門。

    段計劃將羌軍一舉消滅,不使他們再逃散了,于是派千人在西縣結木為柵,廣二十步,長四十里,阻攔他們。分派田晏、夏育率七千人,悄悄地黑夜上西山,構築陣地,離羌人一里許。又派司馬張愷等率三千人上東山。羌人發覺,向田晏等進攻,分別遮堵汲水道。段自己率步兵、騎兵進擊水上。羌人退走,段于是與張愷等挾東西山,揮兵進擊,羌人大敗並潰散。段追至谷上下門窮山深谷之中,處處擊破。斬其主帥以下一萬九千人,獲牛馬騾驢氈裘廬帳什物不可勝數。馮禪所招降的四千人,分別安置在安定、漢陽、隴西三郡,至此東羌全部平定。段自出征來共一百八十戰,斬敵首三萬八千六百余級,獲牛馬羊騾驢駱駝四十二萬七千五百余頭,用費四十四億,軍士戰死四百余人。朝廷改封段新豐縣侯,食邑萬戶。

    段馭軍仁怨,士卒罹傷,輒親自省視,手為裹創,在營數年,未嘗一日安寢,上下甘苦同嘗,故人人感德,樂為效死。當時皇甫規、張奐,並以防邊著名,段與他鼎足並峙。

    皇甫規字威明,張奐字然明,段字紀明,三人皆籍隸涼州,世稱為涼州三明,這且待後再表。

    且說李膺、杜密等人,自經陳蕃竇武失敗,復致連坐,一體廢錮。偏是聲名未替,標榜益高,前此嘗號竇武陳蕃劉淑為三君,三君皆死,海內無不痛惜。此外尚有八俊八顧八及八廚諸名稱︰八俊就是李膺、杜密、荀昱、王暢、劉佑、魏朗、趙典、朱寓,俊字的意義,無非就是說他是人中英杰;八顧系是郭泰、東慈、巴肅、夏馥、範滂、尹勛、蔡衍、羊陟,顧字的意義,謂能以道德引導他人;八及乃是張儉、岑蚠、劉表、陳翔、孔昱、範康、檀敷、翟超,及字的意義,謂能導人追宗;八廚便是度尚、張邈、王孝、劉儒、胡母班、秦周、蕃向、王章,廚字的意義,謂能仗義疏財。這三十二人,除尹勛、巴肅被誅戮外,統尚留存,士人競相景慕;惟閹宦權豎視為仇讎,每下詔書,輒申黨禁。

    中常侍候覽,為了張儉毀冢一事,餃怨甚深,囑使鄉人朱並上書告張儉。並素奸邪,為張儉所棄,當然仰承覽意,誣稱張儉與同鄉二十四人,私署名號,圖危社稷,封章朝上,詔令夕頒,即飭有司嚴捕張儉等人。長樂衛尉曹節,復諷朝臣奏發鉤黨,請將故司空虞放,及李膺、杜密、朱寓、荀昱劉儒、翟超、範滂諸人,一並逮捕治罪。

    漢靈帝劉宏年方十四,召問曹節等道︰“如何叫做鉤黨?”

    曹節應聲道︰“就是私相勾結的黨人!”

    漢靈帝劉宏又問道︰“黨人有何大惡,乃欲加誅?”

    曹節又答道︰“謀為不軌!”

    漢靈帝更問道︰“不軌欲如何?”

    曹節直答道︰“欲圖社稷?”

    漢靈帝乃不復言,準令逮捕治罪。看這個皇帝所問數語,好似痴呆,怪不得為宵小之人所迷惑。李膺有同鄉士人,得知風聲,急忙趕往告訴李膺說道︰“禍變已至,請速逃亡!”

    李膺慨然道︰“事不辭難,罪不逃刑,方不失為臣;我年已六十,死生有命,去將何往?”乃徑詣詔獄,終被掠死;妻子徙邊,門生故吏,並被禁錮。

    侍御史景毅之子景顧,為李膺門徒,尚未及譴,毅獨嘆息道︰“本謂膺賢,遣子師事,怎得自幸漏名,苟安富貴呢?”

    遂自表免歸,時人稱為義士。汝南督郵吳導,奉詔前往抓捕範滂,範滂家居征羌縣中,導至驛舍,閉戶暗泣。

    範滂聞聲即悟道︰“這定是不忍捕我,為我生悲哩!”當下赴縣詣獄。

    縣令郭揖,見範滂大驚,出解印綬,引與俱亡,且與語道︰“天下甚大,何處不可安身?君何故甘心就獄?”

    範滂答說道︰“滂死方可杜禍,何敢因罪累君?況母年已老,範滂若避死,豈不是更累我母麼?”

    郭揖乃遣吏迎範滂母子,使與訣別。範滂向母拜辭道︰“季弟仲博,素來孝敬,自能奉養,兒願從我父龍舒君共入黃泉,滂父顯,曾為龍舒侯相。存亡並皆得所,望母親割舍恩情,勿增悲感,譬如兒得病身亡罷了!”

    範母聞言拭淚,復咬牙徐語道︰“汝今得與李杜齊名,死亦何恨?若既獲令名,又求壽考,天下事恐未必有此兩全呢!”

    此母亦一奇婦人。滂範長跪受教,起身囑咐兒子道︰“我欲使汝為惡,惡豈可為?使汝為善,我生平原不為惡!”說至此,不禁嗚咽,揮手令去,遂隨吳導入都,亦即被掠死獄中。

    余如前司空虞放,司隸校尉朱寓,沛相荀昱,任城相劉儒,山陽太守翟超等,並皆被朝廷捕,一並冤死,妻兒皆流往邊疆。

    更可恨的是權閹肆毒,任意株連,平日稍有嫌隙,即把他名列黨籍,非錮即戮,或與宦官素無仇怨,但有重名,播聞遠近,亦就指為黨人,一網打盡。因此黨獄連坐,共死百余人。再令州郡捕風捉影,輾轉勾連,或死或徙,或廢或禁,又不下六七百人。惟郭泰名列八顧中,卻能和光同塵,不為危言激論,所以怨禍不及,幸得免累,但探聞正人名士,枉死甚眾,不由的悲從中來,私自揮淚道︰“《周詩》有言︰‘人之雲亡,邦國殄瘁。’今漢室亦蹈此轍,滅亡恐不遠了!但未知瞻烏爰止,究在誰屋呢?”“瞻烏爰止,于誰之屋”亦《詩經》中語。獨張儉逃亡在外未歸,始終不得捕獲,侯覽定欲殺張儉,令郡國嚴緝到案,如有收匿,與張儉同罪。

    郡國官吏,應命偵查,四處搜緝,遇有前時有收留張儉的人家,便即收押訊問,笞杖交下,往往至死。

    魯人孔褒,與張儉為至交,張儉曾亡奔孔褒門,孔褒剛好外出,有弟弟孔融年才十六歲,出門應客。張儉詢問下知到孔褒不在家,面有窘色,孔融轉叩行蹤,張儉又因他年輕,未便遽告,免不得言語支吾。孔融即笑語道︰“兄雖外出,難道我不能為君作主麼?”乃留張儉居宿,數日方去。

    郡吏聞風前往逮捕,張儉已經逃脫走了,遂將孔褒、孔融二人,系獄就訊。孔融首先認罪道︰“張儉來孔融家,原有此事,今已他去,未知何往;惟孔融兄長在外面,孔融實留張儉,若要坐罪,孔融願承當,與兄無涉!”

    孔褒待孔融說畢,當即接口道︰“彼來求我,弟本不知,罪當坐褒。”

    郡吏得供,反致疑惑不定,因復傳訊孔母。孔母答道︰“妾夫已歿,應為家長,家事處分,應歸家長擔任,妾甘心認罪!”

    郡吏見他一門爭死,仍難定讞,乃將供詞申奏朝廷,有詔竟令孔褒坐罪,釋母及孔融;孔融由是顯名。史稱孔融為孔子二十世孫,表字文舉,父名�h  ┤蕉嘉盡br />
    孔融幼有異稟,四歲時候,與兄弟一起吃梨,但他一直拿最小的梨吃,父親奇怪地詢問他,他回答說︰“我是小孩子,按理應該拿小的。”孔融的宗族因而對他感到驚奇。

    家屬便呼奇童。不愧為孔氏子孫。及年十歲,隨父詣京師,適李膺為河南尹,嚴肅門禁,除當代名士,及通家世好外,概不接見,孔融欲前往視李膺,獨至李膺府門前,顧語門吏道︰“我是李公通家子弟,特來求見,敢煩通報!”門吏見他年幼有儀,料非凡品,因即入內白膺。李膺以為通家子弟,不能不許他進見,特令門吏引入;及見面後,並不相識,惟覺融趨承盡禮,舉止大方,卻也暗暗稱奇。乃開口問孔融道︰“童年到此,定必高明,但未識令祖令父,與僕果有恩舊否?”

    孔融從容道︰“先祖孔子,與明公先祖李老君,同德類義,相為師友,可見得是累世通家了!”

    雖似辯言,卻有至理。李膺不禁嘆賞,賓佐亦嘖嘖稱羨。大中大夫陳煒後至,闔座便將孔融言轉告,陳煒順口說道︰“小時了了,大未必奇!”融應聲道︰“如君所言,少小時寧可呆笨,勿可聰明麼?”

    陳煒不能答。膺卻大笑道︰“高明若此,他日必為偉器!”孔融乃辭去。越三年,即丁父憂,哀慟逾恆,扶而後起,鄉里又稱為孝子;至與兄孔褒爭死法庭,孝且兼悌,自然名譽益隆。孔融少年履歷,隨筆敘過。惟張儉已出塞遠揚,終得免戮,只晦氣了幾個親友。

    陳留人夏馥,即前八顧中之一。聞儉亡命,牽累多人,不禁竊嘆道︰“孽由己作,空污良善;一人逃死,禍及萬家,還要求甚麼生活呢?”遂剪須發,逃入林慮山中,自隱姓名,為治家佣,日親煙炭,形容毀瘁,閱二三年,無人知為夏馥。

    夏馥弟靜載送縑帛,反惹動夏馥怒,憤然與語道︰“弟奈何載禍相餉?幸速攜還!”

    夏靜乃退歸。汝南人袁閎,恐遭黨累,意欲投跡深山,只因老母尚存,未便遠遁,乃築土室,不設門戶,但開一小窗,孑身伏處室中,從窗間納入飲食;母或思念兒子袁閎,有時往視,袁閎方開窗應答,母去便將窗掩住;雖然兄弟妻孥,不得相見,如是歷十有八年,竟在土室中病終。

    故太丘長陳實,家居潁川,也是一時名士,與中常侍張讓同鄉,讓遭父喪,郡吏並皆會葬,惟名士裹足不前,實卻屈節往吊,讓因此感實,所有潁川名士,賴實解免,多得全身。

    陳留人申屠蟠,前聞李膺範滂等,非議朝政,為世所重,獨引為深憂道︰“昔戰國時代,處士橫議,國君且擁先驅,後來終有焚書坑儒的大禍;今日恐復見此事了!”遂避跡梁碭間,因樹為屋,自同佣人,及鉤黨獄興,蟠得脫然無累,徜徉終日。有詩詠道︰

    箕山潁水尚逃名,亂世如何反自鳴?

    多少英雄流血後,才知智士善全生。

    蹉跎過了二年,漢靈帝行加冠禮,頒下赦文,惟黨人不赦。

    閹人凶焰,橫亙神州。欲知後事變遷,且看下節續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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