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趙合德既受封昭儀,成帝命居住于昭陽宮,並且特意對昭陽宮裝修得非常華麗,中庭采用彤紅亮色,殿內整體油漆一新?。殿上門檻以黃銅瓖飾並鍍上黃金,台階邊沿是用白玉砌成?。牆壁間的橫木,嵌入了藍田璧玉,裝飾物則以明珠和翠羽。此外一切構造,無不玲瓏巧妙,光怪陸離。所陳幾案帷幔等類,都是世間罕有的珍奇,最為奢麗的是百寶床,九龍帳,象牙簞,綠熊席,燻染異香,沾身久久不散。更兼趙合德芳體,豐若有余,柔若無骨,怪不得漢成帝劉驁痴迷,戀戀這溫柔鄉,情願醉生夢死。
趙合德生性,與乃姊趙飛燕大略相似,不過新承帝寵,自然稍加收斂約束,但將成帝劉驁籠絡得住,叫他夜夜到來,便算得計。
趙飛燕日思借種,遠條館中,藏著男妾數十名,恣意歡娛,巴不得成帝劉驁不到,就使成帝臨幸,也不過虛與周旋,勉強承應。漢成帝劉驁覺得趙飛燕之柔情,不及合德,所以昭陽宮里,御駕常臨,而遠條館中,反致疏遠。一夕成帝與合德敘情,偶談及乃姊飛燕,有不滿意。趙合德已知飛燕秘事,只恐成帝發覺,連忙解說道“妾姊素性好剛,容易招怨,保不住有他人讒構,誣陷妾姊。倘或陛下過听,趙氏將無遺種了!”
說至此處,趙合德泫然泣下。好一腔手足情誼。漢成帝慌忙取出羅巾,替趙合德拭淚,並用好言勸慰,誓不至誤信蜚言。有幾個莽撞人物,得知趙飛燕奸情,出來告訐,都被處斬。趙飛燕遂得公然淫縱,毫無忌憚。
後來由趙合德與述前言,飛燕頗感她回護,特薦一個宮奴燕赤鳳,表明謝忱。燕赤鳳身體修長,健壯多力,體輕善躍,能超過幾重樓閣,趙飛燕引與交歡,非常暢適,因此不忍獨樂,使得分嘗一臠。趙合德領略好意,趁著成帝劉驁至遠條館時,便約來燕赤鳳與之歡會,果然滿身舒暢,比眾不同。
嗣是燕赤鳳往來兩宮,專替成帝劉驁效勞,只是遠條館與昭陽宮相隔太遠,趙合德恐燕赤鳳往來,未免有些不方便,遂乞成帝另築一室,與遠條館相連。漢成帝寵愛合德,自然樂從,命工趕造,數月告成,名為少嬪館。趙合德便即移住,于是兩處消息靈通,燕赤鳳蹤跡,隨漢成帝為轉移。後來成帝因趙氏姊妹,寵幸有年,並不得一男半女,也不能不別有所屬,隨意召幸宮人,冀望能得生麟男。
遠條少嬪兩館中,俱不見成帝蹤跡,燕赤鳳雖然身體有力,終究沒有分身法術,惹得這兩姊妹含酸吃醋,幾至失和。還是樊�力為調停,勸趙合德向姐姐趙飛燕謝罪,才復相協。中宮亂�L笫攏 駁迷菝庹叛鎩S 瞬恢 羌耗 9飴淮蠓蛄蹕潁 蠆扇 樗 叵灣 昱 炬棗 虼撾 讀信 釩似 旨 切惺攏 擰緞灤蛩翟貳肺迨 喑屎撼傻邸G疑鮮槁叛緣檬⑶ 統輪 洌 薹喬氤傻矍嶸 氐攏 奚砥爰搖︰撼傻鄯遣懷粕疲 撇揮茫 彩峭魅弧 br />
還有一件用人失當,種下了亡國禍根,險些兒把劉氏子孫,凌夷殆盡,漢朝的大好江山,竟淪沒了一十八年。欲知何人為祟?
就是那王太後的佷子王莽!大書特書。
王莽系王曼次子,王曼早死不得封侯,長子亦遭短命。
王莽字巨君,事母維謹,待遇寡嫂,亦皆體心貼意,曲表殷勤。至若侍奉伯叔,交結朋友,禮貌更極周到,毫無惰容,又向沛人陳參,受習禮經,勤學好問,衣服如寒士相同。當時五侯子弟,競為侈靡,席豐履厚,乘堅策肥,獨王莽不挾富貴,好為恭儉,居然象個孝悌忠信的人杰,博取盛名。
伯父王鳳病危,王莽日夕侍疾,衣不解帶,藥必先嘗,引得王鳳非常憐愛。待到彌留時候,尚面托太後及帝,極口稱賢。漢成帝因此拜王莽為黃門郎,遷官射聲校尉。
叔父王商,也稱王莽恭儉有禮,情願將自己食邑,分給與王莽。就是朝右名臣,亦皆交章舉薦,漢成帝乃進封王莽為新都侯,授官光祿大夫侍中。
王莽越加謙虛抑制,折節下交,所得俸祿,往往贍給賓客,家無余財,因此名高諸父,聞望日隆。
漢成帝優待外家,有加無已,王譚死後,即令王商入宮代王譚之職。已而王音又歿,復進王商為大司馬衛將軍,使王商之弟王立領城門兵。
王商因漢成帝耽戀酒色,淫荒無度,也引為己憂,曾經入見王太後,請為面戒成帝。太後卻也訓告數次,王商亦從旁微諫。
無如成帝流連忘返,終不少悛。永始二年二月,星隕如雨,復遭日食,適值谷永為涼州刺史,入朝稟事,成帝劉驁使尚書問谷永的意見,王商即乘便囑咐谷永,叫他具疏切諫,谷永有恃無恐,遂將成帝過失,一一揭出,力請除舊更新。
漢成帝劉驁聞言大怒,立刻命侍御史收捕谷永下獄,王商已預有所聞,亟使谷永出都回任。
谷永匆匆就道,侍御史命人往追,已經不及,也即復命。漢成帝怒氣亦漸平,不復窮究,但仍然淫佚如前。侍中班伯,乃是班婕妤之胞弟,因病請假,假滿病愈,入宮進謁,可巧成帝與張放等宴飲禁中,引酒滿觴,任意笑謔。班伯拜謁已畢,也不多言,惟注視座右屏風,目不轉瞬。漢成帝呼令共宴,班伯口中雖然應命,兩眼仍注視屏風上的畫圖。成帝還道屏風上有甚怪象,忙即旁顧,但見屏上並無別物,只有繪著一幅古跡,乃是商紂與妲己夜飲圖。原來為此。當下瞧透得班伯微意,故意問道“此圖何為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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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伯才對著成帝道“沈湎于酒,微子所以告去,式號式 ,《大雅》所以示儆。詩書所言淫亂原因,無非因酒惹禍哩!”借畫進規,不愧為班婕妤之弟。
成帝始喟然嘆息道“我久不見班生,今日復得聞直言了!”
張放等方恨班伯多嘴,不料成帝嘆為直言,只好托詞更衣,怏怏趨出。成帝也就令撤席,一番酒興竟被班伯打斷,不消多說。
會成帝入朝王太後,王太後向他流涕道“皇帝近日面色瘦黑,也應自知保養,不宜沈湎酒色。班侍中秉性忠直,須從優待遇,使輔帝德。富平侯可遣令就國,慎勿再留!”
漢成帝听了,只好應聲而退。到了自己宮中,還不肯將張放遣去。丞相薛宣,御史大夫翟方進,俱由王商授意,聯名奏劾張放,漢成帝不得已將放左遷,貶為北地都尉。過了數月,復召為侍中。
王商復白王太後,太後怒責成帝,成帝無法,再出放為天水屬國都尉。
王太後的娘家人看不過去了。他們就在老太後面前煽風點火,合伙找了一個罪名把張放攆出了京城。
漢成帝劉驁權力有限,對太後一族無能為力,離別那天,只能和張放抱頭痛哭。
俟張放去後,常賜璽書勞問。後來張放歸侍母疾,至母病愈,調任河東都尉;沒多久又召為侍中。真是情愛纏綿啊。
那時丞相薛宣,已經奪職,翟方進升任丞相,再彈劾放張不應召用。成帝劉驁上憚太後,下怕相臣,因賜放錢五百萬,遣令就國。張放感念帝恩,終日不忘,就是以後成帝駕崩,連日哭泣,毀瘠而死。可惜是個龍陽君,若變做女子身,倒是為主殉節,也可流芳百世了。這是後語不提。
惟丞相薛宣,何故免官,事由太皇太後王氏,得病告崩,喪事辦得草率,不盡如儀,成帝劉驁坐罪薛宣,免為庶人。連翟方進亦有處分,貶為執金吾。
廷臣都為方進解免,爭言方進公潔持法,請托不行,于是成帝復擢方進為相,封高陵侯。方進,字子威,汝南上蔡人,以明經得官,性情褊狹,好修恩怨。既為丞相,如給事中陳咸,衛尉逢信,後將軍朱博,鉅鹿太守孫閎等,迭被劾去。咸憂恚成疾,竟致暴亡,但統是與方進有嫌,致遭排擊。惟奏彈紅陽侯王立,說他奸邪亂政,還算是不畏權貴,放膽敢言。至御史大夫一缺,委任了光祿勛孔光。孔光,字子夏,系孔子十四世孫。
孔光其父名霸,曾師事夏侯勝,選為博士。漢宣帝在位時進任大中大夫,補充太子詹事,元帝賜霸關內侯,號褒成君。孔光為孔霸少子,年未二十,已舉為議郎,累遷至光祿勛,典領樞機十余年,遵守法度,踵行故事,從未聞獨出己見,爭論大廷。所有宮中行事,雖對兄弟妻子,亦不輕談。
有人向孔光問及,謂長樂宮內溫室中,栽種何樹?孔光默然不應,另用他語作答。看似持重慎密,實在是借此保身,取容當世罷了!斷定孔光。故南昌尉梅福,雖然辭職家居,卻是心存君國,遇有朝使過境,往往托寄封事,漢成帝復置諸不理。
至是復上書直諫,略雲
士者國之重器,得士則重,失士則輕。臣聞齊桓之時,有以九九見者,九九系算術,如今九章之類。桓公不逆,今臣所言,非特九九也。自陽朔以來,群臣皆承順上指,莫有執正,故京兆尹王章,面引廷爭,戮及妻子,凡受罪被辱皆稱為戮,非專主刑殺也。折直士之節,結諫臣之舌,天下以言為戒,最國家之大患也。往者不可及,來者猶可追,方今君命犯而主威奪,外戚之權,日以益隆,陛下不見其形,願察其景。建始以來,日食地震,三倍春秋,水災無與比數,陰盛陽微,金鐵為飛,此何景也?親戚之道,全之為上,今乃尊寵其位,授以魁柄,勢陵于君,權隆于上,然後防之,亦無及已!
這奏書呈入,也似石沉大海一般,並不見報。福自是讀書養性,杜門不出,及王莽專政,越見得主柄下移,勢且傾漢,遂拋妻撇子,一去不還。時人疑為仙去,後有人在會稽道上見他為吳市門卒,呼語不應。問諸旁人,代述姓名,並非梅福兩字,才知他是移名改姓,自甘淪落了。錄述梅福言行,無非闡發幽光。
永始四年孟秋,日復食,越年改號元延,元旦天陰,日再食,孟夏無雲聞雷,有流星隨著日光,向東南行,四面如雨,自晡及昏,方才不見。到了新秋,星孛東井,天變迭現,成帝劉驁也覺驚心,不得不遍諮群臣,使他詳陳得失。劉向正調任中壘校尉,掌北軍壘門,故稱中壘。應詔陳言,始終是歸咎外戚。谷永方調任北地太守,也應詔入對,始終是歸咎後宮。兩人宗旨不同。這兩件緊要大事,成帝劉驁的目中,早已看過數次,都是不能照辦,只好遷延度日。
會值大司馬衛將軍王商病死,依次挨補,應使王立繼任。立在南郡墾田數百頃,賣與縣官,取值至一萬萬以上,為丞相司直孫寶所發,成帝乃舍立不用,超遷王根為大司馬驃騎將軍。王根與故安昌侯張禹,素不相容。漢成帝獨待張禹甚優,前後賞賜無算,遇有國家大事,必遣使諮問。張禹亦倚老賣老,求福得福,置田多至四百頃,前廳輿馬,後庭絲竹,尚是貪心不足,還要尋塊葬地,為身後計。適有平陵旁肥牛亭地,最為合意,平陵為昭帝陵。便上書乞請,求恩撥賜。成帝劉驁便欲允許,獨王根入朝諫阻,謂肥牛亭與平陵毗連,乃是寢廟衣冠,出入要道,理難撥給,只好另賜別地雲雲。成帝不從。竟將肥牛亭地賜給張禹。根越加妒恨,屢次說張禹短處。偏成帝暗暗忌根,每經根毀禹一次,必遣使向禹問遺。且因劉向等屢斥王氏,也欲與禹商決,親往禹家面談。既到禹家,值張禹抱病在床,不便開口,惟至床前下拜,問候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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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禹在床上叩謝,使少子進謁成帝,拜罷便站立一旁。成帝溫言慰問,張禹欷靀道“老臣衰朽,死不足惜,膝下四男一女,三子俱蒙恩得官,一女遠嫁張掖太守蕭咸,老臣平日愛女,比諸男為甚,只恐老臣臨死,不得一見女面,所以未免懷思呢!”
漢成帝道“這有何難!我當調回蕭咸,就近為官便了。”
張禹不能起身,使少子代為拜謝。漢成帝諭他免禮,少子乃起。張禹尚欲替少子求官,礙難出口,惟兩眼注視少子,作沈吟狀。成帝已經窺透,面授張禹少子為黃門郎給事中。張禹心中只此兩事,並得所請,自然喜歡。老年貪得。既令少子謝恩,復欲強起自拜,成帝忙叫他不必多禮,起身回宮;立調蕭咸為弘農太守。待至張禹疾已瘳,復親臨禹家,張禹亟出門迎謁,延入內堂。由成帝問及安否,張禹把仰叨天眷的套話,隨口答訖。成帝屏去左右,就袖中取出奏牘數篇,交禹察看。
張禹展覽一周,統是彈劾上奏王氏專政,不由的滿腹躊躇。自思年老子弱,何苦與王氏結冤,且前日為了葬地一事,更與王根有嫌,不若替他回護,以怨報德,使他知感為是。乃即答說道“春秋二百四十年間,日食三十余次,地震五次,或主諸侯相殺,或主夷狄內侵,實在天道微渺,人未易知。孔子聖人,且不語神怪,賢如子貢,猶不得聞性與天道,何況是淺見鄙儒!陛下能勤修政事,自足上迓天麻。現在新學小生,妄言惑人,願陛下切勿輕信哩!”
說著,即將奏牘呈還成帝。漢成帝願安承教,辭別而去,王氏因此無恙。張禹樂得賣得人情,不免告知親友,當有人傳到王根耳邊,王根果被籠絡,易仇為親,忙去感謝張禹,相得甚歡。此外王氏子弟,亦往來張禹家,聯為至好。
獨有故槐里令朱雲,前坐陳咸黨與,罰為城旦,役滿還家。聞得張禹袒護王氏,朋比為奸,又不禁激動忠忱,憤然詣闕,求見成帝。可巧漢成帝臨朝,公卿等站立兩旁,朱雲行過拜跪禮,便朗聲說道“滿朝公卿,濟濟盈廷,上不能匡主,下不能澤民,無非是尸位素餐,毫不中用!孔子所謂鄙夫事君,患得患失,無所不至,臣願乞賜上方斬馬劍,斷佞臣一人頭,儆戒群臣!”
聲可震殿。漢成帝听他語言莽撞,已滋不悅,當即喝聲問道“佞臣為誰?”
朱雲直答道“安昌侯張禹!”
好膽量。漢成帝大怒道“小臣居下訕上,廷辱師傅,還當了得!”
說著,復顧左右道“此人罪在不赦,應即拿下!”
御史奉命,即將朱雲扯出殿外。朱雲攀住殿檻,不肯遽行,御史偏要把他拖去,彼此用力過猛,竟將殿檻折斷。朱雲大呼道“臣得從龍逢比干,同游地下,也是甘心!但不知聖朝成為何朝?”
說到此句,已由御史牽去。群臣為朱雲所譏,都含怒意,獨左將軍辛慶忌,尚帶俠氣,忙免冠至御座前,解去印綬,叩頭力諫道“小臣朱雲,素來狂直,著名當世,言果合理,原不宜誅;就使妄言,也乞陛下大度包容,臣敢拚死力爭!”
漢成帝怒尚未解,不肯照允,直至辛慶忌踫頭出血,淋落座前,也不覺回心轉意,命人將朱雲赦免。
朱雲始得放歸。後來有司修治殿檻,成帝卻面囑道“不必易新,但從壞處修補,令得留旌直臣!”
漢成帝非全然糊涂,可惜輔導乏人。朱雲返家後,不復出仕,常乘牛車閑游,到處歡迎,年至七十余,在家壽終。
元延三年春月,岷山崩,土石墮落江中,水道被壅,三日不流。劉向聞報,私下嘆息道“從前周岐山崩,三川告竭,幽王遂亡,岐山系周朝龍興地,故主亡周,今漢家起自蜀郡,蜀地山崩川竭,便是亡漢的預兆!況前年星孛東井,從參及辰,辰為大火,本主漢德,乃被怪星闖入,顯見是亂亡不遠了!”
漢成帝燕樂如常,還道是內外無事,盡可安心度日,不過年逾四十,未得一男,卻也不免添加憂愁。趙家姊妹,又是嫉妒得很,自己好納男妾,卻獨不許成帝劉驁私迎宮人,或得生男。漢成帝鬼鬼祟祟,偷召宮婢曹曉女曹宮,交歡了兩三次,得結珠胎,生下一男。漢成帝聞知,暗暗心歡,特派宮女六人,服侍曹宮。不意被趙合德察覺,矯制將她收宮下掖庭獄,迫令自盡,所生嬰兒,也即處死,連六個宮婢都不肯放松,勒令勒死她們了事。悍婦心腸,毒過蛇蠍。漢成帝怕著合德,不敢救護,坐看曹宮母子等畢命歸陰。
還有一個許美人,住居上林涿沐館中,每年必召入復室,臨幸數次,也得產下一男。漢成帝使中黃門靳嚴,帶同醫生乳媼,送入涿沐館,叫許美人靜心調養。又恐為趙合德所聞,躊躇多日,計不如自行告知,求她留些情面,免遭毒手。當下至少嬪館中,先與趙合德溫存一番,引開趙合德歡顏,方將許美人生男一事,約略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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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尚未終,即見趙合德豎起柳眉,易喜為怒,起座指成帝道“常騙我言從中宮來,如果在中宮,許美人何從生男?好好!就去立許美人為皇後罷!”
一面說,一面哭,並且用手搗胸,把頭觸柱,鬧得一塌糊涂。侍婢將她扶臥床上,她又從床上滾下,口口聲聲,說要回去。無非撒潑。漢成帝呆如木偶,好多時才開言道“好意告汝,為何這般難言,令我不解!”
趙合德只是哭鬧,並未答言。時已天暮,宮人搬入夜膳,趙合德不肯就食,成帝也只好坐待,免不得用言勸解。
趙合德帶哭帶語道“陛下何故不食?陛下常誓約不負,今將何說?”
漢成帝道“我原是依著前約,不立許氏,使天下無出趙氏上,汝盡可放心了!”
趙合德方才止哭,又經侍婢從旁力勸,勉強就座,略略吃了幾顆飯粒。漢成帝也胡亂進餐,稍得療饑,便令撤去。是夕留宿少嬪館中,枕席上面,不知如何調停。嗣是每夕與合德同寢,約閱天,竟詔令中黃門靳嚴,向許美人索交嬰孩,用葦編篋,裝兒入少嬪館中,由成帝與合德私下展視,不令人看,好一歇竟將葦篋上封緘,囑令侍婢取出嬰兒,發交掖庭獄丞籍武,使他把嬰兒埋葬在偏僻處,休使人知。
籍武乃在獄樓下掘坎埋兒,不必細問,就可知這個嬰兒已經是死兒,是被合德辣手加害了。自此都城下曾有童謠雲“燕飛來,啄皇孫!”
趙飛燕和趙合德之所以得漢成帝寵愛多年,卻不能有孕,全是因為趙飛燕和趙合德這一對姐妹為了專寵後宮,獨霸龍床,為了保持自己肌膚雪白嬌嫩和容貌美麗,于是長期使用一種名為息肌丸的藥物。這種藥物由麝香、高麗參、鹿茸等名貴藥材制成,放入肚臍內使用。所以叫息肌丸。雖然息肌丸確實能讓人膚如凝脂、肌香甜蜜,但其毒副作用極大,長期使用會導致女性終生無法懷孕。????
皇宮的藥師上官嫵曾教趙飛燕用羊花煮湯洗滌,可是她們服用息肌丸多年,已無法挽救。而趙飛燕和妹妹趙合德,為了鞏固皇恩,限制漢成帝和其他女子生育,甚至加害其他妃子給皇帝生下的孩子。
有詩嘆道
燕燕雙飛入漢宮,皇孫啄盡血風紅;
古今不少危亡禍,半自蛾眉誤主聰。
趙合德連接害死兩兒,成帝遂致絕嗣,不得不擇人繼承。欲知何人過繼,待至下回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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