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公傳奇

第506章 指日解圍 上書惹禍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王鐘亭 本章︰第506章 指日解圍 上書惹禍

    卻說黃河泛濫為害,非自漢朝開始,歷朝歷代以來,經常憂愁黃河潰決,至漢朝開國後,也潰決了好幾次。漢文帝時黃河決至酸棗縣,東潰金堤,漢武帝時河徙頓丘,又決濮陽,元封二年,曾發卒數萬人,塞瓠子河,築宣房宮,後來館陶縣又報黃河決堤,分為屯氏河,東北入海,不再堵塞。

    至漢元帝永光五年,屯氏河淤堵塞不通,河流泛濫,所有清河郡屬靈縣鳴犢口,變作一片汪洋。當時馮昭儀的兄長馮逡,方為清河都尉,請疏通屯氏河,分散水力。漢元帝劉𠺖曾令丞相御史會議,估計用費,不免過巨,竟致因循不行。到了漢成帝建昭四年秋月,大雨十余日,黃河果然復決館陶及東郡金堤,淹沒四郡三十二縣,田間水深三丈,沖壞官亭盧室四萬余所。各郡守飛書上報,御史大夫尹忠,尚說是所誤有限,無什麼大礙。

    漢成帝下詔痛切深責,斥責尹忠不知憂民,將加嚴譴。尹忠素來迂腐愛面子,見了這道嚴詔,慌忙害怕之下就自盡了。

    漢成帝命遣大司農非調,調撥錢谷,賑濟災民,一面截留河南漕船五百艘,徙民避水。既而天晴水涸,民復舊居,乃擬堵塞決口,為毖後計。

    王延世,犍為郡資中(今四川省資中縣)人。素習河工,由杜欽保薦上去,命為河堤使者,監工築堤。

    王延世于危難之間擔此治理黃患的重任。他吸取了前任御史的教訓,親臨現場勘察,找出癥結,毅然決定在館陶、金堤壘石塞流。又制成長 四丈、大九圍的竹籠,中盛小石,由兩船夾載沉下,再以泥石為障。王延世帶領軍民晝夜操勞,奮戰三十六天,河堤始成,終于在公元前28年3月初堵住了決口。 四月,為紀念治理黃河水患成功,漢成帝劉驁于是改“建始”五年為“河平”元年,封王延世為關內侯,賜金百斤。

    這個時候,忽然由西域都尉段會宗,馳書上奏,報稱烏孫小昆彌安犁靡,叛命來攻,請漢朝急發兵援應等語。究竟小昆彌何故叛漢。

    先是元貴靡為大昆彌,烏就屠為小昆彌,畫境自守,彼此相安。元貴靡死後,其子星靡代為大昆彌,虧得馮夫人持節前往安撫,星靡雖弱,幸得保全。後來王位傳子雌栗靡,被小昆彌末振將,派人刺死。末振將是烏就屠之孫,恐懼被大昆彌並吞,故先行下手,私逞狡謀。漢廷得信,立遣中郎將段會宗,出使烏孫,冊立雌栗靡季父伊秩靡為大昆彌,再議發兵前往討伐末振將。兵尚未行,伊秩靡已暗中使翎侯難棲,誘殺末振將,送給段會宗,使得復命。

    漢成帝劉驁以末振將雖死,但是子嗣尚存,終為後患,再令段會宗為西域都尉,囑咐發戊巳校尉及各國兵馬,會討末振將子嗣。

    戊巳校尉是守邊的官名。段會宗餃命復往,調了數處人馬,行至烏孫境內,聞得小昆彌嗣立有人,乃是末振將兄子安犁靡,再探知末振將之子番邱,雖未得嗣立,仍為貴官。自思率兵進攻,安犁靡與番邱必然合拒,徒費兵力,不如誘誅番邱,免得多勞。計劃已定,遂留住部兵,只率三十騎兵急進,遣人前往召傳番邱。

    番邱問明去使,只有騎兵三十,料不足患,便即帶了數人,來見段會宗。段會宗喝令左右,縛住番邱,令他跪听詔書,內言末振將骨肉尋仇,擅殺漢公主子孫,應該誅夷;番邱為末振將子,不能逃罪。讀到此處,即拔劍出鞘,把番邱斬作兩段。番邱從人,不敢過來搭救,慌忙返報小昆彌。小昆彌安犁靡,當然動怒,率兵數千騎來攻打段會宗。

    段會宗退至行營,尚恐孤軍深入,或致失利,因亟馳書請援。成帝亟召王鳳入議,鳳記起一人,便即薦舉。是人為誰?就是前射聲校尉陳湯。陳湯與甘延壽立功西域,僅得賜爵關內侯,已覺得賞不副功。甘延壽由長水校尉,遷任護軍都尉,途中當即病歿,惟陳湯尚是無恙。及成帝嗣立,丞相匡衡,復劾陳湯盜取康居財物,不宜處位,陳湯坐是免官。康居曾遣子入侍,陳湯又上言康居侍子,非真王子,嗣經有司查驗,復稱王子是實,陳湯語涉虛誣,下獄論死。還是太常丞谷永替他奏請免刑,才得于貸罪出獄。惟關內侯的爵賞,因此被奪,降為士伍,淪落有年。

    王鳳因陳湯熟諳外事,請漢成帝劉驁召問方略。漢成帝即宣陳湯入朝。陳湯之前出征殺郅支,環境惡劣,兩臂受了嚴重風濕,不能屈伸,當由漢成帝特別加恩,諭令免拜。陳湯謝恩侍立,成帝劉驁便將段會宗原奏,取出示于陳湯。陳湯既看罷,繳呈案上,當面推辭道“朝中將相九卿,並屬賢才,小臣老病,不足參議!”

    也是憤懣之詞。漢成帝劉驁道“現在國家有急,召君入商,君可勿辭!”

    陳湯方答說道“依臣愚料,可保無憂。”

    漢成帝問為何因?陳湯申說道“胡人雖悍,兵械未利,大約須胡人三名,方可當我一人。今會宗西行,非無兵馬,何至不能抵御烏孫?況遠道發兵,救亦無及,臣料會宗意見,並非必欲救急,實願大舉報仇,乃有此奏。請陛下勿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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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成帝劉驁道“據汝說來,會宗必不致被圍,就使被他圍住,也容易解散了。”

    陳湯屈指算罷道“不出五日,當有吉音。”

    全憑經驗得來,故能料事如神。成帝听說,喜逐顏開,命王鳳暫停發兵,陳湯亦辭退。

    果然過了四日,接到段會宗軍報,小昆彌已經退去。原來小昆彌安犁靡,進攻會宗,會宗也不慌忙,出營與語道“小昆彌听著!我奉朝廷命令,來討末振將,末振將雖死,伊子番邱,應該坐罪,與汝卻是無干。汝今敢來圍我,就使我被汝殺死,亦不過九牛亡一毛,漢必大發兵討汝。從前宛王與郅支,懸首 街,想汝應早聞知,何必自循覆轍哩!”

    安犁靡听了,也覺得驚慌,但尚不肯屈服,設詞答辯道“末振將辜負漢朝,漢欲加罪番邱,何不預先告我?”

    段會宗道“我若預告昆彌,倘被聞風逃避,恐昆彌亦將坐罪;況昆彌與番邱,誼關骨肉,必欲捕交番邱,當亦不忍,所以我不便預告,免使昆彌為難。昆彌尚不知諒我苦衷麼?”

    說得很是宛轉。安犁靡無詞可駁,不得已號泣退回。

    段會宗一面具奏,一面攜著番邱的首級,回朝復命。

    漢成帝賜爵關內侯,並黃金百斤。王鳳因陳湯明足察幾,格外器重,特奏為從事中郎,引入幕府,參決軍謀。後來陳湯復因受贓得罪,免為庶人,病死長安。惟段會宗再使西域,鎮撫數年,壽已七十有五,不及告歸,竟在烏孫國中逝世。西域諸國,並為發喪立祠,可見得會宗平日,威愛兼施,故得此報。了過陳湯段會宗,省得後文重提。

    還有一位直臣王尊,辭官家居,王鳳又薦他賢能,召入為諫大夫,署京輔都尉,行京兆尹事。是時終南山有劇盜�麰遄@樂謁穆櫻 笪 窈Γ N靖蹈眨 蠲耍 曖嗖荒艿雌健M醴鏌蚪 鶩萍觶 鍪共兜痢W癘叭魏螅 兩員急埽 胤剿嗲澹 踝鸕檬凳誥┬滓 諶穩兀 糯笮小6籃攔笠暈 槐悖 帳褂反蠓蛘胖遙  返 潰 底鴇├拔錘模 灰吮肝瘓徘洌 鶿 倫猓 裘裾 粼 ︰厝瞎 誦松鮮椋 ξ 踝鶇孜薰跡 爍雌鷯猛踝鷂  荽淌罰 扒  セ 亍6 イ亟坪櫻  探鸕I衛。王尊至東郡,不過數月,忽然听聞河水盛漲,沖突金堤,急忙跨馬往視,到了堤邊,見水勢很是湍急,奔騰澎湃,險些兒搖動金堤,當下督令民夫,搬運土石,準備堵塞。哪知流水無情,所有土石擲下,盡被狂流卷去,反將堤身沖成幾個窟窿。

    王尊看危堤難保,急切也無法可施,只有恭率吏民,虔禱河神。先命左右宰殺白馬,投入河中,自己高捧圭璧,恭恭敬敬的立在堤上,使巫代讀祝文,情願拚身填堤,保全一方民命。待祝文焚罷,祭禮告成,索性叫左右搭起篷帳,就堤住宿,听天由命。吏民數十萬人,爭向尊前叩頭,請他回署,尊終不肯去,兀坐不動。一會,水勢越大,浪迭如山,離堤面不過兩三尺,堤上泥土,紛紛墮落,眼見得危在頃刻,無從挽回。吏民各顧生命,陸續逃散,只是王尊仍然坐著,寸步不離。身旁有一主簿,不敢勸王尊他去,獨垂頭涕泣,拚死相從。卻是一個義吏。那水勢卻也奇怪,騰躍數回,好似怕著王尊一般,回流自去。嗣是漸漸平靜,堤得保全。可謂至誠感神。吏民聞水平堤立,復次第回來,王尊又指示堤隙,勒令修堵,竟得無恙。白馬三老朱英等,為民代表,奏稱太守王尊,身當水沖,不避艱險,終得河平浪退,返危為安。詔令有司復勘,果如所奏,乃加王尊秩中二千石,賜金二百斤。既而王尊病歿在任所,吏民爭為立祠,歲時致祭,這也好算是漢朝循吏了。應該贊美。

    河平二年,春季正月,沛郡(今江甦沛縣)鐵官作坊在冶煉過程中發生鐵水飛濺的異常現象?。到了夏天,楚國下起雨雹,形大如鍋,毀壞弄田廬舍。漢成帝猶未覺悟,且盡封諸舅為列侯,王譚為平阿侯,王商為成都侯,王立為紅陽侯,王根為曲陽侯,王逢時為高平侯。五人同日受封,世因號為五侯。總計王禁八子,惟王曼早已去世,余七子並沐侯封。漢代外戚,此為最盛。前宗正劉向,起為光祿大夫,漢成帝詔求遺書,令向校勘。向見王氏權位太盛,意欲借書進諫,乃因尚書洪範,推演古今符瑞災異,歷詳佔驗,號為“洪範五行論”,呈入宮中。成帝劉驁亦知向寓有深意,但終不能抑損王氏,杜漸防微。丞相王商,雖然也是外戚,但與大將軍王鳳相較,勢力大不相同。王鳳與王商又有宿嫌,恨不得將王商除去。

    這個時候,匈奴的呼韓邪單于病死,其子復株累若單于繼立,特遣右皋林王伊邪莫演,入貢方物。伊邪莫演自稱願降,不願回國,朝臣多言不妨受降。惟谷永、杜欽二人,謂單于稱臣,無有二心,今不應受彼逋逃,致生間隙,漢成帝乃遣還伊邪莫演。復株累若單于,探聞此信,雖未將伊邪莫演免職,但心中卻感念漢朝恩德,因此于河平四年,親自入朝。漢成帝劉驁御殿召見,單于拜謁如儀。漢成帝與他問答數語,便命左右引導他出朝。單于既出朝門,適遇丞相王商,也即趨前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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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商身長八尺有余,狀貌魁梧,儀容端肅,既與單于相揖,免不得慰勞一番。單于仰面視向王商,見他有威可畏,不由的倒退數步,立即辭出。當有人告知成帝,成帝劉驁嘆道“這才不愧為漢相了!”為此一語,被大將軍王鳳聞知,卻越加生恨忌妒。

    冤家有孽,正值瑯琊郡內,連出災異十余事,王商派屬吏前往查辦,瑯琊太守楊彤,與王鳳為兒女親家,王鳳恐楊彤被參落職,忙向王商說情道“災異乃是天事,非人力所得挽回,彤尚有吏才,幸勿按問!”

    王商竟不從,上奏彈劾楊彤守郡不職,致干天譴,乞即罷官。

    漢成帝面對此奏章,留中不報。王鳳怨恨王商不留情面,反且出來糾彈,遂欲乘隙構陷,借端報復。一時無過可尋,只說他閨門不謹,使私人耿定上書揭發。

    漢成帝閱書,暗思事關曖昧,並無確證,不如擱置不提。

    偏偏王鳳進去力爭,定要徹底查究,成帝劉驁乃將原書發出,令司隸校尉查辦。王商得知消息,也覺著急慌忙,記起前時王太後曾欲選納己女,充備後宮,當日因女有痼疾,不便允許,現在女病已愈,不若納入,作為內援。可巧後宮侍女李平,新拜婕妤,方得上寵,正好托她進言,代為說和。于是密囑內侍致意李婕妤,哪知求榮反辱,越弄越糟。明人也走暗路,怎得不敗!

    會值暮春日食,大中大夫張匡,上言咎在近臣,乞求召對。漢成帝劉驁使左將軍史丹問張匡,張匡言王商曾奸父婢,並與女弟淫亂,前耿定上書告訐,俱是實情。現方奉詔查辦,王商敢私懷怨恨,請托後宮,意圖納女,謀植內援,居心實不可問。臣恐黃歇呂不韋故事,復見今日,亟宜將商免官,窮法究治,庶足上回天變,下塞人謀,乞將軍代奏毋遲!

    史丹即將匡言轉達成帝劉驁,成帝劉驁素來器重王商,料知張匡此言未必確實,于是下詔勿問。王鳳又入宮固爭,方由成帝劉驁派遣侍臣,前往收回丞相印綬。成帝平庸柔弱,酷肖乃父。王商將印綬繳出,悔憤交並,惹得肝脈僨張,連吐狂血,不到三日,一命嗚呼。朝廷予謚曰戾。所有王商子弟,曾在朝中為官,悉數左遷。一班趨附王鳳的走狗,還要詣闕狂吠,奪王商世封。漢成帝總算有些主見,不肯照議,仍許王商長子王安嗣爵樂安侯,一面朝拜張禹為丞相。

    張禹,字子文,河內郡軹縣(今河南省濟源市軹城鎮)人,以明經著名。

    張禹早年隨父移居蓮勺。張禹還是孩童時,屢次隨家里人到集市上,總喜歡在佔卜、看相攤前觀看。過了一段時間,張禹了解一些卜卦、佔卜之術,不時從旁參言。佔卜者喜歡他,又認為他相貌不凡,對張禹父親說“這個孩子聰明,可以讓他學習經術。”

    張禹長大後,就到長安學習,從沛郡施仇學習《易經》,從瑯琊王陽、膠東庸生問《論語》,不久都通曉熟悉,有了徒弟,被推薦為郡文學。甘露年間(前53年—前50年),諸儒推薦張禹,漢宣帝命太子太傅蕭望之察問,張禹回答《易經》及《論語》大義,蕭望之很滿意,奏張禹經學精通,有師法,可以試職事。但漢宣帝沒有發下奏章,張禹只好回去做原來的郡文學。很久以後,試為博士。

    初元年間(前48年前44年),博士鄭寬中用《尚書》教導皇太子劉驁,以張禹善于《論語》而推薦他。漢元帝劉𠺖命張禹授太子劉驁《論語》,並提拔張禹為光祿大夫。幾年後,張禹出任東平內史。

    竟寧元年(前33年),漢元帝駕崩,太子劉驁即位,是為漢成帝,征召張禹、鄭寬中,兩人都作為漢成帝的師傅而賜爵關內侯,鄭寬中食邑八百戶,張禹食邑六百戶。張禹被封為諸吏光祿大夫,俸祿中二千石,加官給事中,統領尚書事。

    此時,漢成帝的舅舅陽平侯王鳳為大將軍,輔政專權。漢成帝正年富力強,為人謙讓,崇尚經學,敬重師傅。而張禹與王鳳並領尚書事,內心不安,屢次上書稱病,請求退職,想回避王鳳。漢成帝回答說“朕于幼年執政,萬機怕不適中,君因道德好而為師,所以委以國政。君怎麼懷疑而多次請求退職,忽視師傅故舊之恩,想回避流言?朕未聞有毀短之言。君還是安心專意。”加賜黃金百斤、活牛、上等貴酒,讓太官送餐,侍醫看病,使者到家問候。張禹惶恐,又起來治事。

    河平四年(前25年)六月丙午日,及王商免職,張禹竟受封安昌侯,擢為丞相。張禹固辭不獲,勉強就職,但也不過屢進屢退,隨聲附和,保全自己的老命罷了。一語斷煞。

    越年改元陽朔,定陶王劉康入朝,成帝劉驁友于兄弟,留令伴駕,朝夕在側,甚見親重。王鳳恐他入與政權,從旁牽制,因援引故例,請遣定陶王劉康回國。偏偏成帝劉驁體貼親心,自思先帝在日,常欲立定陶王劉驁為太子,事不果行,定陶王劉康卻並不介意,居藩供職,現在皇子未生,他日兄終弟及,亦無不可,因此將他留住。就是王鳳援例相請,也只好置之不理。哪知過了兩月,又遇到日蝕現象,王鳳復乘勢上書,謂日食由陰盛所致,定陶王劉康久留京師,有違正道,故遭天道警戒,宜亟令歸國雲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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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知責人,不知責己。成帝劉驁不得已遣劉康東歸,劉康涕泣辭去,王鳳才得快意。獨有一個京兆尹王章,直陳封事,將日食事歸罪王鳳。成帝劉驁閱罷,頗為感動,因復召王章入對。王章竟侃侃直陳,大略說是

    臣聞天道聰明,佑善而災惡,以瑞異為符效。今陛下以未有繼嗣,引近定陶王,所以承宗廟,重社稷,上順天心,下安百姓,此正善事,當有禎祥;而災異迭見者,為大臣專政故也。今聞大將軍鳳,猥歸日食之咎于定陶王,遣令歸國,欲使天子孤立于上,專擅朝事,以便其私,安得為忠臣?且鳳誣罔不忠,非一事也。前丞相商,守正不阿,為鳳所害,身以憂死,眾庶愍之。且聞鳳有小婦弟張美人,嘗已適人,托以為宜子,納之後宮,以私其妻弟,此三者皆大事,陛下所自見,足以知其余。鳳不可令久典事,宜退使就第,選忠賢以代之,則乾德當陽,休祥至而百福駢臻矣!

    漢成帝見王章說得有理,欣然和王章說道“非京兆尹直言,朕尚未聞國家大計。現有何人忠賢,可為朕輔?”

    王章答說道“莫如瑯琊太守馮野王。”

    漢成帝點首,王章乃趨退。這一席話,傳到王鳳耳中,王鳳頓時大怒,痛罵王章負義忘恩,意欲乘章入朝,與他拼命。

    還是盲杜足智多謀,亟勸王鳳暫從容忍,附耳說了數語,王鳳始消融怒氣,依言做去。原來王章,字仲卿,籍隸泰山郡鉅平縣,漢宣帝時已為諫大夫。漢元帝初年,遷官左曹中郎將,詆斥中書令石顯,為石顯所陷,竟致免官。

    成帝劉驁復起用王章為諫大夫,調任司隸校尉,王鳳欲籠絡名臣,特舉為京兆尹。王章少時家貧,游學長安,只有一妻相隨,偶然患病,困臥牛衣中。編亂麻為衣,覆蔽牛身。自恐將死,與妻訣別,眼中淚流個不住,那妻不禁發怒道“仲卿,汝太無志氣!滿朝公卿,何人比汝為優?疾病乃人生常事,為甚麼涕泣不休,作此鄙態哩!”

    王章妻子卻有丈夫氣。王章被她一激,精神陡振,病亦漸愈。及受職京兆尹,雖是由王鳳推薦,心中實不服王鳳。待至王商罷相,定陶王劉康遣歸,益覺忍無可忍,遂繕成奏牘,函封待呈。

    王章妻瞧著,連忙勸阻道“人當知足,獨不念牛衣涕泣時麼?”

    王章已義憤填胸,不可復抑,竟搖首作答道“這非兒女子所能知曉,汝勿阻我!”

    過了一日便即呈入。又過二日,奉詔入對,接連又入朝數次。不意禍變猝來,驟令下獄,反覺得閨中少婦,尚有先見。有詩嘆道

    牛衣困泣本堪憐,已得榮身好息肩;

    何若見幾先引去,與妻偕隱樂林泉!

    欲知王章如何下獄,容待下節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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