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公傳奇

第504章 陳湯斬郅支 王嬙嫁匈奴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王鐘亭 本章︰第504章 陳湯斬郅支 王嬙嫁匈奴

    卻說韋玄成死後,御史大夫匡衡,循例升任,另外起用繁延壽為御史大夫。匡衡雖尚正直,但見石顯權勢鞏固,也不敢與他反對,只得順風敲鑼,做一個好好先生。石顯有個姐姐,欲與郎中甘延壽為妻,偏偏甘延壽看輕石顯,不願與婚,婉言謝絕。

    卻有特識。石顯便即餃恨。建昭三年,甘延壽為西域都護騎都尉,與副校尉陳湯,一同出發西域,襲擊斬殺郅支單于,傳示首級長安。朝臣多為甘延壽和陳湯請封,獨獨石顯聯同匡衡,合詞勸阻,輿論遂不直匡衡。

    究竟甘延壽和陳湯二人,何故襲擊斬殺郅支?說來卻有一種原因。郅支單于,徙居堅昆,怨恨漢朝廷擁護呼韓邪,不肯幫助自己。初元四年(前45年),郅支單于拘辱漢使江𪄣始等人,遣使者求漢朝廷還回在漢朝廷為侍的兒子駒于利受,說自己願意歸順漢朝廷。

    漢元帝听說以後,許令回國,朝廷經過商議派遣衛司馬谷吉去護送侍子。御史大夫貢禹、博士匡衡認為《春秋》上說“對夷狄的要求不能一一都滿足”。現在郅支單于趨向教化之心尚未純厚,所在的地方又相當遙遠,最好是派使者把他的兒子送到邊境地區後就返回。

    谷吉上書說道“中國和夷狄有籠絡而不斷絕之義,現在既然已撫養成全他的孩子十年,恩澤已很厚了,如今他到空曠絕遠之地而不去護送,到了邊塞就返回,這是表示拋棄他不再愛護,使他們失去歸附的心意。拋棄以前的恩澤,產生後來的怨恨,不妥。討論的人看見以前江乃始沒有對付敵人的辦法,智慧和膽量都缺乏,以致遭受恥辱,就事先替臣擔憂。臣下有幸得以執持強漢的符節,秉承聖明的韶令,宣明曉告以深厚的恩義,他就不應當敢于凶暴狡詐。如果他懷有禽獸之心,對臣施行無道,那麼單于就長期背負深罪,一定逃得遠遠的,不敢靠近邊境。失去一個人而使百姓安定,是國家的利益,臣下的願望。微臣希望把他送到郅支王庭。”

    漢元帝就把谷吉的奏書呈給上朝的人,貢禹重又爭論,認為谷吉前去一定會給國家帶來災禍和事端,不能答應他的奏請。當時的右將軍馮奉世認為可以派遣,漢元帝就答應了。

    于是漢元帝特遣衛司馬谷吉送往,到郅支王庭後,郅支單于背信棄義,竟然殺了谷吉等人。郅支單于自知負漢,又聞呼韓邪勢力漸強,恐遭襲擊。正想再徙他處,適逢康居國遣使迎郅支,欲令合兵,共取烏孫國,郅支單于樂得應允,便引兵西往康居。康居王將自己女兒嫁與郅支,郅支也將自己女兒嫁與康居王,互相翁婿,也是罕聞。彼此結為婚姻,聯兵前往攻打烏孫。直至赤谷城下,赤谷城為烏孫之都。郅支他們掠得許多人畜,方才還師。烏孫士兵不敢追擊,且將西近康居的地方,棄作荒地,所有舊時居民,一律東往遷徙,免得遭殃。

    郅支單于自以為是大國,名望盛大受人尊重,又乘勝驕傲,不被康居王所禮遇,憤怒中殺了康居王的女兒和他的顯貴、人民數百人,有的人還被支解後投到都賴水中。征發百姓築城,每天用五百人,兩年才停止。又派遣使者責求闔甦、大宛諸國每年進貢,他們不敢不給。漢朝派遣三批使者到康居要谷吉等人的尸體,郅支單于困住使者並羞辱他們,不肯听從韶令,卻通過都護上書說“我處于困苦危難之中,願歸附強大的漢朝,送兒子來作為人質。”郅支單于驕傲怠慢到如此地步。其實只是設詞相誑,意在緩兵。凶狠狡詐至極!

    西域都護鄭吉,已老病歸休,建昭三年(公元前36年),漢元帝乃特簡甘延壽、陳湯兩人,出鎮烏壘城。

    甘延壽,字君況,北地郅郁人。陳湯,字子公,山陽瑕邱人。甘延壽素善騎射,向來以武力著名;陳湯卻是文士出身,不拘小節,專好奇謀。

    陳湯既與甘延壽同至西域,所過山川城邑,無不注意。陳湯當下與甘延壽商議道“夷狄畏懼服從大部落,這是他們的天性。西域本來屬于匈奴,現在郅支單于威名遠播,侵犯欺凌烏孫、大宛等國,常替康居出謀劃策,想降服它們。如果能得到這兩個國家,北部攻打伊列,西面攻取安息,南面排擠月氏、山離烏弋,幾年之內,有都城的幾個國家就會形勢危急。而且他們的人都剽悍,喜歡打仗,經常取得勝利,如果長期放縱他們,一定會成為西域的隱患。郅支單于雖然所在的地方相當遙遠,蠻夷沒有堅固的城牆和強勁的劍弩用來自守,如果發動屯田的官兵,率領烏孫的部隊,一直打到他們城下,他們逃亡又沒有可去的地方,堅守又不能自保,我們應該趁著這個機會斬郅支首級,獻上朝廷,千載功業可以一朝而成。”

    甘延壽也以為然,惟欲先奏後行。陳湯又勸阻道“國家大事都要讓公卿討論,非凡的策略是凡人所想像不到的,事情一定不能得到準許。”

    甘延壽猶豫著沒有听從。正好他長時間有病,陳湯獨自假托朝廷命令調發有城鎮的各國軍隊以及車師國戊己校尉屯田的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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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過了好幾日,甘延壽病治少瘥,忽然听聞外面人聲馬嘶,陸續不絕,忍不住跳落床下,向外查問,但見陳湯檢閱兵馬,前後來列,差不多有數萬人,便喝聲道“眾兵到此,意欲何為!”

    陳湯毫不斂縮,反按劍相叱道“大眾齊集,往討郅支,豎子尚敢阻眾麼!”

    敢作敢言。說得甘延壽瞠目結舌,不敢異議。及詢明實情,才知陳湯趁著自己生病,矯制調來。那時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甘延壽與陳湯帶領軍隊分道前進,分為六校,其中三校從南道越過蔥嶺從小道到大宛,另外三校由都護自己率領,從溫宿國出發,經北道進入赤谷,過了烏孫,到達康居邊界,一直到了闐池的西面。而康居的副王抱闐率領幾千騎兵,進犯赤谷城東,殺害搶奪了大烏孫王的一千多人,搶走很多牲畜和財產。又在後面同漢朝軍隊遭遇,搶奪走了後面部隊相當多的輜重。陳湯出軍攻打他們,殺了四百六十人,得到了他們所搶走的四百七十名百姓,交還給大烏孫王,所得到的馬、牛、羊就用來供給軍用。

    再西行入康居界,訪聞康居貴人屠墨,與郅支不協,因此使人召他至軍,曉示禍福,屠墨自願乞和。陳湯即與歃血為盟,遣令還撫部眾,毋得抗漢,一面沿途揭示,不犯秋毫。

    途中又捕捉到了康居的顯貴貝色的兒子開牟,讓他作為向導。貝色的兒子也就是屠墨母親的弟弟,他們都怨恨單于,因此很詳細地知道了郅支的情況。然後直向郅支居城進發。距城約三十里,扎定營盤。

    可巧郅支差人到來,詰問漢兵何故到此?陳湯出應道“汝單于上書歸漢,願遣侍子,故我朝特發兵相迎,因恐驚動左右,未便遽至城下,請單于送交妻孥,我等即當東歸。”

    將計就計。使人返報郅支,郅支本為緩兵起見,設詞誑漢。不意弄假成真,惹引漢兵入境,難道真個割舍妻子,送交漢營?當下再遣使誘約,但言行裝未備,須寬限時期。

    陳湯只準寬限三兩日,限滿又去催促,郅支只管延宕。兩下里使節往來,約有數次,陳湯忽然作色,怒對來使道“我們為了單于遠道而來,而到現在還沒有有名的王侯大臣來見將軍接受命令,單于怎麼能這樣忽略大計,失去主人對待客人的禮儀呢!軍隊遠道而來,人馬都相當疲勞,糧草估計也將完了,恐怕不能自行還軍了,希望單于同大臣審慎考慮計劃安排。”

    仍是以假應假。來使自依言回報,郅支單于雖亦知漢將詐謀,惟遠來糧少,想是真情,但教謹守不理,漢兵無糧,不去何待?

    郅支當下號令人馬,分頭拒守。城上立有五彩旗幟,幾百人披著鎖甲登城守備,又派出百余名騎兵往來奔馳于城下,步兵百余人在城門兩邊像魚鱗一樣布下陣式,講授操演用兵的方法。城上的人還招呼漢軍說“來跟我決戰!”一百多名騎兵沖向漢軍營地。

    漢兵毫不怯懦畏懼,紛紛薄城,用箭仰射,飛上城頭。城上守兵,退落城下;城門內外的壯士,亦皆斂入,把門關住。漢兵四面圍城。城有兩重,外用木城,內用土城,木城有隙,里面胡兵,射箭出來,傷斃漢兵數人。甘延壽與陳湯,憤不可遏,命兵士縱火燒城,木城遇火,立即蔓延燃燒起來。胡兵抵御不住,多半逃入內城,只有數百精銳騎兵,出去外面攔阻,通通被漢兵射死。漢兵前擁刀牌,後持弩戟,一齊撲入木城,掃盡胡兵,然後再攻土城。郅支單于見漢兵勢盛,意欲出走,轉思漢兵經過康居,未聞開仗,定是康居挾嫌助漢,任令通道,且漢兵陣內,夾入西域各國兵馬,眼見西域諸王,亦皆為漢效力,就使得脫重圍,也是無路可奔。因此決計死守,兵馬不足,連宮人亦驅登城樓,自己全身披掛,上城指揮。大小閼氏,約數十人,有幾個頗能射箭,也彎著強弓,俯射漢兵。漢兵在茂盛的草木中為隱蔽,覷著空隙,還射上去,弓弦迭響,射倒大小閼氏數人。可謂直中紅心。有一箭不偏不倚,正中郅支單于鼻子上,郅支忍痛不住,退入城中。宮人越覺膽怯,自然隨下。

    漢兵方思援梯登城,突然听聞康居發兵萬余,來救郅支,康居王的女兒已經被殺,想必是郅支的女兒得寵康居,故以德報怨。

    甘延壽與陳湯,不得不暫緩撲城。時又天暮,且守住營寨,防備康居兵沖突。陳湯復想出一法,暗遣裨將帶領偏師,悄悄的抄至康居兵後,舉火為號,以便夾擊。裨將奉命,乘夜行兵,無人窺悉。康居兵但顧前面,與城中人遙相呼應,喊聲四震,奮突漢營。漢營堅壁勿動,待至逼近,方用硬箭射去,濟以長槍大戟,迎頭痛刺,任他康居兵如何強悍,也覺無孔可鑽,一夜間,馳突數次,俱被擊卻。看看天色微明,康居兵已皆疲倦,不意漢營中鼓聲忽起,領兵殺出。

    康居兵急忙退後,回頭一望,更不得了,但見火光四迸,煙焰中擁出許多漢兵,截住去路。嚇得康居兵進退失據,被漢兵夾擊攻打一陣,好像砍瓜切菜相似,萬余兵騎死了八九千,單剩得一二千人,抱頭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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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延壽與陳湯,既殺敗康居兵馬,乘勢攻撲內城,四面架梯,冒險乘陴,頓將內城搗破。郅支單于攜同男女百余人,逃入宮中,漢兵縱火焚宮,闔宮大駭。

    郅支單于硬著頭皮,拼命出戰,怎禁得漢兵擁入,團團圍住,一著失手,便被砍倒在地。軍侯杜勛,搶前一步,斬了郅支的首級,攜去報功。諸將士陸續入宮,殺斃閼氏太子名王以下千五百人,生擒番目百四十五人,收降匈奴胡兵千余人,搜得漢使節二柄,並之前時谷吉所齎的詔書。此外金帛牲畜等件,悉數搬取,由甘延壽陳湯兩位主將,酌量分給,除了賞賜部眾,遍及各國隨征兵士,全體騰歡。

    先是甘延壽與陳湯,矯詔發兵,已經上書自劾,至陣斬殺郅支,復將首級獻入長安,請懸諸 街,威示蠻夷。

     街是長安之市名,蠻夷使館,盡在此處,故有是請。石顯聞得甘延壽功成,大為拂意,先使丞相匡衡奏請,時當春令,應掩骸埋,不宜懸示虜首。偏車騎將軍許嘉,右將軍王商,謂春秋夾谷一會,齊優戲侮魯君,孔子即令將優施處斬,盛夏施刑,首足兩分,異門取出。今郅支逆命,幸得受誅,正宜懸示十日,方可埋葬。

    有詔從兩將軍議。匡衡見不從己奏,再與石顯密商,一同彈劾甘延壽和陳湯,矯制興兵,功難抵罪;且陳湯私取財物,應即查辦。漢元帝乃令司隸校尉,飛快通知塞上官吏,按驗陳湯吏士。陳湯上書自訟,略言臣與吏士,共誅郅支,萬里還朝,應有使臣迎勞道路。今聞司隸校尉,反令地方官按驗,是為郅支報仇,令臣不解。漢元帝得書,乃收回成命,令沿途縣吏,具備酒食,供給西征回來的軍士;及全師凱旋,論功行賞。

    石顯、匡衡這兩個家伙不甘心,復先後上奏,謂延壽陳湯擅自興兵,幸得不誅,若復加爵士,將來有人出使,各欲乘危僥幸,生事蠻夷,此風斷不可開,免得國家貽患等語。漢元帝以甘陳二人有功,意欲加封,只因石顯和匡衡,是內外重臣,卻也不便違議,躊躇累日,歷久未決。此時劉更生已改名為向,請封甘陳兩人,大致說是

    郅支單于,囚殺使者,傷威毀重,群臣皆閔焉。陛下赫然欲誅之意,未嘗有忘。西域都護延壽,副校尉湯,承聖旨,倚神靈,總百蠻之君,集城郭之兵,出百死,入絕域,遂陷康居,屠重城,斬郅支之首,掃谷吉之恥,勛莫大焉!臣聞論大功者,不錄小過,舉大美者,不疵細瑕。宜以時除過勿治,尊寵爵位,以勸有功,則國家幸甚!

    這書呈入,漢元帝有詞可借,方封甘延壽為義成侯,官長水校尉;賜陳湯爵關內侯,官射聲校尉。一面告祠郊廟,大赦天下,群臣置酒上壽,慶賞了好幾天。有故建平侯杜延年之子杜欽,乘機上書,追述馮奉世前破莎車功績,與甘陳二人相同,亦宜補封侯爵,不沒功臣。前也為馮昭儀獻諛。漢元帝因馮奉世已歿,且破滅莎車,乃是先帝時事,不便重翻舊案,因將欽議擱起不提。

    會御史大夫繁延壽又歿,朝臣多舉薦大鴻臚馮野王,稱他行能第一。馮野王系奉世之子,由左馮翊入任大鴻臚。

    石顯既與馮氏有嫌,自然仇視馮野王,當即入語元帝道“現在九卿中,原無過野王,可惜野王系馮昭儀親兄,臣恐天下後世,還疑陛下偏私,專用後宮親屬呢!”巧言如簧,令人不覺。漢元帝聞言,不禁點首,遂別任太子少傅張譚,為御史大夫。奉世不得追封,當亦由石顯作梗。

    石顯專以狡黠取寵,此次排擠馮野王,令漢元帝自然中計,他尚恐為人所斥,特向漢元帝密奏道“宮中有所征發,不論早晚,若夜間宮門早閉,不及呈入,請陛下準令開門。”

    漢元帝不知有詐,便即照允。石顯既邀允準,往往夤夜出取物件,故意延挨,待至宮門已閉,即傳詔開門,幾成慣例,果然有人劾奏石顯,矯詔開門。漢元帝付諸一笑,將原書取示石顯,石顯忙跪下泣陳道“陛下過寵小臣,特加重任,群下無不忌嫉,爭謀陷害,幸賴陛下聖明,不予嚴譴。此後願仍歸舊職,專備後宮掃除,免得他人側目,臣死亦無遺恨了!”

    漢元帝听說,總道石顯所言非誣,格外垂憐,好言撫慰,並給厚賞。後來遇有劾石顯諸奏,概置不理,石顯越得專寵,毫無忌憚。牢梁五鹿充宗等,倚顯為援,固寵希榮。都人交口作歌道“牢耶,石耶!五鹿客耶!印何累累!綬何若若!”歌雖如此,傳不到元帝劉𠺖耳中,所以元帝一朝,石顯等安然無恙。事且慢表。

    且說建昭五年以後,復改元竟寧。竟寧元年,呼韓邪單于,自請入朝,奏詔批準,遂自塞外啟行,直抵長安。他因郅支單于受誅,且喜且懼,所以此次朝見,面乞和親,願為漢婿,漢元帝也欲羈糜呼韓邪,慨然允諾。

    待至呼韓邪單于退朝,暗想前代曾有和親故事,輒取宗室子女,充作公主,出嫁單于。今呼韓邪已經投降,迥非昔比,但將後宮女子,未曾召幸者,隨便選擇一人,嫁與呼韓邪單于,便可了事。主見已定,即命左右取入宮女圖,展覽一周,任意提起御筆,點選一人,命有司代辦妝奩,揀選吉日,將御筆點出的宮女,送交呼韓邪客邸,賜與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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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至吉期已屆,那宮女裝束停當,至御座前辭行。漢元帝不瞧猶可,瞧了一眼,竟是一個芳容絕代的美女,雲鬟低翠,粉頰緋紅,體態身材,無不合度,最可憐的是兩道黛眉,淺顰微蹙,似乎有含著嗔怨的模樣。及見她柳腰輕折,拜倒座下,輕輕的囀著嬌喉道“臣女王嬙見駕。”

    芳名由她自呼,轉覺得旖旎動人。漢元帝忍不住問道“汝從何時入宮?”

    王嬙具述年月。漢元帝一想,該女入宮有年,為何並未見過?可惜如此美貌,反讓與外夷享受,真正錯極。本欲將她留住,又恐失信外人,且被臣民非議,謗我好色,愈覺不妙。

    沒奈何鎮定心神,囑咐數語,待她起身出去,拂袖入宮。

    再去查閱宮女圖,圖中之人與現實之人十分中僅得兩三分,還是草草描成,毫無生氣。嗣又把已經召幸的宮人,比較一番,覺得畫工精美,比本人要勝過幾分,不由的大怒道“可恨畫工,故意毀損麗容。若非作弊,定有他因!”

    當即傳令有司,查究畫工為誰?有司遵將長安畫工,一律傳訊,當場查出,乃是杜陵人毛延壽,曾繪王嬙面貌,索取賄賂不成,所以故意把王嬙的花容玉貌,繪做泥塑木雕一般。案既審定,毛延壽欺君不道,判處死刑。惟王嬙身世,應該略敘。

    王嬙,字昭君,公元前54年出生于南郡秭歸縣(今湖北省宜昌市興山縣昭君村),齊國王襄之女。建昭元年(前38年),以民間女子的身份被選入掖庭,成為一名宮女。

    王昭君到京城長安後,和其他被選的秀女一樣,先到畫師毛延壽那兒畫像。有的美女為了得到皇帝的寵愛,重金賄賂毛畫師,畫師就將她們畫得美貌非凡。王昭君不信這個邪,沒有給毛畫師金銀財寶,毛畫師就有意在王昭君眼楮下面點了一點,結果王昭君沒能入漢元帝法眼,寂寞于後宮。

    現在以歸降漢朝的南匈奴首領呼韓邪單于入京朝貢,以盡藩臣之禮,並請求做漢朝的女婿,漢元帝遂選宮女賜之。

    臨行前,漢元帝召見昭君,一見面就驚呆了,如此美麗的美人,我怎麼沒有發現呢!一席談話,更覺昭君才智過人,整個後宮無人可及。而天子又難于失信。

    送走昭君後,元帝立即翻看美人畫冊,終于在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細細一看,原來昭君眼下多了一個疵點,掩蓋了昭君的美貌。皇帝大怒,下令將那個弄虛作假的畫師毛延壽殺了。

    王昭君隨呼韓邪來到塞外,在匈奴又舉行了隆重的婚禮,二人感情很深,但不久陰山山麓和大漠南北,出現嚴重的自然災害,久旱不雨,水草枯死,牧民饑餓混亂,朔漠飛沙中又夾著一股邪風。當地居民說這些災難都是王昭君帶來的,只有用她的血來祭奠匈奴先靈,草原才能化險為夷。

    呼韓邪終日愁悶,惶惶不安,王昭君也愁眉不展,忽然她想起父母在她進宮前曾送給她一個錦囊。王昭君打開錦囊一看,原來里面裝有莊稼種子、金剪子和一張黃紙。

    王昭君百思不得其解,傷心地流下了一串串淚珠。這淚珠滴落在冰涼的沙子上,沙地上竟然奇跡般地出現了一股藍晶晶的小清泉。

    王昭君又驚又喜,有了水,還要有牛羊、水草、莊稼。她拿起了金剪用黃紙剪了一只小羔羊,想不到剛剪成,小紙羊就變成了真羊。王昭君又用黃紙剪牛羊、水草花瓣,頓時,身邊出現大片的綠草香花,成群的牛羊在其中吃草、休息。最後王昭君又將錦囊中的種子撒在沙地上,頃刻便長出了莊稼。牧民們欣喜若狂,奔走相告,世代傳送著昭君的恩德。其實是張果,丁令威和崔文子三位修仙者暗中施法幫助王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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