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御史大夫此位一缺,本是蕭望之就任。蕭望之自恃才高,常戲嘲謾罵丞相丙吉,丙吉已經年老,不願與之計較。
蕭望之心尚未足,又奏稱民窮多盜,咎在三公失職,語意是隱斥丙吉,漢宣帝始知蕭望之忌妒刻薄,特使侍中金安上責問,蕭望之免冠對答,語多支吾。
丞相司直 延壽,素來不悅蕭望之,趁隙舉發蕭望之私事,蕭望之乃降官為太子太傅。
黃霸得應召入京,代為御史大夫。才閱一年,丞相博陽侯丙吉,老病纏綿,竟致不起。丙吉尚寬大,好禮讓,隱惡揚善,待下有恩。
丙吉的駕車人好喝酒,常無節制地縱飲,曾隨他外出,醉後嘔吐在丞相車上。西曹主吏報告丙吉,要將那人棄逐,丙吉說“因為醉酒的過失驅逐士,將使此人在何處容身?西曹你只管忍讓他,這不過是弄髒了丞相車褥罷了。”
結果沒有棄逐車夫。這個駕車人家在邊郡,熟悉邊郡派出快馬報告緊急情況的過程,曾有一次外出,看見驛騎拿著赤白囊,是邊郡報告緊急情況的快馬到了。
駕車的于是跟隨驛騎到公車打听,知道是匈奴侵入雲中郡、代郡,于是趕快回府見丙吉報告情況,並說“恐怕外敵侵入邊郡,二千石一級長吏有年老生病受不住兵馬災難的,應可預先看顧。”
丙吉認為此話很對,便召東曹察看邊郡長吏,記下那些人。
還未察看完,漢宣帝下詔召見丞相、御史,詢問匈奴所侵略地區的長吏的情況,丙吉一一回答,而當時的御史大夫倉促不能詳知,因此受到責備。事後,丙吉感嘆說“士沒有不可容的,能各有長處。假如我這個丞相不先听到駕車人的話,怎麼會有被獎勵的可能呢。”丙吉手下的掾史更加認為他賢能。
丙吉一次外出,踫上有人在打群架,死傷慘重。但丙吉經過時卻不聞不問,他手下的掾史對此感到非常奇怪。
丙吉徑直往前走,踫上有人趕牛。此牛跑得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熱得直往外吐舌頭。丙吉見此情景,特地停車,派騎吏問趕牛人說“趕牛走了幾里路?”掾史更加不解,認為丞相(丙吉)前後失問。有人因此指責丙吉。
丙吉說“百姓斗毆死人,有長安令、京兆尹處理。我作為丞相只負責考察他們的政績功過,上奏皇上,或論功行賞,或懲罰失職。丞相不過問小事,但正值春天,天氣尚未炎熱到酷暑難耐、大汗淋灕的地步。我看農夫趕牛走得急促,牛熱得氣喘吁吁,舌頭都伸出來了,顯然是受了濕熱,牛會因為生病而影響農事。農業是天下的根本,農事受到影響,秋天就會歉收,百姓就要餓肚子,這是危害天下百姓的大事啊。我作為三公之一,自當憂國憂民,因此才過問趕牛之事。”掾史听後,這才心悅誠服,認為丙吉頗識大體。
及丙吉既歿,黃霸代為丞相,相道與郡守不同。黃霸治郡原有政聲,卻非相才,所以一切措施,不及魏相、丙吉。
黃霸擔任丞相期間,有一天,召集九卿、博士一起接見各郡前往京師匯報政績的官吏,黃霸想按照治理情況,對各地的官吏劃分等級,恰巧京兆尹張敞家中的 雀飛到了丞相府,黃霸以為是神雀,便商議著想上書稱瑞,後來知道是張敞所養,就沒有奏報皇上。
但已被大眾得知,作為笑談。從前所稱鳳凰戾止,想亦如是。既而黃霸復薦舉侍中史高,可為太尉,又遭漢宣帝駁斥。略言太尉一官,罷廢已久,史高系帷幄近臣,朕所深知,何勞丞相薦舉等語。說得黃霸羞慚滿面,免冠謝罪,嗣是不敢再請他事。
黃霸為相時,已晉封建成侯,任職五年,幸得考終,謚法與丙吉相同,統是一個定字。惟黃霸的妻室,卻是一個巫家女兒。從前黃霸為陽夏游徼,與一相士同車出游,道旁遇一少女,由相士注視多時,說她後來必貴。黃霸尚未娶妻,听了此語,便去探問該女姓氏,請人說合。女父本來微賤,欣然允許,即將該女嫁黃霸為妻,誰知隨黃霸多年,居然得為宰相夫人,並且所生數子,亦得通顯,說也是一段佳話,閑文少表。
且說黃霸既病歿,廷尉于定國,正遷任御史大夫,復代黃霸為丞相。時為甘露三年,正值匈奴國呼韓邪單于款塞請朝,漢宣帝命公卿大夫,會議受朝禮節。丞相以下,俱言宜照諸侯王待遇,位在諸侯王下,獨太子太傅蕭望之,謂應待以客禮,位在諸侯王上,漢宣帝有意懷柔,特從蕭望之所言,至甘泉宮受朝。自己先郊祀泰 ,然後入宮御殿,傳召呼韓邪單于入見,贊謁不名,令得旁坐,厚賜冠帶衣裳弓矢車馬等類。待單于謝恩退出,又由漢宣帝遣官陪往長平,留他食宿。翌日宣帝親至長平,呼韓邪上前接駕,當有贊禮官傳諭單于免禮,準令番眾列觀。此外如蠻夷降王,亦來迎謁,由長平阪至渭橋,絡繹不絕,喧呼萬歲。呼韓邪留居月余,方遣令還塞,呼韓邪願居光祿塞下,系光祿勛徐自為所築之城。可借受降城為保障,漢宣帝準如所請,乃命衛尉董忠等,率萬騎護送出境,且令留屯受降城,保衛呼韓邪,一面輸糧接濟。呼韓邪感念漢恩,壹意臣服。此外西域各國,聞得匈奴附漢,自然震懾漢威,奉命維謹。就是郅支單于亦恐呼韓邪往侵,遠徙至堅昆居住,去匈奴故庭約七千里。到了歲時遞嬗,也遣使入朝漢廷。九重高拱,萬國來同,後人稱為漢宣中興,便是為此。提清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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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宣帝因戎狄賓服,憶及功臣,先後提出十一人,令畫工摹擬狀貌,繪諸麒麟閣上。麒麟閣在未央宮中,從前漢武帝曾獲麒麟,特築此閣,當時紀瑞,後世銘功,無非是休揚烈光的意思。閣上所繪十一人,各書官職姓名,惟第一人獨從尊禮,不聞書名。讀者欲知詳細,由作者錄述如下
大司馬大將軍博陸侯姓霍氏。衛將軍富平侯張安世。
車騎將軍龍 侯韓增。 音額。後將軍營平侯趙充國。
丞相高平侯魏相。丞相博陽侯丙吉。
御史大夫建平侯杜延年。宗正陽城侯劉德。
少府梁丘賀。太子太傅蕭望之。
典屬國甦武。
照此看來,第一人當是霍光,霍家雖滅,漢宣帝尚追念舊勛,不忍書名。外此十人,只有蕭望之尚存,本應最後列名,為何獨將甦武落後呢?甦武有子甦元,前坐上官桀同黨,已經誅死,甦武亦免官。見前文。後來漢宣帝嗣位,仍起甦武為典屬國,並將甦武在匈奴時所生一子,許令贖回,拜為郎官。即通國。神爵二年,甦武已經逝世,宣帝因他忠節過人,名聞中外,故意置諸後列,使外人見了圖形,覺得盛名如甦武,尚不能排列人先,越顯得中國多材,不容輕視了!
先是漢武帝六男,只有廣陵王劉胥,尚然存在。劉胥傲戾無親,曾思為變,可惜兵力單薄,未敢發作,沒奈何遷延過去。到了五鳳四年,忽然被人訐發陰謀,說他囑令女巫,咒詛朝廷。漢宣帝遣人查訪,果有此事,向胥提究女巫,劉胥竟把女巫殺死,希圖滅口。那知廷臣已聯名入奏,請將劉胥明正典刑。漢宣帝尚未下詔,劉胥已先有所聞,自知不能幸免,當即自縊,國除為郡。
漢宣帝立次子劉欽為淮陽王,三子劉囂為楚王,四子劉宇為東平王,雖是援照成例,畢竟是樹恩骨肉,信任私親。還有少子名劉寬,為戎婕妤所生,年齡尚幼,未便加封。欽囂宇三人生母,故此處敘及戎婕妤。這數子中,要算淮陽王劉欽,最得漢宣帝歡心,一半由欽母張婕妤,色藝兼優,遂致愛母及子;一半由劉欽素性聰敏,喜閱經書法律,頗有才干,比那太子劉𠺖的優柔懦弱,迥不相同。漢宣帝曾經嘆賞道“淮陽王真是我子呢!”
太子劉𠺖雅重儒術,見漢宣帝用法過峻,未免太苛,曾經因此入朝時候,乘間進言道“陛下宜用儒生,毋尚刑法。”
漢宣帝不禁作色道“漢家自有制度,向來王霸雜行,奈何專用德教呢?且俗儒不達時宜,是古非今,徒亂人意,何足委任?”
雜霸之言,亦豈真足垂示子孫。太子劉𠺖見父發怒,不敢再言,當即俯首趨去。漢宣帝目視太子,復長嘆道“亂我家法,必由太子,奈何!奈何!”
嗣是頗思易儲,轉想太子劉𠺖為許後所生,許後同經患難,又遭毒死;若將太子廢去,免不得薄幸貽譏,因此不忍廢立,儲位如舊。
甘露元年,復命韋玄成為淮陽中尉。韋玄成是故相扶陽侯韋賢少子,韋賢年老致仕,生有四男,長名方山,已經早世,次子名弘,三子名舜,四子就是玄成。韋弘曾受職太常丞,得罪系獄。及韋賢病終,門生博士義倩等,矯托韋賢之命,使季子玄成襲爵。
韋玄成方為大河都尉,還奔父喪,才知有襲爵消息,暗思上有二兄,怎能越次嗣封?于是假作痴癲,為退讓計。偏義倩等已將偽命出奏,漢宣帝即使丞相御史,傳召韋玄成,入朝拜爵,韋玄成仍佯狂不理。哪知丞相御史,卻已窺出韋玄成隱情,竟復奏玄成並未真狂。幸有一侍郎,為韋玄成故人,恐韋玄成抗命得罪,亟從旁解說道“聖主貴重禮讓,應優待玄成,勿使屈志!”
漢宣帝乃知韋玄成好意,仍使丞相御史,帶引韋玄成入朝。韋玄成無法,只好應召詣闕,當由漢宣帝面加慰諭,迫令襲爵,玄成不能再讓,方才拜受,尋即詔令玄成為河南太守,並將韋弘釋放,使為泰山都尉。
沒多久又召韋玄成入都,拜未央衛尉,調任太常;嗣復坐楊惲黨與,免官歸家;忽又起拜淮陽中尉;乃是宣帝為太子劉𠺖起見,特令退讓有禮的韋玄成,輔導淮陽王欽,教他看作榜樣,省得將來窺竊神器,釀成兄弟爭端,這也是防微杜漸,苦心調劑的方法呢。
惟淮陽王劉欽雖然受封,還是留居長安,韋玄成亦未赴任。漢宣帝復因欽曉通經術,命與諸儒至石渠閣中,講論五經異同。當時沛人施仇論易;齊人周堪,魯人孔霸即孔子十三世孫。論書;沛人薛廣德論詩;梁人戴勝論禮;東海人嚴彭祖即嚴延年弟。論《公羊傳》;齊人公羊高傳《春秋》。汝南人尹更始,與太子太傅蕭望之等,論《谷梁傳》。魯人谷梁赤亦傳《春秋》學。折衷取義,匯奏宣帝。漢宣帝親加裁決,並設諸經博士,令習專書,修明經術,稱盛一時。
忽然由烏孫國遣到番使,呈上一書,乃是楚公主解憂署名。書中大意,是為年老思鄉,乞賜骸骨,歸葬故土。漢宣帝看他情詞悱惻,也不覺淒然動容,當即派遣車徒,前往迎接楚公主解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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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憂本嫁烏孫王岑陬為妻,尋復改適嗣主翁歸靡,生下三男兩女,已見前文。翁歸靡上書漢廷,願立解憂所生子元貴靡為嗣,仍請尚漢公主,親上加親。漢宣帝不欲絕好,乃令解憂佷女相夫為公主,盛資遣往,特派光祿大夫常惠送行。甫至敦煌,接得翁歸靡的死耗,元貴靡不得嗣立,由岑陬子泥靡為王,常惠不得不馳書上奏。一面將相夫留住敦煌,自持節至烏孫,責他不立元貴靡。烏孫大臣,卻是振振有詞,謂前時岑陬遺言,原欲傳國與子,不能另立元貴靡。常惠亦反駁他不過,只好馳回敦煌,請將楚少主解憂送歸漢朝。漢宣帝復書批準,于是常惠即偕楚少主還都。那泥靡既得立為主,性情橫暴,又將解憂公主強逼成奸,據為妻室。解憂公主已經失節,也顧不得甚麼尊卑,連宵繾綣,又結蚌胎,滿月即產一男,取名鴟靡。但解憂究竟將老,泥靡尚屬壯年,一時為情欲所迫,佔住後母,漸漸的遷情他女,便與解憂失和。此外一切舉動,統是任意妄為,國人號為狂王。可巧漢使衛司馬魏和意,及衛侯任昌同往烏孫,解憂得與相見,密言狂王粗暴,可以計誅。問汝何不早死?魏和意即與任昌商定秘謀,安排筵宴,邀請狂王過飲。狂王毫不推辭,竟來赴宴。飲到半酣,魏和意囑使衛士,劍擊狂王,偏偏一擊不中,被狂王逃出客帳,飛馬竄逸,不復還都。魏和意任昌,馳入都中,托言奉天子命,來誅狂王。番官多恨狂王無道,卻無異言。那知狂王之子細沈瘦,為父報仇,召集邊兵,進攻烏孫都城。城名赤谷,四面被圍。虧得西域都護鄭吉,從烏壘城發兵往援,才得將細沈瘦逐去。吉收兵還鎮,據實奏聞。宣帝使中郎將張遵等,持醫藥往治狂王,並賜金幣。拿還魏和意任昌兩人,責他矯詔不臣,按律當斬。狂王不過略受微傷,既由漢使賜藥給金,如法調治,不久即愈,使張遵回朝謝命,自還赤谷城,仍王烏孫。偏又有翁歸靡子烏就屠,在北山號召徒眾,乘隙襲殺狂王,居然自立。
烏就屠出自胡婦,非是解憂所生,漢廷當然不認為王,即命破羌將軍辛武賢,領兵萬五千人,出屯敦煌,聲討烏就屠,獨西域都護鄭吉,恐武賢出征烏孫,道遠兵勞,勝負難料,不如遣人游說,令烏就屠自甘讓位,免得大動兵戈。
當下想出了一位巾幗英雄,請她前去勸導,果然片言立解,遠過行師。這人為誰?乃是解憂身旁一個侍兒,姓馮名剨銦@饔虺莆 敕蛉耍 愕蓖 省K 娼庥侵廖謁錆螅 抻胛謁鎘掖蠼 蓿 源匣郟 岵衫齠跡 糾粗 櫬錮懟<俺鑫饔潁 鱸氖 輳 窗鹽饔虻撓鋂暈淖鄭 縊仔問疲 辰醞ㄏ =庥竊 顧 腫藕航冢 口土誚 罟 湫猩痛停 罟 季 烊耍 嗦示蠢瘛N謁鎘掖蠼 麼瞬鷗荊 勻歡靼 屑印N┬掖蠼 胛誥屯潰 叵嗤 矗 敕蛉說幣嗍睹媯 災< 彩構匕祝 釧 滴誥屯饋 br />
馮夫人本是漢女,滿口應承,立即至烏就屠居廬,開口與語道“昆彌烏孫王號。今日乘勢崛興,可喜可賀!但喜中不能無憂,賀後不能不吊。”
烏就屠驚問道“莫非有意外禍變麼?”馮夫人道“漢兵已出至敦煌,想昆彌當亦知悉,昆彌自思,能與漢兵決一勝敗否?”
烏就屠躊躇半晌,方答說道“恐敵不住漢兵。”馮夫人道“昆彌既自知漢兵難敵,奈何尚欲稱尊,一旦漢兵前來,必遭屠滅,何若見機知退,听命漢朝,還可借此保全,不失富貴。”
卻是一個女張良。烏就屠道“我亦不敢長作昆彌,但得一個小號,我便向漢歸命了。”
馮夫人道“這想是沒有難處。”說著,即辭別烏就屠,還報西域都護鄭吉。吉便將馮夫人說降烏就屠,詳報朝廷。
漢宣帝得報,便欲一見馮夫人,召令入都。馮夫人應召東來,好幾日到了闕下。報名朝見,彬彬有禮,舉止大方,再加一張粲花妙舌,見問即答,應對如流。漢宣帝大喜,面命她作為正使,往諭烏就屠,別遣謁者竺次,與甘延壽,兩人為副使,一同登程。
婦人作為朝使,千載一時。馮夫人拜別漢宣帝,持節出朝,早有人備著錦車,請她登輿。就是竺次甘延壽兩人,且向馮夫人參見,听從指示。馮夫人與談數語,從容上車,向西徑去。竺次甘延壽,隨後繼進,直抵烏孫。烏就屠尚在北山,未入國都,馮夫人等往傳詔命,叫烏就屠速至赤谷城,往會漢光祿大夫長羅侯常惠。原來宣帝遣還馮夫人時,又命常惠馳赴赤谷城,立元貴靡為烏孫王。所以馮夫人到了北山,常惠亦入赤谷城。至烏就屠往見常惠,惠即宣讀詔書,冊封元貴靡為大昆彌。惟烏就屠也不令向隅,使為小昆彌,烏就屠得如所望,當即樂從。常惠又與他分別轄地,大昆彌得民戶六萬余,小昆彌得民戶四萬余,割清界限,免致相爭。
過了兩年多時間,元貴靡便即病逝。子星靡嗣立,楚公主解憂,年將七十,因上書乞歸,得蒙漢宣帝慨允,派使者前往迎接。解憂挈領孫男女三人,回至京師,入朝漢宣帝。漢宣帝見她白發皤皤,倍加憐惜,特賜她田宅奴婢,俾得養老。過了兩年,解憂病歿,三孫留守墳墓,毋庸細表。
惟馮夫人曾隨解憂回國,至解憂歿後,聞得烏孫嗣主星靡,懦弱無能,恐為小昆彌所害,乃復上書請效,願仍出使烏孫,鎮撫星靡。漢宣帝準奏,遣百騎護送出塞,後來星靡終得保全,馮夫人已嫁烏孫右大將,想總是功成以後,告老西陲了。馮夫人之歿,史書中未曾詳細敘述。有詩贊道
錦車出塞送迎忙,專對長才屬女郎,
讀史漫夸甦武節,須眉巾幗並流芳。
越年有黃龍出現廣漢,因改元黃龍。那知不到年終,漢宣帝忽然生起病來,欲知病狀如何,待至下回再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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