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公傳奇

第499章 番婦構釁 嚴母知子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王鐘亭 本章︰第499章 番婦構釁 嚴母知子

    卻說漢宣帝復報趙充國,準他罷兵屯田,偏有人出來諫議,仍主進擊。此人何人?原來就是強弩將軍許廣漢,與破羌將軍辛武賢。漢宣帝不忍拂議,雙方並用,遂令兩將軍引兵出擊,與中郎將趙�n會師齊進。趙�n即趙充國長子,既奉上命,不得不從,于是三路並發。

    許廣漢降獲羌人四千余名,辛武賢斬殺羌人二千余級,趙�n亦或殺或降,約得二千余人。唯獨趙充國並沒有進兵,羌人自願投降,卻有五千余名。趙充國因復進奏,略稱先零羌有四萬人,現已大半投誠,再加戰陣死亡的,不下萬余,所剩遺止四千人,羌帥靡忘,致書前來,情願前往攻打楊玉,不必勞我三軍,請陛下召回各路兵馬,免致暴露子雲。

    漢宣帝乃令許廣漢等不必進兵。好容易已過殘冬,就是漢宣帝在位第十年間,漢宣帝已經改元三次,第五年改號元康,第九年復改號神爵。趙充國西征,事在神爵元年,至神爵二年五月,趙充國料知羌人垂盡,不久必滅,索性請將屯兵撤回,奉詔依議,趙充國遂振旅而還。有趙充國故人浩星賜,由長安出迎趙充國,乘間進言道“朝上大臣,統說由強弩破羌二將,出擊諸羌,斬獲甚多,羌乃敗亡。惟二三識者,早知羌人勢窮,不戰可服,今將軍班師入覲,應歸功二將,自示謙和,才不至無端遭忌呢!”

    論調與王生相同。趙充國嘆息道“我年逾七十,爵位已極,何必再要夸功。惟用兵乃國家大事,應該示法後世,老臣何惜余生,不為主上明言利害!且我若猝死,更有何人再為奏聞!區區微忱,但求無負國家,此外亦不暇顧及了!”

    情勢原與龔遂有別。龔遂不從浩星賜言,詣闕自陳,直言無隱。時強弩將軍許廣漢,已經旋師,只辛武賢貪功未歸,由漢宣帝依趙充國言,命令辛武賢還守酒泉,且命趙充國仍然為後將軍。

    是年秋季,果然先零酋長楊玉,被手下所戕殺,獻首級入關,余眾四千余人,由羌人若零弟澤等,分別歸降漢朝。

    漢宣帝封若零弟澤為王,特在金城地方,創立破羌允街二縣,安置降羌,並設護羌校尉一職,擬選辛武賢季之弟辛湯,前往就任。趙充國方抱病在家,得知此事,力疾入奏,謂辛湯嗜酒,不可使主蠻夷,不如改用辛湯之兄辛臨眾,較為得當。漢宣帝乃使辛臨眾為護羌校尉。既而辛臨眾因病免歸,朝臣復舉辛湯繼任,辛湯使酒任性,屢次侮辱羌人,果然導致羌人攜生二心,果然如充國所言。

    惟辛武賢不得重賞,仍然還是在原職就任,滿腔郁憤,欲向趙充國身上發泄,只是苦無計可施。猛然記得趙�n晤談,曾雲前車騎將軍張安世,虧得乃父密為保舉,始得重任,這事本無人知曉,正好把趙�n彈劾,說他泄漏機關,復添入幾句讒言,拜本上聞。

    漢宣帝得奏,竟將趙�n禁止入宮。這英主生性好猜疑,適中辛武賢的狡計。趙�n少年負氣,忿忿的跑入乃父營內,欲去稟白。情急惹禍,導致違背營中軍律,又被有司劾奏,被逮下獄。

    趙�n越加慚憤,拔劍刎頸,斷送余生。真是一個急性子。趙充國聞趙�n枉死,未免心酸,當即上書告老,得蒙批準,受賜安車駟馬,及黃金六十斤,免官就第;後至甘露二年,病劇身亡。趙充國生前,已得封營平侯,至是加謚為壯,爵予世襲,也不枉一生勞�飫丑桷^饔客耍 顧閼猿涔﹤福 諾每賈鍘br />
    自從趙充國征服西羌,匈奴亦聞風生畏,未敢犯邊。又值壺衍單于病死,傳弟虛閭權渠單于,國中亂起,勢且分崩。胡人風俗素無禮義,其父死可娶後母為妻,兄長死可娶長嫂,漸漸成為習慣,數見不鮮。

    壺衍單于的妻室,系是顓渠閼氏,年已半老,猶有淫心,她想夫弟嗣立,自己不妨再醮,仍然也好做個現成的閼氏。

    哪知原單于弟弟虛閭權渠,不喜悅顓渠,別立右大將女為大閼氏,竟將顓渠疏遠斥退。顓渠不得如願,當然心生怨恨,剛好右賢王屠耆堂入謁新單于,被顓渠偷偷看見。見右賢王狀貌雄偉,正中私懷,當下設法勾引,將屠耆堂誘入帳中,縱體求歡。屠耆堂不忍卻情,就與她顛倒衣裳,演成一番秘戲圖。經常是朝出暮入,視同伉儷。

    可惜右賢王屠耆堂不能久住,兩人綢繆恩愛了一兩夜,不能不辭歸原鎮,顓渠勢難勉強挽留,只好含淚與右賢王告別。過了多日,才得重會,歡娛數夕,又要分離,累得顓渠連年悲哀感傷,有口難言。

    至漢宣帝神爵二年,虛閭權渠單于,在位已經有好幾年了,向來規例在五月間,匈奴主須要大會龍城,祝禱祭祀天地鬼神。右賢王屠耆堂當然來會,順便與顓渠繼續歡好。

    及會期已過,祭祀俱了,右賢王屠耆堂又要離別而去,顓渠私下與語道“今日單于有病,汝且緩歸;倘得機緣,汝便可乘此繼位了!”

    屠耆堂聞言,甚感歡喜。又耽擱了數天,湊巧虛閭權渠單于的病情,日重一日,就與顓渠私下密謀,暗暗布置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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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顓渠的弟弟都隆奇,方為左大且渠,匈奴官名。由顓渠囑咐秘令預備,伺機即發。也是屠耆堂運氣亨通,竟得聞虛閭權渠的死耗,當下召入都隆奇,擁立屠耆堂,殺逐前單于的弟子近親,別用私黨。都隆奇執政,右賢王屠耆堂則自號為握衍胊單于,顓渠閼氏,竟就名正言順,做了握衍胊單于的正室了。僥幸僥幸!

    惟日逐王先賢撢,居守匈奴西陲,素與握衍胊單于有嫌隙,當然不服從他的指命,遂遣使至渠犁,交通款往漢將鄭吉,乞即內附。鄭吉遂發西域兵五萬人,前往迎接日逐王,送至京師。

    漢宣帝封日逐王為歸德侯,留居長安。一面令鄭吉為西域都護,準立幕府,駐節烏壘城、鎮撫西域三十六國,西域始完全歸漢,與匈奴斷絕往來。

    匈奴單于握衍胊,听聞得日逐王歸降漢朝,不禁大怒,立刻就把日逐王的兩個兄弟,拿下斬首。

    日逐王的姐夫烏禪幕上書乞求赦免,毫不見從,也被處死。再加上虛閭權渠之子稽侯海是烏禪幕女的丈夫,不得嗣位,奔依婦翁,烏禪幕遂與左地貴人,擁立稽侯海號為呼韓邪單于,引兵進攻握衍胊單于,握衍胊單于淫暴無道,為眾人所怨恨,一听是新單于到來,統皆潰走,弄得握衍胊單于窮途末路,失去援兵,倉皇竄死。

    顓渠閼氏未聞下落,不知隨何人去了?都隆奇走投右賢王,呼韓邪得入故庭,收降散眾,令兄呼屠吾斯為左谷蠡王,使人告右地貴人,教他殺死右賢王。

    右賢王是握衍胊之弟,已經與都隆奇商量決定,為了鎮壓反抗勢力,改派堂兄薄胥堂擔任日逐王,接管先賢撢的駐地,發兵數萬,東襲呼韓邪單于。

    呼韓邪單于拒戰敗績,挈眾東奔,屠耆單于據住王庭,使前日逐王先賢撢兄右奧王,與烏籍都尉,分屯東方,防備呼韓邪單于。

    剛好這個時候遇到西方呼揭王,來見屠耆,與屠耆左右唯犁當戶,讒構右賢王。屠耆不問真偽,竟把右賢王召入,把他處死。

    右地貴人,相率抗命,共同起訟右賢王的冤情。屠耆也覺得追悔,復誅唯犁當戶。呼揭王恐遭連坐,便即叛去,自立為呼揭單于,右奧王也自立為車犁單于,烏籍都尉復自立為烏籍單于,匈奴一國當中,共有單于五人,四分五裂,還有何幸!同族相爭,勢必至此。

    時為漢宣帝五鳳元年,相傳因為有鳳凰出現五次,因此于神爵五年,改元五鳳。漢廷大臣,聞知匈奴內亂,競請漢宣帝發兵北討,滅寇復仇。

    獨御史大夫蕭望之進議道“春秋時晉國的士範宣子帶領軍隊侵齊,听說齊國國君死了,他就帶領軍隊回國,君子崇尚不討伐有喪事的國家,以為恩足以使孝子心服,合宜的道德行為足以使諸侯感動。前單于向往並接受教化,歸向善,于是稱臣順服,派使者請求和親,海內喜悅,夷人狄人沒有不知道的。現在奉行盟約還未到底,單于不幸被賊臣所殺,如果出兵攻打它,這是乘其亂而幸其災,他們一定奔走遠逃。不趁義動兵,恐怕勞而無功。陛下最好派使者去吊喪慰問,輔佐其微弱的的首領,援救其災患,以尊重中國之仁義為貴。如果能蒙恩讓他們的首領恢復單于的位置,一定會稱臣服從,這是道德中最好的。”

    漢宣帝素來看重蕭望之,因而即依議。原來蕭望之,表字長倩,系出蘭陵,少年好學,研究《齊詩》,師事後倉達十年。後來,進入太常寺受業,又事同學博士白奇,還從夏侯勝問《論語》《禮服》,贏得了京師長安的儒生的稱贊,還寫有賦四篇。

    那個時候,大將軍霍光執政,長史丙吉推舉儒生王仲翁、蕭望之等幾個人,都被召見。在此之前,左將軍上官桀等謀殺霍光。霍光殺了上官桀等之後,出入加強了戒備。進見的人,都要露體被搜身,摘去兵器,由兩個侍衛挾持。只有蕭望之不肯听他這套擺布,自動出閣,說“不願見。”侍衛人員對他叫嚷亂扯。

    霍光知道後,吩咐侍衛人員不要亂扯。蕭望之到了霍光面前,對他說“大將軍用功德輔佐幼主,要能讓崇高的教化流傳天下,天下的士都會伸長脖子踮起腳,爭著要來效力輔佐高明的。現在來見您的士子都要如此對待,恐怕不是周公輔佐成王那樣“一沐三握發,一飯三吐哺”接待天下之士的禮節和招致平民的思想”。于是,霍光唯獨不授職蕭望之,而王仲翁等都補為大將軍史。三年間,王仲翁官至光祿大夫給事中,蕭望之以射策甲科為郎,被分配看守小苑東門。王仲翁出入,前呼後擁,趾高氣揚,對蕭望之說“不肯循常作為,怎麼做了看門人呢!”蕭望之說“人有各人的志向。”

    過了幾年,蕭望之因弟弟犯法受到牽累,不得宿衛,免歸而做了郡吏。魏相把他收在部下,經過考察,在大行令部下做了個司禮官。霍光死後,霍光之子霍禹又做大司馬,霍山領尚書事,霍氏親屬都宿衛內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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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節三年(前67年)夏,京師下雹子,蕭望之因此上疏,要求漢宣帝安排接見,當面申說災異之意。漢宣帝自在民間時,已聞蕭望之之名,決定由少府宋畸問明情況,要求不必隱諱。

    蕭望之當即提出了看法,說“《春秋》記載昭公三年,魯國下了大冰雹,這時季氏專權,最後趕走了魯昭公。假如過去魯國的國君把自然災害看清楚了,是不會有這個災害的。現在陛下憑借聖明的德行為國君,思考政事尋求賢人,這真是堯舜一樣的用心。但是好的兆頭未到,陰陽又不協調,這是大臣執政,一姓獨攬權力的結果。附著的枝葉大了折斷樹的主干,私家勢力強大了公家就受到危害,希望明主親自治理政務,選拔同宗,任用賢才,作為腹心,同他參政謀劃,命令公卿大臣朝見稟奏事情,清楚地陳述他們職責,用來考核其功績與能力。像這樣,那麼諸事就治理好了,至公至正之公道就樹立起來了,邪惡不正就堵住了,私權就被廢除了。”

    這顯然是針對霍氏專權而發的重要議論,漢宣帝任蕭望之為謁者,當了朝廷接待賓客的近侍。這時漢宣帝初即位,想要進用賢能之士,將官民的上書交給蕭望之處理。蕭望之做得很合漢宣帝之意,接連提拔為諫大夫、丞相司直,一年中提拔了三次,做到了二千石級的大官。後來,霍禹竟以謀反罪受誅,蕭望之則日益受到信用。

    蕭望之通曉政事,為平原太守。蕭望之想留在朝廷,這下要遠離朝廷去作郡守,內心覺得很不得意,于是上疏說“陛下憐愛百姓,擔心德化不能遍于天下,放出全部諫官去補郡吏,這是憂其末而忘其本的作法。朝中沒有諫諍之臣就不知過失,國內沒有明智達理之士就听不到好的建議。希望陛下選擇明經學、能溫故知新、精于策劃的士作為內臣,參與政事。諸侯听到這樣,就知道朝廷重視接納意見考慮政事,沒有缺遺。像這樣不懈努力,就可建成周代成康那樣的太平世道。外郡即使有些不清明,也不必憂慮。”

    元康元年(公元前65年),征入朝廷,當了少府。

    漢宣帝深知望之通曉經術,辦事穩重,論議有理,按照才能可任宰相,但為了試試他的政事能力,就任他為左馮翊。蕭望之由少府左遷左馮翊,但他擔心辦事不合皇帝的意思,馬上上書言病。

    漢宣帝知道後,派侍中成都侯金安上傳達皇帝的意思“任用官職是想通過治民來考查你的政績的,你前任平原太守的時間太短,所以任用左馮翊來試試你,不是听到你有什麼過失。”蕭望之知道了皇帝試用他的原意,馬上積極處理政事。

    蕭望之調署左馮翊,累有清名,乃召入為大鴻臚。可巧丞相魏相,因病去世,御史大夫丙吉,嗣為丞相,蕭望之進為御史大夫。

    漢宣帝因蕭望之湛深經術,格外敬禮,所以言听計從。當下遣使慰問匈奴,偏匈奴內訌益甚,累得漢使無從致命,或至中道折回。那屠耆單于,用都隆奇為將,擊敗車犁、烏籍兩位單于,兩位單于並投呼揭。

    呼揭願推戴車犁單于,自與烏籍一同去掉單于名號,合力拒抗屠耆單于。屠耆單于率兵四萬騎,親擊車犁,車犁單于又敗。屠耆方乘勝追逐,不料呼韓邪單于,乘虛進擊屠耆境內。屠耆慌忙返救,被呼韓邪邀擊一陣,殺得大敗虧輸,惶急自刎。

    都隆奇挈著屠耆少子姑瞀樓頭,遁入漢關。呼韓邪單于,乘勝收降車犁單于,幾得統一匈奴。偏屠耆單于從弟休旬王,收拾余燼,自立為閏振單于,就是呼韓邪兄左谷蠡王呼屠吾斯,亦自立為郅支骨都侯單于,出兵攻殺閏振轉擊呼韓邪。

    呼韓邪連年戰爭,部下已大半死亡,又與郅支接仗數次,雖得力卻郅支,精銳殺傷殆盡。乃從左伊秩訾王計議,引眾南下,向漢請朝,並遣子右賢王銖鏤渠堂入質,求漢援助,再擊郅支,郅支也恐漢朝廷攜助呼韓邪,使子右大將駒于利受,入侍漢廷,請勿援助呼韓邪。可謂為淵𤦌糮�br />
    時已為漢宣帝甘露元年了,漢宣帝至五鳳五年,又改年號為甘露,大約因甘露下降,方有此舉。

    自從神爵元年為始,到了甘露元年,中間經過八年,漢朝廷內外,卻沒有什麼變端,不過殺死蓋韓嚴楊四人,未免刑罰失當。就中只有河南太守嚴延年,還是殘酷不仁,咎由自取,若司隸校尉蓋寬饒,左馮翊韓延壽,故平通侯楊惲,並無死罪,乃先後被誅,豈非失刑?

    蓋寬饒字次公,系魏郡人,剛直公清,往往犯顏敢諫,不避權貴。漢宣帝方好用刑法,又引入宦官弘恭石顯,令典中書。

    蓋寬饒即上呈封事,內稱聖道𦚯鞳@ 迨醪恍校 孕逃轡    苑 晌  欏S忠 弦狀 莆宓酃傯煜攏 跫姨煜攏 乙源 櫻 僖源 停 ┤縊氖辨釉耍 Τ傻比Д扔鎩br />
    漢宣帝方主張君王專制,利及後嗣,怎能瞧得上這種奏章?一經閱覽,當然大怒,便將原奏發下,令有司議罪。執金吾承旨糾彈,說他意欲禪位,大逆不道,惟諫大夫鄭昌,謂蓋寬饒直道而行,多仇少與,還乞原心略跡,曲示矜全。漢宣帝哪里肯從,竟命人拿蓋寬饒下獄。蓋寬饒不肯受辱,才到闕下,即拔出佩刀,揮頸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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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個便是韓延壽。延壽字長公,原籍燕國(漢武帝第三子劉旦的封地,範圍包括今河北北部和遼寧西端)人,後入籍京兆杜陵(今西安市長安區境內)。

    歷任潁川東海諸郡太守,教民禮義,待下寬弘。至左馮翊蕭望之升任御史大夫,乃將韓延壽調任左馮翊。

    韓延壽有一次出行,臨上車,有一個騎馬的官吏遲到了,他便下令讓功曹把處罰的結果上報給他。等回來到了官府門前,有一個門卒擋住了他的車,希望韓延壽听他說說自己的心里話。韓延壽停下車問他,門卒說“今天早上您駕車出門,我等了很久您還沒出來,我的父親來到官府門前,不敢進去。我听說後,急忙出去迎接,恰好您登車出門。因為尊敬父親而被處罰,豈不是有損教化嗎?”

    韓延壽在車上揮了揮了下手說“如果沒有你,我差點不知道自己犯了大錯。”回到官舍,他就召見了門卒,門卒本來是諸生,听說韓延壽賢明,沒有途徑引薦自己,因此替人做門卒,韓延壽于是留用了他。

    韓延壽出巡屬邑,有個村莊里,兩兄弟因為分家產鬧得不可開交,甚至動起了拳腳。韓延壽听聞此事後,沒有立刻升堂斷案,而是把兄弟倆及其家人請到自己家中,設家宴款待。

    席間,韓延壽只字不提兄弟的糾紛,而是講起自己小時候與兄弟相互扶持的故事,講著講著,不禁潸然淚下。

    兄弟倆見此情形,深受觸動,當場抱頭痛哭,互相認錯,主動提出重新公平分配家產,還表示以後要和睦相處。漢民尚有古風,所以聞言知讓。

    韓延壽在東郡三年,有令必行,有禁必止,刑獄大為減少,是天下治理最好的,聲譽比蕭望之尤盛,蕭望之未免加忌,適有蕭望之屬吏,至東郡調查案件,復稱韓延壽在東郡任內,曾虛耗官錢千余萬,蕭望之即依言彈劾上奏。事為韓延壽所聞,也將蕭望之為馮翊時虧空廩犧官錢百余萬,廩司藏谷,犧司養牲。作為抵制。且移文殿門,禁止蕭望之入宮。

    蕭望之當即進奏,說是韓延壽要挾無狀,乞為申理。漢宣帝方信任蕭望之,當然不直延壽,雖然曾經派官查辦,終因在下之人對皇帝旨意阿諛奉承,只說是蕭望之被誣,韓延壽有罪,甚且捏造查出延壽校閱騎士,車服僭制,驕侈不法等情,無非援上陵下。

    漢宣帝竟將韓延壽處死,令至渭城受刑,當地的官吏百姓紛紛哭泣送別,導致道口擁堵。韓延壽有子三人,並為郎吏,統至法場活祭乃父。韓延壽囑咐道“汝曹當以我為戒,此後切勿為官!”三子哭泣遵其父命,待父就戮後,買棺殮葬,辭職偕歸。

    韓延壽已被冤枉殺死,沒多久便枉殺楊惲。

    楊惲系前丞相楊敞之子,曾預告霍氏逆謀,得封平通侯,受官光祿勛。為人輕財好義,將繼承的財產都分給了他人。宮中任職時,廉潔奉公,沒有私心。

    但是同時,他性格褊狹尖刻,好揭人隱私,同僚中有忤逆自己的人,一定睚眥必報,因而構怨頗多。

    曾經與太僕戴長樂有嫌,長樂竟劾楊惲誹謗不道,漢宣帝因此免楊惲為庶人。

    楊惲失位家居,以財自娛。

    一年多後,正是五鳳四年,孟夏,友人安定太守孫會宗來書諫誡,以“大臣廢退,當闔門惶懼,為可憐之意,不當治產業,通賓客,有稱譽”相勸,楊惲不服氣,特作《報孫會宗書》,頗多怨言。

    恰巧這時發生了日食,有人上書告發楊惲“驕奢不悔過,日食之咎,此人所致。”

    奏章交由廷尉查驗,便找到了楊惲寫給孫會宗的信,漢宣帝看了後甚感憎惡。廷尉宣判楊惲大逆不道,處以腰斬極刑,他的妻兒也被流放到酒泉郡。

    京兆尹張敞,亦被株連,尚未免職。張敞使屬掾絮舜,查訊要件,絮舜竟不去干事,但在家中安居,且語家人道“五日京兆,還想辦甚麼案情?”不意有人傳將出去,為張敞所聞。張敞竟召入絮舜,責他玩法誤公,喝令斬首。舜尚要呼冤,張敞拍案道“汝道我五日京兆麼?我且殺汝再說。”

    舜始悔出言不謹,無可求免,沒奈何伸頸就刑。當有絮舜家人詣闕鳴冤。漢宣帝以張敞既坐楊惲之黨,復敢濫殺屬吏,情殊可恨,立奪敞官,免為庶人。張敞繳還印綬,懼罪亡去。已而京兆不安,吏民懈弛,冀州復有大盜,乃由漢宣帝特旨,再召張敞為冀州刺史。

    盜賊知張敞利害,待張敞蒞任,各避往他處去了。

    讀者閱過上文三案,應知蓋韓楊三人的冤情,惟嚴延年自從被彈劾去官,逃回故里,後來遇赦復出,連任涿郡河南太守,抑強扶弱,專喜將地方土豪,羅織成罪,一體誅鋤。遭他陰謀誣陷的人很多,特別是善于寫獄辭,擅長隸書,所想殺的人,奏章寫成在手,主簿和其他親近官吏不能知道。屬吏進言可以判死罪的,將其殺死,其速度像神一樣快捷。冬季,嚴延年傳令所屬各縣囚犯,總集郡府而判殺頭之罪,流血數里,河南郡稱他為“屠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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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延年本東海人氏,家有老母,由嚴延年遣使往迎。

    到達洛陽時,正趕上看見奏報行決的許多囚犯。嚴延年的母親大驚,于是停在都亭,不肯進入郡府。嚴延年到都亭拜見他的母親,但他的母親閉閣不見。嚴延年在閣下摘去帽子叩頭,過了很久,他的母親才見他,于是數說他的罪過並責備他說“你受皇上恩幸能夠擔任郡守,獨立治理千里之地,沒听到你施行仁愛教化,使百姓平安,反而依靠刑罰過多地施刑殺人,想以此樹立自己的威信,難道這是你做官的本意嗎?”

    嚴延年認錯,重重地磕頭道歉,于是親自替他的母親趕車,回到府上宿舍。

    嚴延年的母親在過完正月和臘月的禮節後,對嚴延年說“天道神明,殺人太多的人必遭報應,我不願在我老年時看見我的兒子受刑被殺戮!我走了!離開你回到東海郡,等待你的喪期到達。”于是要離開嚴延年。

    嚴延年送母出城,返至府舍,自思母太過慮,仍然不肯從寬。哪知過了年余,便遇禍殃。當時黃霸為潁川太守,與嚴延年毗鄰治民。嚴延年素來輕視黃霸,偏黃霸名望高出嚴延年,潁川境內,年谷屢豐,黃霸且奏稱鳳凰戾止,得邀褒賞。嚴延年心愈不服,適河南界發現蝗蟲,由府丞狐義出巡,回報延年。嚴延年問潁川曾否有蝗?狐義答言無有,嚴延年笑道“莫非被鳳凰食盡麼?”

    (其實當時黃霸是把當地一種五色羽毛的雀當成鳳凰了)

    狐義又述及司農中丞耿壽昌,常作平倉法,谷賤時增價糴入,谷貴時減價糶出,甚是便民。嚴延年又笑道“丞相御史,不知出此,何勿避位讓賢,壽昌雖欲利民,也不應擅作新法。”

    狐義連踫了兩個釘子,默然退出,暗思嚴延年脾氣乖張,將來不免遇害,我已年老,何堪遭戮,想到此處,就筮易決疑,又得了一個凶兆。看來是死多活少,不如入都告發,死且留名;于是惘惘登程,直至長安,彈劾上奏嚴延年十大罪惡,把封章呈遞進去,便服毒自盡。

    漢宣帝將原奏發下御史丞,查得狐義自殺確情,當即報聞。再派官至河南察訪,覺得狐義所奏,並非虛偽誣告。結果是依案定罪,讞成了一個怨恨誹謗的罪名,誅死嚴延年。也是嚴延年為官不仁,濫殺濫判,落得如此下場,也是自作自受。

    嚴母自從歸了鄉里,便轉告族人,謂嚴延年不久必死,族人尚似信非信,至此始知嚴母先見。嚴母有子五人,皆列高官,嚴延年居長,次子彭祖,官至太子太傅,秩皆二千石,東海號嚴母為萬石嚴嫗。有詩贊嚴母道

    一門萬石並稱榮,令子都從賢母生;

    若使長男終率教,渭城何至獨捐生!

    嚴延年死後,黃霸且得進任御史大夫。欲知黃霸如何升官,容至下回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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