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公傳奇

第457章 誅呂家迎代王稱帝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王鐘亭 本章︰第457章 誅呂家迎代王稱帝

    卻說平陽侯曹窟,是前相國曹參之子。方代任敖為御史大夫,在朝辦事,他正與相國呂產,同在朝房。

    適值郎中令賈壽,由齊國出使歸來,報稱灌嬰屯留滎陽,與齊國連和,且勸呂產趕緊入宮,為自衛計。呂產依了賈壽所言,匆匆奔馳而去。曹窟聞知底細,慌忙走告陳平周勃,陳平周勃見事情時機已然迫在眉睫,只好冒險行事,便秘密召傳襄平侯紀通,及典客劉揭,一同到來。

    紀通為前列侯紀成之子,或謂即紀信之子。方才掌理符節,陳平即叫他隨同周勃,持節入北軍,詐傳詔命,使周勃統兵,又恐呂祿不服,更遣酈寄帶了劉揭,前往迫令呂祿,速讓將印。周勃等到了北軍營門,先令紀通持節傳詔,再遣酈寄、劉揭,入內給呂祿說道︰“主上有詔,命太尉掌管北軍,無非欲足下即日就國,足下急宜繳出將印,辭別出都,否則禍在目前了!”

    此語也只可欺呂祿,不能另欺別人。呂祿本來無甚才識,更因酈寄是個好友,總道他不致相欺,于是即取出將印,交與劉揭,匆匆出營。

    劉揭與酈寄急忙前往面見周勃,把將印交付周勃之手,周勃喜如所望。握著印信,召集北軍,立即下令道︰“為呂氏右袒,為劉氏左袒!”此令亦欠周到,倘或軍中左右袒,周勃將奈何!北軍都袒露左臂,表示助劉。周勃因教他靜待後令;不得少嘩,一面遣人報知陳平,陳平又使朱虛侯劉章,奔馳前往協助周勃。周勃令劉章監守軍門,再遣曹窟前往諭告殿中衛尉,毋得容納呂產。呂產已經進入未央宮,號召南軍,準備守御,突然看見曹窟奔馳而入,不知他所為何事,于是亦欲入殿探信。偏殿中衛尉,已皆听信曹窟,將呂產阻住,呂產不能進去,只好在殿門外面,徘徊往來。與呂祿同樣都是庸俗愚昧的人,怎能不為所殺!

    曹窟見呂產雖無急智,但南軍尚听他指揮,未敢輕舉妄動,復使人前往報告周勃。周勃也恐怕不能取勝,于是令朱虛侯劉章入宮,保衛少帝。朱虛侯劉章說道︰“一人何足成事?請撥千人為助,方好相機而行。”

    周勃聞言,于是撥給劉章步卒千余人,各持兵械,跟隨劉章進入未央宮。劉章趨進宮門,時已傍晚,見呂產尚立在庭中,不知所為,暗思此時不擊,尚待何時?于是顧語步卒,緊急攻擊勿要延遲。幸虧也是呂產這個人生性愚鈍,方才讓劉章滅呂的行動進行得更加順利。

    一語說畢,朱虛侯劉章的千人士兵齊奮然進擊,都向呂產面前,挺刃殺去。劉章亦拔劍繼續進擊,大呼殺賊,呂產見此情形,大驚失色,回頭便跑,其手下軍士,卻想抵敵劉章,不意豁喇一聲,暴風驟至,吹得毛發皆豎,立足不住,眾心遂致慌亂。更是因為呂產平日沒有什麼恩德,所以他的士兵有哪個肯為他效忠盡死,一哄一咋就都走掉,四散奔逃。

    劉章率兵士分頭追捕呂產,呂產不得出宮,連忙逃入郎中府吏的房間廁所里面,蜷伏一團。相國呂產躲進去廁所里,難道要想嘗糞麼?偏是死期已至,呂產竟被劉章的兵士找到,一把將他抓出,上了鎖鏈,牽了出來面見劉章。劉章不與多言,順手一劍,砍中呂產的頭,眼見是一命嗚呼了!

    過一會而有一謁者持節出來,口稱奉少帝之命,慰勞軍人,劉章即欲奪節,偏謁者不肯交付,拼死持著。劉章轉念一想,還是脅與同行,乃將他一手扯住,同載車中,出了未央宮,轉赴長樂宮。部下千余人,自然跟去。行至長樂宮前,叩門進入,門吏見有謁者持節,不敢攔阻,由他直進。長樂衛尉,就是贅其侯呂更始,劉章正為他前來,想著出其不意,就殺滅了他,免得多費兵力。

    呂更始尚未知呂產被殺,貿然出迎,又被劉章仗劍一揮,劈落頭顱。劉章不容謁者開口,便即詐稱是皇帝之命,只誅呂氏,不及他人。衛士各得生命,且見有謁者持節在旁,當然听命。

    九月十一日,朱虛侯劉章乃返報太尉周勃,周勃躍然起座,向劉章拜賀道︰“我等只患一呂產,呂產既伏誅,天下事大定了!”

    太尉周勃當下遣派將士,分別追捕諸殺呂一族,無論男女老幼,一股腦兒拿到軍前。就是呂祿、呂�,也無從逃免。周勃命將呂祿先行綁出,一刀畢命,呂�還想掙扎,信口胡言,惹動周勃盛怒,命軍士把她摁倒在地。

    呂�曾屢屢建議呂太後殺了陳平,以絕後患,還專斷橫行,對大臣多有得罪,所以陳平、周勃等人特別忌恨呂�,為了泄憤,把呂�綁起來,用木杖亂笞,一副老骨頭,禁得起幾多大杖!不到百下,呂�被鞭打的鬼哭狼嚎,臨終前悲憤交加地喊道︰“真恨姐姐不听我之言,沒能斬草除根,以致呂家滅門!”

    呂�死後,連同她的兒子樊伉也誅殺了。

    此外悉數處斬,差不多有數百來人。

    燕王呂通,已經前赴燕地,也由周勃派一朝使,假托稱說是奉皇帝之命,迫令其自盡。又將魯王張偃,削奪官爵,廢為庶人。後來漢文帝即位,追念張耳前功,乃復封偃為南宮侯。)獨左丞相審食其,明明是呂氏私黨,並且濁亂宮闈,撥弄朝政,理應將他治罪,明正典刑,偏由陸賈、朱建,代為說情,竟然得幸逃脫了法網,仍然官在原職。陳平、周勃究竟未識大體,就是陸賈亦不免是公報私仇。

    陳平、周勃,因為已掃清諸呂,遂將濟川王劉太徙封,改稱梁王,且遣朱虛侯劉章赴往齊國,請齊王劉襄罷兵,再使人通知灌嬰,令即班師回朝。

    灌嬰聞得是齊將魏勃,勸劉襄舉兵,並擅自殺死齊相召平,料他不是個馴良人物,索性把魏勃召到跟前,當面加于質問。魏勃回答說道︰“譬如人家失火,何暇先白家長,然後救火哩。”

    說著,魏勃退立一旁,面有戰色,不敢復言。這是魏勃故作此態,瞞過灌嬰。灌嬰注目多時,向魏勃微笑道︰“我道魏勃有什麼勇敢,原來是個庸人,有何能為?”于是就革了魏勃的將軍之職,讓他返回齊國,自己則引兵奔馳返回長安。

    瑯琊王劉澤,探得消息呂氏盡誅,內外解除戒嚴,才得放膽登程,驅車入都。可巧朝內大臣,秘密商議善後事宜,一聞劉澤到來,統以為是劉氏宗室,瑯琊王劉澤年齒居長,不能不邀他參議,免有後言。劉澤從容入座,起初是袖手旁觀,不發一語,但听陳平周勃等宣言道︰“從前呂太後所立少帝,及濟川淮陽恆山三王,實皆非惠帝遺胤,冒名入宮,濫受封爵。今諸呂已除,不能不正名辨謬,若使他姓再得亂宗,將來年紀長成,秉國用事,仍與呂氏無二,我等且無遺類了!不如就劉氏諸王中,擇賢擁立,方可免禍。”

    這番論調說將出來,大眾統皆贊成,就是劉澤也無異詞。及說到劉氏諸王,當中有人出來主張,謂齊王劉襄是高帝劉邦的長孫,應該迎立。劉澤即發言駁斥道︰“呂氏以外家懿戚,得張毒焰,害勛親,危社稷,今齊王母舅駟鈞,如虎戴冠,行為暴戾,若齊王得立,鈞必專政,是去一呂氏,復來一呂氏了。此議如何行得?”

    陳平、周勃,听到此語,當然附和劉澤的建議,不願立劉襄。其實劉澤是懷著前恨,借端報復,故有此言。大眾又復另議,公推了一個代王劉恆,並說出兩種理由,一是高祖劉邦諸子,尚存兩王,代王年紀較長,性情又仁義孝善,不愧為君,二是代王母家薄氏,素來德行長厚,未曾經參與政事,可無其他憂患,有此兩善,確是名正言順,允洽輿情。陳平和周勃遂依了眾臣之議,暗中使人前往代國面見代王,迎他入京。

    代王劉恆接見朝廷的來使,問明來意,雖然覺得是一件大喜事,但也沒有敢驟然動身,因此召集群僚臣屬,開會商議如何行動。郎中令張武等諫阻道︰“朝廷大臣都是當初高帝時的大將,熟習兵事,多謀善詐,他們的用意恐怕不止于此,這樣做只是畏懼高帝、呂太後的威勢罷了。如今他們剛剛誅滅諸呂,血染京城,此時來人名義上說是迎接大王,其實不可輕信。希望大王假托有病,不要前往,以便觀察他們會有什麼變化。”

    說到末語,忽然有一人進言說道︰“諸君所言,都屬非是,大王得此機會,即應命駕入都,何必多疑?”

    代王劉恆聞聲看去,乃是中尉宋昌,正欲啟問,宋昌已然接著說道︰“臣料大王此行,萬安萬穩,保無後憂!試想暴秦失政,豪杰並起,那一個不想稱尊,後來得踐帝位,終屬劉家,天下都屏息斂足,不敢再存奢望,這便是第一件無憂呢。高帝分王子弟,地勢如犬牙相制,固如磐石,天下莫不畏威,這第二件也可無憂。漢興以後,除秦苛政,約定法令,時施德惠,人心已皆悅服,何致動搖。這第三件更不必憂了。就是近日呂後稱制,立諸呂為三王,擅權專政!何等威嚴,太尉以一節入北軍,奮臂一呼,士皆左袒,助劉滅呂,可見得天意歸劉,並不是專靠人力呢。今大臣雖欲為變,百姓不肯听從,如何成事?況內有朱虛東牟二侯,外有吳楚淮南齊代諸國,互相制服,必不敢動。現在高帝子嗣,只存淮南王與大王二人,大王年長,又有賢聖仁孝的美名,傳聞天下,所以諸大臣順從輿情,來迎大王,大王盡可前往,統治天下,何必多疑呢!”宋昌是見得到,說得透。

    代王劉恆素來性格謹慎,還有三分懷疑之心,于是入宮說于其母後薄氏。薄太後前居宮中,亦經過許多艱苦,幸得西行,脫身免禍,此時尚帶余驚,不敢決定計劃令往。代王劉恆又召入卜人,囑令佔卦,卜人佔得卦象,即向代王劉恆稱賀,說是大吉。代王劉恆問及卦兆爻辭,卜人道︰“卦兆叫做大橫,爻辭有雲︰大橫庚庚,余為天王,夏啟以光。”周易中無此三語,想必是出自諸連山舊藏。

    代王劉恆說道︰“寡人已經為王,還做什麼天王呢?”

    卜人道︰“天王就是天子,與諸侯王不同。”

    代王劉恆乃遣母舅薄昭,先赴往都中,問明太尉周勃,周勃極言誠意迎王,誓無他意。薄昭即返回代國報告代王劉恆,代王劉恆听後,方才笑語宋昌道︰“果如君言,不必再疑!”隨即備好車駕,與宋昌一同登車,令宋昌驂乘,隨員惟張武等六人,循驛西行。

    到了高陵,距長安不過數十里,代王劉恆尚未完全放心,于是讓宋昌另外乘坐驛車,入京都觀查變化。宋昌奔馳抵達渭橋,但見諸大臣都已守候,因而即下車與語,說是代王將至,特來通報。諸大臣齊聲道︰“我等已恭候多時了。”

    宋昌見群臣全體出迎,料是同意,乃復登車回至高陵,請代王劉恆安心前進。代王劉恆再使驂乘,命人駕車行進,至渭橋旁,諸大臣已皆跪伏,交口稱臣。代王劉恆也下車答拜,宋昌亦隨其下。待至諸大臣起來,周勃搶前一步,進白代王劉恆,請屏左右,宋昌即在旁邊正色說道︰“太尉有事,盡可直陳;所言是公,公言便是;所言是私,王者無私!”

    正大光明。周勃被宋昌這一說,不覺面頰發赤,倉猝跪地,取出了天子符璽,捧獻代王劉恆。代王劉恆見狀,謙虛感謝道︰“且至邸第,再議未遲。”

    周勃于是奉璽起立,請代王劉恆登車入都,自為前導,直至代邸。時為高後八年閏九月中,周勃與右丞相陳平,率領群臣僚,屬上書勸進。略雲︰

    丞相臣平,太尉臣勃,大將軍臣武,即柴武。御史大夫臣蒼,即張蒼,前文雲曹窟為御史大夫,此時想已辭職。宗正臣郢,朱虛侯臣劉章,劉章本赴齊國,至此已經還都。東牟侯臣興居,典客臣揭,再拜言大王足下,子弘等皆非孝惠皇帝子,不當奉宗廟,臣謹請陰安侯,系高祖兄,劉伯妻,即羹頡侯信母。頃王後,高祖兄,仲妻。仲嘗廢為合陽侯,子濞為吳王,故仲死後,得謚為頃王。瑯琊王,暨列侯吏二千石公議,大王為高皇帝子,宜為嗣,願大王即天子位!

    代王劉恆閱覽此書,復申謝道︰“奉承高帝宗廟,乃是重事,寡人不才,未足當此,願請楚王到來,再行妥議,選立賢君。”群臣等又復面請,並皆俯伏在地,不肯起來。代王劉恆逡巡起座,西向三讓,南向再讓,還是向眾固辭。陳平周勃等齊聲說道︰“臣等幾經恭議,現在奉高帝宗廟,唯大王最為相宜,無論天下列侯萬民,無思不服,臣等為宗廟社稷計,原非輕率從事,願大王幸听臣等,臣等謹奉天子璽符,再拜呈上!”說著,即由勃捧璽陳案,定要代王接受。代王劉恆方才應允道︰“既由宗室將相諸侯王,決意推立寡人,寡人也不敢違眾,勉承大統便了!”群臣俱舞蹈稱賀,即尊代王劉恆為天子,是為漢文帝。

    東牟侯劉興居進奏道︰“此次誅滅呂氏,臣愧無功,今願奉命清宮。”

    漢文帝劉恆允諾,命與太僕汝陰侯夏侯嬰同往。兩人徑至未央宮,入語少帝道︰“足下非劉氏子,不當為帝,請即讓位!”一面說,一面揮去左右執戟侍臣。左右去了多人,尚有數人未肯退去,大謁者張釋,巧為迎合,勸令退出,乃皆釋戟散走。夏侯嬰即呼入便輿,迫使少帝登輿出宮。少帝劉弘戰栗道︰“你欲載我何往?”

    夏侯嬰直答道︰“出就外舍便是!”說著,即命從人御車驅出,行至少府署中,始令少帝下車居住。劉興居又逼使惠帝皇後張氏,移居北宮,然後備好法駕,至代邸迎接漢文帝。漢文帝即夜入宮,甫至端門,尚有十人持戟,阻住御駕,且朗聲道︰“天子尚在,足下怎得擅入?”

    漢文帝不覺驚疑,連忙遣人奔馳報告周勃。周勃聞命馳入,曉示十人,叫他避開。十人始知是新任天子到來,棄戟趨避,漢文帝才得入內。當夜拜宋昌為衛將軍,鎮撫南北軍,授張武為郎中令,巡行殿中,自御前殿,命有司繕成恩詔,頒發出去。詔曰︰

    制詔丞相太尉御史大夫,間者諸呂用事擅權,謀為大逆,欲危劉氏宗廟,賴將相列侯宗室大臣誅之,皆伏其辜。

    朕初即位,其赦天下,賜民爵一級,女子百戶牛酒,五日。

    是夜少劉帝弘暴死在少府署中,還有常山王劉朝,淮陽王劉武,梁王劉太三人,當時雖然受王封,統因年幼無知,未便就國,仍然留居京邸,這三人亦同時被殺。想是陳平和周勃,恐怕他們留為後患,不如斬草除根,殺死了事。漢文帝樂得置之不問。究竟少帝與三王,是否是漢惠帝之子,亦無從證實,不過這數人無罪無辜,同致殺死,就使果是雜種,也覺得枉死可憐啊。推究禍原,還是呂太後造下的冤孽。冤有頭,債有主,應該追究。話分兩頭。

    且說漢文帝既已正位,倏忽間已是十月,沿著舊制,下詔改元。月朔謁見高帝廟,祭拜禮畢還朝,受群臣覲賀,下詔封賞功臣。有雲︰

    前呂產自置為相國,呂祿為上將軍,擅遣將軍灌嬰,將兵擊齊,欲代劉氏。夏侯嬰留在滎陽,與諸侯合謀,以誅呂氏。呂產欲為不善,丞相陳平與太尉周勃等,謀奪呂產等軍,朱虛侯劉章首先捕斬呂產,太尉周勃身率襄平侯紀通,持節承詔入北軍,典客揭奪呂祿之印。其益封太尉勃邑萬戶,賜金千斤,丞相陳平將軍夏侯嬰邑各三千戶,金二千斤,朱虛侯劉章和襄平侯紀通邑各二千戶,金千斤,封典客揭為陽信侯,賜金千斤,用酬勞�Vbr />
    其毋辭!

    封賞已畢,遂尊其母後薄氏為皇太後,遣車騎將軍薄昭,帶著鹵薄,往代國奉迎。追謚故趙王劉友為幽王,趙王劉恢為共王,燕王劉建為靈王。共靈二王無後,惟幽王劉友有二子,長子名劉遂,由漢文帝特許襲封,命為趙王,移封瑯琊王劉澤為燕王,所有從前齊楚故地,為諸呂所割封,至是盡皆給還,不復置國。中外之人俱皆歡喜。

    忽然由右丞相陳平,上書稱病,不能入朝,漢文帝劉恆于是給陳平假期數日。待至假滿,陳平只好入宮感謝,且請辭職。漢文帝劉恆驚問何因?陳平復奏道︰“高皇帝開國時,周勃功不如臣,今得誅諸呂,臣功不如勃,願將右丞相一職,讓勃就任,臣心方安。”可見稱病是詐。文帝乃命勃為右丞相,遷陳平為左丞相,罷去了審食其。實是可殺。任灌嬰為太尉。周勃受命後,趨出朝門,面有驕色,文帝卻格外敬禮,注目送別周勃。郎中袁盎,從旁瞧見,獨自出班啟奏道︰“陛下視丞相為何如人?”

    漢文帝道︰“丞相可謂社稷臣!”袁盎道︰“丞相乃是功臣,不得稱為社稷臣。古時社稷臣所為,必君存與存,君亡與亡,丞相當呂氏擅權時,身為太尉,不能救正,後來呂後已崩,諸大臣共謀討逆,丞相方得乘機邀功。今陛下即位,特予懋賞,敬禮有加,丞相不自內省,反且面有德色,難道社稷臣果如是麼?”

    漢文帝听了,默然不答,嗣是見周勃入朝堂,辭色謹嚴,周勃亦覺得有異,未敢再夸,漸漸的易驕為畏了。道︰

    漫言厚重足安劉,功少封多也足羞,

    不是袁絲袁盎字絲。先進奏,韓彭遺禍且臨頭!

    君嚴臣恭,月余無事,那車騎將軍薄昭,已奉薄太後到來,文帝當即出迎。欲知出迎情事,容待下回再詳。

    諸呂之誅,雖然是由陳平周勃所定謀,而首事者是為朱虛侯劉章。齊國之起兵,劉章是實際使之。至若周勃已奪北軍,即應捕誅呂產呂祿,乃尚不敢突然發兵,但遣劉章入衛,假設劉章不誅殺呂產,則劉呂之成敗,尚未可知。陳平有謀無勇,因人成事,論其後日定策之功,未足以贖前日阿諛奉承之罪。至漢文帝即位,厚賞陳平周勃,而劉章不即加賞,漢文帝這樣做,難道不是有私心嗎?群臣請他登基稱帝,漢文帝劉恆是西向讓三,又南向讓三的,無非是為矯偽造作的虛文,彼于劉章之欲戴乃兄,尚懷疑猜忌,寧有不欲稱尊之理?況少帝兄弟,同時斃命,皆沒有過問,其居心更是可見。夫賢如文帝,而不免懷有私心,此堯舜以後之所以終無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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