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公傳奇

第458章 竇後逢弟 文帝服蠻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王鐘亭 本章︰第458章 竇後逢弟 文帝服蠻

    卻說漢文帝劉恆聞母後薄氏到來,便率領文武百官,走出郊外恭敬迎接。佇立等候片刻之時,見薄太後駕到,一齊跪伏,就是漢文帝劉恆亦向其母後下拜。薄太後安坐在車輿之中,笑容可掬,但令車騎將軍薄昭,傳諭免禮。薄昭早已下馬,遵諭宣示,于是漢文帝起立,百官皆起,先導後擁,奉輦入都,直至長樂宮中,由漢文帝劉恆扶著母後下輿。登入御正殿,又與文武百官北面謁賀,禮節完畢始才散去。

    這位薄太後的履歷,作者早已敘明過,所以不再重復述說了。見之前的章節文中。惟薄氏一索得男,生了這位漢文帝,不但母以子貴,而且漢文帝劉恆竭盡孝思,在代郡的時候,曾因他的母親患了重病,這可急壞了文帝劉恆。他母親一病就是三年,臥床不起。當時還是代王的劉恆親自為母親薄氏煎藥湯,並且日夜守護在母親的床前。每次看到母親睡了,才趴在母親床邊睡一會兒。劉恆天天為母親煎藥,每次煎完,自己總先嘗一嘗,看看湯藥苦不苦,燙不燙,自己覺得差不多了,才給母親喝。薄氏因此得痊,所以劉恆賢孝之名在朝野著聞,人人稱贊,終于登基帝位。一位失寵的母妃,居然尊為皇太後,正也是應了之前許負所預言,可見得苦盡甘回,凡事都有定數,毋庸強求呢。諷勸世人不少。

    說也奇怪,薄太後的遭際,原是出諸意外的,還有漢文帝的繼室竇氏,也是反禍為福,無意中得著奇緣。作者一一隨筆描寫由來。

    漢孝文皇帝劉恆的竇皇後,名不詳《三輔決錄》記載名猗,《史記索隱》記載名猗房)。

    約漢高祖初年,竇氏出生于清河郡觀津縣今河北省衡水市武邑縣)。

    其父經歷秦朝動亂,隱居于觀津縣不問世事,過著清貧垂釣的生活,後不幸墜河而死。

    竇皇後年少時,頭發越來越少,直至禿頭,她的家人常為此感到不齒。每逢七月七日夜,她的家人們都出門皆看織女,唯獨不許竇皇後出門。後來有一束光照到竇皇後的臥室,後世認為這是上天賜予竇皇後的祥瑞。之後竇皇後就長出濃密的頭發來。

    竇皇後有兄弟二人,兄名竇長君《史記索隱》雲名建,字長君),弟名竇廣國,字少君。

    當時漢高祖去世後,繼位的漢惠帝劉盈仁善,由呂太後掌攬大權。這時,竇氏以良家子的身份入漢宮伺候呂太後,稱為竇姬。後來,呂太後欲釋放一批宮人出宮,並將她們賞賜給諸侯王,而竇姬也在其中。竇姬因為自己的家鄉清河郡離趙國較近,故而請求負責遣送的宦官務必將自己的名籍放到去趙國隊伍的名簿中。宦官臨了卻忘了此事,將竇姬安排到了去代國的隊伍中。名簿上奏之後,詔書應允。隊伍將要出發時,竇姬才得知此事,哭泣著埋怨宦官,不想去代國,因有詔書的強制命令在,竇姬才不得不前往代國。

    代國國王是漢高祖劉邦的第四子劉恆,高祖十一年前196),打敗陳平定代地,建都于中都縣,始立代國,並封當時年齡八歲的劉恆為代王。

    受詔前去代國的宮女,除了竇姬以外還有其余四人。然而到達代國之後,代王劉恆唯獨寵幸竇姬。榮寵中的竇姬很快便為劉恆生下了一個女兒,取名劉嫖。漢孝惠帝七年前188年),竇姬生下一個男孩,取名劉啟。之後又育有一子,名劉武。

    在此期間,劉恆的王後亦先後生下四子。然而代王王後和四位王子離奇早逝,劉恆沒有復立王後。

    高後八年前180年),太後呂雉去世。群臣擁護代王劉恆回京即位,是為漢文帝。

    漢文帝劉恆即位數月後,太常上書請立太子。此時,先王後所生之四子皆先後病逝。

    一番議論之後,有司認為竇姬所生長子劉啟純厚慈仁,可立為太子。文帝表示許可,並于元年前179年)正月漢武帝太初改歷之前漢朝以十月為歲首)立劉啟為太子,賜予天下已為人父的百姓爵位一級,封母舅薄昭為軹侯。

    三月,有司上書文帝請立皇後。薄太後借此對文帝說︰“諸侯皆同姓,立太子母為皇後。”于是,文帝立竇姬為皇後,並因此賞賜天下鰥寡孤獨貧窮困苦以及八十歲以上的老人和九歲以下的孤兒布匹絹帛、糧食和肉類。

    其後,竇皇後的女兒劉嫖被封為長公主,封邑館陶。

    漢文帝二年前178年)三月,奏可有司之議,竇皇後的次子劉武被立為代王,立二年徙淮陽王,後于文帝十二年前168年)徙為梁王。

    由于竇皇後的雙親早已去世,並葬在家鄉觀津。薄太後便下詔命令有司追封竇皇後的父親為安成侯,母親為安成夫人。讓清河郡為竇皇後的雙親設置二百戶的園邑,由長丞侍奉看守,一切禮法皆按薄太後為父親靈文侯所置靈文園的制度。

    竇皇後早年離家,和自己的兄弟也再沒有往來。在她被冊封為皇後之後,她的弟弟竇廣國還在給別人做僕役。竇廣國在四五歲的時候,因為家里貧困,父親早死,被人搶奪拐賣,家中亦不知他被賣往何處。經過十余次的轉賣,廣國最後被賣到宜陽。在為其主人做工的時候險些遇難,算卦後得知自己將要封侯。于是跟隨主家來到長安。到長安後听聞新皇後姓竇,為津觀人,便知皇後是自己的姐姐。于是書陳幼時事上予皇後。竇皇後將此事告知文帝後,漢文帝劉恆便詔廣國入宮來見,悉問舊事,皆能回答上來。並說幼時姐姐離家前曾討來藩汁為自己洗頭,又要來食物給自己吃,而後才安心離去。竇皇後听後,于是向皇帝劉恆說明確有此事,漢文帝劉恆于是召傳竇少君進見。竇少君與竇皇後分別,差不多有十余年光景,當時少君尚只有四五歲,久別重逢,幾乎不相識了,竇皇後未免感到錯愕,不方便突然相認。還是漢文帝劉恆在旁邊的座位仔細詢問,方才由竇少君仔細具體陳述說明,他自與姐姐分別後,就被人盜掠去,賣與人家為奴,又輾轉十余家,直至宜陽,當時已有十六七歲了。當時,宜陽的主人,命與眾僕入山燒炭,夜晚的時候就在山下搭篷,隨便住宿。不料山體忽然崩塌,眾僕人約百余人,都被壓死,只有少君脫離危險。主人也此為感到驚異,所以較之前優待他。少君又佣工數年,自思大難不死,或有後福,于是特向卜肆中問卜,卜人替他佔得一卦,說他剝極遇復,便有奇遇,不但可以免窮,並且還要封侯。竇少君啞然失笑,疑為荒唐,不敢輕信。連我亦未必相信。可巧宜陽主人,徙居長安,竇少君也即隨往。到了都中,正值文帝新立皇後,文武百官,一齊入賀,馬車華蓋絡繹往來,很是熱鬧。

    當時人群里面有人傳說,謂當今皇後姓竇,乃是觀津人氏,從前不過是做個宮奴,今日居然升為國母,真正奇怪得很。竇少君听了傳言,回憶起姐姐曾入宮備選,難道今日的皇後,就是我姐姐不成?因此多方探听,果然就是姐姐竇氏,方大膽上書,即將采桑事列入,作為證據。乃奉召入宮,經漢文帝劉恆和顏問及,乃詳細陳述始末情形。竇皇後還有疑意,因此再次盤問道︰“汝可記得與姊相別,情跡如何?”少君道︰“我姐西行時,我與兄曾送至郵舍,姐姐憐我年小,曾向郵舍中乞得米沈,為我沐頭,又乞飯一碗,給我食罷,方才動身。”

    說至此處,不禁哽咽起來。那竇皇後听了,比少君還要增添悲憂,也顧不得文帝劉恆上坐,便起身流淚道︰“汝真是我少弟了!可憐可憐!幸喜得有今日,汝姊已沐皇恩,我弟亦蒙天佑,重來聚首!”

    說到首字,竟不能再說下去,但與少君兩手相持,痛哭了起來。少君亦涕淚交橫,內侍等站立左右,也因此泣下。就是坐在上面的文帝,看到兩人情詞淒切,也為動容。惻隱之心,人皆有之。待至兩人悲泣多時,才為勸止,且召入皇後兄長君,叫他相會。兄弟重敘,更有一番問答的苦情,不在話下。

    惟文帝劉恆令他兄弟同居,再添賜許多田宅,長君少君,方拜辭文帝後,攜手同歸。右丞相周勃,太尉灌嬰聞知此事,私自商議道︰“從前呂氏專權,我等幸得不死。今竇後兄弟,並集都中,將來或倚著後族,得官干政,豈非我等性命,又懸在兩人手中?且彼兩人出身寒微,未明禮義,一或得志,必且效尤呂氏,今宜預為加防,替他慎擇師友,曲為陶熔,方不至有後患哩!”

    二人議定,隨即上奏文帝,請即選擇正士,與竇後兄弟交游。文帝準奏,擇賢與處。竇氏兄弟,果然退讓有禮,不敢倚勢陵人。且文帝亦懲前毖後,但使他安居長安,不加封爵。直至景帝嗣位,尊竇後為皇太後,乃擬加封二舅,適值竇長君已死,不獲受封,留有兒子彭祖,得封南皮侯,少君尚存,得封章武侯。此外有魏其侯竇嬰,乃是竇後從子,事見後文。

    且說漢文帝勵精圖治,發政施仁,賑窮民,養耆老,遣都吏巡行天下,察視郡縣守令,甄別賢愚,奏定黜陟。又令郡國不得進獻珍物。海內大定,遠近翕然。乃加賞前些時候隨駕諸臣,封宋昌為壯武侯,張武等六人為九卿,另封淮南王舅趙兼為周陽侯,齊王舅駟鈞為靖郭侯,故常山丞相蔡兼為樊侯。又查得高祖時佐命功臣,如列侯郡守,共得百余人,各增封邑,無非是親舊不遺的意思。

    過了半年有余,漢文帝益明習國事,特因臨朝時候,顧問右丞相周勃道︰“天下凡一年內,決獄幾何?”

    周勃答稱未知。漢文帝又問每年錢谷,出入幾何?周勃又詳說不出,仍言未知。口中雖然直答,心中卻很是懷慚,急得冷汗直流,濕透背上。文帝見勃不能言,更向左邊顧問陳平。平亦未嘗熟悉此事,靠著那一時急中之智,隨口答說道︰“這兩事各有專職,陛下不必問臣。”文帝道︰“這事何人專管?”平又答道︰“陛下欲知決獄幾何,請問廷尉。就是錢谷出入,亦請問治粟內史便了!”漢文帝作色道︰“照此說來,究竟君主管何事?”

    陳平伏地叩謝道︰“陛下不知臣駑鈍,使臣得待罪宰相,宰相的職任,上佐天子理陰陽,順四時,下撫萬民,明庶物,外鎮四夷諸侯,內使卿大夫各盡職務,關系卻很是重大呢。”真是一張利嘴。

    漢文帝听著,乃點首稱善。文帝也是忠厚,所以被他騙過。周勃見陳平對答如流,更覺得相形見絀,越加惶愧。待至文帝退朝,與陳平一同趨出,因此向陳平埋怨道︰“君奈何不先教我!”

    忠厚之人總感覺帶一些呆板。陳平笑答道︰“君居相位,難道不知己職,倘若主上問君,說是長安盜賊,尚有幾人,試問君將如何對答哩?”

    周勃無言可說,默然退歸,自知才不如平,已有去意。可巧有人語周勃道︰“君既誅諸呂,立代王,威震天下,首受厚賞,古人有言,功高遭忌,若再戀棧不去,禍即不遠了!”周勃被他一嚇,越覺寒心,當即上書謝病,請還相印。漢文帝準奏,將周勃免職,專任陳平為相,且與其商論以及南越事宜。

    南越王趙佗,之前曾受高祖劉邦的冊封,歸漢稱臣。至漢惠帝時,雙方相安無事。事見前文。

    漢惠帝劉盈死後,在呂太後執政的第四年,固執己見,歧視南越國,不僅斷絕把鐵器等生產必需品供應南越國,連供應馬牛羊也不給母的。南越王趙佗三次上書申述都得不到答復,還听聞自己原籍父母的墳塋遭到了拆毀,兄弟宗親也被害。南越王趙佗認為這是長沙王吳芮的詭計,想借此吞並南越。于是一怒之下,自尊號為“南越武帝”,發兵攻打長沙邊縣,小勝而返。呂太後于是派遣隆慮侯周灶領兵攻打南越,卻攻不進來。于是發兵進攻長沙,蹂躪數縣,大掠而去。長沙王吳芮適值天時溽暑,士卒遭遇瘟疫,途中多次導致病死,眼見是不能前行,並且南嶺一帶,由南越王趙佗派兵堵住,已經無路可入,周灶只得逗留中道,到了呂太後病歿後,索性就班師回京。南越王趙佗更加橫行無忌,用了兵威財物,誘致閩越西甌,俱為屬國,共得東西萬余里地方,居然乘黃屋,建左 ,與漢天子儀制相同。

    漢文帝劉恆見四夷賓服,獨有趙佗倔強得很,意欲設法羈縻,用柔制剛,當下命真定官吏,為趙佗父母墳旁,特置守邑,歲時致祭。且召趙佗兄弟屬親,各給厚賜,然後選派使臣,南下招佗。這種命意,不能不與相臣商議,陳平遂將陸賈保薦上去,說他前番出使,不辱君命,此時正好叫他再次前往,駕輕就熟,定必有成。

    漢文帝听了陳平的建議,也以為然,遂召陸賈入朝,仍令其為大中大夫,使他著御書,往諭趙佗。陸賈奉命起程,好幾日到了南越國,趙佗听說是熟客,當然接見。陸賈即取書交付,由趙佗接過手中,便即展開文書閱讀,但見書中說是︰

    朕,高皇帝側室子也,奉北藩于代,道路遼遠,壅蔽樸愚,未嘗致書。高皇帝棄群臣,孝惠皇帝即世,高後自臨事,不幸有疾,日進不衰。諸呂為變,賴功臣之力,誅之已畢,朕以王侯吏不釋之故,不得不立。乃者聞王遺將軍隆慮侯書,求親昆弟,諸罷長沙兩將軍。朕以王書罷將軍博陽侯,親昆弟在真定者,已遣使存問,修治先人冢。前日聞王發兵于邊,為寇災不止,當時長沙王苦之,南郡尤甚。雖王之國,庸獨利乎?必多殺士卒,傷良將吏,寡人之妻,孤人之子,獨人父母,得一亡十,朕不忍為也。朕欲定地犬牙相入者,以問吏,吏曰︰高皇帝所以介長沙王也,朕不能擅變焉。今得王之地,不足以為大,得王之財,不足以為富,嶺以南王自治之。雖然,王之號為帝,兩帝並立,無一乘之使以通其道,是爭也;爭而不讓,王者不為也。願與王分棄前惡,終今以來,通使如故,故使賈馳諭,告王朕意。

    南越王趙佗閱讀此書完畢,大為感動,便握著陸賈的手與其言語,說道︰“漢天子真是長者,願奉明詔,永為藩臣。”

    陸賈即指示御書道︰“這是天子的親筆,大王既願臣服天朝,對著天子手書,就與面謁一般,應該加敬。”趙佗听著,就將御書懸諸座上,自己則在座前拜跪,頓首謝罪。陸賈又令速去帝號,趙佗亦允諾,下令國中道︰“我聞兩雄不並立,兩賢不並世。漢皇帝真賢天子,自今以後,我當去帝制黃屋左 ,仍為漢藩。”

    陸賈于是夸獎趙佗賢明。趙佗聞言大喜,與陸賈共敘契闊,盛筵相待。款留了好幾日,陸賈欲回朝報命,向趙佗取索回復文書,趙佗構思了一番,亦繕成一書道︰

    蠻夷大長老夫臣佗昧死再拜,上書皇帝陛下︰老夫故越吏也,針對側室子句。高皇帝幸賜臣佗璽,以為南越王。孝惠帝即位,義不忍絕,所以賜老夫者厚甚。高後用事,別異蠻夷,出令曰︰毋與蠻夷越金鐵田器,馬牛羊即予,予牡毋予牝。老夫處僻,馬牛羊齒已長,自以祭祀不修,有死罪,使內史藩,中尉高,御史平凡三輩,上書謝罪皆不返。又風聞老夫父母墳墓已壞削,兄弟宗族與誅論,吏相與議曰︰今內不得振于漢,外無以自高異,故更號為帝,自帝其國,非敢有害于天下。高皇後聞之大怒,削去南越之籍,使使不通,老夫竊疑長沙王讒臣,故敢發兵以伐其邊。

    且南方卑濕,蠻夷中西有西甌,其眾半羸,南面稱王,東有閩越,其眾數千人,亦稱王,西北有長沙,其半蠻夷,亦稱王,老夫故敢妄竊帝號,聊以自娛。老夫處越四十九年,于今抱孫焉,然夙興夜寐,寢不安席,食不甘味,目不視靡曼之色,耳不听鐘鼓之音者,以不得事漢也。今陛下幸哀憐,復故號,通使漢如故,老夫死,骨不腐,改號,不敢為帝矣。謹昧死再拜以聞。

    文書既書寫好後,就隨手封固起來,然後趙佗又取出了許多的財物,托陸賈帶回漢朝廷,作為貢獻,另外亦有贐儀贈陸賈。陸賈即告別了趙佗,北還回國報告命令,及進見漢文帝劉恆,向其呈上書件,文帝劉恆看了一遍後,當然感到欣慰,也即厚賞了陸賈,陸賈拜謝而退。好去做富家翁了。嗣是南方無事,寰海承平,兩番使越的陸大夫,亦安然壽終,正是︰

    武力何如文教優,御夷有道在懷柔,

    詔書一紙蠻王拜,伏地甘心五體投。

    漢文帝劉恆在位之際,崇尚黃老之學,清靜無為,休養生息。他對道家經典《老子》(即《道德經》)尤為推崇,經常研讀,孜孜不倦,至夜不輟。然而老子的《道德經》文辭玄奧,深意難明,漢文帝雖然勤勉思考,仍有諸多困惑,遍尋當世學者,也未能獲得令他完全滿意的解答。

    一日,朝中近臣向漢文帝稟報,說京城長安附近的河濱之上(一說河之洲),住著一位隱世老者,人稱“河上公”。此老雖居草廬,卻深通大道,尤其精研老子的《道德經》,對其微言大義了如指掌。

    漢文帝劉恆聞之,心中甚喜,于是親自移駕前往河濱尋訪河上公,欲當面請教。漢文帝劉恆見到了河上公,見他須發皆白,氣度不凡,便以帝王之尊,恭敬地向他請教《老子》文中的疑難之處。

    起初,河上公端坐于草廬之中,神情淡然,對漢文帝劉恆所問,僅作簡要回答,言語雖精妙,卻似乎有所保留。漢文帝劉恆雖感嘆其智慧深廣,但是看見老者並未起身相迎,也未顯特別的敬畏,心中不免略感不悅,覺得眼前這位隱者似乎有些倨傲。于是,漢文帝劉恆略帶威嚴語氣對他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先生雖為域中大賢,然亦朕之子民,豈可對天子如此簡慢乎?”此言意在提醒河上公要知道君臣之禮。

    誰知河上公聞言,非但沒有惶恐謝罪,反而朗聲長笑。笑聲未落,更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只見河上公的身體竟冉冉上升,離地數丈,穩穩地懸坐于半空之中!他俯視著驚愕的漢文帝,從容言道“陛下貴為天子,居于九重宮闕,富有四海,此為“上”。老朽不過草野間一介布衣,居于塵下,此為“下”。陛下自稱“朕”,乃人中之貴;老朽自稱“公”,乃道中之尊。陛下雖尊貴,焉能使“道”屈尊就卑呢?陛下若真為求道而來,而非以權勢壓人,老朽自當以道相授。”

    漢文帝劉恆目睹此等神異之現象,又聞其話語中蘊含的至理,頓時恍然大悟,深知眼前這位老者乃是真正的得道高人,絕非世俗禮儀所能約束的。于是他立刻收起帝王之姿態,整肅衣冠,以弟子之禮,向著懸坐空中的河上公恭敬下跪禮拜,誠懇謝罪道“朕德薄才疏,實在不足以繼承先帝大業。幸而夙夜憂思,不敢懈怠。今日有幸得遇高人,只求先生憐憫,不吝賜教,開解《老子》文之玄奧,以助我治國安民。”

    河上公看見文帝劉恆誠心悔悟,態度謙恭,這才緩緩降下身形,將凝聚其畢生心血的《老子章句》二卷親手授予漢文帝。這部注解非同尋常,它第一次將《老子》分為“道經’和“德經”上下兩篇,共八十一章,並對經文逐章逐句進行了精闢的闡釋,尤其著重闡述了其中清靜無為、修身養性、治國安民的深刻道理。

    河上公臨走之前囑咐漢文帝劉恆,讓他務必讓道德經的原文保存好,保持將來在漢朝的帝王的陵墓之中,因為千年以後有其他君王為了鞏固君王之位,制造文字獄,令人篡改道德經的原文。

    漢文帝劉恆得此寶書又听了河上公的建議,如獲至珍,日夜研讀,深得其精髓。他更加堅定地推行清淨無為的治理方法。

    沒多久就是漢文帝劉恆在位二年,歲朝方過,便有一位大員,病重身亡。欲知何人病逝,容至下章回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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