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一道機械電子音傳來,“我在這里等你很久了。”
林淵見到對方,直接一個鯉魚打挺迅速起身,並且取出了da capo,和對方對峙著︰“這里究竟是哪里?”
“夢與夢之間的狹縫。你已見過我了,星核獵手薩姆。”對方一直背對著林淵。
“我知道你的盔甲的防御力很強。”林淵的動作如同劉華強那西瓜刀一樣蓄勢待發。“可是我可以讓你瘋掉。”
“你大可不必。我本想更早出現在你面前,向你道出一些事實。但我受到的阻攔比預想更甚。11次,我做出嘗試,卻以失敗告結,不知不覺中,我與這世界的聯系變得太過緊密,難以逃離[劇本]的約束。艾利歐說的沒錯,在這片夢想之地,你我都會得到難忘的收獲。我不如他和卡芙卡那樣通曉人心,也沒有銀狼和刃的一技之長。我所擅長的種種,大多也只適用于無需憐憫的惡徒。所以——我所能使用的[手段]也只有一種。”
“那就是向你展示…”薩姆的聲音略微停頓了一下,隨後開始褪去身上的機甲。隨著一陣輕微的金屬摩擦聲,火光散去,一道熟悉的身影從中逐漸顯現出來,她回過頭,眼中有著復雜的情感,“我的全部。”
林淵的眼楮差點從眼眶里面瞪出來,因為那人正是——流螢。
…
“迷宮一樣的走廊和廳房,無處不在的陷阱機關…這大宅子的主人疑心病有點重啊。”加拉赫來到了前廳,他看著在匹諾康尼全景模型的對面的那位男子。
“你很幽默,治安官先生。希望這份幽默感已經幫助你找到了連環殺人案的凶手。”星期日回過頭,他的臉上沒有了他那溫和的笑容。
“只是發表一下個人看法。怎麼,戳到你痛處了?”加拉赫戲謔得輕笑一聲,他的其實並沒有被星期日散發出來的壓迫感有所動搖。
“加拉赫先生,我的耐心不多。消極怠工——只會讓我更加懷疑你與真凶有所牽連。”
“無賴、混混、酒鬼、流氓…這些垃圾話我可听過太多,但我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能被當作殺人魔的共犯。我收回前言︰你的問題不是疑心太重。你是個瘋子,懂嗎?瘋子。你們——家族——把我這條老狗的脊梁骨打斷,拔了獠牙,現在又開始指控我殺人?混賬,只有甦樂達喝多了的白痴才會對街邊的流浪狗發神經。比起我,你更應該去關心那群正在影視樂園鬧得熱火朝天的外賓。”
“用不著你提醒。那位使節一出公館的門,我就明白他想干什麼,我的僕人全都看在眼里。他的小魔術確實騙過了我,但無妨,我非常樂意看見現在的局面。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放他走,又是為了什麼才把那座影視樂園的舞台專門空出來?因為我的目標從始至終就是你,獵狗。他鬧出的動靜越大,我就越有機會讓你和你真正的主人血債血償。”
“如果我真是凶手,你又何必這麼遮遮掩掩?哈,我忘了,你也有個不好伺候的主子呢——們叫你別管什麼狗屁凶殺案,專心搞那[諧樂大典]…是不是啊,“溫柔的兄長”?”
“看來你的偽裝已經幫你充分了解到家族的每一處細節了。來自五十二位忠誠的家族成員。當它們匯聚于一處時,無數細小的真實便編織成謊言——你從每個人身上采擷一縷認知,將它們據為己有,在夢境中虛構出了一個完整的[加拉赫],我說的對嗎,[神秘]的爪牙?”
“哈哈…”加拉赫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你有種,厲害!可以啊,是我太低估你了…”
“這能證明你和憶域迷因[死亡]是一丘之貉——已經足夠了。”星期日突然厲聲質問道,“听好了,我根本不在乎你是如何做到的…我現在只在乎一件事,一個問題的答案——你這個混賬,該死的喪家犬,為什麼要殺了她?!”
“當局者迷——人們看不見眼中的沙子,只知道沙子就在那里。”加拉赫沒有正面回答星期日的問題,他坐在沙發上玩弄著手里的打火機,“想要答案?我可以給你。一切只因那該死的天意弄人。”
當他關上打火機時,[死亡]突然出現刺穿了星期日…藍色的夢泡再次灑滿地面…
…
“我敢發誓,那絕對不是拍電影!那麼多籌碼從空中掉下來,我還抓到了一枚,可轉眼間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一位皮皮西看著最近來自克勞克影視樂園的新聞,驚嘆道。
“請問,你說的是克勞克影視樂園的事故嗎?”一道如同銀鈴悅耳般的聲音響起。
“嗯?對啊,怎麼了…”那人回過頭,發現來人時驚呼道,“知、知更鳥小姐?!我沒看錯吧?”
“呵呵,別緊張。”知更鳥輕笑道,“很抱歉給你的美夢之旅帶來了不好的體驗。你剛才提到的籌碼令我很在意,能麻煩再詳細說說嗎?”
“噢。就是…那種常見的籌碼,花花綠綠的,嘩嘩掉下來,像下雨一樣。”
“然後那些籌碼就直接消失了對吧?嗯,看來…是鳶尾花家系籌備已久的[擬夢技術]呢。”
“誒?知更鳥小姐的意思是…那些籌碼都是演出效果?可我明明——”
“噓——這項技術尚未公開,原本是要在諧樂大典上首次亮相的,沒想到意外泄露了。”知更鳥笑著眨了眨眼,她的話語如同可以妖言惑眾一般,“可否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呢?因為這片如夢似幻的籌碼雨…原定是要在我的演出上使用的。”
“原、原來是這樣啊!那就說得通了,只要能讓諧樂大典順利舉辦,我一定全力配合!”
“謝謝!作為交換,我也贈送你一份小禮品吧。”知更鳥笑著遞出了一個帶有紫薇花的圖案的按鈕,“在大典的某個時刻按下它,說不定會有驚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