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牢房中只安靜了那麼一瞬,就又響起了嗚嗚咽咽的哭聲。
好在他們的嗓子都哭啞了,聲音也沒那麼大了,不會太吵人。
因此,獄卒們也懶得搭理他們,先由他們哭去吧。
至于替在前衙當差的兄弟們出氣的事……
不急,不是還有三天呢嗎?
慢慢來!
冷顯也得知了行刑的日子就在三日後。
听到這個消息,冷顯當時就嚇暈過去了。
兩個獄卒看著冷顯癱在地上的那副死人相,對著搖了搖頭。
一名獄卒一臉不齒地說道︰“嗤!
真是狼心兔膽。
就這點兒兔子膽兒,他是怎麼敢殺妻奪財的?
又是怎麼敢篡奪聖旨,想用庶女替換嫡女的?
真是想不明白……”
“就是說啊!”
另一名獄卒點頭,“你說他好好的活著不好嗎?
好好的和有著大筆嫁妝的高門貴女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非要跟小妾、老娘合謀,把人家好好的正室夫人害死;
非要把人家的嫁妝搶到自己手里才滿意。
哼!
本來好好的日子,還有幾十年好活呢!
這下可倒好,三天……
呵呵!”
女牢這邊就更熱鬧了。
在听到三天後執行死刑的那一刻,殷氏、老殷氏、殷老婆子和于氏都只愣了一愣,轉而就都“嗷”地一聲哭嚎成了一團……
那聲音說是震耳欲聾,都一點不夸張,讓前來傳達消息的女獄卒都直接抬手捂住了耳朵。
這四個女人哭嚎起來就沒完沒了……
最後直接把女獄卒氣得掄著鞭子朝著牢門上狠抽了兩下,“別嚎了!
听見沒有!
吵死了!
真是幾個該死的東西!
別嚎了,听見沒有!”
此刻,死亡當前,任憑女獄卒如何怒吼,殷氏幾人都像是聾了一樣,根本不去理會,依舊是嚎哭不止。
只把兩個女獄卒氣急了,直接摘下腰間的鑰匙,“嘩愣愣”打開了鎖,下了鐵鏈,推開牢門,快步走了進來……
緊接著,手中的鞭子就像雨點兒般地落到了這四個人身上,直抽得這四個女人抱著頭縮成了一團……
那哭聲更猛烈、更尖利、更刺耳了!
兩個女獄卒的鞭子抽得也更狠了!
“這會兒知道怕了?
這會兒會哭了?
你們早干什麼去了?
哼!
殺人的時候……你們怎麼不哭啊?
奪人嫁妝的時候……你們怎麼不哭啊?
黑著心肝算計侯府嫡女的時候……你們怎麼不哭啊?
看到皇上的賜婚聖旨,就想偷換自己的女兒嫁去王府的時候……你們怎麼不哭啊?”
女獄卒問一句,就狠抽一鞭子……
“還有你們幾個……
合伙害了侯府嫡夫人的性命,拿著人家的嫁妝花得真痛快,享受得真舒服,是嗎?
那個時候……你們怎麼不哭啊?”
女獄卒嘴里說著,手上也不停,又是幾鞭子甩上去。
“現在哭了?
晚了!”
說罷,兩個女獄卒又狠狠地抽了這四個人幾鞭子,這才氣哼哼地走出牢房;
女獄卒重新將牢門掛上鐵鏈,落了鎖,又朝著抱頭哭嚎的幾個“呸”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殷氏、老殷氏四人直哭了個昏天黑地。
也不知哭了多久,只感覺虛脫沒了力氣,才漸漸地收住了哭聲。
三天……三天……三天……
殷氏幾人的腦子里始終纏繞著這兩個字——三天。
殷氏蜷縮在地上,眼楮里已經沒有了淚水,嗓子里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兩眼直勾勾的一片空洞。
殷氏想,殺了傅寶珍之後,將她的大筆嫁妝抓在手中的那種錦衣玉食、奢華富足的日子,她還真的沒過夠呢!
可看看眼前……
這種恐怖如地獄般的日子,雖然只有幾天,她是真的過夠了!
死,或許就是一種解脫。
然而,想到死……尤其是想到死法……
那可是千刀萬剮呀!
幾千刀……直至刮成森森白骨……
不!不要!
她不要受那樣的罪!
她不要那樣痛苦的死!
殷氏想要痛快地死。
可怎麼死才好呢?
咬舌自盡嗎?
殷氏試了試……嘶……好疼啊!
她的牙齒咬住舌頭,剛剛用上點兒力,一痛,牙齒就松了勁兒。
不行,太疼了!
上吊呢?
自己動都不能動啊!
先受了杖刑,又被于氏、老娘和姑母連番毆打,自己身上的骨頭都不知有沒有斷的,哪里還站得起來,又怎麼吊得上去?
撞牆嗎?
不能站起來,又怎麼能撞到牆上去?
老天爺呀!
你這是讓我死……還是不讓我死?
不,老天爺,你是一定要讓我受那千刀萬剮之苦嗎?
殷氏在心底里哀嚎著……
早知道……早知道有今日,自己就不嫉妒那傅寶珍了!
早知道有今日,自己就不搶她的嫁妝了!
自己就老老實實地在侯府里做個小妾好了。
那傅寶珍性子柔和、慈善。
她既便是知道自己受了騙,也從來沒有苛待過自己這個突然闖進她原本以為的幸福生活的外室、小妾。
自己剛進勤興侯府做小妾的日子,已經是比在娘家過的日子好了千百倍了!
可是……是誰讓自己貪心不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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