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木惟喬厥草夭

第227章 暴揍漢王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嘆清蕭 本章︰第227章 暴揍漢王

    很多事就是這樣,往往繞來繞去又回到了最初的。

    世間疾苦,應有一大半都來源于沒能解決掉最初的問題。

    總以為有捷徑,總覺得能繞開,卻不曉千回百轉皆是虛妄。

    若非揪著一事不放,又會陷入身在局中的茫然,仍是一場虛耗。

    或許,人生注定兜兜轉轉一場空,本就處處迷霧,又常被家庭困陷,親人困擾。

    有人說,修行很難——父母妻兒皆是牽絆,既有牽絆就逃不出世俗的牢籠,有人選擇為子女而活,更多人則是勉強維持生計和表面上的和睦。

    事實上,很多問題並非人們不想解決,反倒是無暇面對,倍感無力。

    假如,齊麟不是齊麟,只是一個景都紈褲,那他多半也會選擇放下。

    他當然不會忘記父母的大仇,可身為普通人怕是連查明真相的條件都沒有,還極有可能被有心之人利用。

    這也不難理解,單是地方上的縣老爺就是一堵越不過的牆,縣老爺之上又是數不盡的大人物。

    只依靠個人力量,必然寸步難行。

    ——所謂小世界有小世界的生活,有些事既發生了,就一定逃脫不掉現有的圈子和人脈。生活在小城鎮的普通人,就算捅破了天也最多惹得是縣老爺,因為再往上的大人物也不會出現在小城鎮中。

    ——所以,這世上也便有了另一句話——所有的困難都是在幫助你成長,若這困難你壓根就解決不了,那老天也絕不會安排在你身上。

    要說這句話是毒雞湯吧,還真有些成分在;可要說這話過于虛假吧,還真不是,實際上也真就是這麼一回事兒。

    那麼,倘若一個小城鎮的普通人直接惹到了景都皇城的權貴,又該如何解呢?

    ——莫急,同樣能解,只是需要更多的時間和更好的機緣。

    換句話說,對于跳躍階層這事,通常是分兩種情況的,第一種是不懈努力、一步一個台階;第二種是被命運推動、牽引,不得不向某個圈子或某個階層靠近。

    前者是人為,後者是天定;甭管人為,還是天定,最終都會到達現有的位置上。

    在現實生活中,不少人會在鈍痛無助下失去所有,也有人在不經意間失去了摯愛和兒女,這些人也會出現兩種極端,一是執著尋找,二是就此沉淪。

    然,執著尋找者不見得如意,就此沉淪者也不見得活不了。

    人生,玄妙就玄妙在永遠不知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因無常而變得有趣,因無常而變得精彩,因無常而變得痛不欲生。

    其中有驚喜,有失而復得,亦有意想不到的新生活。

    只要有無常在,人生就絕不缺少美好,也絕不缺少傷痛。

    就看正在經歷的人是笑著去面對,還是郁郁而終了。

    除此之外,還有另一種人,亦是常被人神化和津津樂道的一類人。

    那便是知因果、懂進退、曉生死,可為又不可為的通透之人。

    什麼意思呢?

    他們身上完全沒有自不量力,也完全沒有艱難險阻,于他們而言,或生或死都只是一個選擇。

    ——可為,即可以做的事;不可為,即不可以做的事。

    無論事情可不可以做,他們都會提前得知結果,就看想不想承受了。

    有些人肯定就納悶了,既然能提前知曉結果,那只要沒好結果的事就壓根不去做不就好了嘛,干嘛還要去想要不要承受呢?

    但,若是明確告知世人,得天機者並非消災弭禍,而是承天順道。

    想必,很多人又該覺得這是在胡扯了

    ——覺得這是在胡扯的,絕對是正常人,且是世俗中再正常不過的人。

    ——覺得這不是在胡扯的,且還真真切切的,那也一定是熟知華夏悠久文化的人。

    其實,知與不知都沒什麼關系,過于通透的人並不會幸福,常犯糊涂的人也未必就活得不開心。

    這里所指的通透,和聰慧、機敏無關,而是能曉天地大道的人,能略懂宇宙奧秘的人。

    確切地說,人在很多時候是可以感受到“可為又不可為”的狀態的,明知去了極有可能有去無回或受到牽連,最終卻還是選擇那樣做了。

    那麼,為什麼明知不可為,還要挺身而出呢?

    想必,在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的答案,但這答案一定離不了人間真性情。

    同樣的道理,通透之人也必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且這理由很充分——至少不會追悔終生,更不會辱了自己的學識。

    現在,獨倚床榻的沈安若就想做一做明知不可為的事。

    這決定她想了很久,之所以想那麼久,全因要不斷填補心中的顧慮。

    ——說白了,就是一段自己說服自己的過程。

    她打算先大鬧皇宮,再腳踢聖上,最後再光明正大地帶出蕭文逸。

    ——蕭文逸才是當今聖上最大的逆鱗。

    ——或許,一直以來齊麟都不過是個幌子。若,齊麟真能構成威脅,當今聖上蕭文景又怎會拜齊麟為大哥呢?這本就是極其矛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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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可見,蕭文景一定深知齊麟的為人和志向,不僅完全掌握,還能為他所用。

    這也便能解釋得通,蕭文景為何不待見蕭文逸的原因了。

    ——蕭文逸是他同父異母的皇弟,按道理說也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誰又會將親人秘密幽禁在無人問津的太子府內呢?

    ——這不還是忌憚蕭文逸隨時都能出來威脅到他的皇位嘛

    沈安若既知逆鱗所在,那她就絕對能使蕭文景發狂。

    而,她也正是要蕭文景發狂,說不定真就能逼齊麟現身。

    ——女人不作,也就代表著不愛。

    ——換句話說,女人不瘋狂作死,那還能是女人嗎?要麼,贏個滿彩;要麼,卷鋪蓋回北疆,反正又死不了人,何不作上一作呢

    現在,她已在幻想著齊麟會以怎樣的姿態現身了,腳踏五彩祥雲大概沒什麼譜,縱身揮劍救妻還是大有可能的。

    ——問題是她不瘋上一回,也不行啊——誰讓她嫁給了一位瘋逼王爺呢

    隨著她腦中的畫面越來越多、越來越帥、越來越銷魂,她也含上一抹恬笑進入了夢鄉。

    這大概也是最利于女人入眠的方式,能振奮、滿心歡喜的入睡,就絕不哭喪著臉、滿是幽怨的失眠。

    ——她已不得不瘋,且還要比齊麟更瘋

    ——假如,無法比心上人更瘋,那也絕震懾不住對方;假如,無法將心上人逼瘋,那被逼瘋的人也一定是自己。

    暖暖的陽,柔柔的光,含著微笑的懶腰。

    沈安若在床榻上欠起上身,掀開羅衾,側身蹬上靴襪。

    晨光中似有微風,她的心情極好,眸光炯炯,沒半點剛睡醒的朦朧感。

    昨夜,她已將今日行程排滿,並要實施行動。

    不過,在面對銅鏡時她還是片刻呆滯,心中涌起了自己到底行不行的質疑。

    對于大鬧皇宮這種事,她沒做過,也不敢確定能否豁得出去。

    可,不瘋一次,又要如何逼出齊麟,看到她心心念念的夫君呢?

    “就算瘋,也得清醒著瘋。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必要把握有度。”

    她在銅鏡前提醒著自己,然後將整張臉扎進水盆里,似想讓自己即刻到達某種狀態。

    待她洗漱完畢,也拿起了桌上的匕首,感受著鋒芒與堅硬。

    “齊麟你一定會現身的,對嗎?”

    ——這一問,沒有答案。

    因為,連她自己都沒把握齊麟會不會第一時間挺身而出,但,她深信自己一定不會成為“棄兒”。

    “孤露、墨影”

    沒等踏出房門,她已迫不及待地喚出兩人名字,她知道兩人就在附近,兩人也的確就守在房外。

    “你們倆待會兒先前往京畿駐軍大營挑選五百精兵,今日本妃要當著所有人的面鬧一鬧那深似海的皇宮。”

    孤露暗暗瞥了一眼墨影,隨之低垂眉眼,雙臂有意無意地微擺著

    墨影收到信號後,不禁側眸望了下府門,稍顯難為,卻還是含笑道“王妃,不如我們先用早膳吧”

    “也好。”沈安若捋了捋衣袖,她一身雪白常服,身姿縴細卻筆直,“待用過早膳,你們再出發也不遲。”

    墨影有些勉強地笑了笑,“那個屬下和顧露已用過早膳了”

    她並沒有將話說完,剩下的話卻已卡在喉間,臉上的笑也成了要哭的笑,萬分糾結的笑。

    沈安若抬眼審視,嘴巴一緊,干脆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有事就說,怎麼還怕嚇到本妃不成?”

    墨影微微挪步,拽了拽孤露的衣袖,求助之意已濃。

    孤露端肩,又連清了幾下嗓子,“回稟王妃,眼下有一群人正堵在王府門前,還揚言非要見到王妃您不可”

    沈安若微微一怔,“要見本妃?他們是一群什麼人?是有百姓喊冤嗎?”

    孤露淡淡搖頭,小聲嘟囔道“若只是百姓喊冤,那就好咯”

    “什麼?”沈安若緊眉詫異,“你怎能如此說呢?百姓喊冤可是一等一的大事,若不及時相見,恐會引出事端。”

    孤露一臉難為道“問題是他們壓根就不是什麼尋常百姓”

    沈安若當即望向府門,“你們倆隨本妃前去一看。”

    然而,她剛跨出兩步,便被孤露攔了下,“王妃您真要去嗎?”

    “是!”沈安若斬釘截鐵,眸光堅毅,“難道,本妃連自家府門都出不得?”

    孤露垂臂端姿,一副“死就死”的樣子,“既如此,那我就直說了漢王蕭勤帶著東宮太子府的侍衛現下就在府外”

    沈安若不由睜圓了眸子,“漢王蕭勤?他來我鎮北王府作甚?”

    “說是說是要”孤露吞吞吐吐,結舌不斷,“是要是要”

    沈安若赫然露出怒意,“是要什麼?難不成,他蕭勤還要與本妃決一死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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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聘!”孤露鎖眉閉眼,語速極快,仿佛要說的話不堪入耳,又不得不說似的,“蕭勤說他要下聘迎娶您,並表示絲毫不介意您之前嫁過人!”

    “什麼玩意?!”沈安若難以置信地看著孤露,完全被震驚了,“他蕭勤要娶本妃?還不介意本妃先前嫁過人?這蕭勤有病吧?哪來的自信”

    她沒再問下去,因為于她而言,這本就是一件荒唐至極的事。

    可當府門緩緩敞開後,她還不得不信世上真有無敵普信男。

    漢王蕭勤身著墨灰色甲冑,負手于鎮北王府前的一株山茶花旁,一側的樹影灑落著斑駁陸離的晶瑩,恰好碎滿了他的肩頭。

    整個人看上去很陽光,透著幾分閑適。

    只是,他那雙鷹隼般的眼楮,就有些讓人渾身不自在了,從始至終都鎖死在沈安若身上,目光銳利,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與欣賞。

    沈安若只感一陣灼熱,連忙移開眸子,乍出一臉嫌棄。

    “王妃起得真早。”蕭勤開口,聲音低沉醇厚,嘴角甚至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踱步上前,高大的身影帶來無形的壓迫感,“本王不請自來,王妃不會怪罪吧?”

    沈安若心頭警鈴大作——看他這架勢,難不成真是來下聘的?

    移目間,她還真見到了聘禮,就在東宮太子府侍衛手中——山雞野味,外加一頭黑野豬。

    ——這

    她不知如何開口,只能面上擠出一個疏離冷淡的假笑。

    蕭勤卻腳步一錯,擋在沈安若身前,距離近得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沉水香。

    “昨日與王妃短暫邂逅,本王當晚便入了五彩斑斕的夢境,夢中的色調比虹彩還要絢爛,沒有人,只有數不盡的色彩,且還不斷變化著”

    沈安若微微“哦”了一聲,足夠漫不經心,也足夠應付了事。

    可,單是這似有似無的回應,已然使得蕭勤心兒蕩漾。

    他微微俯身,目光在沈安若臉上逡巡,帶著一種令人不適的探究,“王妃昨夜可曾入過與本王同樣的夢境?若你我夢境相同,豈不又是一次相逢?”

    “相逢?”沈安若怔眸呆滯,她實在是听不下去了,從小到大還沒遇到過這樣的搭訕方式,“哦~本妃昨日已與漢王你說過,本妃只是不經意間走到了太子府前,出于好奇便想入府瞧一瞧,本妃並不知你是那里的侍衛統領。”

    她已在解釋,一來不想蕭勤有所誤會,二來也好盡快擺脫掉蕭勤。

    “是嗎?王妃不會也和其他女子一般都慣于口是心非吧?”蕭勤的話語帶著戲謔,眼神卻依舊銳利如刀,仿佛要將沈安若看穿。

    沈安若心頭一凜,她索性抬起下巴,迎上蕭勤的目光,毫不退縮道“漢王是吧?本妃還真不知你哪來的自信,這一大早就來堵本妃,是因本妃長得像你娘嗎?”

    蕭勤驟然收斂笑意,凝視著沈安若,微微搖頭道“我父乃是先帝的親弟弟,雖在大襄朝建立之前便戰死沙場,可怎麼說也該是一位親王吧?如今,王妃拿自己比作我娘,是不是有些不妥?”

    沈安若自然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除了在指自己沒教養和規矩外,想必還想用其爹娘的身份壓自己半頭。

    但,沈安若畢竟已是靖朔郡王,就算蕭勤的爹還在,那也是平起平坐的爵位,還真談不上什麼冒犯。

    她剛想回懟,卻又露出了淡淡的譏笑。

    ——事實上,她根本就沒必要在蕭勤身上浪費時間,更沒必要為蕭勤什麼情緒價值。

    索性,她話風急轉,質問道“漢王殿下身為太子府侍衛統領,職責所在,此刻不在東宮當值,卻跑來我這鎮北王府…莫非是擅離職守?!”

    她故意將“擅離職守”幾個字咬得極重,目光緊緊鎖住蕭勤的臉,試圖捕捉他一絲一毫的異樣。

    蕭勤似乎沒料到她如此直白尖銳地反將一軍,眼中飛快地掠過一絲訝異,隨即被更深沉的玩味取代。

    他非但沒有被激怒,反而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在寂靜的晨光里顯得有些突兀,“王妃果然…與眾不同,伶牙俐齒得很呀”

    他退後半步,目光依舊牢牢鎖著沈安若,那份灼熱感更明顯了。

    “本王來此,自然是為了王妃。昨日,有幸目睹王妃風采,令本王印象深刻。王妃如此剛烈重情,卻深陷泥潭,只得孤單度日”

    他極其微妙地頓了頓,好像在組織詞匯,又好似話中有話,“本王最初听聞鎮北王齊麟戰死在遏摩國時,也深感惋惜。我大襄雖失一位猛將,卻也多了一位女中豪杰,如王妃這般的女中豪杰不該忍受無盡的寂寥何不,何不看看眼前人?”

    他將“眼前人”三字拉得很長,就像是唱大戲最後的尾音一般,也算是徹底挑明了。

    通常,男人愛慕一個女人時會先進行暗示,而拉長“眼前人”三字也正是在表露心意。

    表露心意後,便會迎來可與不可的答案,他已做好了準備,且還滿心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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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越是期待,他就越是心慌慌的,“小鹿亂跳”的緊張與害怕可不是只有女人有,他蕭勤也難以避免。

    然,沈安若卻強壓著心頭的冷笑,假裝糊涂道“眼前人?本妃眼前有這麼多人,不知漢王殿下想讓本妃看哪一個呢?”

    蕭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復雜難辨,有探究、有欣賞;或許還有一絲被冒犯的不悅,但更多的是一種勢在必得的佔有欲,“實不相瞞,本王有意迎娶你;若你答應,本王可立即上表聖上。”

    沈安若胃里一陣翻涌,惡心感直沖喉頭。

    ——這是在表白嗎?若被齊麟听到,蕭勤豈不要人頭落地?

    ——這蕭勤是瘋了吧?敢如此打直球,還真是一個莽夫。

    她嗤笑出聲,“漢王殿下還真是令人作嘔呀本妃覺得你還是快點回太子府吧,免得聖上得知你擅離職守,非要治罪于你可就不好了。”

    她的話語像淬了毒的冰錐,狠狠刺向蕭勤。

    果然,蕭勤臉上的那點笑意已徹底消失,眼神也瞬間陰沉下來,隱隱透出著武將的戾氣。

    他猛地抬手,似乎想抓住沈安若的手臂。

    沈安若早有防備,腳步一錯,靈巧地避開,同時袖中匕首滑入手心,雖未出鞘,冰冷的觸感卻給了她一絲支撐。

    “殿下自重!”她厲聲喝道,聲音清冽,帶著決絕,“鎮北王府可不是太子府,容不得你在此放肆!你若再糾纏,休怪本妃不念情面!”

    蕭勤的臉色一黑,手筋暴起,顯然已被沈安若的強硬激怒。

    他死死盯著沈安若,眼中怒火翻騰,“好好好好一個沈安若!好一個鎮北王妃!”

    他怒極反笑,聲音從牙縫里擠出,“本王倒要看看你這身硬骨頭,還能撐到幾時!齊麟都死了,而你也不過就是一個嫁過人的女人罷了,還真以為自己能支撐住整個齊家嗎?”

    “本王這可是在救你呀!你難道感覺不到嗎?當然,本王救你也是完全看在你是天下兵馬大元帥的份上,否則,本王又豈會屈尊降貴!?”

    他猛地一拂袖,帶著雷霆之怒轉身大步離去,沉重的腳步聲踏碎著府前晨光。

    鎮北王府的下人們各個噤若寒蟬,只是靜靜地看著沈安若,好似在等著什麼

    沈安若緩緩握緊了拳頭,她真不想和蕭勤一般見識,又髒手又污眼的。

    可她卻又突得萌生出了一個念頭,一個必須將蕭勤打殘的念頭。

    “孤露、墨影,攔下他!本妃今日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登徒子!”

    ——得!她本意也是要大鬧皇宮的,此刻將滿腔怒火都施展在蕭勤身上,反倒更安穩,更無需顧慮性命之憂了。

    ——既要教訓蕭勤,那就直接廢掉這個人好了,最好能震驚整個景都皇城,鬧得天下皆知。

    ——如此,齊麟也必能得知她今日所受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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