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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吳王之怒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少出無門 本章︰第50章 吳王之怒

    上回書說到,那新任的皇城司讓人押了李蔚耍了威風。卻在仗了官威心情愉快之時,一支雕翎帶著鳴鏑貼了那皇城使的面皮飛過。

    那箭來的快,且是讓那穩如泰山一般端坐的皇城使躲都不曾躲了一下。

    便覺臉上一熱,伸手撫之,便是一手的血!

    別說那皇城使沒反應過來,連周邊皇城司的行人也沒反應過來,饒是呆呆的望了一臉血的領導怔怔。

    這還了得!

    皇城司何等的存在?別說在這州府的荒郊野地,即便是京城也是沒人敢惹他,卻在這里被人當了箭垛子射著玩?

    且在眾人被這一箭射的傻傻愣神,便听得遠處有人懊惱的叫嚷了一句︰

    “咦!真乃老眼昏聵也!”

    這話的意思就是,這都射不中?合著你拿著朝廷皇城司官員射著玩啊!還埋怨了自家射不中?

    這不就是造反麼?

    驚詫之余,眾人循聲望去,見那百步之外有一老頭蹁馬而坐,手中拿著那畫雕弓,饒是一副痛心疾首,懊惱不已的樣子。

    這邊皇城司的小伙伴們都驚呆了,哪有這麼玩的?當差這許多年,還真真的第一次被人這樣羞辱的,一時間倒是腦子反應不過來。幻覺,一定是幻覺!

    那被按在地上的李蔚卻不驚奇,柔聲望那按著他的兩個驚的瞠目結舌的皇城司吏道︰

    “你看了作甚?還不逃命去也?”

    那皇城司吏听罷,便是高叫一聲︰

    “老咬蟲!且顧了自己去!”喊罷,便要抽了腰刀卻要押在那李蔚脖頸之上。

    然,他這刀剛剛被拉出鞘來一寸,卻被迎面而來的一箭穿了面門。箭尾翎羽嗡嗡顫動中,再看那皇城的押官,便是面帶了不甘,仰面直直躺倒,于那塵埃中哆哆嗦嗦的掙命。

    另一個卻被眼前情景似乎給嚇傻了,愣愣的站在當場,襠下且是一個湯湯水水。

    卻還未等他哩哩啦啦尿完,便被那白衣啞奴的軍馬撞倒在地。卻不等他掙扎,便被鐵蹄他了脊背,作得一個七竅噴紅。

    一切皆在轉瞬之間,四匹白馬便擋在那李蔚和那皇城司吏眾之間,卻是鬃尾亂炸,踢踏不已。

    慌的那皇城吏眾連忙後退。

    那李蔚見此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也顧不得身上的狼,且伸了兩手擋開了人群,高聲怒道︰

    “切勿動手,此地有我!”

    意思是︰都別動手,這地方的事我自己處理,別再殺人了!

    為何這李蔚如此的惱怒。這事也不怪他,也不是他脾氣大。原本是脫離了血肉磨坊般的修羅場,于這汝州得一世外田園之地,安安靜靜的想了清福。

    原想著就這般了罷,然卻好死不死的來了個制使欽差,霍霍的這一城的不安生。鬧就鬧吧,熱鬧一陣就過去了。還是依舊的詩酒田園。

    可以說,自打他接了這汝州瓷作院院判,卻無一天安生日子與他。

    好容易送走了制使欽差宋粲,偏偏又遇那吳王這老不要臉的作妖。放著自家的兒子不去疼,偏偏要惦記了別人家的兒子來。

    又將那十幾人硬塞與他,還的自家又要與他操勞了帶兵。帶兵也罷,且是這著虧空著實的吃不起。

    好在那吳王良心發現,入了那萬貫的大錢進那瓷作院,說是入資?你這老伙且是有那好心?倒是出了錢暗養那些宋粲的家奴去也。

    然而,還沒等那李蔚高興上幾天,手里的錢還沒數得一個明白,那沒面皮的老貨便將那家奴擴至百十人眾!

    此事,那李蔚本就心下大大的不爽,卻還是為了這點說是給了的大錢,被那吳王纏著幫他練兵。要是空背了這瓷作院的院判,院內諸事,那是一點都管不得來,完全的交給那誥命與重陽道長代為管理。

    今日,這皇城使堵門,卻是有些蹊蹺。

    這皇城司來此作何?倒是彼時宋粲在時,那冰井司倒是來的勤了些。

    如今且剛得了一個消停,怎的來了這倒霉催的皇城司?

    然,此聲喊罷,便是讓兩下的人馬便都不知所以,于是乎,兩下暫且偃旗息鼓,列作兩旁靜靜悄悄。

    卻是剛剛得一安之時,卻見那吳王斜挎著那匹肥馬,女官押了四角扭啊扭的走來。那叫一個面上帶笑,口中不閑。撫了胸口,望那李蔚嘴里損道︰

    “院判好大的官威也,適才那招惡狗搶食且做的干淨利索,饒是積年習得。著實讓老夫大開眼界……”

    李蔚本身且是來好生的說話,卻無端的被那皇城司吏眾按倒在地,心下自是不爽的很。本是想息事寧人,按到就按到吧,反正自家這面皮也不值錢。

    現下,雖是自家吃了點虧,好歹也按下兩邊爭執。

    這吃點虧心下卻也算是個劃得來。然,這邊還未稍得些安生,又听得那無事生非慣了的吳王又來攪局。倒是心下鬧了這唯恐天下不亂的老貨,那叫一個扭頭就罵︰

    “匹夫!與我收聲!”

    吳王倒也乖巧,听得那李蔚的罵,卻趴在馬上嬉笑了望他。

    李蔚見那廝嘴臉饒實的面目可憎,便不理他。且與那皇城使拱手,然,話未出口,那皇城使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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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此番,一瞬間便去了兩人的姓名,自家也挨了一箭。那被皇城司吏眾圍在當中的皇城使卻丟不的這面皮,大聲怒叫︰

    “嘟!何來鰥寡匹夫!無後的村夫!也敢在我座下撒野!”喊罷,便又叫了一聲︰

    “左右!與我拿下!”

    此言一出,且是讓那李蔚頓時閉目蹙額也!心道︰真真是個嫌命長!我就沒見過你這樣作死的!

    這皇城使瘋了麼?敢罵了吳王?

    如果真的知道這暗地里使壞的老頭是吳王,便是再借他幾個膽也是跪在地上哆嗦。不過現在麼,這事看著卻不是那個意思。

    那皇城使適才還覺得那吳王還是有些來歷的,也是那一箭滅了他的威風。

    此時這遭瘟的皇城使卻緩過了神來,見剛才射他的老頭被一個九品院判罵了“匹夫”,卻也是個不惱,且只能腆了笑臉來,不敢還嘴,于是乎這心下便是有了些個計較。

    不過他也不曉得這心下小小的計較是不是在瘋狂的作死。

    且是放下個心來,暗自道︰料他也非什麼大人物,九品以下也。

    回想適才險些要了自己的性命,而現下且是個半臉的火辣一手的血,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恨恨的望了那吳王,心道︰此番非要了這老兒的性命!方才解得這心頭之恨!

    那皇城司吏眾也是仗了皇權驕橫慣了的,且是不曾吃過這樣的虧。見此人狂妄,問也不問便是一箭去了本司手足的命去,後面那個更是可憐,倒是不用人殺,且死于那畜生的蹄下!

    這心口本就壓著一口氣順不過來。听得自家官長撐腰,便是紛紛抽了刀,各個叫嚷了“拿下”奮勇而來。

    卻剛跑出兩步,便覺眼前一晃,白影一閃……

    咦?我們領導人呢?耶?不是剛才還在我們這喊話呢嗎?

    等那皇城吏眾醒過神來,卻見那銀鞍白馬的啞奴已將那皇城使扔在那吳王馬下踩了臉听命。

    只看的那幫吏眾瞠目結舌,卻是剛想過去搶人,卻听得響箭一支釘在腳下,扭頭尋那響箭來處,卻見那宋孝領了本哨人馬于那一箭之地排下兵陣。

    剩余三家將領了兵丁分步、馬,雁別式分兩廂包抄而來。

    見這兵陣列開,那李蔚且是心下一驚。這些個兵且是自家帶出來的,想要做什麼這李蔚且是個了如指掌。

    中軍陣那些個弓箭手一排箭射來,左翼一隊馬軍一個沖陣,而後,那步軍過來補刀……

    如這一陣下來,莫說這是幾個皇城司吏眾,便是一營的禁軍也不夠他們禍害的。

    再搭上海嵐手下的那幫窯工勤快,將那挖坑填土積年的營生做了去。這十幾個皇城司吏眾,且化作了這連綿草崗的肥料也。

    更甚之,這火工也不是一個善茬,于這這個作死的也就是一爐窯了賬。

    查?拿什麼查?骨頭渣子都化作一陣青煙飛升去也!人?什麼人?沒來過啊?你們找嘛。

    想至此,那李蔚且是一身的冷汗,便趕忙喝止道︰

    “且停手!”

    倒是令行禁止,親兵們且是垂弓勒馬扎穩陣腳。見那些個家奴不動,李蔚這才轉身對那吳王道︰

    “你這混人,鬧到何時才稱心?”

    吳王這次卻一改往日嘻哈之態,收了那嬉笑的嘴臉,冷眼正色道︰

    “此乃我家事,院判自重!”

    這話噎的那李蔚嗝嘍一聲,瞠目過後,竟吭 了幾聲,竟是一個無話可說。

    怎的?

    當今官家,他佷子。

    這皇城司主司——越王趙�h 蹲印br />
    人家幫著倆親佷子管教下屬可不就是人家的家事。你一個外人,插什麼嘴啊?

    且在那李蔚撫胸順氣的時候,卻見那吳王道了一聲︰

    “剝了官服,摘了烏紗,好生的問了打!”

    那啞奴听喝,且是甩鐙離鞍下的馬去,一把將那皇城使拎了起來。

    見那四個啞奴手腳麻利,且讓那李蔚心下一緊。

    “打了問”便是先打再問,問出個實話便是個不打。

    然這“問了打”倒是個麻煩,那是主要在打,問且在其次。

    這樣“問了打”很恐怖嗎?

    很恐怖?

    哈!你們小時候沒挨過打啊!

    這話讓我又籠罩在我爹的那條黃銅扣的電工皮帶的陰影下。一邊打一邊問,知道錯了沒?

    大家注意了,敲黑板的時候到了,請看題。

    遇到這樣的發問,首先推薦大家先不要直接回答。要哀求,要求饒,用自身的可憐喚起父上大人的已經暫時喪失的骨肉親情。

    咦?不能回答嗎?

    你咋這倔呢。這是個圈套。你回答“知道”,那他下一句“知道了還犯錯!”于是乎更賣力的打。更恐怖的是,你再能說出一些個他不知道的,那你就完蛋了。事情會向更糟糕的方向發展,尼瑪,還有這事!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那回答不知道呢?不知道?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那就等同于呼喊︰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這不就是兩頭堵!這挨個打都能當作個公案推了!說什麼都是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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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恭喜你,成長了。

    基本上就是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

    那能不能選擇不回答?

    能,不過,那皮帶揮舞的會更瘋狂!因為我們那慈祥的父親覺得他這點力氣沒打疼你,這樣會讓事態進一步的擴大,以至造成男女雙打的局面。

    你到現在還沒明白,但凡時他打你了只是為了解氣,問,倒在其次。

    如此這般,那吳王那句“好生的問了打”就是為了解氣。

    不至于的吧?不至于,這“問了打”好歹也是有個“問”,首先,你得能問的讓人能听個明白,也讓那挨打的條理清晰的回答了你。

    但是,讓這啞奴去打,你且去想。那一聲不吭的,具體他們問什麼,你猜?

    即便是他能問你,也是“啊吧啊吧”的問!具體想要你怎樣的回答?你再猜?

    正在想著,便見兩個啞奴便上前一腳踢跪了皇城使,三下五除二撕扯那人的衣冠。

    那李蔚饒是見過這幫啞巴打人,便要出言阻攔。

    卻不成想那皇城使卻不知情,口中仍舊怒罵道︰

    “老匹夫,膽敢毆打朝廷命官,據不怕王法麼?”

    此話一出,且是讓那李蔚閉眼,心道︰你算是死透了!這回就是那皇帝老子來了你也是個不的好死!

    然,卻听得吳王驚詫了道了聲︰

    “王法?”

    睜眼看,卻見那吳王偏腿坐正了胯下那肥馬,那平時乖巧溫和的照夜獅子獸卻也識得主人性情。

    頓時一聲嘶鳴,如同虎嘯龍吟。鬃尾亂炸,仿佛瑞獸騰雲。葡萄眼圓睜,口中將那嚼環咬的咯 直響。碎蹄亂蹋,落地之處草石皆碎。

    便見那吳王勒了馬,從腰間拽出一物擲于那皇城使膝前,怒道一聲︰

    “可識得此物?”

    這會子就別較真兒了,趕緊的磕頭求饒,興許還能落得一個痛快。然這皇城使不介,倒是個不見黃河不死心,偏偏撿了那物看來!但凡撿起來看,他就已經死定了。

    怎麼是個死定了?若是要眼看,也是人拿了在你眼前一晃,知趣的,也就是個躬身。這事算是過去了。你真真拿過來捏在手里,且要的辨個真假來?這死且不是作的不是一般的瓷實。

    此乃正法!以下克上,以奴辱主,死罪!

    你說的這麼熱鬧,這吳王扔下的到底是個什麼物件?

    也不是什麼物件,乃是宗室玉牒也。

    面刻“大宋宗正寺”篆體正字,後刻“吳王趙顥”。

    此牒,通體乃西域和田羊脂玉雕琢而成,字填黃金,螭龍盤繞,雲紋層層密密砸砸。

    其邊,可有親王秘印,可令三衙三帥。

    鏤空的螭首呲牙咧嘴咬定一條金絲桑蠶紐做的明黃絲絛,下襻一條羊脂玉的如意腰掛。

    此乃親王形制也。

    直看的那皇城使三分魂魄飛天外,七魄泄地散九幽。

    卻也不消那啞奴撕拽了他,便是一個癱坐如泥,任那啞奴踢拽,饒是如同死豬一般的癱坐不起。

    李蔚見那吳王真動怒氣,卻不敢上前勸他。倒是不忍見這皇城使命去幽冥。且左右顧盼了,見那穩坐的重陽道長,便拱手小聲道︰

    “先生且去勸上一勸。”

    那重陽也未曾見過這吳王發飆,便也是閉了眼,仿佛入定。然,那李蔚且是不知,那道袍之下亦是一個兩股戰戰,忍俊不得。

    眾人見那吳王面色平靜卻如同雷霆萬鈞隱于黑雲之下,讓人如臨深淵惴惴而栗。

    且在眾人不安之時,卻見一標人馬踏破了這肅殺,飛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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