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與那只怪物開始戰斗,但星一人終究有些吃力,那只怪物將星擊飛,它抓住了流螢。
流螢看著面前的怪物,她的雙手握緊但又松開,她在思索。
此時地面冒出光亮,一面窗戶出現,突然窗戶碎裂,幾只手將怪物按在天花板上,流螢也掙脫開來。
“如果沒有掌握正確的方法……”
“可是無法從[死亡]的陰影下……”
“全身而退的。”
一位戴著頭紗的女子出現並坐在星後方的電視機上,流螢扶起星。
此時怪物打碎了那幾只手,它掙脫的束縛,並落在她們面前。
“放輕松,小妹妹,我是站在你們這邊的哦。”
“不如這麼稱呼我吧…[憶者]黑天鵝。”
黑天鵝自我介紹道。
“下次再見吧。”
黑天鵝掏出自己的塔羅牌,一扇窗戶出現並將怪物砸下,並壓制住怪物。
“快走。”
黑天鵝扔出一張牌,牌飛向星和流螢身後,一個旋渦出現,流螢立馬抓住星的手跑進旋渦中。
當星睜開眼時,黑天鵝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醒了啊,小瞌睡蟲。看來你做了個好夢。”
黑天鵝說道。
星終于回到了現實,她從池子里走了出來,並捂著額頭。
“如何,有夢到我嗎?”
黑天鵝問道。
“這里是天堂嗎……”
星問道。
“歡迎來到現實——白日夢酒店——你最熟悉,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很高興你的精神狀態還算正常,沒有受到那片原始夢境的影響,運氣不錯。”
黑天鵝說道。
“流螢…她逃出了嗎?”
星問道。
“你很關心那個小姑娘啊。也是,即便在[死亡]面前,她也竭盡所能想要保護你的安全…連我都有些心動了呢。”
“我知道你腦袋里有許多問號,別心急。在那之前,先向擔心你的伙伴們報個平安吧。”
黑天鵝說道。
星跟著黑天鵝離開了房間,她們前往的大堂。
大廳內。
“好可疑…哪有這麼湊巧的事,那女人絕對有問題。”
三月七說道。
“但她確實找到了星,並救了她——眼下只能先听听對方的要求了……”
姬子說道。
“那位憶者顯然是有備而來,謹慎為好。”
老楊說道。
“沒事,一只被拔了兩次毛的天鵝而已。”
宸夢說道。
此時星和黑天鵝走了過來。
“姬子小姐,你看,我如約將這孩子帶回來了。”
黑天鵝說道。
“星,你沒事吧!現實和夢里都找不到你,擔心死我了……”
三月七說道。
“你平安無事就好。為你介紹一下 ——黑天鵝小姐,流光憶庭的憶者。”
姬子說道。
“原來你是姬子的朋友。”
星看向黑天鵝。
“哎呀,不是啦。姬子姐姐說,她們是在調查夢境的過程中偶遇的。”
三月七說道。
“目前還不是。但因為你,我們或許能夠借此機會加深對彼此的了解呢。”
黑天鵝說道。
“所以,星,你怎麼會落入那種地方…發生了什麼?”
姬子問道。
星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眾人。
“所以,襲擊你的人是一位身穿紅衣,擅長幻術,能變化成他人樣貌的女性……”
老楊說道。
“她名叫[花火],是混入匹諾康尼的假面愚者…放心,那姑娘暫時不會再打各位的主意了。她一定自以為得逞,正不知在何處得意洋洋呢。”
黑天鵝說道。
“你似乎很了解她。”
老楊說道。
“當然,我了解這里的每一個人。在匹諾康尼,所有人都可能說謊…但[記憶]不會。”
黑天鵝說道。
“切,不知道是誰被反殺過兩次,還被其中一個看到了自己的記憶。”
宸夢說道。
“……”
黑天鵝咳嗽了幾聲。
“所以我有必要向各位澄清一個事實︰花火小姐的把戲能令人陷入幻覺,但那片詭異的夢境和她無關,而是源自匹諾康尼本身。”
黑天鵝說道。
“匹諾康尼…本身?”
三月七問道。
“還沒意識到嗎?所謂的[夢想之地]…其實是家族不知用何手段精心維護的成果,一場設計好的美夢。”
“而她墜入的那片憶域——那才是夢境原本的樣子,混亂、危險、神秘…變幻莫測的迷宮中棲息著記憶的野獸……”
黑天鵝說道。
“…她說的沒錯。各位,還記得入夢時的景色嗎?”
姬子問道。
“深海…”
星回道。
“鎭,原來每個人看到的是一樣的麼?我記得…然後是一間客房,再通過鏡子來到你一條長長的走廊……”
三月七說道。
“[思緒長廊]——酒店的服務人員是這麼稱呼它的。”
老楊說道。
“不覺得這些風景和夢中的匹諾康尼相去甚遠…卻和黑天鵝小姐描述的夢境十分相似麼?”
姬子說道。
“的確…初見時沒放在心上,但回過頭,二者的共同點未免有些多了。”
老楊說道。
“以及,我從一些熟客口中得知,入夢後的第一站原本是[夢中的酒店],但因為一些意外…[酒店目前正在進行修繕]。”
姬子說道。
“請問一棟建築在什麼情況下才需要修繕?結合下她方才的經歷,答案很明了了。”
“匹諾康尼的美夢正在沉沒,變回它原本的樣子…墜入深海。”
黑天鵝說道。
“沉沒?你的意思是…夢境世界正在瓦解?”
三月七問道。
“夢境酒店的遭遇就是預兆 ”
黑天鵝說道。
“…原來如此,這樣就能解釋家族言語中的違和感了。”
“倘若 這一消息被外界得知,無論住客們的實際安全如何,盛會之星的名譽必然會受到影響。諧樂大典將至,他們不得不隱瞞此事。”
老楊說道。
“住客們的安全,也許這一點也無法保障哦…她遭遇的那只怪物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要我再提示一遍嗎,它是憶域迷因……”
“暗喻死亡和謀殺的迷因怎會出現坐在家族宣稱[絕對安全]的夢里…在匹諾康尼,所有人都可能說謊——或許也包括家族自己哦。”
黑天鵝說道。
“黑天鵝小姐,現狀我們已充分了解了。回到你最初的提議……”
“請問流光憶庭又是出于什麼理由,選擇和星穹列車合作呢?”
姬子問道。
“請允許我糾正一下…這是我個人的請求,不代表憶庭。答案很簡單,姬子小姐,我只是想做個交換…有關[記憶]的交換。”
“在職責之外,我也有些…個人的美學追求。我是憶者,也是一位收藏家,我也想見證那些晶瑩、璀璨的寶貴記憶——這種想法很好理解,不是嗎?”
“而你們,星穹列車的無名客 ,[開拓]之道的踐行者…我相信你們的潛質,也相信你們將在這片舞台上綻放出的…獨一無二的光輝。”
“這就是我想和各位交朋友的原因。噩夢與美夢的交匯之地…作為[記憶]的搖籃再合適不過了。”
黑天鵝說道。
“嗯…我明白了。但在答復你之前,我們還需要做些討論。”
姬子說道。
“當然,請隨意。”
黑天鵝說道。
列車組開始談論。
“宸夢,你怎麼看?”
老楊問道。
“憶者為了記憶而來,提防一下就好。”
宸夢說道。
“嗯…姬子,你怎麼看?”
老楊問道。
“她的話不可盡信,有不少刻意誘導的成分。”
“但我會擔心最壞的可能,假如夢境的異變確實存在,並且不是自然發生,而是有人在幕後推動……”
“那麼它大概率和[鐘表匠的邀請函]有關。”
老楊接著姬子的話說道。
“鎭,這是怎麼推斷出來的?”
三月七問道。
“暫且不考慮極端情況,推動夢境異變的主使,立場定然與家族對立,那就不外乎兩種可能……”
“有人意圖引入外部勢力,借機動搖家族對匹諾康尼的掌控;或是家族為了自保,被迫暗中向外界求援。”
“但從邀請函的密文,和家族的反應來看…前者的可能性更高些。”
老楊說道。
“這也就意味著,發出無名客密文的人和夢境異變的幕後主使是同一陣營…甚至可能同是一個人。”
姬子說道。
“但…這也不說明什麼吧。只談手法,愚者和謎語人也做得到,公司不也破譯成功了嗎?”
三月七說道。
“小三月,別緊張,這只是一種可能。可如果這行密文不是單純的惡作劇,而是什麼人有意邀請[開拓]入場,我們就更沒有理由坐視不管。”
姬子說道。
“那來說說我的發現吧——很遺憾,是個壞消息。”
“據可靠消息稱,一些人在匹諾康尼目擊到了身穿銀色盔甲的高大男性。我向獵犬家系打听了消息,也走訪了不少聲稱見過這位入侵者的來賓……”
“…然後收到了這個。星,我發給你了,打開看看吧。”
老楊說道。
星拿出手機。
“咳咳,能听到嗎?星穹列車,好久不見——匹諾康尼好玩嗎?”
銀狼的聲音響起。
“這是…是那個駭客小姑娘!”
三月七說道。
“銀狼…星核獵手,匹諾康尼里的人越來越多了。”
宸夢說道。
“說正經的。我知道各位正在四處調查匹諾康尼的異象,不如說,我們非常樂于看見這一幕。因為你們調查得越深入,就越有機會了解到美夢的真相。”
“家族正在隱瞞什麼,不是嗎?我們也掌握了一手情報。現在,我決定寬宏大量地把它與各位分享。只是,可惜——美好的假期要結束啦。”
“把這段代碼輸進你們的入夢池,就是那個用來做夢的裝置,到隱藏地圖去看看吧!位置坐標都給你們打包好了,喏,一鍵復制就行。”
“以及——想必你們已經听說薩姆的事了。好好期待一下吧,那家伙性格單純,喜歡堂堂正正的勝負,一定與你們合得來。希望各位別被他的熱情壓垮!”
“哦,他讓我轉告各位︰無法抵達的夢中,劇目即將開演——加油吧,各方勢力都動起來了。無名客,別落後太遠哦!”
銀狼說道,語音結束。
“這群星核獵手…竟然在匹諾康尼也有布局,真是糾纏不休!”
三月七說道。
“形勢很明朗了。盛會之星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圍繞著[鐘表匠的遺產],包含家族內的一眾勢力各懷目的,彼此制衡。”
“盡管還不知道這遺產是什麼,但這場爭奪戰波及無辜群眾…是早晚的事。”
“[熔火騎士]薩姆,據稱此人是格拉默鐵騎的余黨,先天的基因改造戰士,認知異于常人,行事決絕、不留余地,是不亞于卡芙卡和刃的危險分子。”
“這是一封威脅信。銀狼口中的隱藏地圖想必就是封鎖中的夢境酒店。為後續考慮,我們確實有必要拜訪一下現場。”
老楊說道。
“被發現了怎麼辦…”
星問道。
“如果家族問起,就如實告知列車組在追查星核獵手,相信能得到理解。根據對方的反應,我們再采取下一步行動。”
老楊說道。
“看來我們達成共識了——你就回去通知黑天鵝小姐吧。”
姬子說道。
眾人來到黑天鵝的面前。
“黑天鵝小姐,列車組願意與你合作。在憶域中,我們需要一位合適的向導。”
姬子說道。
“听憑差遣,不會讓各位失望的。”
黑天鵝說道。
“星和小三月,回到各自的房間吧。準備入夢,如果順利…我們在夢境酒店的大堂集合。”
姬子說道。
“我和宸夢會留在現實,確保各位安全無虞。如有需要,也會出面與家族交涉——沒問題吧,黑天鵝小姐?”
老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