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國使館的會議室里，周志高捏著那份白頭鷹的付款通知單，指節泛白。
單子上寫得明明白白︰“預付三成定金，貨到驗收後付清尾款”，可小林剛從碼頭傳來消息——白頭鷹的貨輪根本沒按航線來，正繞著公海打圈圈。
“這是想耍無賴啊。”老陳把煙蒂摁在煙灰缸里，火星濺起來又滅了，“收了錢不發貨，讓咱們吃啞巴虧。”
周志高冷笑一聲，將通知單扔在桌上︰“勒瑟兒昨天還跟我拍胸脯，說‘信譽第一’，轉頭就來這手。”
他摸出手機，調出定位圖，貨輪的紅點在加勒比海附近晃悠，像只偷腥的貓，“他們以為把貨輪藏在公海，咱們就沒轍了？”
小林急得直搓手︰“那咋辦？定金都付了五億，真要不回來……”
“要不回來？”周志高眼里閃過一絲厲色，“我周志高的錢，可不是那麼好拿的。”他撥通了張同偉的加密電話，“干爹，幫個忙，加勒比海那邊，有沒有‘熟人’？”
張同偉在那頭笑了，聲音里帶著股江湖氣︰“你干爹我在海上混了這麼多年，啥朋友沒有？說吧，想讓他們‘幫’啥忙？”
“白頭鷹有艘貨輪，載著給咱們的頁岩氣設備，現在想賴賬。”周志高的聲音壓得很低，“我想讓它‘不小心’遇到點麻煩，比如……海盜。”
張同偉秒懂︰“明白。保證做得干淨，像真的一樣。”
他頓了頓，“不過那幫海盜胃口不小，得給點好處。”
“錢不是問題。”周志高看著窗外，“讓他們開價。”
掛了電話，老陳臉都白了︰“部長，這……這要是被發現了，可是外交丑聞啊！”
“發現？”周志高拿起茶杯，吹了吹浮沫，“誰能發現？海盜搶東西，天經地義。再說，是他們先不講規矩的。”
他想起爺爺說的，“對付豺狼，就得用獵槍。他們跟你玩陰的，你就得比他們更黑。”
三天後，國際新聞炸開了鍋——白頭鷹的“自由號”貨輪在加勒比海遇襲，被海盜劫持，船員下落不明，貨物不知所蹤。
白頭鷹外交部第一時間跳出來指責︰“這是對國際航運安全的挑釁！我們將派艦隊清剿！”
勒瑟兒急沖沖地闖進龍國使館，頭發都沒梳整齊︰“周部長，你得幫我們說話！那批設備是給你們的，你們也有責任！”
周志高正在看文件，頭都沒抬︰“勒瑟兒女士，這是你們白頭鷹的船，在公海上出事，跟我們有啥關系？”
他抬起頭，嘴角掛著無辜的笑，“再說，我們也是受害者啊，五億定金打水漂了。”
勒瑟兒氣得渾身發抖，卻沒轍。
貨輪是他們故意繞路的，根本沒按約定航線走，這事沒法說出口。
更讓她憋屈的是，當白頭鷹宣布要派艦隊清剿海盜時，一百多個國家站出來反對。
西盟說“會引發地區動蕩”，非洲聯盟說“怕傷及無辜漁民”，連平時跟他們穿一條褲子的盟友都含糊其辭——誰都怕艦隊開到自家海域，影響生意。
“看到了吧？”周志高在記者會上攤開手，“不是我們不幫，是國際社會不答應。畢竟，維護海域安全，不能靠動武。”他話鋒一轉，“不過我們還是很同情白頭鷹的遭遇，希望他們能早日找回貨物。”
這話听在白頭鷹耳朵里，比罵他們還難受。黃毛國務卿在國會拍著桌子罵︰“周志高這是落井下石！那批海盜肯定是他找來的！”
可沒證據，只能干瞪眼。更氣人的是，海盜很快放出消息，說“自由號”上的設備已經被拆成零件賣了，錢到手，船沉了。
就在白頭鷹焦頭爛額時，張同偉給周志高發了條消息︰“事辦好了。海盜說‘謝禮’不用給了，反而要分咱們一億，他們說，能坑白頭鷹，比賺錢還爽。”
周志高笑了。他要的不是錢，是一口氣，是讓白頭鷹知道，惹了龍國，沒好下場。
國內的網友這下樂了，之前罵周志高的人紛紛改口︰“還是部長厲害！讓白頭鷹偷雞不成蝕把米！”“五億換他們二十億的貨，值了！”
白頭鷹最終沒能派艦隊清剿，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勒瑟兒被國會罵得狗血淋頭，連黃毛國務卿都落了淚︰“咱們這是被龍國耍得團團轉啊！”
半個月後，勒瑟兒再次找到周志高，臉上帶著疲憊的笑︰“周部長，咱們再簽份協議吧。頁岩氣設備，我們再給你們發一批，這次……我們先發貨，你們後付款。”
周志高看著她，突然笑了︰“勒瑟兒女士，早這樣不就完了？”他拿起筆，在協議上簽下名字，“記住，做生意得講規矩。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要是想耍花樣……”
勒瑟兒打了個寒顫，趕緊點頭︰“不會了，絕對不會了。”
送走勒瑟兒，老陳長出一口氣︰“總算結束了。”
“沒結束。”周志高看著窗外的大海，“這只是開始。”他想起爺爺說的，“跟白頭鷹打交道，就像在淺灘走路，得盯著腳下的石頭，還得防著身後的浪。”
晚上，周志高收到海盜發來的照片——他們分了一億美金，正在船上狂歡，舉著寫有“龍國朋友”的牌子。張同偉在旁邊回復︰“這幫小子，還挺上道。”
周志高把照片刪了，心里卻沒多少快意。他知道，這不是光明正大的贏，但有時候，為了國家的利益，不得不走些彎路。就像爺爺說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是說給敵人听的，真到了血海深仇，就得“滅其滿門”，讓他們再也不敢欺負你。
他給劉曉雅發了條消息︰“放心，事情解決了。等我回去，給你做紅燒肉。”
劉曉雅回了個笑臉︰“少做點陰人的事，多想想我們。”
周志高滿口答應，但有時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也是為了龍國可以更好，並非他真的想做這些事。
至于以後會不會做，就看白頭鷹那邊是不是守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