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攀再次問道︰“老高，我想你們看管中心也不是誰想送人進去都可以的吧？應該每個犯人都有領導的批準，才可以進入看管中心的吧？”
“當然。而且只有總局高層的幾個才有資格簽字批準。”
“那當時簽字批準的人是誰，你還記得嗎？難道你就沒找這個領導問這個人的資料嗎？就不怕這麼一個什麼都不清楚的定時炸彈在看管中心惹出麻煩嗎？”王攀一連串的問題提出。
“我問過，可是領導說不用我管，而且我也並不是看管中心的負責人。所以……”高強也是一臉委屈的解釋道。
“哪位領導？難道是局座？”
“那倒不是，是嚴副局。”高強回答道。
听到這話，王攀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似的，直接跳了起來。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嚴副局？”
“沒錯，嚴副局死後我也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語，不過那個時候這個啞巴也已經平安在里面看管了兩年，所以也沒有在……。”高強越說聲音越低，直到最後恐怕連他自己都听不到自己說話的聲音了。
王攀自然知道所謂的流言蜚語是什麼，的確嚴副局是間諜事情從來沒有公布過。除了749局內和國安的高層，還沒有人知道具體詳情。甚至還有很多其他人認為這個嚴副局是犧牲在工作崗位上。
“你還記得有多少人是被嚴副局簽字送進去的嗎？”王攀今天是第一次在意這個看管中心，要不是高強提了一嘴，他還真想不到看管中心可能還有問題。
“看管中心總共有395人，但是具體有多少人是經過嚴副局的審核，我不太確定。”高強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
王攀點了點頭，這也都是情有可原。王攀也沒有猶豫，既然這里有了疑問出現，那就不得不在意了。這個啞巴是嚴副局送進去的，而且還沒有任何資料，王攀是不清楚符不符合規矩的。但完全可以讓在總局的施羽進行調查，如果說看管中心還有嚴副局的余孽存在，那就不一定是看管了。
“施羽，我身邊有個總局看管中心的兄弟。剛才他給我說了一件事，我有點不放心，可能會幫到你們現在調查。”王攀接通了施羽調查小組的聯絡，好在接通後就是施羽的聲音。
王攀把高強的話用最快的速度復述一遍，對面的施羽也是大為震驚。看管中心施羽壓根就不知道存在，如果說看管中心有潛在的問題，很有可能被忽略。
“什麼？竟然還有這種事情。”施羽驚訝的反問。
“不錯，你們一定要小心。我剛才听高強所言，這個啞巴有點詭異，雖然不能確定那個用筷子自殺的人和他有沒有關系，可還是要小心一些。我等會會找孔瑩了解一下，或許還有其他的消息，我會及時和你知會。”王攀提醒道。
施羽也是答應道︰“我明白了，會讓大家小心的。”
“那個，施羽，查看管中心派人去吧！你就不要親自過去了。”王攀還是不放心的說道，雖然這樣說有些自私，但他也只是普通人。
施羽聞言笑著答道︰“放心，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及時聯系我。”
“好。”
兩人切斷聯系後，王攀立刻和高強去尋找幫忙張道長的孔瑩。很快就在沙漠上看到了孔瑩的背影，此時的沙漠上已經架設了幾十頂的帳篷。不得不說這些道教學院的學生並不像普通大學生，在嚴酷干燥的天氣中還能進行體力活動。
現在的一些學生，體質極差，別說在酷熱天氣中體力勞動了。打個飯都能中暑，也都是被保護的太好了。這也變相的導致醫院從救人變成了生意，而且生意還越發的好了。
孔瑩看到走來的王攀和高強，看二人的表情十分嚴肅。自知肯定出了什麼事情，拉著二人走入了剛搭設好的一個帳篷內。里面已經擺放了一些折疊桌椅和生活物資，不得不說現在的遠程空投物資的速度簡直是可以忽略不計了。
本來這里還沒有物資，王攀只是一個電話，朱軍長就在五分鐘之內完成了物資空投。這種速度就是外賣也沒那麼快的。這一點絕對值得驕傲，希望邊防的戰士也能被這種空投運送物資覆蓋，這樣他們的生活也可以好一些。
孔瑩看到二人臉色不好，主動開口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小瑩，你記不記得看管中心的啞巴？”王攀回答道。
“啞巴？”孔瑩明顯沒反應過來。
“耿越”高強在王攀身後補充道。
孔瑩這才點了點頭道︰“我記得，怎麼忽然問他了？”
“他是嚴副局簽字送入看管中心的，我听高強說這些人都會定期進行心理評估。我想問問你是怎麼看待這個人的？”王攀也是直言不諱問道。
孔瑩听到了嚴副局才明白為什麼王攀忽然對這個人這麼在意，想了想道︰“這個人的確有些特殊，我曾經對他進行過記憶探索，可是一無所獲。他的大腦之中仿佛是一片空白，什麼沒有經歷過。就連在看管中心的生活，也都是一片空白。他也是我的研究對象，我對他記憶探索了無數次，每次都一樣。”
“一片空白？那這種情況怎麼才會發生？”王攀不解道。
孔瑩直接回答道︰“這種情況只有在一些大腦受過嚴重損傷，而且幼兒時期的人類才會出現。也正是這種情況，我才會把他列入我的研究對象。可是至今也沒有發現原因，不過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他是嚴副局批準押在看管中心的。”
“這可就太奇怪了。”
“那你知道有人用筷子插入鼻孔自殺嗎？”
王攀繼續詢問道；
孔瑩點了點頭道︰“這個自殺事件出現之後，我是最先提出質疑的。因為在自殺之前我剛對這個人進行了記憶探索。我敢肯定他就沒有任何自殺的前兆，尤其是在我探索兩天後就眾目睽睽之下自殺。正常人如果想要自殺，尤其是這種恐怖的方式，肯定會猶豫好久，甚至是在腦中模擬很多次。絕對不不可能說自殺就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