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高強也滿臉好奇的打探道。
王攀苦澀一笑道︰“他們說瓷器怎麼可能和瓦罐硬踫硬，無論如何踫最後輸的都只能是瓷器。所以他們絕對不會在公開場合有什麼過激的行為，尤其是幾代世家那種。暴發戶例外，所以暴發戶總是很難傳代的緣故吧！”
高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也算是表示了同意。不過他立刻說道︰“攀哥，那里的犯人可不像你說的那樣。雖然也有一部分像你說的那樣，但很大一部分都不是，他們為了一個學術研究就能大打出手。而且看管中心其實和監獄沒什麼不同，只不過吃喝住行要好，而且不用勞動工作。但是模式上還是有些相似，他們也有自己的小團體，和老大。”
“還能這樣？所以說他也屬于那個小團體嗎？”王攀饒有趣味的詢問道。
高強搖了搖頭道︰“並沒有，也正是因此我才覺得他獨特。看管中心看管的人員都有自己的小團體，有的是按照學術，有的是按照地域等特殊成立的。可就這個啞巴，他不屬于任何小團體，而且所有想要拉攏他的小團體，到最後都選擇放棄，而且之後就對啞巴產生了恐懼。”
“你是說恐懼？不至于吧！都是犯人，他們有必要害怕同樣身份的人嗎？”王攀狐疑道。
“這個是自然的，監獄里也分不同的。比如因為殺人進去的和偷東西進去的明顯不同的，包括一些刑期的不同，身份自然也是不同的。但這個在看管中心並不存在，能被關進總局的基本上在世界上已經除名了。所以他們基本上沒有出去的可能，所以才更要爭個高下，可是最後誰也沒有爭取到啞巴，反而對他禮敬有加。”高強滿臉的不可思議，可想而知他對于此事有多大的不解。
“我想這還不是你覺他有問題的主要原因吧？”王攀看著高強的表情，猜到還有些東西沒有說出來。
高強沉重的點了點頭︰“的確如此，在這些小團體爭取他的時候。有一個以金融犯罪的進入總局的人，他也試圖拉攏了這個啞巴。他是金融小團體的代表，當時他對自己團體的人說過一句話。他說啞巴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務必拉攏，所以他對于拉攏是最為積極的。”
王攀抽著煙，靜靜听著高強講述。此時高強口中的啞巴也越來越引起了他的興趣。
“我記得那是中秋節的晚上，我們剛給他們準備中秋晚會。在那個晚會上，這個金融代表就和啞巴同席。在席間這個金融代表一直在啞巴旁邊喋喋不休，試圖勸說拉攏啞巴進入他的小團體。可就在那個夜里，這個金融代表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用筷子插入自己的鼻孔自殺了，當場死亡。”高強仿佛回憶到了恐怖畫面，眼神中都透露著可怕。
听到這里，王攀夾在手指的香煙也是一顫。他也算是見識過很多大畫面了，血腥畫面自然不在少數。戰場上各種死亡方式都是屢見不鮮，可是乍一听高強說筷子插入鼻孔自殺，這得多大的勇氣。更別說疼痛了。
很多人對這個不太懂，但是王攀這個上過戰場的，也學過急救知識的人可是了解的。像筷子插入鼻孔這種損傷，算是嚴重的物理損傷。
輕則造成鼻腔黏膜撕裂，導致劇烈疼痛和大量鼻出血。再厲害一點就是鼻中隔穿孔，很可能會造成永久性鼻部畸形或呼吸困難，當然疼痛和鼻出血是肯定的。再嚴重那就只剩下顱底串通傷了，人的鼻腔頂部骨頭比較薄，筷子很可能會直接捅破，那就會直接損傷大腦，引發腦脊液漏、腦炎膜甚至死亡。
可高強口中可是沒有來得及經過急救就當場死亡了，這就可想而知當時這個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把筷子插入自己的鼻孔了。雖說骨頭薄，但也不是說隨隨便便就可以完成的，甚至可以說用使盡全身的力氣。
話說就算有人想要自殺，也絕對不會選擇這種死狀悲慘，過程和十分痛苦的死法。或許有人的會覺得當場死亡不就是幾十秒的事情嗎？其實這是一個主觀認知錯誤，據研究表明，人在死亡前，腦子里會回播自己的一生，仿佛成語度日如年就是這麼來的吧？
換句話說，死前的一秒可能在死者本人的認知里，是很漫長的。可能是一個月，也或者是一年，反正是極度痛苦。這也是為什麼說老人睡夢中去世是最大的幸運，至少不會遭受這種漫長的痛苦。
“等等，老高，你們怎麼敢讓他們用筷子。”王攀質問道。
高強苦笑道︰“攀哥啊!你是不知道他們的生活，他們話說是被看管，其實實際生活跟養老院差不多。說句不好听的，比我們過的都好。他們只是不能離開那個特定的地點罷了，我們也不能隨便離開啊！這次任務我很珍惜，也正是因為我們也已經很多年沒有出來了。”
“留著他們只是為了以後可能還有妙用嗎？如果他們不願意出手，豈不是一個隱形的炸彈嗎？”王攀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點應該不會，能被運到看管中心看押，其實在運之前都是和他們溝通過的。也都簽訂了文件，所以不會出現這種問題。”高強解釋道。
“文件有個屁用，為了活命，這些人什麼謊話說不出來。”王攀有些不解的反駁。
高強搖了搖頭道︰“不會的，他們會定期進行心理調查，他們沒有秘密。但這個啞巴是唯一一個從來心理調查都不成功的，但是總局還沒有處置。這也是我特別在意的一點，他的資料除了名字，年紀，什麼都沒有。”
“那豈不是說他不一定是犯人，並沒有簽什麼合同就進入了看管中心？”王攀驚訝的問道。
“可以這麼說。”
“他叫什麼名字？”王攀好奇的問道。
高強脫口而出道︰“耿越，43歲。其他什麼資料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