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典禮前48小時,松江大學校園里的氣氛明顯緊張起來。林喬蹲在文學院屋頂,看著下方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搭建舞台、調試音響。從她這個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音樂廳後門那條隱蔽的通道——根據甦芮的情報,那將是文物轉移的路徑。
程默的肩傷還未痊愈,但已經回到學校上班。此刻他正在教室里講授本學期最後一堂犯罪心理學課,聲音比平時更加沙啞。林喬知道他在強忍疼痛,為了不引起懷疑。
下課鈴響起,林喬看到學生們陸續離開,而程默則接到了副校長辦公室的電話。她立刻豎起耳朵,輕盈地沿著屋頂跟上去。
副校長趙明德的辦公室在行政樓頂層,寬敞明亮,窗外是校園全景。林喬從通風管道潛入,藏在窗簾後的櫃子頂上。趙明德正親切地與程默握手,金絲眼鏡後的眼楮卻冰冷如蛇。
"程教授,听說你前幾天受傷了?"趙明德的聲音充滿虛假的關切。
程默微微點頭︰"夜間散步不小心摔了一跤,沒什麼大礙。"
"畢業典禮你能參加嗎?作為新教師代表,你的發言很重要。"趙明德遞過一杯茶。
林喬的鼻子抽動了一下——茶里有什麼東西。她立刻發出輕微的咳嗽聲,程默似乎接收到了警告,假裝失手打翻了茶杯。
"抱歉,手還有些不穩。"程默歉意地說。
趙明德的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但很快恢復笑容︰"沒關系。對了,听說你在研究校園歷史?音樂廳地下室有些老照片,可能會感興趣。"
明顯的誘餌。程默不動聲色地應下,談話很快結束。等程默離開後,趙明德鎖上門,從保險櫃取出一個文件夾,上面赫然印著"最終清理"。
林喬屏住呼吸,看著趙明德翻開的名單——程默和甦芮的名字都在上面,後面標注著"音樂廳,d日1800"。更令人不安的是,名單上還有幾個國際刑警的名字,包括科爾探員。
趙明德打完一個電話後離開了辦公室。林喬立刻跳下來,用爪子拍下名單照片,然後從通風管道原路返回。
程默正在校園長椅上等她。看完照片,他的臉色變得鐵青︰"他們知道國際刑警參與,還打算在典禮當晚動手...這是個陷阱。"
林喬焦急地蹭著他的手。時間所剩無幾,他們必須警告甦芮和科爾。
安全屋內,氣氛凝重如鉛。科爾探員一拳砸在牆上︰"有內鬼!這個行動計劃只有最高層知道。"
甦芮緊盯著名單照片︰"不一定。趙明德可能只是猜測國際刑警會介入,畢竟文物清單已經泄露。"
程默搖頭︰"太冒險了。我們需要改變計劃。"
"不,"甦芮的眼神異常堅定,"這是接近趙明德的最佳機會。他知道太多,平時幾乎不出校園。如果錯過這次..."
林喬明白甦芮的意思。趙明德是連接程默父親案件的關鍵,二十年來第一次親自參與行動。但他們需要更多幫助。
當晚,林喬獨自潛入音樂廳偵查地形。這個百年建築結構復雜,後台通道縱橫交錯。她正在標記可能的逃跑路線時,突然被一束燈光照到。
"噓...別怕,小家伙。"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蹲下身,手里拿著舞台燈光控制器。林喬認出他是音樂廳的老燈光師陳伯,在學校工作了三十多年。
令她驚訝的是,陳伯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魚干︰"程剛的貓也愛吃這個。"
林喬渾身毛發豎起。程剛——程默父親的名字。
陳伯似乎看出她的警覺,苦笑道︰"我老了,但不是瞎子。你和他當年那只貓太像了...連偵查的方式都一樣。"他環顧四周,壓低聲音,"我知道你們在查什麼。趙明德...那個惡魔。"
林喬謹慎地靠近,陳伯的手上有長期接觸燈光器材留下的灼傷疤痕,但動作異常輕柔。
"二十年前,我是程警官的線人,"老人聲音顫抖,"那晚我本該在古今齋外接應,但趙明德的人提前控制了我...等我逃出來,程警官已經..."
林喬輕輕將爪子搭在老人手上。陳伯的眼中泛起淚光︰"這些年我一直在等機會贖罪。音樂廳地下有條秘密通道,不在任何圖紙上,趙明德一定會用它。"
這真是個意外收獲!林喬急切地示意陳伯繼續說。
"明天我會幫你,"陳伯擦掉眼淚,"監控系統有個盲點,燈光控制台可以觸發緊急警報。當你們需要時..."
林喬點點頭,突然听到遠處腳步聲。陳伯迅速將她藏到燈光設備後面,自己則假裝在檢修電路。
來人是音樂系的一位老師,與陳伯寒暄幾句後離開了。林喬趁機溜走,帶著這個重要情報回到程默身邊。
畢業典禮當天清晨,校園里洋溢著歡樂的氣氛。家長們陸續抵達,畢業生們穿著學士服在草坪上拍照。表面一切如常,暗地里各方力量卻在緊張部署。
程默穿著正式西裝,肩傷處藏著微型通訊器。林喬則偽裝成音樂廳的"吉祥貓",戴著可愛的領結在後台自由活動。甦芮和部分國際刑警偽裝成嘉賓,科爾則帶著突擊隊在外圍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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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程默最後一次叮囑林喬,"你的任務是確認文物交接,特別是那個"鑰匙"。不要冒險,一有發現立刻通知我們。"
林喬用頭蹭了蹭他的手心,表示明白。但實際上,她已經決定要做更多——她要親眼看到趙明德伏法,為程默的父親討回公道。
下午四點,典禮正式開始。趙明德作為副校長在台上致辭,言辭優雅風趣,贏得陣陣掌聲。林喬蹲在後台簾幕旁,眼楮一刻不離他的身影。
致辭結束後,趙明德借口有事離開前台。林喬立刻跟上去,保持安全距離。趙明德繞到音樂廳地下室,那里果然有一扇隱蔽的小門,通往陳伯提到的秘密通道。
通道盡頭是一個寬敞的地下室,已經堆放著十幾個木箱。王磊助教和另外兩人正在清點貨物。林喬躲在一個空箱後面,用項圈上的微型相機記錄一切。
"鑰匙在哪里?"趙明德厲聲問。
王磊戰戰兢兢地捧出一個金屬盒︰"在這里,教授。按照您的要求單獨保管。"
趙明德打開盒子檢查,林喬趁機拍下特寫——那是一個精致的青銅鑰匙,柄部刻著紅色三角形符號。
"很好,"趙明德滿意地合上盒子,"六點準時轉運。清理名單上的人處理了嗎?"
"已經安排好了,"王磊陰笑,"程默會像他父親一樣,死在追查的路上。"
林喬的血液幾乎凝固。她必須立刻警告程默!但就在她準備撤退時,一個木箱突然倒塌——王磊養的杜賓犬不知何時出現在通道里,正對著她藏身處狂吠。
"那只該死的貓!"王磊驚呼,"抓住它!"
林喬閃電般竄出,但通道太狹窄,杜賓犬緊追不舍。眼看就要被追上,她突然急轉彎,跳上一個配電箱,觸動了陳伯說的緊急按鈕。
刺耳的警報聲瞬間響徹整個音樂廳,燈光瘋狂閃爍。趙明德和王磊慌了神,顧不上追林喬,急忙指揮手下搬運最重要的箱子。
混亂中,林喬注意到趙明德的領帶夾在燈光下反光——那是一個銀質的蛇形圖案,與程默父親案件現場照片中模糊的反光點一模一樣!
她必須讓程默看到這個。穿過混亂的人群,林喬終于在前台附近找到了程默。他正協助疏散觀眾,假裝對警報感到驚訝。
"喵!"林喬撲到他肩上,急切地拍打他的臉頰,然後指向後台方向。
程默立刻會意,假裝安撫受驚的貓,實則低聲詢問︰"趙明德在後台?有證據?"
林喬拼命點頭,用爪子比劃領帶形狀。程默眼神一凜,迅速通過通訊器通知甦芮和科爾。
接下來的行動迅如閃電。國際刑警封鎖了所有出口,科爾帶隊突襲地下室,當場截獲準備轉移的文物。甦芮則帶人控制了趙明德的辦公室,搜出更多犯罪證據。
而程默和林喬直奔趙明德本人。他們在音樂廳貴賓室堵住了正準備離開的副校長。
"程教授?發生什麼事了?"趙明德強裝鎮定,但手指不自覺地摸向領帶夾。
"結束了,趙明德,"程默亮出警徽,"國際刑警已經查封了你的走私網絡。二十年前你殺了我父親,今天終于要付出代價。"
趙明德冷笑︰"證據呢?一個領帶夾?別天真了。"
林喬突然從程默肩上躍起,精準地抓下趙明德的領帶夾,叼著它落在一旁的茶幾上。領帶夾背面刻著一行小字︰"贈趙,紀念1999.7.21"——程默父親殉職的日期。
趙明德臉色瞬間慘白。他猛地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槍,但程默比他更快,一個標準的警用擒拿手將他制服在地。
"不只是領帶夾,"程默給他戴上手銬,"你的心腹王磊已經招供了,還有音樂廳地下室的文物...以及你剛才親口承認謀殺我父親的錄音。"他指了指林喬項圈上閃爍的小燈——那是個微型錄音設備。
當科爾探員帶人將趙明德押走時,這位昔日風光無限的副校長終于崩潰,歇斯底里地大喊︰"守門人不會結束!我們存在了幾個世紀!你們什麼也改變不了!"
案件告破後,程默抱著林喬站在音樂廳台階上,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校園逐漸恢復平靜,畢業生們繼續著被打斷的慶祝活動,仿佛剛才的驚心動魄從未發生。
"我們做到了,搭檔,"程默輕撫林喬的背部,"父親終于可以安息了。"
林喬蹭了蹭他的下巴,感受著他聲音中的釋然。二十年的重擔終于卸下,盡管傷痕不會完全消失,但至少正義得到了伸張。
甦芮和科爾走過來,臉上帶著勝利的喜悅。"趙明德的保險櫃里有完整的名冊,"甦芮說,""守門人"在全球的成員,二十年來我們追查的所有線索都連上了。"
科爾笑著補充︰"多虧了你們,特別是這位小偵探。"他彎腰想摸林喬的頭,但被她靈巧地躲開——林喬始終記得名單上國際刑警的名字也曾出現。
當晚,程默和林喬回到公寓,疲憊但滿足。電視里播放著趙明德被捕的新聞,稱這是打擊文物犯罪的重大突破。
程默打開父親的老警徽盒,將趙明德的領帶夾放了進去。"這個案子結束了,"他對林喬說,"但我們的工作還會繼續。甦芮問我是否願意正式加入國際刑警文物犯罪組。"
林喬跳上他的膝蓋,好奇地看著他——這是個重大決定。
程默微微一笑︰"我說需要考慮一下...畢竟我的搭檔可能更喜歡校園生活。"
林喬眯起眼楮,發出滿足的呼嚕聲。無論程默選擇什麼道路,她都會陪伴左右——不僅是作為警貓,更是作為家人。窗外,松江大學的鐘聲再次響起,清澈悠揚,仿佛在宣告一個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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