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趙統、趙廣、馬承、劉虎等人,都在有意無意向田彭祖使著眼色,卻都讓劉禪給瞪了回去。
劉禪強忍著怒意問向田彭祖。
“當初在代郡之外,你八十騎兵就敢夜襲我的大營,是不是也是如此所想。”
“沒錯,就是如此!”
“可結果怎麼怎麼樣呢,你還未入營就被拿下!”
田彭祖說道。
“也許那只是一個巧合,那不是踫到關索了嗎,他的大刀很是厲害,要是沒他我說不定就沖入大哥你的大營了!”
“我田彭祖生下逢時,剛脫離我爹的掌控,這又不被師父所理解。”
田彭祖迎天長嘆一聲。
“生不逢時,我心淒涼也!”
劉禪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田彭祖。
“該啊,你這都是被馬謖打的輕了,要我在再給你加三十軍棍讓你好好醒醒腦子。”
劉禪有意提醒田彭祖,隨之強壓下火氣說道。
“置之死地而後生,那是險計,也是頂極帥才,如霸王項羽、兵仙韓信那般人物才敢用的計謀。”
“我大漢幾百年除了一個韓信之外,少有人敢用這種計策,一招不慎全軍覆沒啊。”
“你試想想,一旦被對方切斷水源,再圍山放火,不出兩日你軍心必亂,你還置之死地而後生。”
“你有多的影響力領兵屯于孤山之上還能讓士兵死戰。”
“到時候不用對方動手,你自己就先亂了陣腳。”
“這險計哪里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用的,尤其是你這種缺少作戰經驗的軍官。”
劉禪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隨之大手一指身邊眾將。
“你問問這些前輩,他們誰敢這樣用兵,這是自尋死路,你懂不懂!”
劉禪試圖讓田彭祖明白戰爭的殘酷與現實的重要性。
“你若是真有這樣的決心和膽識,就該好好磨練自己,而不是在這里空談理想,不切實際。”
劉禪越說話中越來越嚴厲。
他希望田彭祖能夠真正成長為一個有擔當的將領。
劉禪說的田彭祖一時無言以對。
劉禪隨之起身對田彭祖說道。
“你部百騎先跟隨我大軍行動,等與王雙會合之後你再歸隊!”
正在劉禪說話之際。
程武急急走到劉禪近前。
“將軍,我審出了新的消息。”
劉禪看著程武有些緊張的樣子,隨之問道。
“一些匈奴散兵戰俘,能有什麼重要消息讓你這個大參軍都如此緊張。”
程武說道。
“如消息屬實、那就確實很嚴重!”
劉禪馬上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
程武說道。
“就在剛剛我對北宮校尉抓回來的幾個戰俘一一進行了審訊。”
“逼問之下對方說出一個不太對勁的情報。”
“其中兩個匈奴騎兵說他們是右賢王樂胡兒所部兵馬。”
劉禪說道。
“那又怎麼樣!”
“之前威北將軍孫禮與張紹不是已經有軍報傳來,說匈奴樂胡兒所部匈奴騎兵在賀蘭山北處與他們的軍隊踫了一下就東撤了嗎,這里有樂胡兒的騎兵出現,也不奇怪。”
程武說道。
“怪就怪在此處,那幾名匈奴兵在大刑逼問之下說他們右賢王所部兵馬主力已經離開此處重新折回陰山之南的河套方向!”
這時一旁的趙統問道。
“參軍,這人就是一個匈奴普通騎兵,連右賢王的近衛部隊都算不上,他怎麼可能知道他們大王的去向。”
“再說,右賢王也不會讓一個外出襲擾的小兵知道他大軍的行動,會不會是這小兵為了活命瞎編的!”
程武說道。
“趙將軍所說也有這種可能,不過,我的審問手段將軍們都見過,本參軍敢說,那匈奴兵說的九成是真!”
“而且他自己也說了,此事是在右賢王衛隊做親兵的哥哥告知他的。”
“在五天之前他與自己哥哥見過最後一面。”
“他哥哥無意之中提起要隨右賢王再次東進河套!”
一旁的李詡說道。
“如此說來,右賢王是想再次進攻河套。”
“可據我軍情報所知,匈奴大軍多數都控制在大單于不臣的手中,右賢王手中只有兩萬騎兵。”
“只憑他一部兵力,他就是進攻河套的孫禮、張紹所部,也一時拿不下整個河套。’
“之前他不就是與河套朔方城下與孫禮交戰數日之後,因佔不到便宜就撤走了嗎!”
“這剛到玉門關與匈奴單于合兵,還未怎麼打,就又要再回頭去打河套。”
“來回行軍如同兒戲,豈不是將時間都浪費在路上。”
“這樣作戰于大軍不利啊!”
一旁一直未說話的賈穆思索著說道。
“現在的河套築有數城,還有大將孫禮帶著一定騎兵在此駐軍。”
“尤其是在我軍在大河之北重修朔方城之後,就像一根刺扎入了草原腹地,不管是西面的匈奴還是東面的鮮卑,在未奪下朔方城時誰都不客傾起大軍進入河套。”
劉禪說道。
“拿圖來!”
賈穆一指對圖對著劉禪和眾將說道。
“河套之地勢三面環河,河厭之名也由此而來。”
“看似與北方草原相連,其實是被大河分開,除了有少數的幾個入口浮橋之外,其他地方並不適合大隊兵馬過河作戰,而從西面進軍最重要的一條路就是河套之北的朔方,在先祖武帝時期衛青奪回河套之地,之後漢武帝在此所建的朔方城。”
“想匈奴想要東進河套必要經過朔方。”
“這也是丞相在將軍奪取河套之後,為什麼要花費大量人力,重修已經廢棄的朔方城原因所在!”
“之前匈奴南部被將軍引兵殲滅在河套之內,匈奴人就已知我大漢已有成建制可遠征的騎兵部隊,而且還是一次就有能力滅掉對方數萬騎兵的精銳騎兵兵團!”
“他們現在攻打河套不敢再像以前一樣冒進深入。”
“只要孫禮所部騎兵還在朔方和張紹的步兵合兵守城,進可攻擊匈奴騎兵,退可回城防守。”
“只右賢王一部兩萬兵馬東進肯定奪不下河套。”
這時馬承說道。
“即然走此一招無用,那匈奴右賢王這樣跑來跑去所行為何。”
賈穆看著地圖思索數十息後,眼神一狠說道。
“除非……!”
他似想到什麼,突然抬頭看向劉禪。
劉禪眼楮也在死死盯著地圖。
“除非,匈奴大單于不臣的兵馬也在向東調動。”
劉禪此話一出眾人震驚。
趙統口中喃喃說道。
“這樣匈奴兵馬就有八萬以上,進攻沒有重兵防守的河套,兵力足夠。”
“仗著絕對的優勢兵力,他們要是敢冒險,甚至可以兵分兩部,一部由匈奴單于不臣領重兵包圍朔方城,圍而不攻;樂胡兒所部進入河套大肆劫掠、追殺!”
這時趙廣說道。
“可我們得到的情報是,現在匈奴單于不臣的本部兵馬正在強攻玉門關,他們如何分兵東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