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呢,還在他的院子里嗎?” 茅草屋那邊的事情,景天不是特別上心的嗎,那邊馬一直在叫,他會不會趕過去了?
用晚膳時沒有看到蕭景天的身影。他自從帝都回來後,每天的修煉時長大大地增加,經常是幾天不見人影的。
那刻苦的樣子令得蕭暮野甚是欣慰。
只是有一點特別奇怪,他最近把身邊的人都派了出去,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或者是尋找什麼人,且沒有對他透露出一丁點信息出來,這就奇怪了?
雖然說蕭景天有很多事情,蕭暮野是不方便問的,但是只要不是關于家族秘史這些,蕭景天都會和他說一說。
把人全派了出去,連自己的安全都不在乎,這就不得不引起蕭暮野的注意。
要知道,那些人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而存在的,他的安全是第一位,其次才是為他做事。
听到父親突然問起二弟,蕭雲帆停止了步伐,回答道,“應該是,他說過這段時間都要修煉,無事別去院子里打擾他。”
“嗯,黃醫師呢?” 黃老頭有時在茅草屋里用膳,有時在自己院子里用膳,基本只有蕭景天在場時,才會有蕭家眾人一起用膳的。
才剛問完,蕭暮野就看到黃老頭在另一個方向,向著這邊走來,邊走邊探頭探腦的。
“有看到我平時掛在腰間的那株巴掌長的樹苗嗎?” 在自己的院子里找了一遍,又從院子出發,一直沿路走到這里,還是沒有看到那株熟悉的樹苗。
對于黃老頭所說的樹苗,蕭家眾人都是知道的。那幾人腰間都掛著一株一樣的樹苗,司空理更是用樹苗把自己的身體裹嚴實,且不喜歡別人踫他的綠苗苗,“護食”得很。
蕭家的人,再是眼瞎的人也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故都搖搖頭。
樹苗的葉子長得很特殊,要是落在地上,蕭家所有人,包括下人,看到的話,皆是一眼就能認出來是二少爺或者黃醫師掛著的樹苗,自會拾起來,歸還給他們。
知道黃老頭和蕭景天很是寶貝這株樹苗,沒人膽敢私自藏起來。
樹苗對他們來說很重要,蕭家的幾位姑娘家,拿了蕭時月的那株樹苗把玩,聞著味道很是喜歡,想要討要,蕭時月都是一口否決的。
本以為女孩喜歡這些花花草草,情理之中,二哥這個大男孩總不會也喜歡到舍不得送人吧。便把主意打到了蕭景天身上的那株樹苗那里,誰知後者可比蕭時月還要堅決。
拿不到樹苗,只能連連鄙視蕭景天,一個男的,把一株樹苗掛在腰間,像個什麼話。無論把話說得多酸溜溜,心硬如石的蕭景天就是不為所動,連最小的蕭時音賣萌都不行。
樹苗是司空柔的靈氣所化,雖是一株不起眼的樹苗,難免擁有的人多了,萬一被人識破了樹苗的用處,追查到司空柔身上呢,被透露出去的風險不是他能承擔得了。
幾個姑娘又瞧上了司空理身上的綠苗,想著小小嬰孩,應是啥都不懂,最好下手,呵呵。哪能想到,司空理更是拽得緊緊的,別說一株綠苗,一片葉子都不給。
蕭家幾位姑娘︰“......” 他這麼一點小人兒,就懂得護“食”了?
雖說喜歡,但絕不會生出未經允許,就佔為己有的行為出來。
樹苗是被司空柔拿走了,蕭家人自然沒有看到,但是下人們還是在他走過的範圍內,給他搜了一遍。
在蕭家里沒有的話,他今天只去過茅草屋,黃老頭順著路往茅草屋走去,怕是掉在了路上。
“黃爺爺?你是來看小棕的嗎?它一直在那里叫,是不是不舒服?”
“有看到我的樹苗嗎?” 黃老頭只是掃了一眼正在進食的小棕,便是知道它沒事。
“沒有,你還去過哪里?” 既然他出現在這里,就說明了他在蕭家到茅草屋這條路線上找過一遍。
蕭時月把司空理放在了地毯上,然後幫著黃老頭在院子里,廚房,圍欄外這些地方找了一圈,並沒有找到。
“啊,啊,啊。” 在他們兩個忙著搜找樹苗的時候,在地毯上坐著的司空理突然叫了起來。
蕭時月望向他,笑著問,“怎麼啦?” 看他拽著自己的樹苗,“啊,啊,啊”地叫,還以為他想幫忙呢,“不用你幫忙,你自己玩去吧。”
司空理一手拽著,一手指著他身上的綠苗,“啊,啊,啊。”
黃老頭無奈,“放心,我找我的,不搶你的,行了吧,小小年紀,怎麼佔有欲這麼強,一點不懂得分享。” 司空理對他身上的綠苗很是執著的,別人踫一下都會被他一直瞪著,瞪到你收回手為止。
兩人都沒有對司空理的“啊,啊,啊”上心,更加沒有理解他在叫什麼。
“不可能啊。”他在下晌午來茅草給小黑和小棕復診的時候,明明記得當時樹苗還掛在腰間,只能是在茅草屋到他的院子之間這條路上掉落的。
“會不會被人撿走了?” 只能是蕭家的人撿走的。
“這樹苗的獨特性,誰有膽子撿走並藏了起來?應該是我記錯了,我再沿路重新找一遍吧。” 說完他就準備離開茅草屋。
這時蕭時月身上的樹苗輕輕地扯了扯她,低頭一看是樹苗扯她時,歡呼一聲,“柔姐姐。”
樹苗顫顫巍巍地點了點頭,一張葉子指向一個方向,蕭時月往葉子方向看去,只見它似乎指著司空理。
“小理嗎?他怎麼啦?” 葉子不再動了,蕭時月兩步走過去,蹲了下來,以為司空理出啥事,伸開他的雙臂,上上下下地檢查他。
黃老頭也蹲了下來,“是柔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