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司空柔的一字一頓,又慢又嘶啞,但是小棕可是听清了。
主子要找小玉嗎?可是它不知道小玉去了哪里?自己對小玉的最後印象是出空間時,小玉躺在它的馬蹄之上,大家一起被主子移送出了空間。
它是她的忠實僕人,主子有需要,作為僕人的它,誓必為她完成。
小棕抬起沉重的馬頭,往四周嘶嘶嘶,“小玉,小玉,主子找你,听到自己蹦出來。”
躺在枯草堆里的司空柔︰“......” 你可以大聲一點嗎,這點音量連她在這里也才勉強听到你的嘶嘶嘶聲。這點音量,怕是蕭家那高高的圍牆都穿透不過去吧。
小棕︰“......” 主子,你莫不是忘了你的忠實僕人小棕也是帶傷之身啊,能攢點力氣吼兩聲已經很了不起,你不能過于苛責我,嗚嗚嗚 。
不能虐待僕人的。
小棕持續地叫了幾聲,想停下來歇一歇,司空柔就及時地喊道,“叫,快,點。”
嘶嘶嘶,“小玉,小玉,主子找你,回來。” 嘶嘶嘶。
蕭時月抱著司空理從廚房里回到院子,奇怪地望著這匹棕色馬,她進廚房前,它還一副奄奄一息,生無可戀地躺著發呆,怎麼就進廚房加了壺茶水的時間,它就精神起來?
可是它叫得太難听了。
蕭時月喝斥它,“噓,小棕,別吵了,現在天色已黑,家家戶戶都在用膳或者有些人已經要歇息,別吵到別人。” 農村人,為了省柴火這些,一入黑就回房歇息的大有人在。
小棕才不理她,繼續嘶嘶嘶,它的主人要它這麼做的,真是有人上門找晦氣什麼的,讓他們找它的主人去。
有主人撐腰的小棕,腰桿子都硬了幾分。
“你是不舒服嗎,要不要幫你把黃爺爺找過來看看?”黃爺爺下午在茅草屋的時候,這匹棕色馬就是虛弱點,沒什麼異樣啊,怎麼突然間就不舒服了?
嘶嘶嘶,“小玉,小玉,主子找你電療。” 小棕繼續嘶嘶嘶。
現在的黑玉佩被蕭景天塞進了自己的衣懷里,被帶著去了前廳用膳。因為在衣衫里面且距離較遠,小棕又是有氣無力的,自然是沒有听到,它“吃”了兩頓小飽的“飯”,又沒有拉放電)出來,帶著飽腹的滿足感正睡了過去。
雖然沒有空間的靈氣濃郁,也沒有它的錦衣窩窩舒服,但將就點還是可以的。玉在江湖中,就不要挑挑揀揀了。
只是奇怪那個女人怎麼還不來接它,不是每天要電療一番的嗎?昨天沒來,今天也沒來?
她就算要飄去找小白蛇,也不阻礙她把它扔回空間里,讓它自己給“身體”做電療的。
它並不知道司空柔依舊被困在“身體”里面,飄不出來,也沒有被彈出來。
小棕嘶到聲嘶力竭,都沒有看到黑玉佩蹦回來的身影,它想放棄時,突然听到蕭家那邊的馬匹也在嘶嘶嘶,“小玉,小玉。”
小棕後面的話語,它們沒有听清,但是小棕喊的“小玉。” 它們听清了。
雖然不知道隔壁家的“兄弟”為什麼要大喊小玉這個名字,沒听清小棕後面的話語,這個不妨礙它們馬類之間也有互幫互助的時候。
連小玉是一匹馬,還是一個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一匹馬跟著喊,“小玉,小玉。”
旁邊的馬還取笑它,沒一會就一起加入到嘶嘶嘶,“小玉,小玉” 的行列中。
有一匹好心馬的出現,就有兩匹,三匹,最後蕭家那十幾匹戰馬就在馬廄里齊聲嘶嘶嘶,“小玉,小玉。”
一匹馬的聲音是微弱的,但是十幾匹馬的聲音,那就不得不引人注意了。
“小棕,你看看你,喊什麼喊,現在村子里的馬都跟著一起喊了,要是真有人上門找你算賬的話,我一定把你交出去。” 氣得蕭時月想給它一巴掌,讓它閉嘴的。
她的手還沒打上去,就被小棕瞪了一眼,反把她嚇了一跳,“嘿,你還瞪我,你是覺得你有理是不是?” 剛剛那一眼,還以為被小白蛇瞪了呢。
你倆不愧是朋友,眼神還能一樣?
小棕把頭一扭,懶得理她,既然現在有別的兄弟替它喊小玉,它剛好可以歇一歇,喉嚨好痛,想喝水。把頭伸到水盆那里,“吧嗒吧嗒”地牛飲起來,嗯,是它熟悉的水。
本來還哪哪都不爽的病軀,呼喊了一會後,反倒神清氣爽起來。沒啥胃口的嘴巴,也有了進食的欲望,邊吃著它的營養餐,等隔壁家的馬兄弟們停止喊叫時,小棕又喊幾聲,把它們的呼喊的熱情再次調度上去後,自己又停下來用著餐。
司空柔表示,小棕好像變聰明咧。
隔壁蕭家人,此時已是用過了晚膳,在院子里三三兩兩地乘涼並消食中,平時這個時辰,村子里都是安靜下來的時候,怎的今天如此之吵?
詢問一番才知道是家里的馬在叫。
“這些馬是吃錯了東西嗎?一直在叫什麼?” 忍無可忍時,把馬夫叫過來問問情況。
是不是被人暗中投了巴豆,肚子不舒服才在那里嘶嘶嘶,噓噓噓地叫喊著。
馬夫如實回答,“老爺,隔壁三姑娘的屋子里,有匹馬一直在叫喚著,馬廄里的馬就跟著叫喚了。” 平時很是听話的馬匹們,今天無論他怎麼的威逼利誘,就是不肯閉嘴。
馬兄弟們表示,哼,我們也是有義氣的,隔壁的兄弟叫得那麼悲慘傷心,小玉一定是它的媳婦了,咱們作為鄰里,可不能袖手旁觀。
听到是蕭時月那邊的馬,蕭暮野眉頭輕輕皺了起來,“她的馬怎麼了?你過去給她看看。”
蕭家的馬夫昨天早晨是帶著鎮上的獸醫師去茅草屋看過的,所以了解一些情況,“她的兩匹馬是由黃醫師醫治著。” 馬叫喚無非是餓了或者痛了。
以小黑和小棕的情況,估計兩樣都有。可憐見了,這是餓了多久才能餓成只剩一張皮掛著。
昨天看到兩匹馬時,他都以為它們死去已久了呢,誰知居然是活著的。
在蕭暮野詢問馬被誰傷之時,馬夫趕緊把兩匹馬的情況給蕭暮野稟報。
“父親,我過去看看。” 就算是痛了,餓了,也不會叫這麼久的,從他們用膳途中就在叫,叫到現在用完膳消著食,還在叫?
馬是不喜叫喚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