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不敢說,一人沒看到,顧二嬸和兩個閨女,這麼多年來在暗處受的委屈,他是一點不知道。或許知道一點,只是覺得那些個情況無傷大雅,不必要處理罷了。
以前顧老頭和顧老太,還有大房的人,又慣會做表面功夫,二房幾人又有三房的傻女人母子三人作對比,雖然要干很多活,但是不會被打,吃的方面,顧老太也不敢對她們太過于苛刻。
畢竟顧二伯是在鎮上,不是和顧財那樣去了遙遠的地方參軍,天高皇帝遠的,傻女人三人死了,估計他都不會知道。
顧二伯不一樣,他一個月兩日的休息日,是會回家看看父母,看看媳婦閨女的。
為了他的每月工錢,演兩天戲而已。
得到顧盼兒的消息後,顧二伯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回去看一看,特意跟東主請了假,且沒有透露給任何人知道,獨自一人回了家。
真被他發現了被打過後的母女三人,怒火質問父母,後者說她們干吃飯不干活才會被打的。
顧二伯為了家人據理力爭之時,最後被自家大哥大嫂說的,等他老了後,不讓兩個佷子給他養老。
顧二伯徹底被他們的厚臉皮氣到,要把母女三人帶回鎮上,在鎮上租個小房子,用自己的工錢養活自己這個小家。
要是媳婦孩子都沒了,他還要養什麼老,一起死了算了,還要他們來養什麼老。
顧老大也只敢口頭威脅顧老二,因為沒了顧財那一份軍餉後,現在全家人都是靠顧二伯的工錢,還有一點存款活著。
存款會用完,只要顧二伯還在工作,他的每月工錢會源源不斷地交上來。
意識到事態嚴重的顧老頭給顧老太一個眼色,後者便撒潑打滾一番,發現並沒有用後,又發誓不會再對她們動手後,才讓顧二伯打消這個決定。
顧二伯的這一次為母女三人出了頭,也讓顧二丫硬氣了一點,不該她們干的活,就不再沾手。
雖然每天都被一些很髒,很難听的話追著罵,但是不會再被打,也能飽腹。
老顧家的日子在顧盼兒鬧過一段時間,又到顧二伯鬧了幾回後,重新恢復到表面“平靜”的日子。
顧小弟要上學院的時候,顧老頭和顧老太想反對,可惜人家又不用顧家出錢,所以三房的人才不鳥他們,純粹是通知一聲而已。
今天顧小弟從學院回來,顧盼兒帶著傻女人回去吃一頓飯,三房的人齊齊整整地坐在顧家的餐桌上,就是對顧家老倆口和大房的最好警告。
我們三房的東西,你們別想貪了,如今更不是你想貪就能貪到的。
回顧家吃飯,當然也不期望顧家能做出什麼好東西,所以顧盼兒和傻女人在茅草屋里用過晚膳才回顧家的。
“一定要回去嗎,不能叫小叔和小兒子過來這里吃嗎?” 傻女人邊給司空理洗澡,邊不開心地問。
一段時間沒有回顧家,傻女人是越發不想再踏入那個地方。總感覺有股惡意隱藏在背後,令她背脊涼涼的。
顧盼兒無奈,“娘,就這一次,吃完你就回來,可以嗎?”
“好吧,我坐一會就走。” 小閨女又不在,算什麼一家人齊齊整整地吃頓飯,哼。
在枯草堆里的司空柔眼楮一亮,她們這是要離開?那就剩下蕭時月和司空理在屋子里,自己喊小玉或者小棕的時候,沒那麼容易被發現。
以她對黑玉佩的了解,對它“吃飽”再自己乖乖蹦回茅草屋來的事情,不抱希望了。
只能祈禱小棕的身體,通過被醫治後,能大喊出聲,至少要喊到在蕭家的黑玉佩听到才行。
院子里的母女倆磨蹭了一會,給司空理洗完澡,東西也收拾好,蕭時月抱著司空理可以直接回房間睡覺的程度後,才就著夜色出了茅草屋,回了顧家。
雖是夜色降臨,但時辰尚早,蕭時月打算在院子里,和司空理兩人等到傻女人回來後,再一起睡覺。
後者只是回去吃飯,吃完還要回來的,她並不在顧家留宿。
小黑還是老樣子,昨天早晨被黃老頭的一番扎針搶救後,經過了一天時間,雖然還未曾甦醒,但目前情況暫時穩定,就待在小小院子里的一個角落。
小棕呢,它的情況比小黑好多了,沒有力氣站起來,熟睡比甦醒的時間多。此時正躺在小黑旁邊,目光呆呆的,但至少是清醒著。
趁著蕭時月抱著司空理離開了院子,進了廚房之時,司空柔馬上喊著,“小,小,棕。”
“小,棕。”
她的這個嘶啞的聲音,小棕在空間里听過,就是準備移出空間時,司空柔用這個聲音與小玉說了好長一段話,一字一句,費了不少時間才說完。
听到第一聲時,小棕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听錯,所以不動聲色地躺著沒有動,只是眼楮下意識地眨巴好幾下。
“小,棕,小,玉。”
隔了一陣子,又重新傳來重復的一句話,“小,棕,小,玉。”
小棕這才敢確認是主子的聲音,而且聲音來自于隔著圍欄的地方,也就是它曾經出現過的枯草堆。
嘶嘶嘶,小棕開心地說,“主子,主子,你來接我和小黑哥了嗎?”
司空柔听不懂,重復著,“小,玉,小,玉,電,療。” 希望這匹蠢馬能知道她要找的是小玉。
光听到小玉的名字,小棕的確猜不出來,但是電療兩個字,它听懂了。平時在空間里,司空柔沒少對黑玉佩說,又到了你給我做電療的時候了,去吧。
小棕听得多了,雖然不明白電療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但知道小玉的這番行為,是對主子的身體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