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柔無法自主地從這個僵硬異常的身體里,令她的鬼魂出竅。只能利用自己把一人兩馬一玉佩轉移出空間。在出發前,看著黑玉佩,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出來,“蕭,景,天,充,電,小白。” 勉強把話說完,期望地看著黑玉佩,希望它能理解她的話,因為她無法再說一次了。
把話說完,她就回了空間,這個身體不能讓人看見。
小玉听懂了她的話,是讓它去找蕭景天,讓他給自己充電,然後等她出來把它帶回空間,至于小白蛇,有空時再去尋找小白蛇一番。
這很不對勁,小白蛇仿佛與司空柔失去了聯系,這幾天小白蛇沒有回來,她的身體又無緣無故地變成紅彤彤,連樹苗的葉子掉落的速度也太快了,難道是空間被敵人入侵了嗎?
小玉想不明白,但她對司空柔晃了一下玉身。
司空柔皺著僵硬的眉頭,把一人兩馬一玉佩轉移出了空間,來到了平時小白蛇進山口的枯草堆里。一出來,司空柔就拼著那口氣,把自己的身體轉回了空間,躺在屏風之上。
而小玉,一出空間,便是跳離了她的手背,趁著夜色與自己黑色的“皮膚”,一蹦一跳地往蕭家而去。圍牆太高,以它目前的玉身,蹦不過去,只能沿著圍牆蹦跳,看能不能找著一個洞口蹦進蕭家。
還真讓它找著了,順利進入了蕭家。它每次來蕭家,都是被小白蛇的尾巴卷著從圍牆那里游過去,所以它只知道茅草屋圍欄邊的圍牆到蕭景天房間的路線。
不得已,它又蹦回到熟悉的圍牆那里,再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找蕭景天。
過程中差點被景十四發現,好在沒人想到一塊玉佩會到處亂蹦的,它及時地裝死躺在一處草叢的泥土上,完美隱身。
“敵人”果真沒有在意,徑直從它的旁邊而過,沒有蹲下來檢查。
又要一蹦一跳,又要躲避這屋子里大大小小的線眼,小玉費了好一番功夫才來到了蕭景天的房間外,此時已是天大亮。
小玉︰“......” 小白蛇卷著它走這一條路線,用時只是十幾個呼吸間,而它自己蹦過來,居然用時高達半個時辰之久。
躺在一個無人看得到的角落里,“四腳朝天”舒展著,先歇一歇,攢點力氣,再一鼓作氣,完成從這里到蕭景天房間的桌面上這一段路程。
因為平時小白蛇就是把它扔在桌面上就溜去玩的,蕭景天看到黑玉佩自然就會給它“充電”,充完後,他泡靈河水修煉,小白蛇有空了就來把它卷走。
整個過程中,它不費一絲力氣,還能吃到“飯”。
可如今,回想起這幾天的歷程,躺著的小玉想大哭,它好累啊。小小一塊玉佩的身形,它也是餓了好幾天的好不好,餓著肚子干的苦力活一點都不比小棕少,它小小身軀,簡直撐起了半邊天,哇哇哇,如果玉佩有眼淚,此時的它一定是泡在水中。
嗚嗚嗚,無“人”依靠的日子好難,在空間的時候,司空柔昏迷,小黑昏迷,小白蛇直接不見了,只剩下自己和一匹虛弱到站不起來的蠢馬,嗚嗚嗚。
最後連那匹蠢馬都倒下時,它特別害怕的,好怕好怕就剩下自己。
那個女人召喚不回來小白蛇,雖然她不說,可是小玉知道,小白蛇肯定是出事了。
嗚嗚,好怕怕,它的“新朋友”們,一個一個倒下,最後只剩自己。
邊“哭”著,邊堅強地攢點力氣,沒有靈河水,攢不來什麼能量,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
現在天已大亮,沒有夜色為它打掩護,必須謹慎點才行,萬一被別人看到,抓了起來,它就得和“新朋友”們永別了。
蹦到了平時小白蛇鑽進去的那條縫隙里,縫隙是小白蛇的身形大小,也就是手指粗的大小而已。
玉佩的正面可比縫隙大多了,所以它只能側著身子進去,這可苦了它。隨意地蹦來跳去,很容易做到,但是要跳到特定的地方擦著身子過去,這難度就大多了。
最後它都沒有成功進入蕭景天的房間,因為後者已經听到這種“咚,咚”的撞牆聲音,疑惑地走了出來。
看到那塊眼熟的黑玉佩正一半玉身在縫隙里面,一半玉身裸露在外面,像是被卡在那里一樣。
蕭景天奇怪地四處看了看,沒看到小白蛇的身影,還想問問它,這段時間去了哪里?你的主人怎麼又要睡死過去了?
正是清晨的時候,猜想著小白蛇在茅草屋里,蕭景天撿起了黑玉佩,打算去問一問小白蛇後,再劈這塊玉佩。
此時的茅草屋,獸醫師還沒有到來,小棕把所有流水馬食吐了出來,而黃老頭暫時沒有空醫治棕色馬。
在他看來,小棕還能吐,說明未到那一步,還能再緩緩。
手頭的這匹黑色馬,可沒有時間再緩緩。
蕭景天跳上圍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副景象,“這兩匹馬不是......?” 這麼長時間沒看到這兩匹馬,他都以為它們已經好全了。
怎麼感覺比那個時候還要干癟?
蕭時月抱著司空理坐在桌子前,喂著司空理早膳。雖然院子里的景色與味道都不大好,但是懂事的司空理並沒有挑剔,用樹苗把鼻子遮了遮,吃得淡定。
听到蕭景天的問話,蕭時月把黎明前,小黑和小棕出現在枯草堆的事情說了。
“小白呢?”看了一圈這個小小的院子,並沒有那條不可一世的白色縴細身形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