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沒有回來。” 蕭時月雖然喂著司空理,一點不耽誤地和蕭景天說著話。
她本來還想問問二哥,柔姐姐睡醒了沒,看到他手上的黑玉佩,不用問了,要不就是小白蛇來了,要不就是柔姐姐來了。
因為蕭景天前天還在抱怨了一句,之前天天追著讓他劈那塊黑玉佩,怎麼這幾天不用他來劈了?難道是找到了更合適的人?
他那不自信又悶悶不樂的樣子,被黃老爺爺在一邊好好地嘲笑了他一番。
後者還被惱羞成怒的蕭景天罰去了洗馬廄。
蕭景天隨意地拋扔著手上的黑玉佩,听到蕭時月的話,頓時一愣,奇怪地說,“沒來?怎麼可能,它把玉佩扔我房間外,就消失了,不是回來這里用早膳的嗎?”
這不像是小白蛇的行事作風,還有什麼事緊急到令它那條大胃王式的蛇放棄吃食的時間?
除非是它的主人的事,可是每天早晨例行察看冰片的時候,里面的白蛇還是閉著眼楮的,說明白蛇的主人還在好好的睡著覺。
“我已經很多天沒有見過小白了。” 蕭時月的語氣里禁不住的擔憂,特別是看到小黑和小棕這個樣子,更是擔憂又害怕。
如今看到黑玉佩的存在,才稍稍安心一點。
蕭景天定定地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匹馬,它們這種情況,是怎麼來到這里的?這種餓到皮包骨的干癟身體,自己肯定是走不了的。
上一次還能說,是司空柔用樹苗把它們吊著帶來這里,那這一次呢,司空柔不在,小白蛇也不在,那它們難道是憑空出現的嗎?
難道那只鬼醒來一會,再兩匹馬帶過來,又找地方睡覺了?
蕭景天召來了昨晚守夜的景十一和景十四,兩人都說沒有看到它們是怎麼出現的,或許一直在這個枯草堆里昏迷著,且這個角落沒有人會經過,所以沒人看見?
兩匹馬餓成那個樣子,在枯草堆里昏迷這個說法勉強說得過去。
自己手上的玉佩總不能一直卡在了他房間外的縫隙中吧?想一想,好像又能勉強說得過去,他因為要修煉,也怕自己有時候和司空柔說話,被人看到,把他當成傻子,所以他的院子外沒事不會有人走動,也不需要什麼人來打掃衛生。
獨棟院子,獨居一人,要是黑玉佩真卡在那條縫隙里,自己沒有看到,別人更加看不到。
如果不是那個“咚咚”聲,自己都不會走到那里。
“咚咚”聲又是哪來的?蟑螂?蛇或是蟲蚊什麼的生物發出來的聲音?來到這個杏桃村後,才發現這邊氣候炎熱,連一些普通的小生物也比帝都的要大,要毒,還有許多是未曾見過的小生物,令人恐懼之中又嘆為觀止。
這里生物的多樣性,多到令人發指。
想遠了,回到兩匹馬身上,還有許多疑點,作為兩匹馬的主人的司空柔即便要睡覺,可是小白蛇也會加以照顧吧。即便它照顧不了,就在茅草屋旁邊,完全可以跟蕭時月說一聲,讓她代為照顧,或者作為它們醫師的黃老頭,也能代為照顧,為什麼任由它們餓死?
小白蛇雖然臭屁,也不失為一條心地善良的小白蛇,故意餓死兩匹馬的事情做不出來。
只能說明小白出事了,而它的主人卻並不知道。
這種情況下,小白很大可能被人給抓了,沒受苦,所以作為主人的司空柔才會沒有感應到靈獸的危險。
小白蛇是什麼時候消失的?那天晚上治療小黑和小棕的時候,它還在。第二天,小黑和小棕在院子里消失後,小白蛇至此就沒有出現過。
而作為小白蛇主人的司空柔,是在六天前,還和自己聊了聊她的親娘秋姨娘,還有黑玉佩的事情後,說了句要去睡覺便真的睡覺了。
因為他一天三次查看冰片,里面的白蛇皆是閉著眼楮。
那一次她離開時,是把黑玉佩用樹苗吊著,把它帶走的。
所以這一次,玉佩是她塞到縫隙里,還是小白蛇塞到縫隙里?都不像一鬼一蛇的行事作風。他們倆可是在他的房間里出入自由的,從來沒跟他見外過,呵呵。就算再著急,把玉佩扔進他的房間也行啊,那玉佩又摔不碎,為啥要塞縫隙里?
黑玉佩表示,哈哈,想不到吧,是我自己把自己塞到縫隙里的。
不對不對,無論是司空柔還是小白蛇把玉佩塞過來的,一鬼一蛇也不會對要餓死的兩匹馬置之不理,他們做不出這種狠心的事。
司空柔,小白蛇表示,意想不到啊,我們倆在你心里面,是個好人與好蛇。
這是多麼大的誤會。
要是一直在枯草堆里沒有動彈的話,小棕的身體被疲勞“掏空”就不存在了。
在他手里的黑玉佩,“......” 你可以邊想事情邊給它充充電嗎?它也是餓了很久的,再不吸電,它怕自己會變成小棕那個樣子。
仿佛心有靈犀一樣,蕭景天突然低下頭看了眼黑玉佩,他剛剛是不是看到手掌里的黑玉佩彈跳了一下?
嗯,肯定是眼花。
算了,先別想這麼多,這塊玉佩在手,先劈劈它,然後等小白蛇過來卷走它時,再仔細尋問一番。要是它的主人親自來把玉佩帶走更好。
還能和她再說說話。
想到這,趕緊去劈玉佩,然後修煉,早日強大自己,帶她去找神樹仙花。
因為有兩匹馬躺在院子里,蕭景天施展不開,故回了蕭家院子里,把一身靈力消耗完畢後,帶著黑玉佩回了房間,把它放在桌面上,然後泡著靈河水修煉。
桌面上,吃了他一身靈力的黑玉佩躺在桌面上,刮著腦瓜子努力地想,它到底要怎麼離開他的房間呢。
桌面這麼高,自己跳下去,肯定會出響聲的,這個房間沒有別人,也沒有風,一塊正常放在桌面上的玉佩不會無緣無故摔到地面上。
或許自己就一直待在這里,等著那女人來接自己好了,小白蛇的話,不是它不想去找,剛剛偷听到,這些人里,這段時間以來,都沒有見過小白蛇。
它作為一塊玉佩,真的愛莫能助,只能“勉強”地停留在這里,繼續過上之前每天都有口糧的日子。
請原諒它,這段日子它真的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