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地脈入口的石門上,黃符的紅光正在被青灰色的霧氣侵蝕,侵蝕的邊緣形狀與標著“三百六十五”的碎片完全相同。穿工裝的年輕人往符上撒了把糯米,米粒落地的瞬間,突然長出銅鏡做的芽,芽尖的露珠里,映出他後頸的疤痕正在擴散,像條游向心髒的蛇。
“我是趙家的後人,趙硯。”他往石門上嵌了塊標著“一百二十一”的碎片,“這門後是‘鏡根’,所有的碎片都從這里長出來,就像樹的根須。”他突然指著露珠里的影子,“你們看,我的疤痕比你們深,說明離鏡根越近,執念就越容易被放大。”
石門後的通道鋪著秦嶺的玄武岩,岩縫里的泉水匯成條小溪,溪水里的碎片正在發芽,長出的枝葉上結著些記憶膠囊,有的膠囊里是趙家祖先守陣的畫面,有的是奶奶在鏡陣里掙扎的樣子,最深處的膠囊里,有個穿唐代服飾的人影正在往鏡根里嵌碎片,碎片的數字是“一”,形狀與武則天的玉璽完全相同。
“是武則天。”趙硯往膠囊上貼了張黃符,“她當年不是在煉煞,是在做實驗,想用水晶棺里的河靈(之前故事里的河靈,與鏡陣同源)做鏡根,讓自己的魂魄能在所有時空穿梭。”他突然拽住我的胳膊,“小心腳下的泉水,這水是‘憶水’,能照出你最不敢面對的記憶。”
我往水里看,水面突然扭曲,映出十年前的秦嶺爺爺正在往鏡根里嵌碎片,嵌到第七十三塊時,突然被鏡根里的影子抓住,影子的手里舉著塊標著“七十三”的碎片,形狀與爺爺的摸金符完全相同。爺爺掙扎的瞬間,摸金符從腰間滑落,掉進憶水里,變成塊新的碎片,標著“一百二十二”,形狀與我現在手里的破鏡刃完全相同。
“爺爺是故意的。”胖子往水里扔了塊石頭,“他想讓你用破鏡刃斬斷鏡根!”漣漪里的畫面突然變了,爺爺正在往鏡根里塞什麼東西,塞進的位置,正好是現在破鏡刃缺口的形狀。趙硯突然指著漣漪,“那是‘鎮鏡石’,奶奶當年從河靈那里求來的,能暫時鎖住鏡根的生長,但需要用守陣人的血才能激活。”
通道深處的石壁上,嵌著塊暗紅色的石頭,石上的紋路是所有碎片的總和,最中心的位置缺了塊,形狀與破鏡刃的缺口完全相同。我往缺口里嵌了塊標著“零”的碎片,石頭突然發出“嗡”的輕響,震得通道兩側的記憶膠囊紛紛炸開,炸開的煙霧里,浮出無數個守陣人的聲音
“鏡根即心根,破鏡先破心——趙家祖先”
“執念是種子,鏡獄是果實——奶奶”
“守陣不是犧牲,是選擇——爺爺”
“當最後塊碎片變成鎮鏡石,所有的鏡獄都會……”最後的聲音被鏡根的嗡鳴淹沒,只剩個“醒”字的殘響。
鏡根的核心藏在通道盡頭的溶洞里,像株巨大的銅鏡樹,樹干上的枝丫纏著些青灰色的霧氣,霧氣里的魂魄正在往樹頂爬,爬到最高處的魂魄會突然化作碎片,嵌進樹枝的凹槽里,成為新的枝丫。樹頂的銅鏡葉上,標著“三百六十四”的碎片正在發光,發光的邊緣,已經開始往“三百六十五”的形狀蔓延。
“還有三分鐘。”趙硯往背包里掏炸藥,“我去炸斷主枝,你們趁機把破鏡刃插進樹心。記住,插進的瞬間,所有的時空都會開始震動,千萬別被自己的影子纏住。”他往主枝上爬,工裝的衣角被霧氣纏住,纏過的地方,突然長出標著“一百二十三”的碎片,形狀與他的工裝紐扣完全相同。
胖子往樹心扔了個冷煙火,火光照亮的地方,樹心的位置有個巨大的鎖孔,形狀與破鏡刃完全相同。我舉起匕首往鎖孔里插,插進的瞬間,鏡根突然發出刺耳的嘶鳴,嘶鳴里的碎片開始倒轉,從“三百六十四”往“三百六十三”退,退過的地方,無數個魂魄從碎片里飄出來,往溶洞的出口飄,像是在奔向自由。
但標著“三百六十五”的碎片輪廓越來越清晰,清晰到能看見里面的武則天影子正在冷笑,冷笑的紋路里,有無數個未來的守陣人正在被吞噬,吞噬到最後,只剩個穿校服的小姑娘,她舉著塊標著“三百六十五”的碎片,往我們的方向扔,碎片穿過時空的縫隙,落在鏡根的樹頂上,突然開始生長,長出的枝丫往所有時空的方向延伸。
“她在加速咒的完成!”趙硯的聲音從主枝上傳來,“炸藥沒用,主枝是用河靈的靈體做的,越炸長得越快!”他突然往自己的胸口刺了一刀,血滴在主枝上的瞬間,枝丫突然停止生長,長出的碎片上,標著“一百二十四”的數字正在發光,形狀與他胸前的趙家玉佩完全相同。
鏡根的樹心突然裂開,裂開的縫里浮出奶奶的魂魄,她往我們的方向飄,飄到鏡根前時,突然化作塊標著“零”的碎片,往樹心的鎖孔里鑽,鑽進去的瞬間,破鏡刃突然爆發出金光,金光里的碎片開始融化,融化的汁液里,浮出所有守陣人的笑臉,從趙家祖先到未來的小姑娘,每個笑臉的嘴角,都沾著些憶水,像是剛哭過,又像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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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洞的出口突然亮起白光,白光里的秦嶺正在恢復原樣,恢復的邊緣,有個穿唐代服飾的人影正在往鏡根里塞鎮鏡石,塞完的瞬間,突然對著我們的方向鞠躬,衣角的“武”字與武則天的玉璽紋路完全相同,但紋路的邊緣,刻著個小小的“悔”字。
“是武則天的良心碎片。”趙硯從主枝上跳下來,“看來她當年也留下了後手,知道咒完成的後果。”他往出口的方向跑,“快跟我走,金光只能維持三分鐘,等鏡根重新合攏,所有的努力都會白費。”
跑出溶洞時,秦嶺的天空正在放晴,放晴的邊緣,有個穿沖鋒衣的年輕人正在往山腳下跑,他手里的相機里,洗出的照片都是重復的畫面我們站在鏡根前,手里舉著破鏡刃,每次要插進樹心時,畫面就會突然扭曲,扭曲的紋路里,有個穿宋代服飾的人影正在點頭,衣角的“趙”字與趙硯的玉佩完全相同。
“是未來的守陣人。”我往山腳下跑,手里的破鏡刃突然發燙,燙得與秦嶺的地脈產生共鳴。地脈的入口藏在道瀑布後,瀑布的水流里,有個穿校服的小姑娘正在往水里放碎片,放完第一百二十四塊時,突然轉身,往我們的方向揮手,手里的碎片標著“一百二十五”,形狀與她的書包帶完全相同。
山腳下的公路上,停著輛考古隊的車,車身上的lo與新聞里的完全相同。考古隊員的後頸都有淡淡的疤痕,看見我們時,突然往車後箱搬設備,設備里的儀器正在發出“滴滴”的聲響,響聲的頻率與鏡根的嗡鳴完全相同,只是方向相反——像是在淨化。
“他們是被鏡陣影響的普通人,但潛意識里還在守陣。”趙硯往車里扔了塊碎片,“這是趙家的‘醒鏡儀’,能讓被碎片影響的人暫時清醒。”他突然指著儀表盤,“你看,海拔每降一米,碎片的數字就會增加一,說明鏡根還在生長,只是速度變慢了。”
車往洛陽的方向開,窗外的秦嶺正在後退,後退的風景里,有無數個碎片正在飄落,有的落在山頂的積雪里,有的落在山腳的溪流中,有的被風吹向城市的方向,每個碎片上的數字都在增加,從“一百二十五”往“一百二十六”跳,像是在倒計時,又像是在記錄新生。
開到洛陽城時,車載電台突然響起雜音,雜音里的碎片數字已經跳到了“一百三十”,形狀與電台的調頻按鈕完全相同。趙硯往電台上貼了張黃符,符紙燃著的青煙里,浮出奶奶的聲音“鏡陣不會消失,就像執念不會消失,但只要有人守,它就永遠成不了咒。”聲音消失的瞬間,電台突然播放起音樂,音樂的旋律里,有個穿唐代服飾的人影正在哼唱,哼唱的調子,與奶奶哄我睡覺時的童謠完全相同。
胖子突然指著車窗外的玻璃幕牆,“吳爺,你看!”幕牆的反光里,所有的魂魄都在對著我們笑,笑里的紋路,與武則天良心碎片上的“悔”字、守陣人笑臉的憶水、未來小姑娘的問號完全相同,而每個反光點的中心,都有塊小小的碎片,標著“一百三十一”,形狀與我們現在的車鑰匙完全相同。
我握緊手里的破鏡刃,刃上的金光正在慢慢消退,消退的邊緣,開始浮現出新的碎片輪廓,標著“一百三十二”,形狀與我後頸的疤痕完全相同,旁邊畫著個小小的箭頭,指向更遠的遠方——那里的天空正在變暗,暗下來的地方,有無數個新的碎片正在閃爍,像剛亮起的星,又像是剛點燃的燭火,在所有時空的鏡獄里,明明滅滅,沒有盡頭。
車剛駛進洛陽老城區,車載電台的雜音突然變成段戲曲,咿咿呀呀的調子裹著些銅鏡摩擦的聲響。胖子往窗外看,玻璃幕牆的反光里,有個穿戲服的人影正在比劃手勢,水袖甩過的地方,浮出些標著“一百三十三”的碎片,形狀與戲曲的水袖完全相同。
“是豫劇《武則天》的戲服。”趙硯往電台里塞了塊碎片,“這戲班的祖上是守陣人,當年用唱戲的調子傳遞碎片位置,‘當哩個當’的節奏對應碎片數字,你听——”他敲著方向盤打拍子,“咚鏘一,咚咚鏘二……剛才的調子是‘咚咚鏘鏘咚咚鏘’,正好十三下,對應一百三十三。”
車在戲班門口停下時,後台的銅鏡突然集體反光,光里的戲服正在自動穿戴,穿到第七十三件時,突然停住,所有的領口都往我們的方向翻,露出里面的標簽“長安三年制”——與永泰公主墓的年代完全相同。戲班老板是個戴老花鏡的老頭,後頸的疤痕被衣領遮住,只露出點青灰色的邊緣,“你們是來取‘聲鏡’的吧?”他往銅鏡上撒了把松香,“我祖上留話,說當破鏡刃的金光弱到第七十三分時,就把這玩意兒交給帶月牙胎記的人。”
銅鏡的鏡面突然裂開,裂出的縫里浮出塊碎片,標著“一百三十四”,形狀與唱戲的銅鑼完全相同。碎片接觸破鏡刃的瞬間,突然發出“嗡”的輕響,在我們的腦海里映出段記憶唐代的戲班正在往鏡陣里傳聲,用銅鑼的震波暫時干擾碎片的拼合,傳到第七十三次時,突然被武則天的人發現,戲班老板往銅鑼里塞了塊碎片,讓它順著聲浪飄出鏡獄,成了後來的聲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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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碎片能放大破鏡刃的威力。”趙硯往碎片上纏了圈紅布,“但每次用都會消耗守陣人的聲音,我曾爺爺就是用啞了嗓子,才讓聲鏡傳到我這代。”他突然指著銅鏡的裂痕,“你看裂痕里的影子,他們在往城西的方向指——那里有‘影鏡’。”
城西的電影院正在放老電影,銀幕上的武則天突然往鏡頭外看,眼神的方向正好對著我們的座位。胖子往銀幕上扔了塊爆米花,米花落地的瞬間,銀幕突然裂開,裂出的縫里浮出塊碎片,標著“一百三十五”,形狀與電影膠片完全相同。碎片接觸聲鏡的瞬間,銀幕上的畫面突然變了,變成所有守陣人的影像混剪趙家祖先守陣的背影、奶奶在鏡陣里的笑容、爺爺往鏡根里嵌碎片的側臉、未來小姑娘貼碎片的動作……最後幀畫面是片空白,空白處慢慢浮現出個數字“一百三十六”。
“影鏡能儲存所有守陣人的影像。”電影院的放映員突然走過來,他後頸的疤痕在投影光里發亮,“我爺爺是電影放映員,當年就是用膠片把碎片的影像藏在電影里,躲過了鏡陣的搜索。”他往放映機里塞了卷膠片,“這卷能讓破鏡刃暫時恢復金光,但需要有人盯著銀幕,一旦畫面里的碎片數字超過三百六十五,就往放映機里塞聲鏡。”
銀幕上的空白突然扭曲,扭曲的紋路里,有個穿唐代服飾的人影正在往膠片里嵌碎片,嵌到第一百三十六塊時,突然被鏡陣里的影子抓住,影子的手里舉著塊標著“一百三十六”的碎片,形狀與放映機的齒輪完全相同。人影掙扎的瞬間,膠片從手里滑落,掉進放映機的縫隙,變成塊新的碎片,標著“一百三十七”,形狀與我們現在的車鑰匙完全相同——與之前在玻璃幕牆上看到的碎片相呼應。
“是當年藏影鏡的戲班後人。”趙硯往放映機里塞了聲鏡,“他想讓影鏡順著膠片的紋路,傳到所有放映機里,暫時干擾鏡陣的影像傳遞。”銀幕上的畫面突然清晰,所有守陣人的影像正在往銀幕中心聚,聚到第一百三十七塊時,突然停住,中心的空白處,浮出個穿現代服飾的人影正在往放映機里塞什麼東西,塞進的位置,正好是現在影鏡缺口的形狀。
“是‘定影液’。”胖子突然想起什麼,“我三舅姥爺的日記里記著,宋代的守陣人用銀鹽做過類似的東西,能讓鏡陣的影像暫時凝固!”他往放映機里倒了半瓶礦泉水,水花濺到膠片上的瞬間,突然冒出白煙,煙里的影像正在慢慢凝固,凝固的邊緣,有個穿宋代服飾的人影正在點頭,衣角的“趙”字與趙硯的玉佩完全相同。
電影院的消防通道突然亮起紅光,紅光里的碎片數字已經跳到了“一百三十八”,形狀與消防栓的接口完全相同。趙硯往通道里跑,“快跟我走,凝固只能維持五分鐘,等影像化開,影鏡就會被鏡陣吞噬!”通道兩側的應急燈正在閃爍,閃爍的頻率與聲鏡的震波完全相同,照得碎片上的數字忽明忽暗,像在呼吸。
跑出電影院時,洛陽的晚霞正往城西沉,沉落的光暈里,有個穿沖鋒衣的年輕人正在往膠片廠的方向跑,他手里的攝像機正在錄像,錄像帶里的我們正在往放映機里塞定影液,塞到最後時,突然被銀幕里的影子抓住,影子的手里舉著塊標著“一百三十九”的碎片,形狀與攝像機的鏡頭完全相同。年輕人掙扎的瞬間,攝像機從手里滑落,掉進排水溝,變成塊新的碎片,標著“一百四十”,形狀與我們現在的破鏡刃完全相同——與爺爺當年掉進憶水里的摸金符形成了循環。
“他是故意的。”我握緊破鏡刃,“想讓我們用新的碎片增強破鏡刃的威力!”趙硯突然指著排水溝里的碎片,“你看碎片上的紋路,比之前的深了三倍,說明鏡根的生長速度在加快,我們得在它長到三百六十五塊前,找到‘光鏡’。”
膠片廠的暗房里,紅燈的光暈里浮著無數張照片,每張照片的角落都有塊碎片,標著“一百四十一”到“一百五十”,形狀與照片的尺寸完全相同。暗房的顯影液里,泡著塊巨大的碎片,標著“一百五十一”,形狀與暗房的紅燈完全相同——是光鏡。
光鏡接觸破鏡刃的瞬間,突然發出刺眼的白光,白光里的所有照片都開始顯影,顯到第七十三張時,突然停住,照片上的我們正在往鏡根的方向走,走在最後的趙硯,手里多了塊標著“一百五十二”的碎片,形狀與趙家祠堂的鑰匙完全相同。
“是祠堂的方向!”趙硯往暗房外跑,“我爺爺說過,光鏡的能量來自所有守陣人的記憶,祠堂里的族譜能暫時穩住它的光芒!”膠片廠的走廊里,有個穿校服的小姑娘正在往照片上貼碎片,貼到第一百五十三塊時,突然轉身,往我們的方向揮手,手里的碎片形狀與她的學生證完全相同。
跑到趙家祠堂時,族譜的泛黃紙頁正在自動翻動,翻到第七十三頁時,突然停住,頁面上的趙家祖先正在往光鏡里注靈力,注到第七十三次時,突然被光鏡里的影子抓住,影子的手里舉著塊標著“七十三”的碎片,形狀與族譜的印章完全相同。祖先掙扎的瞬間,印章從手里滑落,掉進墨水里,變成塊新的碎片,標著“一百五十四”,形狀與我們現在的破鏡刃完全相同——又是個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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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循環,是接力。”胖子往墨水里撒了把糯米,“每個守陣人都在給下代留武器!”漣漪里的畫面突然變了,祖先正在往光鏡里塞什麼東西,塞進的位置,正好是現在破鏡刃缺口的形狀——與爺爺當年塞進鏡根的鎮鏡石形成了呼應。
祠堂的供桌上,擺著塊青色的石頭,形狀與破鏡刃的缺口完全相同——是新的鎮鏡石。我往缺口里嵌了塊石頭,破鏡刃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金光,金光里的族譜開始自動續寫,寫到趙硯的名字時,突然停住,空白處的墨跡正在慢慢凝聚,形成個新的名字,旁邊畫著個小小的問號——是未來的守陣人。
祠堂的大門突然被風吹開,門外的洛陽城已經亮起了路燈,路燈的光暈里,有無數個碎片正在閃爍,標著“一百五十五”到“兩百”,形狀與路燈的燈泡完全相同。趙硯往門外跑,“快跟我來,光鏡的光芒只能維持十分鐘,等它暗下去,所有的努力都會白費!”
跑到街上時,車載電台的戲曲突然變成了新聞“洛陽多地出現神秘光斑,專家稱與唐代公主墓的銅鏡有關……”新聞畫面里的光斑,正在往市中心的鐘樓方向聚集,每個光斑里都有個模糊的魂魄,正在往鐘樓的方向飄,像是在等待最後的拼合。
鐘樓的穹頂是塊巨大的玻璃,玻璃里的碎片正在拼合,拼到第一百五十六塊時,突然停住,所有的碎片都往我們的方向看,像是在等待破鏡刃的到來。趙硯往穹頂的方向指,“那里是洛陽的地脈中心,把破鏡刃插進鐘樓的地基,能暫時鎖住所有碎片的生長!”
我往鐘樓的方向跑,破鏡刃的金光里,突然浮出所有守陣人的聲音“記住,鎖得住碎片,鎖不住執念,但只要有人守,執念就永遠成不了咒。”聲音消失的瞬間,鐘樓的指針突然加速轉動,轉到第七十三圈時,突然停住,指針的陰影里,浮出塊新的碎片,標著“一百五十七”,形狀與指針完全相同。
胖子突然指著指針的陰影,“你看碎片上的數字,正在以每秒一塊的速度增加,現在已經一百六十了!”趙硯往地基里插破鏡刃,刃尖接觸地基的瞬間,突然冒出青灰色的霧氣,霧氣里的碎片數字已經跳到了“一百八十”,形狀與洛陽城的地圖完全相同——鏡陣已經開始覆蓋整座城市。
霧氣里的魂魄突然開始尖叫,尖叫的聲浪里,有個穿唐代服飾的人影正在往鐘樓的方向跑,手里舉著塊標著“一百八十一”的碎片,形狀與武則天的皇冠完全相同。她跑到鐘樓前時,突然往地基里跳,身體接觸破鏡刃的瞬間,突然化作無數塊碎片,嵌進地基的裂縫里,暫時穩住了碎片的增長速度,碎片的數字停在了“兩百”,旁邊畫著個巨大的問號——與鏡根最後塊碎片的形狀形成了呼應。
“是武則天的魂魄碎片。”趙硯往地基里撒了把糯米,“她終于悔了。”但霧氣里的碎片數字還在掙扎,像是要繼續增長,“但她的力量不夠,我們得找到最後塊‘心鏡’,那是所有守陣人執念的總和,也是唯一能讓鏡陣永遠沉睡的碎片。”
心鏡藏在洛陽城的每個角落,在孩子的瞳孔里,在老人的皺紋中,在戀人的淚滴里,在守陣人的疤痕上。每個看到它的人,都會在心里種下顆種子,種子發芽時,就會長出新的碎片,標著“兩百零一”到“三百六十四”,形狀與每個人的心跳完全相同。
我往人群里看,每個擦肩而過的人後頸,都有個淡淡的疤痕,形狀與我們的完全相同,只是有的深,有的淺。他們的瞳孔里,都映著塊小小的碎片,標著“三百六十五”,形狀與他們的瞳孔完全相同——但那不是咒,是新的開始。
破鏡刃的金光突然變得溫柔,溫柔到能看見里面的所有碎片正在微笑,不是詭異的笑,是釋然的笑。趙硯往人群里扔了塊碎片,碎片落地的瞬間,突然化作無數顆種子,鑽進每個人的心里,種子發芽的地方,疤痕正在慢慢變淺,像要融進皮肉里,成為新的印記。
鐘樓的指針開始倒轉,倒轉到第一圈時,突然停住,指針的陰影里,浮出塊新的碎片,標著“三百六十五”,形狀與所有守陣人的疤痕完全相同,旁邊畫著個小小的句號——但句號的邊緣,有個微小的裂縫,裂縫里的碎片數字,正在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往“三百六十六”跳動。
我握緊手里的破鏡刃,刃上的金光正在慢慢消退,消退的邊緣,有個穿校服的小姑娘正在往鐘樓的方向跑,她的書包上掛著塊新的碎片,標著“三百六十六”,形狀與她胸前的紅領巾完全相同。她跑到我們面前時,突然往破鏡刃上貼了張紙條,上面用鉛筆寫著“守陣人永遠都在,因為執念永遠都在,但我們可以選擇讓它長成果實,還是開出花。”
紙條落地的瞬間,突然化作塊新的碎片,標著“三百六十七”,形狀與紙條的褶皺完全相同。遠處的鏡根方向,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音,與逆鏡輪、時空羅盤的頻率完全相同,只是這次的方向,是向前的。
破鏡刃的金光徹底消失時,我摸著後頸的疤痕,那里的溫度已經恢復正常,像塊普通的皮膚,但我知道,它還在,像顆等待發芽的種子,在所有時空的守陣人血脈里,在每個反光的角落,在三百六十五塊碎片之外的無限可能里,繼續生長,沒有結尾,也永遠不會有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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