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

第1628章 無畏擒龍(33)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姒洛天 本章︰第1628章 無畏擒龍(33)

    蟬鳴最盛的時候,吳山居的葡萄藤已經爬滿了涼棚。深綠色的葉子間墜著串串青葡萄,像掛了滿架的綠瑪瑙,偶爾有顆早熟的紫果藏在葉底,被陽光照得透亮,引得念安和陽陽踮著腳夠,帆布鞋踩在涼棚下的石凳上,發出“咚咚”的輕響。

    吳畏坐在竹椅上,看張起靈給葡萄藤剪枝。鋒利的剪刀在他手里格外溫順,多余的枝椏被一一剪掉,斷口處滲出透明的汁液,像葡萄在悄悄流淚。“李鐵柱的雙胞胎在全國錦標賽拿了冠軍,”他翻著手機里的視頻,兩個小伙子穿著紅色運動服,站在領獎台上敬軍禮,國歌的聲音透過屏幕傳出來,震得葡萄葉簌簌作響,“霍秀秀說,電視台要做專題報道,想拍他們小時候在這爬葡萄架的樣子。”

    張起靈放下剪刀,指尖沾著些汁液︰“葡萄架是他們搭的。”那年夏天,兩個半大的小子扛著竹竿在院子里忙活,汗珠子砸在青石板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印記,最後搭出的架子歪歪扭扭,還是張起靈重新加固才撐到現在。

    “就說他們有工匠精神。”吳畏笑著說,突然發現葡萄葉下藏著個小小的鳥窩,里面躺著四枚淡綠色的蛋,上面布滿褐色的斑點,像撒了把芝麻,“快看,新住戶,比去年的戴勝鳥蛋好看。”

    張起靈伸手撥開枝葉,動作輕得像怕吹破蛋殼︰“是繡眼鳥。”他從屋里拿來塊薄木板,輕輕擋在鳥窩上方,“防著肥貓。”

    肥貓仿佛听懂了,從銀杏樹上跳下來,蹲在涼棚柱下,尾巴不耐煩地甩著,喉嚨里發出“咕嚕”的聲音,像在抗議這無端的指控。

    院門外傳來自行車鈴聲,念安和陽陽並排騎進來,車筐里裝著個巨大的西瓜,用網兜兜著,晃悠悠地撞著車把。“鳳凰叔叔!麒麟叔叔!”念安跳下車,羊角辮上的紫絲帶沾著汗,“陽陽說他會切西瓜,要切出‘鳳凰形狀’!”

    陽陽推著車,臉漲得通紅︰“我爸教我的,用模具壓。”他從書包里掏出個黃銅模具,上面刻著展翅的鳳凰,邊緣已經被磨得發亮,“我媽說這是祖傳的,給新娘子做喜餅用的。”

    “來,比賽切西瓜。”吳畏把西瓜放在石桌上,“誰切得好看,獎勵一串青葡萄。”

    兩個孩子立刻投入“戰斗”。念安急得用手掰,西瓜汁濺得滿臉都是;陽陽則小心翼翼地把模具按在瓜瓤上,輕輕一敲,完整的鳳凰形狀就掉了出來,引得吳畏連聲叫好。張起靈坐在旁邊,偶爾幫他們擦掉手上的汁水,目光落在兩個孩子身上,像落滿了細碎的陽光。

    吳邪扛著個攝像機走進來,鏡頭對著葡萄架拍個不停︰“我要拍‘夏日清涼圖鑒’,重點突出小哥在葡萄架下看書的樣子——歲月靜好,歲月靜好懂嗎?”

    張起靈剛想躲,被吳畏一把拉住︰“坐就坐,讓他拍。”他把本線裝書塞進張起靈手里,封面是《山海經》,邊角已經磨得卷了毛,“翻到鳳凰那頁,配合點。”

    霍秀秀和小花來了,手里提著個食盒,里面是剛做好的綠豆糕,翠綠的顏色,上面印著葡萄藤的花紋。“我媽說這天氣吃綠豆糕最解暑,”霍秀秀把糕點分給眾人,“特意多加了薄荷,涼絲絲的。”

    念安舉著塊綠豆糕,非要喂陽陽吃,糕點屑掉在陽陽的領口,兩人卻笑得前仰後合。陽陽也不甘示弱,用模具壓了塊鳳凰西瓜,遞到念安嘴邊︰“吃這個,比綠豆糕甜。”

    “這倆孩子,”霍秀秀無奈地搖搖頭,拿出手帕給他們擦臉,“跟你和吳邪小時候一個樣,整天黏在一起。”

    “誰黏他了?”念安鼓著腮幫子反駁,嘴里還塞著西瓜,“我是怕他切到手。”

    “明明是你自己想吃。”陽陽小聲嘀咕,卻把最大的一塊西瓜推到念安面前。

    吳邪舉著攝像機連拍,嘴里念叨著︰“完美!這互動太完美了!標題就叫‘青梅竹馬的夏日日常’!”

    中午,李鐵柱帶著媳婦來了,手里提著個保溫桶,里面是剛熬好的酸梅湯,上面浮著層厚厚的冰碴。“給孩子們解暑,”李鐵柱掀開蓋子,酸香瞬間彌漫了整個院子,“我媳婦加了陳皮和桂花,比外面買的好喝。”

    念安捧著碗酸梅湯,非要和陽陽踫碗︰“干杯!像大人一樣!”結果兩人用力過猛,湯灑了一身,像兩只落湯雞。

    “說起來,”李鐵柱喝著酸梅湯,突然想起什麼,“這倆小子明年要去參加亞運會,組委會說要拍個宣傳片,問能不能來院子里取景,就拍他們小時候在這爬葡萄架的樣子。”

    “當然能。”吳畏笑著說,“讓他們也看看這葡萄藤,當年念安總把葡萄當子彈,砸得陽陽抱頭鼠竄,現在倒成了好朋友。”

    陽陽的臉瞬間紅了,低頭喝著酸梅湯,耳朵卻悄悄豎起來听。念安沒注意,還在滔滔不絕地講陽陽被砸哭的糗事,被吳畏輕輕敲了下腦袋︰“不許笑人家。”

    下午,吳邪提議做葡萄果凍。陽陽的媽媽送來些瓊脂粉,說是“用海草做的,健康”。念安和陽陽負責剝葡萄皮,手指被染成了紫色;吳畏則在鍋里熬葡萄汁,張起靈站在旁邊看著,時不時提醒他“火大了”“該攪了”,像個經驗豐富的老師傅。

    “你怎麼什麼都會?”吳畏攪著葡萄汁,看他熟練地往模具里倒液體,忍不住問。

    “在青銅門學的。”張起靈淡淡道,“冬天沒事做,就用雪水和野果做凍,給雪豹當零食。”

    “你還喂雪豹?”吳畏驚訝地睜大眼楮,“我還以為你只喂我呢。”

    張起靈的嘴角微微上揚︰“你比雪豹能吃。”

    “誰能吃了!”吳畏瞪他,卻忍不住笑了,葡萄汁的甜香混著酸梅湯的清苦,在空氣里彌漫,像他們此刻的心情,甜中帶點微酸,卻格外讓人回味。

    葡萄果凍做好時,夕陽已經染紅了半邊天。紫色的果凍裝在琉璃碗里,映著晚霞的光,像塊巨大的紫水晶,引得孩子們直流口水。念安搶著要嘗,被凍得直吐舌頭,卻還是喊著“好吃”。

    “等放涼了再吃。”霍秀秀把果凍放進冰箱,“晚上吃正好,解暑。”

    傍晚,陽陽的爸爸來接他們。他看著兩個孩子在葡萄架下追逐打鬧,眼里滿是感慨︰“念安總說‘鳳凰叔叔做的果凍最好吃’,今天一看,果然名不虛傳。”他從包里拿出本書,是吳邪新出的《鳳麟秘史》續篇,封面上的葡萄架照片已經有些泛黃,“我小時候就愛听這些故事,沒想到還能讓孩子也體驗到。”

    張起靈正在給繡眼鳥的窩添干草,聞言動作頓了頓,吳畏接過書翻了翻,里面夾著片干枯的葡萄葉,是去年的標本︰“故事還在繼續呢,以後會有更多孩子听著這些故事長大。”

    夜幕降臨,葡萄架下亮起了串燈,暖黃色的光透過葉子,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眾人圍坐在涼棚下,吃著葡萄果凍,喝著酸梅湯,聊著亞運會的宣傳片,聊著葡萄成熟後的吃法,聊著冬天要種的臘梅……肥貓不知何時鑽進了張起靈的懷里,打著舒服的小呼嚕,尾巴尖偶爾掃過他的手腕,像在撒嬌。

    “明天,”吳畏靠在張起靈肩上,看螢火蟲在葡萄架間飛舞,“把葡萄藤再綁高點,別讓孩子們夠著,等熟了再摘。”

    “好。”張起靈點頭,目光落在鳥窩上,繡眼鳥媽媽正餃著蟲子飛回來,翅膀在燈光下閃著綠光。

    “再給肥貓做個吊床,”吳畏繼續說,“就掛在涼棚柱上,讓它也享受享受。”

    “好。”

    風穿過葡萄架,帶著淡淡的果香,拂過石桌上的空碗,拂過兩個交握的手掌,拂過這永遠熱鬧的夏天。吳畏知道,故事還在繼續——明天會有新的葡萄掛上枝頭,後天會有新的鳥蛋孵化,亞運會的賽場上會響起國歌,葡萄果凍的模具里會凍進新的笑臉,而他和張起靈,會一直守在這葡萄架下,看著螢火蟲來了又走,看著孩子們在光影里慢慢長大,把每個平凡的瞬間,都釀成時光里最清甜的果味,歲歲年年,永不散場。

    桂花飄黃的時候,吳山居的空氣里總浸著層甜香。老桂花樹的枝椏探過涼棚,細碎的金桂簌簌落下,在青石板上積成薄薄一層,踩上去軟綿綿的,像踩著揉碎的陽光。吳畏蹲在樹下,用竹簸箕收集桂花,指尖沾著金黃的粉末,連呼吸都帶著蜜味。

    “念安說要學做桂花糕,”他抬頭看張起靈修剪過長的枝條,剪刀開合間,金桂像雨一樣落下來,沾了張起靈滿肩,“那丫頭特意讓她外婆寄了糯米粉,說要做‘能吃出鳳凰形狀’的糕。”

    張起靈放下剪刀,肩頭的桂花簌簌滑落︰“陽陽爸送了套新模具。”黃銅的,刻著鳳凰、麒麟、牡丹,邊角還鏨著纏枝紋,是陽陽爸特意請老匠人打的,說是“給孩子們做喜糕用”。

    “他倒有心。”吳畏笑著把桂花倒進竹篩,篩掉細枝碎葉,留下飽滿的花瓣,“陽陽呢?怎麼沒跟念安一起來?”

    “在後面,”張起靈指了指院門,“扛著個大陶罐,說是要腌桂花糖。”

    話音剛落,陽陽就抱著陶罐擠進院門,罐口的布繩蹭到門框,抖落一串金桂。他比去年又高了半頭,喉結已經有些突出,說話帶著變聲期的沙啞︰“我媽說要放冰糖和蜂蜜,密封三個月,開春吃最香。”

    念安跟在後面,背著個繡著桂花的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我帶了蜜餞!外婆做的,用去年的桂花腌的,可甜了!”她掏出顆琥珀色的蜜餞塞進張起靈嘴里,“麒麟叔叔先嘗,比陽陽家的糖桂花還甜!”

    陽陽的臉瞬間紅透,把陶罐往石桌上一放,轉身去幫吳畏篩桂花,耳朵尖卻紅得像熟透的山楂。

    吳邪踩著滑板進來,懷里抱著個巨大的相機,鏡頭上還纏著圈桂花枝︰“我要拍‘金秋桂雨圖’!”他把相機架在三腳架上,對著桂花樹連拍,“這組照片要拿去參加攝影展,主題就叫‘歲月回甘’!”

    他小佷子跟在後面,拖著個比他還大的畫框,畫布上已經畫了半棵桂花樹,枝椏間畫著幾個小人︰“我要畫全家!鳳凰叔叔蹲在樹下,麒麟叔叔站在旁邊,念安姐姐和陽陽哥哥在撿桂花!”

    霍秀秀和小花來了,手里提著食盒,里面是剛蒸好的桂花糯米藕,藕孔里塞著飽滿的糯米,切面撒著金桂,像塊嵌了碎金的白玉。“我媽說這季節吃藕最養人,”霍秀秀用竹簽挑起一塊,“特意多加了紅糖,甜得潤喉。”

    念安舉著糯米藕跑去找陽陽,非要喂他吃,藕汁順著陽陽的下巴往下淌,引得她笑得直不起腰。陽陽也不惱,掏出帕子給她擦手,動作自然得像做過千百遍。

    “這倆孩子,”霍秀秀笑著搖頭,“上次學校組織秋游,念安把陽陽的水壺弄丟了,陽陽就跟老師說‘是我自己忘帶了’,結果自己渴了一路。”

    “誰讓他總笑我笨手笨腳。”念安嘴硬,卻把自己的蜜餞全倒進陽陽的口袋,“補償你的。”

    吳畏和張起靈在廚房忙活,吳畏把篩好的桂花倒進盆里,用清水淘洗,張起靈則在灶上蒸糯米粉,蒸汽騰起,混著桂花的甜香,把廚房燻得像間蜜坊。“還記得在巴乃,我們用野桂花煮過粥嗎?”吳畏揉著面團,指尖沾著糯米粉,“那時候覺得是人間至味,現在才知道,是因為身邊有你。”

    張起靈的動作頓了頓,往面團里加了勺豬油︰“現在也有。”

    吳畏的臉頰發燙,低頭假裝揉面,卻把面團揉成了歪歪扭扭的鳳凰形狀,引得張起靈輕笑出聲。

    院子里漸漸熱鬧起來。陽陽往陶罐里鋪一層桂花撒一層冰糖,念安在旁邊數著顆數,生怕多放一顆;吳邪舉著相機追拍飄落的桂花,不小心踩到竹簸箕,摔了個屁股墩,引得眾人哄笑;他小佷子趴在畫框前,往小人衣服上添桂花圖案,顏料蹭得滿臉都是,像只沾了蜜的小花貓。

    李鐵柱的雙胞胎穿著國家隊隊服來了,胸前的國旗在金桂映襯下格外鮮艷。哥哥手里捧著個獎牌盒,打開來,金燦燦的亞運會金牌在陽光下閃得人睜不開眼︰“叔,我們拿冠軍了!”

    張起靈接過金牌,指尖撫過背面的圖案——展翅的鳳凰和麒麟,竟是用他們院子里的老桂花樹為原型刻的。“好看。”他把金牌放在正廳的博古架上,擺在之前的銅牌、銀牌旁邊,正好組成個完整的梯隊。

    “我媽說要請客,”弟弟撓著頭笑,“就在我爸的菜館,他說要做桂花魚、桂花雞、桂花酒,全是用你們家的桂花做的。”

    “別鋪張。”吳畏笑著說,“不如就在這院子里擺兩桌,我們自己動手,用新打的模具做桂花糕,比什麼都香。”

    說做就做。吳畏調面糊,張起靈掌勺蒸糕,念安和陽陽負責用模具壓形狀,李鐵柱的雙胞胎則在涼棚下搭桌子,吳邪帶著小佷子去摘新鮮的桂花當裝飾。肥貓蹲在博古架上,盯著金牌出神,尾巴尖掃過銅牌,發出清脆的踫撞聲。

    桂花糕蒸好時,夕陽把院子染成了蜜糖色。脫模的糕餅擺在竹盤里,鳳凰展翅,麒麟餃珠,牡丹盛放,金桂撒在上面,像給糕點鍍了層金。念安舉著塊鳳凰糕,非要和陽陽的麒麟糕踫一下︰“干杯!像大人喝喜酒一樣!”

    陽陽的耳朵又紅了,卻乖乖地舉起糕餅,輕輕踫了一下,桂花粉簌簌落在兩人手背上,像撒了把金粉。

    “說起來,”李鐵柱的媳婦提著食盒進來,里面是剛炸好的桂花藕夾,“這倆小子下個月要去北京集訓,備戰奧運會。隊里說要拍個紀錄片,問能不能來拍點他們小時候在這玩的鏡頭,特別是摘桂花、做糕餅的樣子。”

    “當然能。”吳畏給她遞了塊桂花糕,“讓他們也看看這桂花樹,當年他倆總在樹下打彈弓,把鳥窩都打下來了,被我罰著撿了一下午桂花。”

    哥哥不好意思地笑︰“那時候不懂事,現在才知道,這桂花落得有多金貴。”

    晚飯就擺在涼棚下,桂花魚的鮮,桂花雞的嫩,桂花酒的醇,混著空氣里的甜香,像把整個秋天的滋味都裝進了胃里。念安搶著給張起靈夾魚腹,陽陽則默默把桂花糕推到念安面前,兩人的小動作被吳邪拍個正著,照片後來洗出來,貼在廚房的牆上,標題寫著“金桂樹下”。

    飯後,眾人圍坐在陶罐旁,看著陽陽封罐。他用紅布蒙住罐口,再用麻繩纏緊,念安在布上繡了個小小的“安”字,陽陽則繡了個“陽”,兩個字挨得緊緊的,像對依偎的小鳥。

    “三個月後開封,”陽陽摸著陶罐,聲音有些發緊,“到時候……我請大家吃桂花糖。”

    “還要做桂花糕!”念安搶著說,“用新模具,做鳳凰和麒麟的!”

    夜色漸濃,桂花還在簌簌落著。吳邪的相機架在角落,還在延時拍攝飄落的金桂,屏幕上的光斑像流動的星河。李鐵柱的雙胞胎抱著金牌,在桂花樹前合影,哥哥說要把照片設成手機壁紙,弟弟則說要洗出來貼在訓練服上。

    吳畏靠在張起靈肩上,聞著他身上的桂花香,混著淡淡的墨香——張起靈下午在竹簡上畫了幅桂花圖,還沒來得及題字。胸口的雙玉微微發燙,和張起靈的心跳同頻,沉穩得像院子里的老桂花樹。

    陽陽抱著封好的陶罐要走,念安突然跑回屋,拿出個香囊塞給他︰“我繡的,里面是今天的桂花,想我的時候就聞聞。”

    陽陽的耳朵紅得要滴血,接過香囊攥在手心,低頭“嗯”了一聲,轉身快步走出院門,背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挺拔。

    “這孩子,”霍秀秀笑著搖頭,“跟他爸一個樣,嘴笨。”

    張起靈往灶膛里添了塊柴,火光照亮他鬢角的白發,像落了層早霜。“明天,”他輕聲說,“把桂花糕的模具收進樟木箱,防蛀。”

    “好。”吳畏點頭,看著念安在桂花樹下轉圈,裙擺掃起滿地金桂,像只停不下來的蝴蝶,“再給陽陽的陶罐墊塊棉墊,放在陰涼處,別凍著。”

    “嗯。”

    風穿過桂花樹,卷起滿地金桂,拂過博古架上的金牌,拂過兩個交握的手掌,拂過少年人攥緊香囊的背影。吳畏看著張起靈的側臉,在月光下柔和得像幅工筆畫,突然覺得這滿院的甜香,這飄落的金桂,這少年人的羞澀,都像極了他們曾經走過的漫長歲月——有苦有甜,有聚有散,卻總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漫出沁人心脾的回甘。

    吳邪的相機還在運轉,記錄著飄落的桂花,記錄著灶膛里跳動的火苗,記錄著念安數著花瓣的認真模樣,也記錄著兩個老人肩頭相依的剪影。金桂還在落,像場永遠下不完的甜雨,把所有的故事都浸在蜜里,慢慢發酵,等著來年開春,釀成更醇厚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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