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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陸清眺望著天穹上的天陽氣數，最初的轟隆陣仗之後。
現在終于穩定下來，呈現出來了讓人心驚的氣數。
這些氣數聚散快速，而且比起剛剛脫困出來的妖域，在九天活動數量少之又少的妖族來看，天陽的氣數居然還比他們低上一大截。
天下也有修士看得出來。
“真是見鬼了，半年前的天陽看起來還不是這樣，現在融入進來後，這些氣數怎麼看上去像是浮萍一樣。”
氣數游于天，扎于地。
天地不齊，則似浮萍。
天地不寧，則如流雲。
恰好，天陽地洲兩方都佔了。
有天機修士抬眸看天，面色困惑，手指掐算一下，推不出來。
旁邊有同門師兄弟在。
見狀也是搖頭，“別忘了八荒的教訓，天陽地洲肯定也是有古怪。”
至于是什麼古怪。
他們也不去多想。
反正，這種忽然出現的地方，雖然在上古，大家都是九天天地下的修行者。
但那是上古，上古距今不知多少無數載。
新生的修士也換了一批又一批。
早已非昔時昔日。
很快。
山外也飛來了一道靈光。
是上古天機的消息。
對方是上古名副其實的一尊仙的大道。
陸清也看了過來，隱約也知道這是和天陽有關。
“老爺，天陽那兩條道我推衍天機看，前方九天天機灰朦一片，隱約出現金烏西墜，有不祥氣彌漫……”
上古天機在北天洲。
它不關心什麼論道會，但听到了妙道眾生道之後。
像它這種老古董，立馬就想到了上古魔門。
它也听了一些。
和神霄雷霆有些不同，它本源上來源于一尊仙，真正的上古之仙，還是以天機成道的仙。
自然掐算推衍天機，不在話下。
“不妙啊。”
它望著山峰下正在努力修行的幾個傳人。
搖晃一下玉簡，只覺得未來天機變幻剎那，什麼可能都有出現。
其中一條可能，更是出現一片血光。
不詳。
“天陽地界那塊地方太古怪了，機緣哪里有那麼多天降的，還有那些伴生法寶，嗯，哪里有那麼多先天法寶……”
上古天機到底是見識過那場浩劫的，劫氣初開，到了後面，什麼亂七八糟的劫都一起出。
風災雷劫， 霉劫火劫……
那時候，誰能想到，就連仙人靜心洞府中，居然還會踫到強者斗法，山頭都被湮滅，空間時空都瞬間破碎。
可謂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歲月中往日一些在長河上參悟的仙，也轉瞬間，不知道被哪里來的歲月浪頭倒卷進去，被無盡歲月剎那沖刷。
就算是仙，也抵擋不了這種無窮無盡的歲月之力。
就連機緣，呵呵，都是有毒的餡餅。
所以，上古天機上合理懷疑，不會和八荒一樣，這個天陽地界底下不會也藏著什麼鬼東西吧。
它瞧著八荒，瞧著天陽地界，這兩方地洲，都很相似啊。
“不管了，先和老爺說一聲。
一方城池中。
“我們眾生道雖然講究有教無類。”
“可斷然也不可能如同九天如今這般，到處都是修士。”
天陽地洲中，有一隊宗門弟子開始踏上九天其他地洲。
路過一方仙城，看到人來人往，擺攤的，吆喝的，賣法器的……像是凡間一樣的熱鬧場面，但那些每一個小販都有修為在身。
幾個弟子不由皺眉。
只覺得頗感不適應。
眾生道，修行的是眾生一道，可听起來很多，但只有生來有伴生法寶的修士才能入這一條道。
而妙道同樣如此。
那些機緣‘挑選’出來的幸運兒，都是有資質有悟性的人。
就算有人僥幸踫到了機緣在前，但機緣也是明珠蒙塵，壓根不會展露自己的風采。
而是等待著自己的‘命運之人’的到來。
所以認真來說，天陽地洲的修士，確實沒有這里隨處可見。
“九天如今仙道是放開山門，來者不拒。”
“才會造成如此情形。”
“認真比起來，這些人也不過是三兩蜉蝣， 不過如此而已。”
“我們這次的目的是仙道的九大仙門。”
“有機會的話，也要去接觸一下其他六道。”
“六道？”
又有一個弟子開口。
“如今我們一路過來，看到的基本都是仙道昌盛。”
“這些六道修士，只怕也是山中無老虎，小貓稱大王……”
“師妹，慎言。”
三天過去。
陸清接到了論道會的消息。
也知曉了天陽地洲，有一些修士開始踏出天陽。
走上了九天地洲的其他地方。
其中自然少不了摩擦。
隨著一次次摩擦升級出現，不少修士也對天陽修士有了一個大體印象。
“比大宗真傳還要霸道高傲。”
這當然是私底下流傳的說法，但毫無疑問，能流傳出來，也說明了一些什麼。
“他們斗法，有些詭譎，我感覺不像是和一個人斗法……”
四處來往的符光中，也開始談起了一些事。
“ 我也有這種感覺。”
“他們的道，很不同。”
“一人就算如何修道，絕世妖孽可以通悟萬萬道，萬萬法，可沒有理由任何一個天陽修士都能做到吧？”
“是極是極， 我听他們說，這是什麼眾生道。”
“眾生為我，我為眾生，可以借用其他人的修行道行，道果……”
“嘶，這麼恐怖？”
“嗯，他們是這樣說的，想來也是準備在論道法會大展異彩了。”
“這種道，沒有限制？”
“額，不清楚，應該是有的吧……”
陸清一目十行。
“借用道果？”
他微微揚眉，他所走的就是萬道歸一，不過眾生道這條道，是眾生修行路。
瞧上去似乎十分公平，消除了資質悟性。
“可最前方的道果，又把持在何人手里呢。”
“這條道又是何人在走呢。”
拋去中間這些花里胡哨的說法。
陸清點破了最關鍵的一層，仙道有問道境，其他六道也同樣會有強者卡在了類似問道之境的修行，走不通前路。
問道，掌道，道之主。
沒有道理，這兩條道前方無人行。
若有人行，陸清立馬就想到了那尊魔主，或者說修了那尊魔主大道的其他人。
但不管是誰，這兩條道，說來說去就是一條大道。
“不過這種說法，確實能蠱惑人心。”
常人修煉已經佔據了日常大部分歲月，而符法，劍道，陣法，御獸，畫道……
諸多其他修行百藝，不是想領悟就能領悟出來的，悟性有了，但還需要壽元，需要歲月。
而這些天陽修士，卻沒有這種煩惱，听起來，就像是天方夜譚一樣。
不可思議。
“不過，這條道又是怎麼篩選出來那些人？給出來特定機緣，特定的伴生法寶？”
陸清當然知道他們有可能在天陽地洲做了什麼，但落在九天，天譴這一關可不好過啊。
“所以才是小凶卦？”
不過現在論道法會還沒有開始。
陸清也不想那麼多了。
現在他基本已經明了這條道的核心是什麼。
這是一條大道，無數修行者道行化作了這條道的養分，而不是重歸天地。
或者說前方的那個道主殞了之後，才算是回歸天地。
一個人修太慢，但萬萬個人修總會有幾分不同。
這種路，難怪會被一些天機修士視作是一線天機。
不過接到論道法會的消息時。
陸清回去了道宗一趟。
七脈雲台上，最上方一道身影，其他六道身影分列兩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