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易忠海從看守所里走出來時,一大媽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當家的,你終于出來了,在里面沒受什麼苦吧?咱家糧食也夠吃,你去逛鴿子市干啥?”
易忠海不耐煩的打斷一大媽的話,迫不及待的問道,
“楊浩那個小畜生有沒有公安被抓走?”
一大媽被問的一愣,楊浩最近也沒招惹自己家啊,咋又成小畜生了?公安抓他干嘛?
“當家的,咋回事啊?”
易忠海沒理會一大媽的疑惑,再次問了一遍,
“你別管,直接跟我說他有沒有被抓。”
一大媽懵逼的回道,
“沒有啊,我今早還看到他了。”
易忠海頓時跳腳,怎麼會沒有?不可能啊,這幫人都是干什麼吃的,怎麼還不趕緊來查。
然而他跳的再高也無濟于事,只能跟著一大媽先回家再說。
兩人走進中院,易忠海頓時看到了在門檻坐著的楊浩,此時正拿著一封信,認真的品讀著,時不時的還搖頭晃腦的回味一番。
易忠海見楊浩讀的這麼投入,頓時將注意力轉移到信紙上。
嗯?這紙有點眼熟,怎麼跟自己那張這麼像。
也對,供銷社賣的紙都一樣,當然像,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呦,易大爺回來啦?听說您去逛鴿子市了?要我說您這身子骨,去那地方干嘛,多危險吶,這回就當長個教訓,以後可別去了。”
正當易忠海準備回屋,楊浩起身,笑著對易忠海說道。
易忠海被楊浩說的一愣,他沒想到楊浩會跟他說話。
他倆已經多久沒有交流過了,基本上見面也都當做沒看到,根本不帶搭理自己的。
“是,以後再也不去了。”
易忠海慌亂之下,趕忙回道。
在楊浩靠近的時候,易忠海的目光往紙上瞥了一眼,眼球猛地一縮。
這踏馬,不就是自己的字嘛?
這信為什麼會出現在楊浩手里,再一聯想今天楊浩主動跟自己搭話。
易忠海抬起頭,看到楊浩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頓時渾身一顫。
感覺到自己失態了,又趕忙強作鎮定。
“我有點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說著,易忠海便朝著自己家走去。
楊浩笑著回道,
“好 ,那易大爺您好好休息。”
在兩人進屋後,楊浩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剛剛易忠海的反應,都被楊浩盡收眼底。
此時已經可以確定了,這信就是他寫的,但是為啥呢?自己最近得罪他了?
不過不管為啥,對方既然出招了,還一出就是下死手,楊浩也必須得做點什麼了。
畫著七的手還能寫出這麼標準的字,看來還是不太嚴重。
此時易家屋里,易忠海坐在凳子上,渾身害怕的直哆嗦,腦子都有些懵了。
這信為什麼會出現在楊浩手里,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如果這話讓楊浩听到,肯定會堅定的對易忠海說,
“當然沒有,我們信馬克斯的,天理和王法那是清朝的事,大清亡了!”
坐立難安的易忠海,覺得自己不能這麼傻等著,必須得再做點什麼。
既然匿名信不行,那就換個法子。
軋鋼廠中,楊廠長和楊浩不和,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易忠海自然也是有所耳聞。
就去找楊廠長,他就不信,找楊廠長還不行。
楊浩就這麼用神識,靜靜的看著易忠海,他想搞清楚,對方為什麼針對自己。
如果單純是他自己閑的,那倒是好說了。
但是如果背後還有別人的話,那就比較有意思了。
因此楊浩決定先觀察他兩天,然後再決定怎麼搗鼓他。
這時,許大茂走進來,看到楊浩在那愣神,好奇的走了過來。
“浩子,你想啥呢,手里拿著啥呀?”
說著,許大茂就探出腦袋,想看看紙上寫得啥。
楊浩一把頂住他許大茂的腦袋,將他推開,隨手將紙塞進口袋里。
“看什麼看,這麼好奇可不是什麼好事。”
許大茂尷尬一笑,隨後又說道,
“晚上去我家,咱們喝點?”
楊浩一臉納悶的看向許大茂,直覺告訴他,許大茂有事。
許大茂見楊浩盯著他不說話,訕訕一笑,隨後又賣起慘來,
“最近蛾子的脾氣越來越大了,我每天晚上都得挨兩巴掌,今晚上你去幫我勸勸她,哪有媳婦打爺們的。”
楊浩嘴角微翹,饒有興致的問道,
“那她為啥打你啊?”
許大茂嘆了口氣,
“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我听說生完孩子的女人脾氣都不好,你媳婦脾氣好嗎?”
楊浩得意的笑了笑,
“當然好,那叫一個千依百順,”
說到這,楊浩心中突然有所明悟,這是需要疏通管道了呀。
婁曉娥又不讓許大茂踫,長時間不疏通,管道看來有些堵了。
說來也是,自己已經有段時間沒過去了,今晚上干脆來個一勞永逸。
楊浩當即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我保證你明天就不用挨巴掌了。”
許大茂听到楊浩答應,頓時咧開了嘴,
“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等著,我去買只烤鴨,咱們今晚上好好喝一杯。”
說著,許大茂就撒丫子朝外面跑去。
楊浩搖搖頭,隨手便將匿名信扔進空間,粉碎成粉末,隨後又取了出來,任由粉末散落在空中。
傍晚,許家。
在將許大茂灌醉後,再將許大治哄去睡覺,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五千字後……
楊浩摟著婁曉娥,逗著躺在一旁,咿咿呀呀的二兒子。
“浩子,你也給他取個名吧。”
楊浩一怔,隨後便明白了婁曉娥的意思。
捧著臉,深深地嘴了一個,楊浩思考了起來。
“就叫楊承俊吧。”
繼承自己的英俊帥氣,看這眉眼,以後肯定也是個渣男。
嗯?為什麼用也?
婁曉娥嘴中喃喃道,
“楊承俊……”
她立刻就品出了這個名字的含義,仰起頭看了楊浩一眼,是挺帥。
婁曉娥一時激動,一場大戰,再次爆發。
當楊浩回到東跨院的時候,王雨晴早已睡了過去。
只有那個逆子,兩只眼楮像燈籠一樣,圓溜溜的盯著自己。
“你個臭小子,一到晚上就精神,自己玩去吧,我要摟著你媽睡覺了。”
楊浩剛說完,
“哇……”
一聲嘹亮的哭聲,從屋里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