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在看守所的易忠海,腦海中全是楊浩被抓後的慘狀。
看了看周圍簡陋的環境,易忠海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楊浩,他怎麼會被關在這里。
他絲毫不覺得,自己被關在這里,完全是自己咎由自取,一心只想著自己不好,別人也不能好。
然而他的想法注定落空。
匿名信幾經輾轉,出現在了東城分局趙衛民的桌子上。
“楊浩?這小子得罪啥人了?”
至于搜查楊浩?開什麼玩笑,誰不知道楊浩是個遵紀守法,恪盡職守,視惡如仇,為國為民的好同志。
至于他們局里這段時間好起來的福利,這不重要。
現在就是趙衛民想查,其他人都不能同意。
隨後楊浩便知道了這個消息。
此時楊浩坐在家中,一陣苦思冥想,自己被舉報了?
我這段時間得罪啥人了嗎?沒有啊?
此時許大茂,易忠海,劉海中,賈張氏,閻埠貴等人的身影紛紛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最終確定,自己沒得罪他們。
既然想不通,那就去看看,到底怎麼個事。
楊浩直接去了東城分局,找到趙衛民。
“趙叔,我可想死你了。”
趙衛民嫌棄的看了楊浩一眼。
平時不見你來看我,你當我不知道你為啥來的嗎?找借口都不能找個靠譜的。
“你可拉倒吧,你小子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
楊浩一臉無辜,朝著趙衛民兩手一攤,
“我也不知道啊,最近我忙的腳都快不粘地了,哪有功夫去得罪人。”
趙衛民詫異的看著楊浩,
“忙?軋鋼廠有啥忙的?不是听說最近都開始減產了嗎?”
楊浩見趙衛民的反應,一拍腦門,忘了,對方不知道自己在國安。
自己每次來東城執行任務,直接刷臉就行,根本用不著亮證,這就導致趙衛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想了想對方現在也不是外人,讓他知道好像也沒什麼。
而且以對方的身份職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得需要對方配合工作,到時候再讓人家知道,那可就太不禮貌了,還不如提前透露一點呢。
輕咳兩聲,故作嚴肅的看向趙衛民,
“趙衛民同志,接下來我跟你說的內容,請你務必保密,如果情報泄露,”
說到這里,楊浩又朝著趙衛民挑了挑眉,意思你懂的。
趙衛民嘴角一抽,剛剛被楊浩嚴肅的表情嚇了一跳,最後又給他來這麼一出,鬧呢。
只見楊浩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本本,朝著趙衛民一亮。
看到小本本上的字,趙衛民頓時嚇得差點咬掉舌頭,難以置信的一把奪過證件,翻開看了看。
當他看清里面的內容,確定不是楊浩偽造的,趙衛民扭頭,大為震驚的看向楊浩。
不是,你這麼牛逼的嗎?
你小子可真是個狠人吶,藏的夠深的啊。
楊浩拿回證件,笑著說道,
“趙叔您可得替我保密,我可就告訴了你和周叔,別人都不知道。”
趙衛民呆愣的點點頭,好半晌回過神之後,頓時大笑著一拳捶在楊浩的胸口上。
“哈哈哈,你小子行啊,有這身份還怕什麼匿名信,你也不早點告訴我,害得我還以為你得罪了啥人,白替你擔心了。”
听到趙衛民的話,楊浩心中還是有些感動的。
這種不在背後捅刀子,有事真上的叔叔,楊浩表示,可以再多來幾個。
“這個身份太過敏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趙叔您理解一下。”
趙衛民趕忙點頭,
“理解理解,我肯定理解,你放心,我誰也不告訴。”
說著,從抽屜里掏出一封信,遞給了楊浩,
“就是這封信,你直接拿走吧,我就知道你小子得來。”
楊浩嘿嘿一笑,隨後便提出了告辭。
但是剛要走卻又被趙衛民攔住。
趙衛民牢牢抓著楊浩的胳膊不撒手,
“臭小子,我煙呢?你把我煙掏出來。”
楊浩尷尬一笑,完蛋,被發現了。
扭捏著從兜里掏出了半包大前門,慢慢放到桌子上。
趙衛民一把抓過去,瞪著楊浩罵道,
“你個小王八犢子,這都是跟誰學的,我一個月就那麼點量你也惦記?”
楊浩趁趙衛民松開了抓自己的手,撒腿就往外跑。
“趙叔您忙,趙叔再見!”
大爺的,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今天這是栽了。
楊浩滿臉懊惱,自己這招無往不利這回天怎麼就失靈了呢。
趙衛民長呼一口氣,要不是他剛剛恰好想抽煙,還真就被這臭小子得手了。
以後這個臭小子來,必須得把煙收進抽屜里,不然一準得被摸走。
嗯?不對,我打火機呢?
上周剛從戰友那訛來的,還沒怎麼用呢?
“楊浩!你個小王八蛋,你給老子等著!”
隨著辦公室里傳出一聲怒吼,周圍的人紛紛看向正在往外走的楊浩。
楊浩朝他們友好的揮揮手,打完招呼撒腿就往外跑……
回到家,楊浩拆開匿名信,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字,一般……
這語言,也一般……
但是,自己的生活細節說的怎麼這麼清楚,連自己養了幾條狗幾只兔子都知道。
這絕對是自己生活在周圍的人寫得。
想想自己這里,除了四合院的鄰居,就只剩過來玩的周圍住戶的孩子了。
這些孩子每次來,自己都是掏糖塞瓜子的,楊浩回想一下這些孩子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清澈的愚蠢,不相信這些孩子里有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自己對這些孩子這麼好,他們的父母應該也不會恩將仇報。
而且這封信上,連自己啥時候吃的肉都知道,寫信的應該就是四合院里的,沒跑了。
傻柱?不對,對他那好像缺了點的腦子,不太能干出這種事。
更何況自己也算是他兄妹倆的恩人,要不是自己,他還被易忠海耍著玩呢。
賈張氏沒事雖然愛撒潑,但是這封信肯定不是她寫得。
因為賈張氏不會寫字,她就認識自己的名字,再就是錢票上的那幾個字了。
其他人紛紛在腦中過了一遍,最後停留在易忠海身上。
他前腳大半夜出門,沒兩天匿名信就出現在了趙衛民那里。
而且這老登前兩天大半夜的,拖著半殘之軀去逛鴿子市,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正好這貨明天就回來了,到時試探一下,看他是個什麼反應。
沒有更多的線索,楊浩只能用排除法,一個一個來。
如果是易忠海,那還真省事了,不然自己還真無從查起。
想到這里,楊浩的心中突然有些期待,希望這事就是易忠海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