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罌捏著元征的下巴挑起他的臉,捏著棉簽輕輕的在他的傷口涂抹著。酒精確實確實刺激了一些,元征時不時的蹙眉再抽兩口氣,偶爾哎呦一聲。
“瞧瞧這一臉的傷,對方這是使了多大的勁兒啊,竟往臉上招呼,這要是留疤,可惜了呀,這麼帥的臉,破相了。”
一听這話,元征忍不住勾著嘴角,“帥嗎?我怎麼不覺得?”
若罌順手就把元征額前的劉海往上擼了一把,把他的頭發全都擼在後面。“嗯,露出額頭更帥。”
若罌把棉簽扔進垃圾桶,又挑著他的下巴左右看看。“好了,都消完毒了,這傷口不深,也不用上藥,不然留下一臉的顏色印子,明天看你怎麼上班兒。”
若罌剛要起身,元征就一把握住她的手,“別動,那小子還在馬路對面呢,你悄悄看看他走沒走。”
若罌抬眸瞟了一眼,果然看見張濤站在馬路對面正往這邊看,“還沒走,怎麼辦?張濤怎麼像有毛病似的,見天這麼盯著我,多嚇人呀。
我感覺他不是喜歡我,他好像跟我有仇。他不會是想刀了我吧?”
元征舔了舔嘴唇,稍稍把頭歪了歪,擋住了若罌的視線。他突然往前朝若罌湊了過去。若罌嚇了一跳,身子下意識往後一仰。
元征立刻握住她的手臂,“別動,借個位。”
兩人離得極近,元征看著若罌的眼楮,目光灼灼。若罌眨眨眼,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瞬間覺得臉上熱的很。
看著她臉上泛起了一片紅霞,元征緩緩勾起嘴角。
他突然輕咳了一聲,笑著看著若罌,問道,“再看看,他走了嗎?”
若罌連忙站起身,趴在窗邊往外看去,“他走了,這招不錯啊。希望他下回可別來了,太嚇人了。”
討厭的人走了,若罌瞬間放松下來,她站在茶座旁收拾藥箱。
元征則坐在那兒看著他動作,若罌瞟了他一眼,說道,“那張濤都走了,你還留著干嘛?你趕緊回家吧。”
袁征嘖了一聲,“你這是卸磨殺驢啊。你信不信他一會兒還得回來呢?”
若罌眼楮瞬間就瞪圓了,“為什麼啊?他不是都走了嗎?怎麼還會回來?”
元征笑著說道,這是男人對男人的了解,我覺得那小子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
你以前從來沒表示過你有你有男朋友,今天他突然看到我,又看到咱們倆這麼親密,心里肯定會懷疑的呀。說不定一會兒就回來再確認一下。
我呢,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不用太感謝我。”
過了八點,若罌要閉店了。
進忠幫她鎖了門,閉了燈,若罌剛要上樓,元征就拉住了她的手腕。
若罌挑眉,“干嘛呀,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啊!”
元征沒放手而是把她拉到窗子旁,店里的窗簾都已經拉上了,又關了燈,從外面往里面看,什麼都看不到,這就方便了兩人往外面看。
元征指著對面街角的那個人說道,“看看,我就說那小子不能走吧。一會上了樓,你臥室的窗簾我去給你拉。窗簾拉上了,我再回去。”
若罌瞥了他一眼,元征立刻說道,“我可不是故意要進你臥室,你就說用不用吧。”
若罌想了想,“用,我覺得張濤比你可怕多了。”
元征失笑,“像你們這樣的漂亮女孩,總歸遇到這樣的問題,只能好好保護自己唄。”
若罌調侃道,“呦,還挺有經驗和感觸的啊,看來你遇到不少啊!”
元征指了指自己的臉,“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我是受害者啊。受害者最有發言權了。”
若罌微微蹙眉,笑著說道,“你今天都說了好幾次了,原本我還不太好奇,但是現在我可好奇死了,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元征笑著把今天的事兒大致講了一遍,最後又說到,“老周啊,竟然看上咱領導的妹妹黃亦玫,那姑娘長得確實漂亮。
可老趙她明明有未婚妻了,居然還能干這種事兒。渣男,我以為只有長得帥的才能當渣男,沒想到長得丑的也行。”
若罌一愣,試探問道,“黃亦玫,中央美院的學生,今年大四?”
元征立刻點頭,“你怎麼知道?哦,對,你也是中央美院畢業的,那她是你學妹呀。”
若罌笑著點點頭,“先上樓吧,你要是說她,那就不意外了,我跟她還真認識。我畢業之前跟她一起上過選修課,那姑娘專業課很不錯的。
不過,她是油畫系的呀,為什麼會去建築公司實習?她又不學建築。”
元征搖搖頭,“我哪知道,大概是為了實際證明吧。”
若罌眯了眯眼楮,突然回頭站在樓梯上,看著下面的元征,說道,“怎麼喜歡呀?我跟她雖然不算特別熟,但是也認識。我還有她電話呢,要不然我給她打個電話,幫你介紹一下。”
元征看著若罌都氣笑了。“世界上那麼多美女呀,我總不能見一個就喜歡吧。我是很專一的,我要是喜歡哪一個,恐怕一輩子都不會變的。”
看著元征盯著她的眼楮目光灼灼,都快要把她燒著了。若罌垂了垂眸子,輕哼了一聲,轉過頭繼續往樓上走。
“快上來吧。你喜歡誰,跟我有什麼關系?”
若罌坐在床上,歪著頭看著元征跟她進了房走到窗邊,生怕人瞧不見似的,在那晃來晃去,過了好長時間才把窗簾拉上。
若罌突然奇怪說道。“那張濤要真是個變態,你這麼拉仇恨,就不怕有危險啊?”
元征轉過身,靠在窗台上看著若罌,笑道,“我一個男的能有什麼危險?我們搞建築設計的,你以為天天都坐在辦公室嗎?我們也是要下工地的好嗎?你看著我瘦,我身上全是肌肉,可有勁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