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征很快就換了一身休閑裝下了樓,他一邊往樓下走,一邊晃著手里的兩大瓶鮮榨果汁,另一只手還拿著一盒小咸菜。
他一進花店,若罌連頭都沒抬,“喝咖啡還是喝茶?”
元征走過去,把果汁放在吧台上,“喝什麼咖啡和茶呀?我現榨的果汁,補充維生素,喝果汁吧,而且喝果汁解膩呀。”
“呦,那可謝謝了。”若罌把果汁拿了過來看了看,紅艷艷的顏色,漂亮極了。
“西瓜汁嗎?”
元征搖了搖頭,“有西瓜,但不是西瓜汁,里邊還有李子和草莓,維生素要多元化補充啊。”
若罌笑著點點頭,又說道,“今天外面挺涼快的,要不咱們倆就在外面吃吧,你去把桌子放開。”
若罌店鋪外有一個小花園,花園里面有兩套折疊桌椅,平時都是收起來的,只有偶爾有客人的時候才會打開。
元征轉身轉出去把桌子撐起來,又把椅子放好,這才回了店鋪,自覺的去後面的茶水間里拿出碗筷。
電飯鍋蓋子一打開,炖牛肉的香氣立刻飄了出來。那香味兒鑽進元征的鼻子,立刻叫他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這也太香了吧?老板娘,吃完你做的飯,我自己做的根本就是垃圾呀。”
若罌翻了個白眼兒,“少來那套,偶爾讓你蹭一頓就差不多了,你再怎麼夸我,我也不會讓你天天蹭飯的。”
牛肉是兩厘米見方的塊,和里面的白蘿卜,土豆大小相同,湯十分清亮,味道卻十分濃郁。
元征盛出來兩碗牛肉,又盛了兩碗米飯,一起放在托盤里端到外面小花園的桌子上。
若罌拿著小咸菜和兩瓶果汁跟在他身後,聞著他身上白t恤洗衣液的香氣,覺得舒服極了。
夾了一塊牛肉送進嘴里,若罌點點頭,“我還生怕壓的不夠時間,肉太硬咬不動,看來這個電壓力鍋還挺好的。炖牛肉正合適,下次我再炖羊排試試看。”
元征眼楮一亮,“嘿嘿,都是我愛吃的。”
若罌白了他一眼,“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邀請你。想蹭飯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兩人正說話,從遠處走過來一個手里拿著玫瑰花的年輕男人,“若罌,今天有空嗎?我想親請你……看電影。我可以等你吃完飯的。”
元征立刻把心提了起來,他看了看那男人又看向若罌,手心都出汗了。
而若罌看著他手里拿的一大束玫瑰花,臉都黑了。“你是不是忘了我是開花店的,你帶一束花來找我,是在挑釁我嗎?有病吧!”
元征默默打開密封盒,“嘗嘗我拌的小咸菜,愛吃的話這盒留給你,家里還有!”
元征一邊說一邊夾了兩塊放在若罌碗里,若罌夾了一塊嘗了嘗,連忙點頭,“還挺好吃的,很香,還爽口,一點都不咸。”
元征立刻說道,“所以沒敢給你多拿,就因為不是特別咸,所以時間長就壞了,放在冰箱里,三四天吃完就行了。”
若罌又加了一塊,和牛肉一起送進嘴里,“好吃。”
兩人又吃了一會,若罌才發現剛剛那個男人還站在不遠處。“你怎麼還沒走?”
那男人連忙說道,“若罌,我想追你,我上大學的時候就喜歡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嗎?我在北京有房子的,咱倆在一起不用租房子。而且我工作穩定,收入也還行。你的花店想開就開,不想開做全職太太也可以。”
若罌一伸手,嘆氣說道,“我記得畢業前我就拒絕你了,張濤,我對你是真的沒有任何想法,咱倆就做老同學挺好的,我還不想打破這個界限。”
張濤都要哭了,“若罌,你不喜歡我哪里,我改還不行嗎?”
若罌嘆氣,“我不喜歡你喜歡我,你趕緊改了吧!”
元征實在沒忍住,笑了起來。若罌見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
元征輕咳了兩聲,說道。“哥們兒,你這樣死纏爛打就不太合適了。
我覺得,如果一個人喜歡你,你不用做任何改變,她都會喜歡你。如果要是不喜歡你,不管你做什麼改變,她都不會喜歡你的。
你這樣強求就有點兒不太紳士了,而且更容易引起反感。”
元征一邊說,一邊打開若罌的那瓶果汁遞到她手里,若罌下意識接過來就開始喝。
張濤見了,就好像受了打擊一樣,“若罌,你拒絕我是因為他嗎?你喜歡他是嗎?他是你男朋友嗎?”
若罌剛要說話,元征就扯了張紙巾,替若罌擦了擦嘴唇上沾著的果汁。
張濤一見,眼神便暗了下來,“我知道了,若罌,過幾天再來看你。”
看著張濤失落的走了,若罌莫名其妙,她轉頭看了看元征,問道,“他什麼毛病?”
元征笑著繼續往嘴里塞飯,吃了一會兒才忍不住說道,“漂亮女孩兒總是有這樣的煩惱,追求者太多,不厭其煩,對吧。”
若罌撇撇嘴,點點頭,“大部分還是能听懂人話的,拒絕了就不再過來打擾我了,但是像這種,就像狗皮膏藥一樣,撕都撕不掉,煩死了。”
很快,兩人吃完了飯,元征把碗筷都放在托盤上,端進了茶水間。
“你都請我吃飯了,刷碗就我來吧。不然光吃飯不干活,下次我可不好意思再送飯了。”
若罌笑著點頭,“好吧,看在你積極努力干活兒的份兒上,下次炖羊排還叫你。”
刷了碗,元征又到外面把桌椅收了起來,這才拿著自己沒喝完的半瓶果汁進了花店坐在了茶座上。
若罌看了他一眼,“怎麼不回家?坐在這干嘛?”
元征笑著朝她招了招手說道,“別忙活了,過來坐一會兒,再晚一點兒你就該關掉了,一會兒我幫你把門鎖了,我再上樓,不過借你二樓門走一走。”
若罌一臉疑惑,“干嘛?你從小區大門進也不遠呀?”
元征眯了眯眼楮,朝她勾勾手指,“過來幫幫忙,我這一臉的傷,幫我上個藥總行吧,看在我剛才刷了碗的份兒上。”
若罌撇撇嘴,從吧台後面拿了醫藥箱這才走了過來。她拿棉簽蘸了些酒精說道,“我就不拿碘伏給你上了啊,碘伏帶顏色的,粘在皮膚上,小心明天變得一臉黃,酒精稍稍有點刺激,不過你傷口不深,應該不會特別疼。”
元征點了點頭,“好,你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