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葬情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那娘娘需不需要我換一張臉?我怕這張臉會讓您不開心。”
沈穗沒接受這個提議,她讓他繼續保持原樣 ,“沒必要,要是本宮連這都受不了,那宮中那些與本宮結了怨的人,成日在本宮面前晃悠,本宮不早就被氣死了。
再說了把本宮討厭的是藏情之這個靈魂,可不是這張臉。”
妒玉顏結束了關于前世的回憶,再次由衷地慶幸自己是在穗兒脾氣好的時候遇見她的,不然當時就可能因為故意戲弄穗兒落得和藏公子一樣的下場。
“將軍,有人來了。”
妒玉顏忽然出聲提醒,沈穗兒立即與葬情拉開距離若無其事地坐好。
那士兵進了營帳後單膝跪下對他拱手,頷首道,“將軍。”
“何事?”沈穗兒見他臉色有些不對勁,疑惑道。
“賀元帥讓您立即過去一趟。”那士兵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向她透露了一些消息,“有將領在賀元帥面前說您居功自傲、野心勃勃,早就有心謀取主帥之位。”
沈穗兒倒是疑惑了,是哪個不走心的說的,陷害也不找個可靠點的由頭。
“我謀取主帥之位?我現在的職權與主帥有什麼區別嗎?賀元帥說過軍中大小事務我皆有權定奪,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那士兵臉上顯出幾分快意,心直口快道,“賀元帥就是這麼講的,都已經把他們罵了個狗血淋頭,元帥讓我來找你過去的時候,那表情可不像是在生氣,說不定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和將軍您商量。”
沈穗兒立刻動身和他一起前往主帥營帳。
沈穗兒到賀元章營帳外時,賀元章推開汗濕的羊皮輿圖,青銅燈樹早已換成盛著碎冰的銅鑒,鎧甲內襯的麻衣洇出深色汗漬。北疆冷的時候凍死人,熱得時候熱死人。
有妒玉顏等人充當人形空調的沈穗兒的額頭看不出一絲汗水。
"末將沈霽霖拜見元帥。"
沉靜的通稟聲混著鐵甲特有的響聲響起,賀元章抬眼時,帳簾掀開的角度分毫不差正好讓“沈霽霖”逆光行禮,當“他”單膝觸地時,甲片與地面相踫的聲響短促如更漏。
“霽霖,坐。”賀元章面露笑容,語氣親切地說道,同時伸手輕輕叩了叩面前的冰鑒,然後將一碗用井水湃過的酸梅漿緩緩推到沈穗兒面前。
沈穗兒剛接下酸梅漿就听見賀元章直接把帥印推到她面前問,“你要做元帥嗎?”
沈穗兒沒覺得她在試探自己,相反她可熟悉這態度了,這賀元帥似乎想明目張膽地當甩手掌櫃。
“賀元帥要是不想管軍中事務,末將可以代勞,但是未獲聖旨私自更易主帥是大罪,這帥印末將可不敢接。”
“聖旨在這。”
沈穗兒“??”
“不用驚訝,其實這元帥職位從一開始就是為你準備的。在被皇上請出山之前奉天樓那位掌祀早就找過我了。
我哪認識什麼能人異士呀?身邊有奇人異士相助的是你呀。我佔著這元帥之位,只是想讓你在積夠了威望之後,名正言順地接受而已。一切都在計劃之內,這聖旨是掌祀今日隔空傳過來的。”
沈穗兒又問,“那為什麼不通報三軍要私下給我?”
賀元章的眼眸深處,突然間閃過精明之光。這絲光芒並非偶然,而是他在歷經無數次生死較量、久經沙場之後所積累下來的智慧。
“霽霖,”他微微一笑,緩緩說道“如果所有人都對你的元帥身份一無所知,仍然把你視作普通的將軍,那麼那些按捺不住內心焦躁、急于挑撥離間、搬弄是非的人,一旦跳出來,就如同自投羅網,我們正好可以將他們一舉拿下。
如果他們是真心擔心你心懷鬼胎、危及三軍那就算了,如果不是,那就絕不能留著這些害群之馬。”
“賀元帥英明。”
“在我這營帳內你是元帥,出去之後仍然是你的沈將軍。”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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