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天祈軍營的太平來說,敵軍軍營可是風波不斷。
“不自量力!”
在殺了不知道第多少個忽然攻擊他的士兵後,紋夜天師越來越煩躁。
而各國士兵也對在軍中大肆殺戮的紋夜天師極為不滿,他們的戰友沒被沈霽霖帶人滅掉,都快被紋夜天師一人殺光了。
他該不會是沈霽霖派來的細作吧?
“紋夜天師是不是瘋子呀?到處亂殺人。”
“不是那些士兵先攻擊紋夜天師的嗎?”
“如果不是紋夜天師做了特別過分的事,那些小兵誰閑著沒事去他面前找死呀?”
軍中將士怨聲載道。紋夜天師草菅人命、橫行無忌的行徑,讓每一個士兵都感到憤怒和無奈。
士兵們私下里紛紛議論著,對紋夜天師的暴行表示強烈的不滿。
更讓他們無法忍受的是,紋夜天師對于犯錯的士兵毫不留情,動輒施以重刑,甚至有些時候還會直接處死。
敵將慕容陵再次面見沈穗兒向她言明此事,問她可有辦法盡快除掉紋夜天師阻止一場無妄之災。
“你不覺得你們軍營的士兵有些反常嗎?慫的比誰都慫,勇的比誰都勇,這背後當真沒有人操控嗎?”沈穗兒听慕容陵說完他們軍營里發生的事,暗中稱奇。
慕容陵一點都不介意透露一些南陵一方的情況,“有的話,估計也就是跟在南陵二皇子身邊那位男子吧,據說是某個毒蠱世家嫡系子孫。”
“南軒遇?”沈穗兒先前接收了沈霽霖的記憶,此刻听見慕容陵的話,便想到了這個人。
慕容陵告訴她“據說是紋夜天師因為你的事遷怒他,與他起了些沖突。現在大概是他在報復吧。”
“依南軒遇的性子肯定不會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報復很正常。”沈穗兒依據沈霽霖的記憶可是知道南軒遇是個偏執陰暗的人,甚至在與沈霽霖相處之時從未掩飾過,“紋夜也是,性格偏執、內心陰郁的人跟普通人能一樣嗎?他不看清楚對象就隨便招惹啊?”
沒想到,這人還可以當半個友軍。
“那你現在不在軍中吧?”
“以他們的性子,是不會允許自己想殺的人還活著的。我一直沒有回去,這些事還都是我在軍營里的親信傳信告訴我的。”慕容陵點頭承認,並再次表明來意。
“紋夜天師在軍中大肆殺戮,也波及了我的不少部下,我實在坐不住了,但是僅憑我之力就算搭上性命也未必能保他們周全,可能還會連累他們,招致滅頂之災。這才與你見面,希望你有辦法結束這場無妄之災。”
“這是場災禍,也是一次火光。雖然向紋夜出手的那些士兵是受人操縱,但無人知曉。一旦有人打破了這道口子,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出來反抗那些天師。”沈穗兒似乎並不想阻止,反而是想放任事情發展下去。
“這麼久了你們軍營的大多數人還是沒有反抗的勇氣,現在用極端手段助推一把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沈穗兒話落,慕容陵卻反問他一句,“沈將軍有過人之處,不能理解我們這些資質平庸之人的感受吧,你會在完全沒有勝算的情況下做無謂的反抗嗎?”
沈穗兒目光堅定,聲音冷靜而沉穩,坦蕩地回復他,“所有的勝算都是在一點一滴的努力積攢起來的,那些在你看來無謂的反抗,未來定會化作千鈞之力。
‘無謂的反抗’不過是你們用來磨平自己稜角的借口,安撫自己無所作為的理由。
在毫無勝算的情況下我是會隱忍、是會等待時機,但不會除了抱怨什麼都不做。你們軍營里那些人,除了抱怨還做了什麼?也就一個你和南軒遇做出了實際行動。”
沈穗兒說完就問他的真正意圖,“你來到底是想讓我解決紋夜還是只是單純的想要保自己的部下周全?你要知道就算除掉一個紋夜還會有別的天師威脅到他們,並不能以絕後患。我也不是隨時都會幫你的。”
慕容陵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心一沉,問道,“說吧,有什麼條件?”
“我今日若救了你們的人,他日在戰場上,他們向我天祈的將士揮刀之時,我心里會很過意不去。”沈穗兒可不想救了敵軍的人再讓他們有機會傷害天祈的士兵,于是她提出了條件。
“想讓我出手,你和你的的部下必須投效天祈。放心,沒讓你叛國,只是在戰事結束之前效忠于天祈而已。
現在戰爭發展成這樣,反正戰事又沒發生在你們國內,影響不到你的國家,反正打仗都要死人,你們幫哪邊不是幫?不如幫個順眼一點的。”
慕容陵沉默了,他的眉頭微微皺起,過了好一會兒,慕容陵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緩緩地開口問道“我的部下還挺多的,忽然投效天祈一時半會兒也沒法到達你們軍營,你怎麼保證在行軍途中,天師發現後不會將他們全部殲滅?”
“只要你敢答應,我就有辦法。”
“好。”慕容陵簡短地回應。
葬情忽然出現,對沈穗兒說,“將軍,這位慕容將軍的部下已經到達我們軍營了。我的辦事效率不會讓您失望的。”
慕容陵都來不及驚訝這個男人的忽然出現,他驚訝的是自己的部下為什麼這麼快就到天祈軍營了。
“在你來見我的時候,我這已經讓葬情扮成你的模樣去了你們的軍營,在你的部下面前上演了一出苦情戲,效果還不錯,只要你這邊同意,葬情就可以直接把他們瞬移過去。
剛剛你不答應我的條件,你的部下也已經選擇投效天祈了,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還是要待在六國軍營里。”
慕容陵反應過來後,氣惱地指著她說,“這是先斬後奏呀!你都下手了還跟我在這扯一大堆?”
沈穗兒挑眉笑道,“這不是在爭取你嗎?他們應該還是更習慣追隨自己的將軍吧?”
慕容陵看了眼恭敬有禮的葬情滿臉都是嫉妒,“為什麼天祈的天師和六國的天師之間的區別這麼大呢?”
葬情立即聲明“慕容將軍,我不是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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