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涌,雷鳴,雨重

第391章 隰氏的野望

類別︰網游小說 作者︰第二十三朵落花 本章︰第391章 隰氏的野望

    在破敗的平陽城內行走,壓抑的氣氛如同實質一般,讓人喘不過氣來,蛋殼原本活潑好動的性子,此刻也有些焦慮,耳朵時不時地抖動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

    李燼言卻十分冷靜,步伐沉穩而堅定,獨自走在蛋殼身邊,時不時地輕輕撫摸一下它腦袋,同時眼神專注地指引馬車,跟隨眾多黑袍人前進。

    而坐在輿前上的常雀卻滿頭都是汗水,順著臉頰不停地滾落,時不時緊張地看向身邊秦緩,眼神中滿是擔憂。

    在昏暗的平陽城內行走,蛋殼都因為壓抑的氣氛而有些焦慮,李燼言卻十分冷靜,獨自走在蛋殼身邊,不斷安撫著對方,指引馬車跟隨著眾多黑袍人前進,而坐在輿前上的常雀卻滿頭都是汗水,時不時看向身邊的秦緩,眼神中滿是擔憂。

    “游泳爺爺,他們都不是好人,要不要我們把他們打跑?”

    不知道是眾多黑袍人過于傲慢,還是因為他們已經見識過太過華麗的座駕,馬車駛入平陽城後,對方根本就沒有上車檢查。

    車廂內有祈年和祈尋在,身上散發著讓人安心的氣息,眾多小朋友也根本不害怕,陳書言趴在門簾下面,小腦袋探出來,眼楮滴溜溜地轉著,悄悄戳了戳秦緩的後腰,眼神中帶著一絲認真詢問道,仿佛已經做好了戰斗準備。

    “呵呵呵,不要急,我這是在給黛玉幫主換取能夠治病的‘藥’。”秦緩微微回頭,臉上帶著一絲慈祥但虛弱的笑容,悄悄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還俏皮地眨了一下眼楮,充滿了靈動和狡黠。寵溺地捏了捏陳書言的臉蛋,將對方推進了馬車之中。

    “這些房子都是木頭做的,讓我一把火燒了吧,還能給熊貓亭長標記我們的位置。”趙炎陽在車廂內興奮地亂跳,頭發隨著身體的跳動而飛揚起來,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

    張牙舞爪地玩弄手中一團小火球,閃爍著橙紅色的光芒,要不是東曦曄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她早就跑出去放火了,急切的模樣就像是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的小鳥,渴望自由飛翔。

    “雖然你很煩,但這次我認為你說的對。”周念雲似乎有些困了,眼皮不停打架,臉色有些不自然地緋紅,躺在剛剛爬回來的陳書言懷里,身體微微蜷縮著,指著趙炎陽迷迷糊糊地說道,聲音帶著一絲慵懶和疲憊。

    “我已經吃好睡好了,大姐頭不在,輪到我打壞人了!”林甜果將馬車內的所有玩具刀劍全部綁在了自己身上,叮叮當當地響著,仿佛是在奏響戰斗的序曲,眼神中閃爍著雀躍的火焰,叉著腰得意一笑,嘴角還露出了一顆小虎牙。

    “大家不要著急,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不能給大人們添亂。”沐沐就像一個小大人一樣,學著陽雨的樣子盤膝坐在車廂中央,身體挺得筆直,眼神堅定而沉著。似乎因為身後祈年和祈尋的存在,給她添加了不少膽量,聲音清脆而又響亮,在車廂內回蕩。

    “游泳爺爺應該是故意讓對方找到自己的,雖然什麼我們不知道,但是現在不能破壞游泳爺爺的計劃,而且熊貓哥哥一定會找到我們的。”

    “主公大人,他真的會來嗎?”東曦岳坐在窗戶邊向外望去,高大的城牆將平陽城內外隔絕成了兩個世界,城外一片繁華的景象,而城內卻是一片死寂。

    自己一行人悄無聲息地被黑袍人帶走,就像一群無助的羔羊被帶入了狼窩,就連一個訊息都沒有給陽雨留下。東曦岳不由得有些擔憂,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和不安、

    自己兄妹三人剛剛才迎來了嶄新的人生,卻不知道還能持續多久,未來的命運就像一團迷霧,讓人看不清方向。

    “能,肯定能。”沐沐堅定地點了點頭,頭微微揚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畏和自信,如同一棵蒼天大樹,將眾人的士氣穩穩扎根。

    後面的祈尋和祈年從假寐中微微睜眼,眼神深邃而平靜,看到沐沐此時的模樣似乎帶著一絲陽雨的影子,欣慰地微微點了點頭,充滿了認可和鼓勵,隨後又開始閉目養神,似乎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

    平陽城的街道黑漆漆,靜悄悄,宛如一條沉睡在黑暗深淵中的巨蟒,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偶爾傳來一陣帶著些許嗚咽聲的微風,如同鬼魂的哭泣,其中的寒意甚至能夠穿透進骨髓之中,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仿佛在前方的黑暗中,有某種不可名狀之物在沉默地注視著眾人,喃喃地低語,仿佛來自地獄的召喚,讓人毛骨悚然。

    四周被濃稠的黑暗緊緊包裹,根本就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眾人只感覺城外的喧囂聲離自己越來越遠,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隔絕在外,如同迷失在黑暗中一般。

    似乎過了許久,又似乎只過了一瞬,前方終于出現了一絲亮光,明亮卻又帶著一絲詭異,在黑暗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突兀,仿佛一雙潛伏在黑暗中的眼楮,此時悄然睜開,正冷冷地注視著眾人。

    等走近了些許,發現黑暗中的亮光不過是兩柄火把而已,微弱的光線在黑暗中搖曳不定,如同風中殘燭,隨時都有可能熄滅,照亮了一座圓形祭壇的大門。

    夯土牆面的蜃灰泛著冷白微光,像是被一層寒霜覆蓋,牆腰上朱砂繪制的雲雷紋如血帶環繞,鮮艷的紅色在冷白牆面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詭異,帶著一絲血腥野蠻的氣息。

    祭壇左右各站著一名身形高大的士兵,身姿挺拔,如同一座鐵塔,衣著不像其他諸侯國士兵那般穿戴甲冑,反而更加原始,裸露的皮膚用紅色染料繪畫著一塊塊鱗片,竟然和外界穿戴的隕石甲片一模一樣,並且顏色鮮艷,紅的像血。

    “開門!”

    守衛的臉上戴著一副青銅面具,古怪且猙獰,上面雕刻著扭曲的線條和恐怖的圖案,根本就看不出對方是在閉目養神,還是在審視眾人。

    而黑袍男子卻不管不顧地大步上前,步伐急促,言行舉止中帶著一絲不可一世的傲慢,高舉一塊雕刻著鴻雁的青玉玉佩大喊道︰“齊國隰氏高羊在此,你們兩個戴著那破面具作甚?!還不快快打開大門!”

    身為齊國已經沒落的貴族,卻在杞國內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囂張的氣焰仿佛要將整個祭壇點燃。

    可守門的士兵見此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謙卑地行了一禮,膝蓋微曲如承鼎,動作規範而又虔誠,無論是文化還是習俗,都和當今的周朝不完全一致,似乎在遵從某種古老的傳統,仿佛行為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所束縛。

    兩名士兵一左一右抓住了祭壇的青銅大門,全身肌肉虯起,如同蜿蜒的蟒蛇,伴隨著一陣陣沉悶的“嘎吱”聲,仿佛古老巨獸的咆哮,將沉重的大門打開,讓高羊帶著眾多黑衣人,還有馬車,一起進入了祭壇之中。

    “………………”

    祭壇之內,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息,氣味刺鼻而濃烈,讓人忍不住想要嘔吐。

    半畝多的空間里,赫然流淌著一地的鮮血,如同一條紅色的河流緩緩流動,還有數不盡失去頭顱的尸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慘狀讓人觸目驚心。

    橢圓形的祭壇一層一層向下凹陷,形成了五層台階,每一層台階上都布滿了血跡和殘肢。

    和祭壇守衛打扮相識的杞國祭祀,在各個尸體之間不斷游走腳步輕盈而詭異,口中念念有詞,聲音低沉而神秘,似乎在佔卜著什麼,又仿佛在進行某種神秘的儀式。

    四周的牆壁赫然全部用青銅澆築而成,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幽冷的光芒,其上刻畫著一名威嚴的男子,身姿挺拔,氣勢不凡,一手拄著一把雙齒木耒,另一只手里則端著一團散發五彩光芒的土塊,面前則是一條洶涌翻滾的大河。

    河水奔騰咆哮,仿佛要沖破牆壁的束縛,壁畫上似乎在描述這位男子治理洪水的豐功偉績,但是河水奔流的源頭赫然在天空之上,好似銀河落入了人間,浩瀚而神秘。

    而且銀河之中還存在著數量眾多的繁星,李燼言仔細打量了一番,頓時嚇得一身冷汗,壁畫上的繁星竟然是一顆顆人頭!人頭好像被烈火焚燒過一般,焦黑成炭,和流星最後隕落成的隕石一模一樣。

    “主公,扁鵲被我帶過來了。”

    祭壇內除了濃郁的血腥氣息之外,空氣中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呢喃聲,如同蚊蠅嗡嗡作響,听著讓人頭腦發昏。

    秦緩和常雀都不由自主皺起了眉頭,試圖驅散令人不適的聲音,然而李燼言卻對此毫無反應,眼神堅定而冷靜,仿佛已經習慣了這種詭異的環境。

    眾多黑袍人似乎對此已經習以為常,表情麻木而冷漠,仿佛這一切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而高羊則大踏了一步上前,收起了滿臉的倨傲,十分恭敬地對祭壇上一名衣著華麗的女子說道。

    “扁鵲先生不愧是神醫啊,心脈中了一箭,常人在這等重傷之下,往往只能痛苦地苟延殘喘一日,便會在絕望與痛苦中離世,今雖未過一日,但扁鵲先生依舊生龍活虎,其步伐穩健,眼神明亮,全然不見受傷之態,其醫術可見一般啊。”

    祭壇內的眾多杞國祭祀衣著原始,還穿著獸皮長袍,經過精心處理,柔軟卻又堅韌,上面用綠松石點綴出了一條條青色小龍,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從長袍上騰飛而出,帶著一絲古老的粗狂。

    然而被高羊稱為主公的女子,衣著卻和眾人格格不入,帶著一絲容雍華貴之氣,外衣套著一件赤紅色的曲裾深衣,後擺拖在地上,紅色鮮艷奪目,不知道原本就是紅色,還是被地面的血水染紅。

    女子頭上帶著絹羅高髻套網冠,細膩光滑,腰帶五彩組玉佩,色彩斑斕,每一塊都經過精心雕琢,每一個細節都在彰顯對方身份的尊貴,仿佛在向眾人宣告她的與眾不同。

    “小女隰機,齊莊公公子廖之後,拜見扁鵲先生。”隰機微微欠身,對著秦緩行了一禮,身姿優雅,動作輕盈,滿面的笑容中帶著一絲魅惑,嬌艷欲滴,卻又帶著一絲男子才有的霸氣,如同山岳一般沉穩。

    身處祭壇內的尸山血海之中,但她卻沒有一絲驚恐的表情,反而笑吟吟地對秦緩說道︰“當今齊國田氏掌權,區區外姓,意圖染指周文王冊封之國,此等行徑,大逆不道,有違天理,豈容他隨意覬覦。”

    “今田恆老賊竟患腰疽,杞國祭祀為我佔卜,這正是我替先祖重登王座的大好時機!”隰機緩緩踱步登上了台階,腳步沉穩而有力,一步一步靠近秦緩,雖然是從下往上走,但氣勢卻一步比一步強盛,如同洶涌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

    華麗的馬車停在一旁,裝飾精美,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然而根本沒有入隰機的眼,她的目光始終緊緊地盯著秦緩,不過一旁的李燼言,倒是讓她好奇地多看了兩眼。

    “扁鵲先生,小女所求不多,只是希望您能按照我的要求做一副藥,事成之後,您就是我齊國的太醫令,封地,賞金,您可隨意要求,甚至可以開設醫館,招募學徒,繼續發揚您的醫術,不用在四處奔波,過著居無定所的生活。”

    隰機目光灼灼地直視著秦緩,雙眼中翻滾著渴望權力的欲望火焰,比祭壇內流淌的鮮血還要刺眼,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

    “雲游之醫不需要那些繁瑣的事物,權力和金錢反而會成為我們探索醫術的枷鎖。”秦緩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了,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就連從馬車上下來,都需要常雀小心翼翼地攙扶。

    不過秦緩的眼神依舊銳利,如同鋒利的寶劍,聲音也變得越發洪亮,“你不就是想讓我用白玉金銀花,做出一份能夠隱藏星輝之毒的膏藥嗎?速速把原料拿來,此事只在你我,不要牽連他人,莫要因此而連累無辜。”

    “呵呵,扁鵲先生爽快。”

    空氣中的呢喃聲,是杞國祭祀召喚流星雨的副產物,如同鬼魂的低語,始終徘徊在祭壇之內,根本就無法驅散。

    眾人為了制毒久居于此,雖然心中煩躁,但是也已經習慣,可李燼言卻對此毫無反應,靜靜地站在那里,神色平靜,讓隰機對他頗感興趣。

    似乎是因為自己炙熱的眼神引起了秦緩的不快,隰機笑了笑,轉身離開了李燼言,對下面忙碌的祭祀招了招手說道,“來人啊,給扁鵲大人送一份星輝之毒。”

    “別忘你急答應我的,隰氏若是掌權齊國,杞國就不用再寄人籬下,委曲求全。”一名身形高大的祭祀長,神情有些嚴肅地走到隰機面前,眼神堅定,面對面地要求對方保證之前對杞國的承諾。

    而另一名杞國祭司,則戰戰兢兢地走到頭顱星河的下方,身體微微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有些膽怯地回頭看了一眼同伴。

    然而眾人的眼神中有期盼,有鼓舞,有憐憫,卻沒有一人主動出來代替對方。

    杞國祭司最後無奈地咬了咬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猛然加速沖向了青銅牆壁,徒手抓著上面凸出的壁畫,一點點攀登到了頭顱星河的位置。

    “啊!!!”

    當杞國祭司觸踫到頭顱的一瞬間,按理說應該失去生機的焦炭頭顱此時卻張開了大嘴,如同一個巨大的黑洞,甚至將兩旁臉頰撕裂,就是為了將嘴張得更大一些。

    參差不齊的牙齒一口咬住了杞國祭祀的胳膊,牙齒鋒利無比,如同尖銳的匕首,伴隨著一聲慘叫,杞國祭祀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干癟,仿佛體內的所有血肉,都通過胳膊流淌進了焦炭頭顱之中。

    “砰!”

    杞國祭司的身體,被貪婪的焦炭頭顱吮吸成了一張干癟的人皮,蜷縮扭曲,好似被無形的巨手肆意揉捏,根本就看不出原本的形狀,仿佛曾經鮮活的生命從未存在過。

    就在這時,焦炭頭顱突然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裂開,碎片跌落到地面上,滾動了幾圈後,便一動也不動,仿佛耗盡了最後一絲邪惡的力量。

    被吸干的杞國祭司如同一張輕飄飄的白紙,從空中緩緩飄落,仿佛一片凋零的落葉,其他同伴見狀,面無表情地將他撿起,隨後扔進了祭壇中翻滾涌動的血池。

    血池中血水翻滾,仿佛有無數雙無形的手在拉扯,沒有浪費任何一絲肉體,將一切吞噬殆盡。

    而另一名杞國祭司,臉上帶著一絲悲傷和膽怯的表情,身體微微顫抖,小心翼翼地撿起了地面上的焦炭頭顱,徒手掰開了緊閉的嘴巴,動作十分吃力,從里面倒出了一灘閃爍著五彩斑斕色彩的黑色粘稠液體,散發著詭異的氣息,讓人聞之欲嘔。

    一份治療腰疽的膏藥其實十分簡單,常雀的藥箱中甚至儲備了不少已經做好的成品,但是給田恆的膏藥中需要夾雜星輝之毒,所以用白玉金銀花炮制出的冰霧才是關鍵。

    接過杞國祭司遞過來的黑色粘稠液體,秦緩的眼神中除了厭惡就是嫌惡,如同看到世間最污穢的東西,眉頭都緊緊皺起。

    只是將膏藥在黑色粘稠液體之中輕輕蹭了蹭,便撒上了一層白玉金銀花的粉末,如同雪花般紛紛揚揚落下,最後在火焰松果晶石上隨意炙烤了片刻,一縷縷白色霧氣便緩緩彌漫出來,如同輕柔的雲朵,包裹了整張膏藥。

    “好了,你可以找個人試試,但是請你找自己人試,否則朽人可不保證會不會因為憤怒,而忘記了炙烤白玉金銀花的火候。”秦緩將制作好的膏藥用力扔向了隰機,動作帶著一絲不屑和挑釁。

    然而作為計劃制定者的隰機,自然知道星輝之毒的威力,一直保持淡定的神色中突然涌出一絲驚恐,如同閃電劃過夜空,慌忙後退一步,腳步有些踉蹌,還是忠心耿耿的高羊,一把抓住了飛來的膏藥。

    “你,過來!”

    看到秦緩嘴角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隰機當然知道這是對方故意而為之,讓她心中有些惱怒,但是考慮到後續的膏藥制作,都需要依賴于對方,根本就不好發火,只能強忍著心中的怒氣。

    高羊也氣得咬牙切齒,最後只能將怒氣發泄在別人身上,指著剛剛獻藥,還沒有離開的杞國祭司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威嚴。

    “我?不!不要!我還沒有佔卜,我的死亡還沒有被神靈定奪!你們不能代替神靈!”

    杞國祭祀疑惑地指了一下自己,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迷茫,還沒有等反應過來,其他的隰氏黑袍人士兵紛紛圍了上來,如同凶狠的惡狼,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腳,佛要將他的手腳捏碎,一點點拖拽到高羊面前,杞國祭祀拼命掙扎,卻無濟于事。

    “不要!不要!大人救我!我——嘶!”杞國祭司痛哭流涕地哀嚎著,聲音淒慘無比,向一旁雖然臉色于心不忍,卻又不敢有絲毫動彈的大祭司求救,眼神中充滿了祈求和絕望。

    直到散發著冰霧的膏藥,貼到他裸露的腰間時,杞國祭司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茫然,仿佛靈魂在此刻脫離了肉體,進入了一個未知的世界,感受到了一股無上的快感,如同電流般傳遍全身,雙眼上翻,身體軟軟地跌倒在地面上。

    眾多隰氏士兵抓都抓不起來,就像一根面條一樣,毫無生氣地癱倒在那里。

    “啪!啪!啪!”

    “喂,起來,你的神明要帶你游天河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隰機微微彎腰,軟若無骨的小手給了杞國祭司一巴掌,聲音清脆響亮,但是用力越來越大,聲音也越來越響,仿佛要將心中的憤怒和暢快都發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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