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瀾被這家伙氣得想吐血,咬牙切齒斥責︰“浪你個頭!胡說八道!”
“大名鼎鼎的雲龍書院,怎麼收留著你這種德行的角色?”
“是你濫竽充數混進來的?”
“還是你有關系走後門送禮才留下的?”
一旦撕破臉皮。
姚瀾說話也尖酸刻薄起來。
她感覺到背後的唐衣,顫抖得很厲害。
被鐘琴利用她的身體,把唐衣夾制住後,一直沒有听到他開口說話。
正常的心髒搏動頻率,也很微弱。
這可是不好的預兆。
她想激鐘琴松開手。
讓她自由。
她要轉身看看唐衣的身體狀況。
鐘琴微微嘆息一聲,幽幽的說︰“你是不想我快點松手?”
“然後去觀察這受傷的小子?”
姚瀾面對這個洞悉人心的家伙,直認不諱︰“是啊?你拿我怎麼樣?你不敢松手讓開,是怕什麼呢?”
鐘琴輕松笑了︰“我是誰?”
“小小的激將法,在我面前不值一提。”
“你真想我松手,你得答應我一些事情。”
姚瀾知道,這家伙開始放貸收息了。
她壓抑怒火,降低聲調,問道︰“你有什麼條件,盡快說出來。”
“我會酌情考慮,能否答應。”
“只是,在我答應前答應後,你都必須保證他的安全,還有,要在最短時間內,助他療傷恢復正常。”
姚瀾一口氣說完。
心里一陣輕松。
似乎這些話,在心底醞釀已久,早就打好了腹稿。
鐘琴語氣一冷︰“你清楚是在什麼局勢下,是跟誰在談判?還諸多要求。”
姚瀾冷漠的回答︰“大不了一死了之。那還有什麼怕啊擔心的呢?”
鐘琴听出姚瀾話中的絕決之意。
沉默了一會兒。
才緩緩地說︰“陪我三天三夜。我就放了這小子。還答應你,半旬後,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他。”
唐衣這個時候,早就因為傷勢牽扯嚴重。
在激烈的行動中,內力消耗一空。
極力壓制的傷勢,再也無法控制住。
再度昏迷不醒。
姚瀾與鐘琴的對話,他沒有听進一句。
姚瀾眉毛一挑,沉聲說︰“陪三天?怎麼陪?不是要我服侍你三天三夜吧?”
鐘琴曖昧不清地說︰“嗯,這種事兒,咱倆稍後單獨再協商。”
姚瀾固執的說︰“現在!我要你給個明確定義的範圍。我不喜歡模稜兩可之言。”
鐘琴蕩笑道︰“倘若兩情相悅,有些事兒,自然水到渠成。何必刻意釘個框框,把自己本性束縛住呢?”
姚瀾見這家伙油鹽不進。
感覺自己的內衣,被鐘琴摟抱過緊,里面有東西硌著。
記起來,身上還藏著一簇紅纓。
在崖洞里,從唐衣那桿槍上取下來的。
準備來書院避難,並且搬救兵的信物。
回憶當時唐衣說話的語氣神態。
猜測這紅纓來歷非凡。
必然是很重要的信物。
她靈機一動,趕緊說︰“鐘琴,我這里有一簇特別的紅纓,是書院的重要信物。”
說出這些話後,感覺鐘琴抱緊她的手,明顯有了變化。
不過,他仍然沒有松手。
他吩咐道︰“我手不得空。不如你自己取出來,扔前面地上,待我看清楚是什麼樣子的紅纓。”
姚瀾憑直覺,這身上的紅纓,果然大有來頭。
而且,鐘琴肯定是知道一些紅纓是重要信物的事情。
那麼,自己得利用這懷里的紅纓,作一作文章。
姚瀾先“哎呀”一聲,接著說︰“你傻啊,我雙手雙臂都被你摟抱得發酸發痛,根本拿不到,你自己不會幫我拿啊?”
鐘琴浪笑道︰“嘿嘿嘿,你那紅纓,應該是藏在貼身內衣里面吧?”
“我之前看到你胸前,多了一處凸起之處,還以為你比別的女生多長了一個呢。”
姚瀾心想這色批,見面的時候,就盯著自己胸脯看了個仔仔細細。
紅著臉斥責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鐘琴“嘻嘻”一笑︰“我是公的,你是母的。彼此彼此。”
他這個從不輸話仗的角色。
姚瀾想要從言語上打贏他,那真是比登天還難。
他接著又損她︰“哎喲喂,你放心讓本公子去拿,不怕我手伸錯了地方啊?”
“那麼,到時候,你可別怪我揩你的油哦。”
姚瀾氣惱地撅嘴。
沒好聲好氣地說︰“那麼,你不會松手,放開我,讓我自己拿啊。”
鐘琴輕笑道︰“嗯,有道理。不過,咱倆得先確認,中間夾著的家伙,是不是老實了一點。”
“中間夾著的家伙?”
姚瀾一時沒反應過來,臉又紅了。
不敢應聲。
稍後才反應過來,鐘琴說的,是自己背後與鐘琴之間,夾著的唐衣。
她臉又紅了,暗暗埋怨自己,情緒不穩定的狀況下,想得太多了。
她打破尷尬,趕緊說︰“還看什麼看!他都一動不動了。”
“他受傷以來,一直沒有好好調理治療,又為了救我,拼命透支元氣內力。鐵打的漢子,都會軟塌了。”
鐘琴似笑非笑地調侃︰“他軟塌了,你怎麼知道的?”
這色批,連正經說話,都劍走偏鋒,曲徑通幽,往那些淫蕩的方面誘導。
不折不扣的色批。
書院里招賢納士的人,真是被豬油蒙了雙眼。
這不是把一個看著相貌堂堂正正,一表人才,溫聲細語,還一臉絡腮胡子,極富男人魅力的娘娘腔色胚,給引狼入室了?
這是以貌取人的最大敗筆啊!
只是,學院里那些學姐學妹,要被禍害了……
姚瀾一時間憤憤不平,還替書院學姐學妹擔心起來。
鐘琴待了一會兒,似乎在確定唐衣是不是還有反擊之力。
抱緊姚瀾和唐衣的手臂,緩緩地往上面移動。
堪堪移動到姚瀾手臂可以向上彎曲的位置,再度用力摟緊。
姚瀾數處大穴被他封閉。
手臂雖然能動了,卻無半分內力元氣可以運轉。
有心反攻鐘琴,卻是無力施展。
鐘琴催促道︰“你手臂可以微微移動,快點把紅纓取出來。時間久了,中間夾的家伙,只怕吃不消。”
姚瀾知道這色批,說的話有道理。
被夾住的唐衣,那些傷勢,只怕已經惡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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