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計秦姐開車,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開入了一個偏僻的小院。把車停好後,她就開始打電話︰“阿偉,到了該走的時候了。你帶上媽和孩子把我們準備好的東西都帶上車,開到東明省我買的那棟樓那里會合。我也不回家了,直接走高速去東明省。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我已經發起了大額轉賬,明天早上銀行一開門就會到我的一個海外帳戶的銀行卡里。趕緊,越快越好。我們東明先落腳,爭取一段時間,再出國過好日子去。”
然後又打了個電話︰“爸,按我之前教你的,現在立馬訂高鐵票,最新一班的,連夜去我之前告訴你的東明省的地方。家里床底有個皮箱,里面是我上次去收拾好的東西,別的不用帶,就帶上那個。”
她一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是安排家人連夜撤離的。
然後,她這簡單的小院里簡單收拾了一些貴重物品、首飾之類的,放在一個皮箱里扔到了副駕駛,然後鎖了門,轟然往高速公路入口方向而去。
這秦姐真的遠不像自己看上去的那樣無辜,她其實侵佔青鱷堂的公款金額十分巨大,而且早早為自己埋下了後路。
就算沒有水生的事,用不了多久只怕她也會如此行事。白鱷堂的事發,只是讓她的計劃提前了一段時間實施而已。
......
福寧區,雲鼎路,陸家。
與燕家各建築的古色古意不同,陸家的各建築非常現代時尚,整個家族本部大院乍一看就像是個現代化的大學校園。
陸城載著陸璃進入了這片建築群里。在主家樓的停車場停下,帶她前往大門口。
“城哥,我也沒回家洗一下,補個妝,這樣看上去會不會對大伯他們不太尊重?而且我也沒帶禮物,空著手上門......”陸璃有些忐忑。畢竟,她是整個下午都在鱷灣鎮度過的。
“不會,你人能來就好。”陸城說。
他帶陸璃進了一幢現代化的別墅之中,在一樓的大宴會廳,向已經落座的一些長輩們介紹道︰“爺爺、父親,各位長輩,陸璃到了。”
年近八十,已經禿頭的陸家老爺子陸懷忠滿臉堆笑,樂呵呵地打量著陸璃,“來了,丫頭......”
現任陸家家主、陸城之父陸亦奇連連點頭。
......
次日,青鱷堂財務室的會計出納來上班後,發現直到9點鐘財務主管秦姐還沒到。原先還不在意,以為她有事耽誤了。直到有一名幫眾來報帳需要聯系她時,打她的手機,竟然無法接通。會計覺得奇怪,又多種方式聯系未果,打她的家里電話,其丈夫電話均不通,這才覺得不對勁。
及至堂主雷克安知道情況時,已經是9點半多。雷克安才慌了,趕緊讓人去秦姐家里找。
“報告堂主,秦秀娟家里沒人,門窗關得死死的!問了鄰居,鄰居說昨天晚上好像就沒回來!”找人的下屬打來了電話。
雷克安呆若木雞,他感到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報告堂主!”這時會計臉色蒼白地來報告,“堂口銀行的帳戶上,被人轉走了三千萬!只有秦姐才能......”
雷克安如遭雷亟!他瘋了一般地讓會計出納打開保險室的門。
“鑰匙在主管身上,我們沒有......”會計說。
雷克安一腳把他踢倒在地,怒發沖天。之前才跟水生笑話白鱷堂無能,沒想到風火輪流轉,今天禍事就發生在自己的青鱷堂了。
“堂主你,你也有一把鑰匙......”有人小聲地提醒著。
雷克安如夢初醒。保險庫有兩套鑰匙,一套在自己身上,另一套在秦姐身上。他趕緊找到鑰匙打開門,再去開保險櫃。打開一看,六個保險櫃空空如也,所有的帳本、現金、貴金屬、界石戒指等全都不翼而飛。
雷克安跌倒地上,目瞪口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
帶著陣陣的舒暢喜悅,水生回到了雪陽湖別墅。一路之上,他都是哼著歌的。下午沒能和陸璃一起去端了那間青神鱷肉工廠的遺憾,現在全補回來了。
“水生先生看起來心情不錯啊。”開車的徐猛說。
“他的心情經常都很不錯。”朱福貴說。
水生心里暗笑著,你們要是知道我在青鱷堂的財務室里干了些什麼事,估計都得驚得下巴掉下來。
他知道,現在秦姐必定已經在跑路的路上。雖然讓一個造假帳職務侵佔的人逃之夭夭還是不太好的,可自己的既定目的已經達到而且遠超預期,也就不計較了。
憑他的直覺,像秦姐這樣的人貪污的公款不會少了。哦不,嚴格來說,應該叫做職務侵佔,不應該叫貪污,且要依據侵佔財物的價值按職務侵佔罪量刑。
現在天天抓的貪官,誰沒貪個幾千萬的,都不好意思上電視的。
幾千萬只是起步!
“叫上秦姐母女倆,還有庭哥、克蘭,別在家吃飯了,我們出去吃!吃最好的!我請客!”
......
陸家宴席,富麗堂皇。
沒錯,就是富麗堂皇,不管是宴會廳的裝修,還是出席者的衣著,還是精美的菜肴,看上去都可以用這個詞來形容。
陸家對于這次家宴的規格,已經不止可以用超規格來形容。
這樣的待遇,讓陸璃受寵若驚,有些放不開手腳。
她被安排坐在主桌,老爺子陸懷忠旁邊。看了看四周,在座的除了陸城外,她就只認識一個陸行舟。而陸行舟這個副處長,連坐主桌的資格都沒有。
“丫頭,听阿城說,你人今年才二十一歲是吧。”陸懷忠說道。
“是的,大爺爺。”陸璃說道。
“二十一歲,剛剛畢業一年不到,金系異能4級,天庭組織的副中隊長。”陸懷忠把這幾個要素喃喃地念叨了一遍,“還是很有潛質和前途的。”
陸璃剛想解釋說的一些功績並不是靠自己得來,話到嘴邊,又無法說出口。
“你的爺爺,懷禮,是我的二弟......六十年前我們分家,他到興南市闖蕩......最終為陸家在興南市也闖出一片基業來......兩地相隔千里,可不管怎麼說,兩家人都是同出一脈,同氣連枝......你能有所成就,我們大房亦是很開心的。”陸懷忠說。
“是的,大爺爺,我爺爺生前也時常念叨著您,念叨著在福靈城的本家。”陸璃說。
陸懷忠揚揚手,“阿城,把我準備好的禮物拿過來。”
“是,爺爺。”陸城便去取來了一個長匣,遞在陸懷忠手里,並替他打開。
長匣之中,是一把通體漆亮的長刀,樣式與“天庭”組織的制式武器東唐橫刀相仿。可從其刀刃的鋒芒來看,明顯帶著陣陣寒意。
“听說你一心公務,兢兢業業,我就選了塊沉鐵,讓家族鑄劍堂的人精心打造了這把跟你平時用的制式刀差不多的刀。”陸懷忠說,“兵革之利,是異能者除了本身修煉之外,最重要的勝因。我把它送給你,希望你有它相助,無往不利。”
沉鐵武器!
陸璃心中怦然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