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證據!”
“幾百上千萬的錢,用現金來送當然太扎眼。所以,所以何金威除了表面上的帳戶外,還有另外一個帳戶。”秦姐咬牙道,“他利用職權,搞通了銀行,作了個隱形帳戶,這個帳戶在福靈市範圍內的電子系統和公開資料里是查不到的,但是確實地存在在他名下,只有他自己和銀行里的內鬼才能操作。我們青鱷堂的錢,就是轉到這個帳戶去的。”
她在保險櫃最里層拿出了一個袋子,從里面取出厚厚的一疊轉賬記錄的打印紙︰“從他當小隊長起,到現在所有對那個隱形賬戶的轉賬記錄,打印憑條,防偽碼都在這里。帳戶上面明明白白的是他們兄弟的名字和身份證號碼。”
水生仔細察看。
這倒是鐵證啊。
“依靠著何金威的關系,我們青鱷堂在右仃區的藥品買賣長年都是一路綠燈,財源廣進。無數本來健康的青年,成了藥品荼毒下的病鬼。其實我也一直很自責,我也有兩個兒子......這些記錄是我偷偷打的,為的就是怕有一天出什麼事,他們把我坑進去,我好有個自保的手段。”
諷刺啊。
真是事到臨頭才知道自己想做好人。
水生把這袋轉賬記錄,還有小本筆記本都收入了隨身的文件包中。
“秦姐,看在你這麼配合的份上,我跟你說句實話。今天的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白鱷堂的事之後,青鱷堂肯定是要被整頓的,你跑不了的!我們還不是專業的查帳的,等葉小姐帶專業人士來查帳,那就晚了。你貪的不多,你們堂主他們貪的多。到時候恐怕他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把你滅口!我給你個建議,不管今天之後怎麼樣,明天你一定要離開這里,去哪你自己想辦法,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該怎麼辦。”他一邊對她使用著精神系的異能技擴大著她心中的恐懼一邊說。
“是!是!”秦姐雞啄米般地點頭。在水生的連哄帶嚇之下,兼使用了精神系的異能之下,她徹底崩潰了。
水生看著窗外的天空,這時候是傍晚六點左右,天空漸漸黯淡下來。雷克安等人去吃飯還沒回來。
“秦姐,你是異能者是不是?”他問。
“是,我是1級精神系的,不過一直沒修煉,能力差得很。基本上沒有作戰能力。”秦姐說。
“哦,那沒事了。”水生微笑著,對她發動了意念攻擊。後者兩眼一片茫然,失去正常意識。
趁這時間,水生趕緊問出了密碼,打開了幾個保險櫃。從里面找到了兩枚公用的押運界石戒指,以及數以千萬計的現金、財物、金條等。他將東西都存入了“歸墟離水“空間之中。至于那兩枚界石戒指,為了不讓它們再度被“歸墟離水”吞噬掉,便藏于鞋內。然後將保險櫃恢復如初,擦去指紋,看上去就跟之前一模一樣。
“下班了,你現在要回家吃飯帶孩子了。”
“下班了,你現在要回家吃飯帶孩子了。”
“下班了,你現在要回家吃飯帶孩子了。”
......
他不斷地在秦姐耳邊呢喃。稍後,迅速撤去精神控制以及隔絕聲音的異能力。
“下班了,我現在要回家吃飯帶孩子了。”秦姐說著,本能地走出了保險櫃室,神智漸漸恢復,卻不記得剛剛發生的事情。
听他這麼說法,門外的出納和會計擦擦汗,都松了口氣,發軟的雙腿才略微有了力氣。這時候還有心思說回家吃飽帶孩子的話,就應該是沒事了。不知道她跟那位水生先生說了些什麼。
“行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沒什麼事。”水生對他們說。
“收拾東西,關門回家吧,我要趕緊回去吃飯帶孩子。”秦姐說。
她搖了搖頭,覺得很是奇怪,怎麼腦子里一直在想這事。
不過,此前水生跟她所說的事,以及她自己交待的事,仍記得清清楚楚。她有些心虛地瞄著兩邊的保安,腦子時開始籌謀著晚上帶著家人如何離開福靈市躲避危險的事情。
其實這秦姐也是留了個心眼的,她在十幾年的青鱷堂會計生涯中,貪墨的錢數絕不止區區80萬,再乘以一百也不為過。要不然不會听到張東青的下場時會嚇成那樣。她知道遲早會有東窗事發的那一天,早就做好了逃走的準備。
她甚至連假身份證都早早地置辦了一套。
她不知道,在她蒙然失神的前後幾分鐘內,財務室內的所有財物,都被面前這個看上去一臉正經嚴肅一心為鱷神會考慮的年輕人明目張膽地席卷一空。
“好的,好的。”會計出納如獲大赦,趕緊收拾東西下班。然後從外鎖好了兩重防盜鐵門。
他們走下樓去,正遇上從食堂吃完飯回來的雷克安。
“水生先生,帳查好了嗎?我帶你們去吃個飯?”
“查是查好了。”水生把他拉在一邊,低聲說道,“其中有些對不上的帳目......”
“哦!”雷克安裝作不在意地說,“那些是公關費用......你懂的......會長知道這事。他如果問起來,我跟他解釋。這麼多年的老下屬了,他不會生氣的。”
“那就好。”水生伸了個懶腰,“那我們就告辭了,不在你們這吃,自己吃火鍋去。”
“水生先生,我其實可以安排個好點的地方......”雷克安臉上露出了一絲狎笑,“不但有好吃的,還有好玩的......有很水靈的妹子......”
“就這樣吧,我要趕回去向葉小姐回復。雷堂主剛剛的話,請恕我也一並要轉告給她。會長知不知情,那就由葉小姐去說吧。”
水生等駕車駛離了青鱷堂。
在他們離開後,要開車離開的秦姐被雷克安叫住了。她以為敗露了什麼,嚇得一哆嗦。
“瞧你這膽子。”雷克安罵道,“我遠遠看著你們三個慫貨像被嚇破了膽子。真是丟人。”
“那我能不怕嘛!”秦姐略回過神來,硬撐著給自己解釋,“他拿張東青的事來嚇我。張東青什麼下場,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剛剛他們在門外打趴下那麼多人,一個個頭破血流的,保安也跟我說了......”
“除了查帳,他還說什麼了沒有?”雷克安問。
“沒了,就是查帳,就是說帳目對不上。”秦姐壓低了聲音,“堂主你放心,你們拿的那份我都給算在公關費用里的,他查也查不出什麼的。”
“那好,那好。一個臭小子,能打頂個屁用,玩腦子他還是個雛兒。你回去吧。”雷克安說。
待秦姐駕車離開,他撥通了何金威的電話︰“何隊,是我。剛剛堂口里有些事,陪一個小子查帳,剛去吃了口飯喝了點酒。晚上聚一下,我有些事情跟你報告一下?”
“好的,就在開心會所,晚上10點,我拿你最喜歡的帝王禮炮,還叫上一打最好的姑娘,咱們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