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鱷堂發生重大失竊事件,財務主管秦秀娟卷款而逃,下落不明。
突然的劇變把堂主雷克安的腦子差點給炸懵了。他發動堂內近乎所有人手,滿世界尋找秦秀娟的行蹤,仍一無所獲。那個看上去敦厚老實的女會計和家人們一夜之間,仿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她的住處關門閉戶。砸開之後,發現里面的貴重財物早已經被有計劃地搬走,而房間的產權證亦已經在月前進行了交易。
“這個女人,早有計劃啊。”雷克安恨得牙齒發癢。
“堂主,我覺得她早就做好了貪佔公款逃離的準備,應該是白鱷堂的事,還有昨天總堂調查部的查帳把她給驚動了。”有下屬分析說,“她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
“報告會長!”雷克安做出了艱難的決定,“用全幫會的力量搜捕她!”
......
鱷神會一共才四個堂口,短短一個月不到時間,被人掏空了兩個。
會長石天範听聞消息後氣得把辦公室砸了一遍,後來又親自趕到青鱷堂,把上上下下足足罵了兩個小時。幾個小時後,石天範回到了鱷神會總堂,對全幫上下發出通緝令,要求發動所有力量,挖地三尺也要把秦秀娟全家找出來。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然後,他把葉玫瑰叫了去。
“玫瑰啊,你說得對,這小子確實是個人才。他一個剛入會的人,責任心比些老人還要強。他能想到除了白鱷堂之外,其它堂口或者都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問題。”
通過這事,他對水生再度刮目相看。如果不是水生及時覺得秦秀娟可疑,如果不是他的調查驚動了那個女人,再讓她繼續在幫會里干下去,幫會還不知道要遭受多少損失。
雖然現在的損失也很肉疼,可至少是止損了。
葉玫瑰亦是剛剛收到青鱷堂事件的消息。
“很多入會多年的老人,滿腦子想著的都是從幫會里撈錢,侵佔!他們根本對于幫會沒有絲毫的愧疚,對于家法沒有絲毫的敬畏!如果不是事發,他們還會繼續侵佔下去!”石天範一拍桌子︰“從現在開始,由玫瑰你帶隊,對其它兩個堂口的財務狀況進行嚴查!如果發現有類似情況,不管涉及到誰,一律家法處置!”
“不止這樣,總堂的財務部也要全面核查!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回到調查部的葉玫瑰頭痛且無語,事情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之外。白鱷堂的事已經夠糟心的了,現在又出了青鱷堂的事!
這兩個堂口,是幫會最賺錢的兩個堂口!
她把水生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詢問昨日他去青鱷堂查事的情況。
“什麼!青鱷堂也被偷了!”水生“大驚失色”,“不可能!昨天下午我們在查帳的時候還是好端端的!”
“不止是被偷,是有了內鬼!一個早有預謀的內鬼!”葉玫瑰說道。然後把青鱷堂報上來的情況說了。
“原來是她!”水生“恍然大悟”,“我說嘛,昨天我們在查帳的時候,我就覺得那個女人有點可疑。
“可疑為什麼不向我報告?”葉玫瑰問。
“我感覺她說話間似乎極力想隱藏著什麼,但是又說不上來為什麼。沒有證據,沒法報告啊。”水生說。
“她這樣的人,身上多少都是有點貓膩的。”葉玫瑰說,“收拾下,我們一起去青鱷堂!”
半個小時後,葉玫瑰的專車載著水生,此外還有兩輛車載了調查部的會計組,一同開到了青鱷堂。
下車之後,她冰冷的眼神掃過前來迎接的雷克安,又掃過像鵪鶉一樣的會計和出納。
“我已經下令全堂,全堂下屬,全力抓捕秦秀娟!”雷克安惶怕不安地說道。會長石天範雖然沒有親自到來,可大家都知道,葉玫瑰就等于是會長的影子。
“慢著!”葉玫瑰掃視在場諸人,仿佛要從他們臉上找到線索一般。
“真是秦秀娟做的嗎?”她問道,“這樣的一個人,異能力低微,為什麼敢于如此冒險侵佔鱷神會的財產,她就不怕全家被殺,連累家人?”
“我估計可能是昨天的調查驚動了她。她應該早就做好了逃離的準備。家里人估計也跟著逃生,是有預謀的。”雷克安只得說,“我們已經派人到她娘家,丈夫的父母家去找找。才發現竟然只有現住址,不知其娘家和丈夫父母家住在何處。”
“看來只有讓警法部門和天庭組織的人去找了。不過這事可能得花些時間。畢竟以我們的身份要做這事,還得打通一些關節。”雷克安苦笑,“現金倒是小事,帳本......”
“帳本上留有什麼痕跡嗎?”葉玫瑰問。
“一份公帳,一份私帳。私帳上記了些對口的官方的人的名字。”雷克安小聲說。
葉玫瑰狠狠瞟了他一眼。她听明白了。
“不過,都是用筆寫的,也沒有簽名。就算造成麻煩,也大可以說是偽造的。”雷克安趕緊解釋。其實這時候的他心里是輕松的,秦秀娟逃逸,帳本沒有了,自己前後侵佔數千萬資產的事也就安枕無憂。至于丟失的,反正是公款,丟了就丟了吧。
不光是他,聞訊而來的部分堂口骨干,暗中也松了口氣。
壞賬到時候都賴在那個女人身上,也是件好事。
“部長這事怪我。”水生一臉懊惱地說,“都是我昨天來查事,把她給驚動了。她或許是準備以後再走的,現在提前逃了。”
“不能怪水生先生。這是個很有心機的女人啊。連我這每天都跟他見面的人都沒發覺。”雷克安說。他現在需要水生與自己站在同一陣線上為自己開脫說話,所以開始示好。
......
鱷神會的會長公子石斌,受石天範的派遣到幫會醫院看望住院的副會長馬經武。
在聊天中,他把發生在青鱷堂的事情向馬經武說了一遍。
“青鱷堂,青鱷堂也被偷空了?”馬經武實在是難以置信,“鱷神會建會幾十年,這,從未發生過如此離譜、離譜的事......咳......咳......”
“父親說,可能有人盯上我們了。”石斌小心地說,“他問,保險起見,那件東西能不能交給他保管。因為現在實在是多事之秋,萬一丟了,我們怎麼去見歷任的創會會長們。”
“原來,原來你還是為著那件東西來的......枉我,枉我教導你多年......”馬經武的眼神里透露著深深的失望,“你們,你們父子,永遠也別想,別想知道它在哪......咳!咳!”
他手捂著嘴,臉色突然僵了,全身就像個木頭一般地倒了下來。
“副會長,事到如今,形勢已變。”石斌冷臉說道,“你覺得你不交出來,就能夠真正保住它嗎?你太天真了。”
他的言語當中,完全沒有對上級和長輩應有的任何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