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梟跬淡淡道︰“本來他肯定不說,但本座略施手段,一個靈台末修而已,他也只能說了。”
四人再一驚,“你對大長老動了手腳!?”
“怕什麼,即刻我等便可掙脫樊籠,暢游天下,那也是細枝末節了。”
話落,魔梟跬漫漫一笑,再道︰“時不我待,失不再來,身為紫府宗真傳弟子,他們資質也還可以,到時可莫為搶一個好的容身,我等自己先打了起來?”
幾人臉色大動,“如此,這確實算是一個好機會……”
“同意與否?磨磨蹭蹭,豈與鼠輩何異?”
魔梟跬冷哼一聲,掃視幾人一眼,忽地意冷聲沉,冷厲而言。。
四人互相看了看,終是點頭︰“好!”
一人問︰“機會就在眼前,是否現在動手?”
“不。”魔梟跬搖頭,“你們得先幫我做一件事情。”
“何事?”四人一下警惕起來。
魔梟跬淡聲道︰“若讓你們放開道魂,讓我種下魔念,你們肯定不願。”
他緩了一瞬,漫聲道︰“那本座就稍退一步,你們各交一縷道魂于我,此事就算兩消!”
他眸中閃著冷冷的笑意,他又怎會平白無故幫他們呢?
十多名客卿中,最強的四人都在此。
這些,可都是他的“食糧”啊。
“什麼?閣下為免太過過分?”
四人勿需猶疑,拒絕之意明顯。
想他們受困魔獄數千年,能活下來,哪一個又是善茬?
作為性命根本之道魂,他們又怎會輕易贈予他人?
“過分嗎?這不是很過分好吧?”
魔梟跬摩挲著扳指,輕輕笑著。
那褐衣男子開口道︰“離開之法已得,不若我等聯手將其拿下,隨後遠走高飛,各安天命?”
余下三人一想,瞬間同意︰“可!”
如此,他們沒有任何損失!
魔梟跬眼眸轉冷,幽幽道︰“你們可想好了?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四人瞬時一陣驚疑,“命在旦夕就在此間,難道你還有什麼依仗不成?”
魔梟跬冷冷一笑,“你們都能想到的事,本座又如何想不到?”
話落,他即刻發動他已備好的魔陣。
霎時,四人眼中的方位一換,入目所見,無天無地,全是滾滾魔氣。
而在那耳中,盡是連綿不絕的魔魂尖嘯之音!
四人頭皮發麻,瞬時一陣大驚!
“誤入魔陣而不自知,悲也,嘆也!”
魔梟跬的聲音幽幽響徹,“本座再給你等最後一次機會,交出道魂,可免一死!”
話落,他極力催動魔陣,攝魂之音仿如刀割,令幾人艱難抵抗。
迫于無奈,四人只能暫緩危局,各送一縷道魂于其。
只是一縷道魂而已,雖讓他們有失,但也非是奪命之握!
魔梟跬滿意一笑,“早這樣不就好了?”
畢竟是三個與其同級的高手,他一時也拿將不下。
此刻有道魂在手,出得紫府宗後,他已打算徐徐圖之。
如此,卻也沒差多少。
幾人臉色難看,“既已如願,現在動手吧!”
“可,我要周典墨!”
魔梟跬淡淡道,目空一切,直接挑了個最好的。
那褐衣男子接口道︰“我要風落雅!”
余下三者,只能無奈,選了幾個紫府境的。
那些真傳弟子中,雖還有一個靈台境的祁幻菲,但是個女子,他們只能干看!
一人遺憾道︰“早知如此,選個靈台境的長老也好啊。”
那褐衣男子道︰“那些長老修煉已久,道身已朽,資質可未必有那些真傳弟子好。”
“呃……那倒也是。”
魔梟跬冷聲道︰“好了,不要磨蹭,即刻動手!”
將那魔陣一撤,幾人瞬時一驚,立刻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個人出現在他們眼前。
“秦……秦聖使?!”
秦然靜靜地看著他們。
這幾個反骨仔,都還沒動手呢,自己就先窩里斗了起來。
這讓他很是無語。
他也算來了一會了,全程直觀,看得一清二楚!
“本來是沒事過來轉轉,沒想到還真踫上事了。”
心念一轉,秦然淡淡道︰“你們是束手就擒,還是慷慨赴死?”
他特意點明︰“束手就擒,可以暫時活著。”
五人亡魂大冒。
這個煞星,簡直是他們最不願看見的人、之二!
就連魔威蕩蕩的渚無魔君都折于其手,他們又怎是對手!?
“還沒想好嗎?”
“很抱歉,我的耐心已盡。”
秦然淡淡一笑,終于記起了他的混元大手印。
都說練技能的,結果他又擱下了這茬。
一道遮天大手從天而落,鎮壓時空。
幾人猝不及防,無有堪擋。
不過數息,四名七階,一個六階,盡皆化作白光而去!
“啥也沒有……”
秦然撇了撇嘴。
若是寶箱未滿,有些隨身物品,會掉到他寶箱里的。
但現在,全都被他神技毀了。
“算了,幾個被困的宵小,又能有什麼?”
他搖了搖頭。
這一點,他深有體會。
最多的,無非就是一件秘寶。
只他何缺秘寶?
“果然心懷叵測,其心可誅。”
掃了周典墨一眾一眼,秦然收回目光。
他覺得青墉,還是太草率了。
對青墉來說,那些外門客卿,他們是貓。
但對紫府宗很多人來說,就是虎了。
還是索命惡虎。
“雖然少了這幾個,但剩下的一些,也不能不防。”
思慮一轉,他開啟隱身秘寶,無聲無息而回。
待到了魔獄入口,那些外門客卿居所,他方現身。
將所有人一招,他明知故問道︰“怎麼只有十二人,還有五個呢?”
眾人目光一陣微閃,“不,不太清楚……”
其實魔梟跬邀請過他們,他們也算稍明其意。
“哼。”
秦然冷哼一聲,“知情不報,罪加一等!”
話落,他出手了。
只這次,沒用混元大手印。
畢竟混元大手印,是殺招。
他之神話秘寶——十方道盤,再度現身!
只見一道巨大的磨盤,仿如滅世大磨一樣,頃刻之間,將那幾人鎮壓!
眾人驚恐莫名,冷汗連連,“聖,聖使何意?”
“你們就先留在這吧。”
淡淡一句,秦然轉身而走。
修道者,一樣有奪舍之法,若是藏到那些弟子之中,要他費神找不說,又是平添傷亡。
因此,他將其等暫時困住。
畢竟此刻,在這魔獄之內,除卻周典墨一行,尚余千余弟子歷練。
他不想讓那些人,平白找到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