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啊......
啪!嘶......
啪!疼......
被按著雙手雙腳,像猴子一樣掛在柱子上的秦檜,這會兒正隨著大漢將軍的每一板子落下,而發出差點兒震翻屋頂的哀嚎。
但別看他嚎的凶,這會兒心里那是相當的慶幸。
還好......還好老夫的親兄弟當年是被干脆利索的一刀割掉的。
要不然的話,以這個姿勢挨板子,等板子打完了,親兄弟估計也被揉碎了。
這個想法冒出來之後,他心里頓時舒服了不少。
可心里再舒服,也頂不住屁股是真的疼啊。
官家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把我扒光了打屁股。
你已經永遠失去我了,你懂嗎?
心里默默的咆哮了一聲之後,他心里突然就打了個激靈。
不對!
不對啊!
今天這板子怎麼一下兒淺一下兒深.......不對,一下兒重一下兒輕的?
宦海浮沉多年,他可太清楚了,大漢將軍個個都是人精。
同樣是打屁股,那講究可太大了。
皇帝想保的人,他們打完之後,看起來血赤呼啦,但實際上三天後就能活蹦亂跳。
皇帝不想保的人,等他們打完了之後,看起來完好無損,但實際上已經碎了,絕對活不過三天。
所以,現在這特麼的是個啥情況?
我感覺我家太奶一會兒來接我了,一會兒又走了,一會兒又來了,然後又走了。
官家你到底是在溜我呢,還是溜我家太奶呢?
你到底是想打死我,還是不想打死我,你給個準信兒唄?
正在他因為摸不清劉禪的想法而迷茫之時,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
難道,官家的意思是,想不想死自己看著辦?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秦檜頓時覺得思路一下子通暢了。
是了,就是這樣。
之前我一直明著暗著跟岳飛作對,但官家一直都沒把我怎麼樣。
頂多也就是把我從宰相降到了副宰相,還啥事不讓管,還有事兒沒事兒薅我點兒錢。
哦對了,還隔三岔五的把我給弄噴血。
嘶......這麼一想,官家好像......似乎......對我也不怎麼樣?
這個念頭冒出來之後,他趕緊搖了搖頭把這個念頭給甩出去。
不對不對,官家對我還是挺好的,至少沒打我屁股,金兀術那廝可是真把我親兄弟給切了。
那官家為啥對我好 ?
因為我一直以為我倆是一伙的。
雖然他後來專寵岳飛,我也一直以為他是被岳飛給脅迫的。
所以,我那會兒無論對岳飛怎麼樣,但對他可是真心的。
那今天這是為啥 ?
因為我收了西夏的黑錢,被他給要挾了。
還有便是,我發現官家他現在是真心跟岳飛穿一條褲子。
因此,我怒了。
我這次是真的在幫著任得敬,在跟他作對。
所以,他今天打我屁股,是因為發現我變心了?
而他現在一下輕一下重的打我屁股,就是為了逼我回心轉意?
嗯,根據老夫縱橫情場......啊不,縱橫官場這麼多年的經驗,他就是這麼想的。
可心里確定了這個結果之後,他卻更氣了。
好你個官家,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渣男。
明明是你先變了心,投入了岳飛的懷抱,我想離開成全你們兩個,你又不讓我走。
人怎麼能壞成這樣啊?
哼,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官家別打了,臣知錯了!”
他突然嚎了這麼一嗓子之後,大漢將軍手里的板子,堪堪停在了距離他的屁股蛋兒不足一寸的位置。
感受到板子帶到屁股上的風,他下意識的就再次咬緊了牙關。
“噫?
沒打上?”
他還來不及慶幸,就听到了劉禪的聲音。
“你錯哪兒了?”
“我錯在不該出現在你倆的愛情里。”
“啥?”
劉禪這麼一問,秦檜頓時打了個激靈。
淦!
怎麼把心里話禿嚕出來了。
默默後悔了一下兒之後,他趕緊改口說道︰
“臣說的是,我不該教唆您行那種殘暴之事。”
听清了秦檜的話之後,劉禪頓時滿意了。
“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好了,把秦副相放下來吧。
賜座!”
听到終于可以被放下來了,秦檜頓時高興壞了。
他這邊兒正準備謝恩呢,劉禪的‘賜座’倆字兒差點兒沒把他給嚇死。
你特麼剛打完我屁股,你現在弄個凳子讓我坐上去?
你確定你不是換個方式繼續對我用刑?
“官.......官家,現在上朝呢,臣站著就可以了,坐就不用了吧?”
他賠著笑對著劉禪說完這話之後,劉禪頓時恍然大悟了。
“哎呀,是朕糊涂了。
你這個屁股剛剛跟大漢將軍的板子交流過,確實是不適合坐。
那.......那去找個門板過來,讓秦副相趴上去吧。”
“.......”
門板那特麼是用來抬死人的,你讓我趴上去,這像話嗎?
你是不是真想讓我死?
要不你直接弄個草席把我卷起來?
他這兒還在拼命吐槽呢,大漢將軍已經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一個門板,放在了大殿之上。
更過分的是,這門板一看就是民間用的。
你丫的皇宮里準備個民用的門板干啥?
不會是專門為我準備的吧?
一想這兒,他差點兒沒給氣炸了。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爆炸,就發現自己的手被劉禪給拉住了。
“來,朕扶你趴這兒。”
“......”
我今天就算不死,也非得體驗一下兒死人的生活唄?
雖然心里還在拼命吐槽,但手都被拉住了,那還能怎麼辦?
趴著唄!
被劉禪扶著,大漢將軍按著終于在門板上趴好了之後,他發現自己看誰都得仰著頭。
從未感受過這個視角的秦檜,一下子就怒氣復生了。
然後,他就又想到了剛才的話題。
“官家,臣剛才說的確實不對。
但是,臣還是覺得,您剛才說您的錢在金國的國庫里面,這話不太好。”
“官家,咱們得以理服人。”
他這話剛一說出來,劉禪便擊掌贊道︰
“不愧是秦副相,說的好,說的太好了。”
他這麼夸獎,頓時把秦檜給夸懵了。
“啊?”
眼看秦檜滿眼的迷茫,劉禪干脆蹲在他面前,對著他耐心的解釋道︰
“朕是天子,對不對?”
“那必須對啊!”
“金國是蠻夷,對不對?”
“呃.......也對。”
“那不就對了嗎?”
“啊?
哪兒對了?”
“朕是天子,蠻夷是朕的兒子。
既然是朕的兒子,那他的錢,不就是朕的錢嗎?
不對嗎?”
不對嗎?
這特麼哪兒對了?
憑啥蠻夷就是你兒子了,這從哪兒論的呀?
在心里拼命吐槽了一番之後,秦檜干脆直接問道︰
“官家,您這套蠻夷是您兒子的理論,跟誰學的?”
秦檜這麼一問,劉禪頓時就驕傲了。
只見他先是理了理衣服,向著長安那個方向拜了拜。
然後,才轉身面向秦檜自豪的說道︰
“大漢高祖皇帝,劉邦!”